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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盟主都这么说了,我就看看盟主如何给出交代。”
清理了场地之后,比武继续进行。
在看到傅尔焰居然毫发无损地将如此强壮的人放倒,之后上擂台比武的人都心怀忌惮,于是对手成两极分化,有心生胆怯早早认输的,也有眼里只看得见名利,觉得打到这黑衣女人就能扬名天下的。
前者还好,后者在遇到盛怒中的傅尔焰,无不下场凄惨。
一把金色的玲珑匕首,不是刻意戳对方气海穴,废了对方武功,就是素手一翻,随手挑了对方手筋,基本上上场的人都是竖着入场,横着被抬回去。
日头已偏西,擂台上独留傅尔焰一人。
江湖耆老们心底没十足把握,能力克这奸猾女子,而手下的弟子们火候又不足,上去只会白白吃亏。
因此,比武陷入僵局,赤炎宫虽还未赢得擂台,却从此一战成名。
只是打得淋漓畅快的傅尔焰,至始至终忽略了一双睿智的眼。
那双眼睛,在她立于擂台中,第一次开口之后,便始终流连在她身上。
若说相似的嗓音算不上什么,那么傅尔焰随后显露的武功套路,无疑让上官轻云肯定了她的身份。
原来,她并非没来武林大会,而是刻意易容,不愿见他啊……
是夜,明月高悬枝头,秋夜的降临,为白天的炙热带来一丝凉爽。
已是万籁俱静,除了敲更的更夫,大多数人都已陷入沉睡,但却不包括白天让众人颤栗的傅尔焰。
探过了内伤的青衣,傅尔焰推开房门,静静地望着玉盘般的月亮,脸上戴的依旧是那张普通不起眼的易容面具,身上穿的依旧是白天那身黑色,只是这特殊的材质,在夜晚不易反光,因而作为夜行衣比普通黑色衣裳更不易被人察觉。
约定的时间将至,傅尔焰提气越过院墙,融入夜色中。
七绕八拐以防有人跟踪,之后,傅尔焰闪入了一间城郊的破庙。
破庙供奉的是土地爷,一木塑的和蔼可亲的土地爷金身立于红色的神坛之上,因常年无人修缮,已失去原本鲜艳的色彩,庙里其中一根支柱已因湿气从底部腐朽,倾倒于地,上面的屋顶也破了个大洞。
“土地爷混到这个地步也算凄惨了。”见自己等候的人还没到,在破庙里四处看了看,对着土地爷塑像轻嘲。
“那宫主是不是要考虑下,给土地爷重塑个金身啥的,做做好事,也好减减身上的煞气?”一道轻佻的男声,从庙外传来,只见一个背光的男人身影走入土地庙。
傅尔焰负手面向他,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这有何难,只要我们这次任务顺利,给他重塑十个八个金身,都不在话下,反正有人付银子。”
虽是说话轻佻,那人走到傅尔焰面前,却先是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才起身,进入正题。
“这段时间混迹于武林大会,我觉得最可疑的还是宫玄奕那老匹夫。”男子收起脸上的不正经,严肃地说。
傅尔焰颔首。
“我也这么觉得,特别是今天碰到的那个姚奴,虽然刻意除去了奴隶身份的刺青,但是我敢肯定是姚奴无疑。”
傅尔焰盯着男子的脸,沉吟片刻,问:“你顶着这张脸,跟在宫玄奕身边,可知这件事你能深入多少?我不觉得宫玄奕会事事都对你说。”
“确实,至少跟皇家接触这块,宫玄奕是不会让我过问的,至少姚奴这件事,我先前就不知道。不过,我查到另一件事。”从男子的神色上来看,这件事必定相当重要。
“说。”
“宫玄奕当年当上武林盟主的真相。”
“哦?”
男子肯定地点点头。
“当年,宫玄奕买通了天雨阁阁主身边的人,在阁主身上下药,才赢得了武林盟主的位置,听说天雨阁阁主至今缠绵病榻,苦无报仇的机会。”
听到这儿,傅尔焰美目细眯,邪气地笑开了。
“有意思,你说若是在武林大会上,有人当面揭穿宫玄奕敦厚正直的假面具,他会如何自处呢?会不会跑到他主子那儿寻求庇护?”
“宫主打算如何?”
“你先派人探听这消息是否属实,再做定夺。”
男子作辑领命。
望着男子那张易容后惟妙惟肖的脸,傅尔焰突然起了戏弄的兴趣,欺身贴近男子,出手摸了把男子粗糙的脸皮。
“白哥哥这面具做得真好,可是你把人正主儿囚禁起来,难道就不怕被亲近的人识破吗?”
易容后的白世通,一脸受辱的摸样,后退躲过傅尔焰的调戏。
“我是谁,江湖上易容,我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我当然是先潜伏在正主儿身边,把他所有秘密都挖了个底朝天,才敢顶替他。”
听他这么一说,傅尔焰笑得更欢了。
“一般男人最亲近的人就是他的妻房,难不成白哥哥已经失身于……”傅尔焰捂着双唇,溢出银铃般的笑声。
白世通听出傅尔焰的眼下之意,脸都气黑了,在原地直跳脚。
“我呸!我是堂堂真男人,怎么会失身于别的男人,要失身我也要找天下第一美女才甘愿!”
他的脸色,在傅尔焰面露嘲讽地笑后,变得更加黑沉了。
罢罢手,傅尔焰收回调笑,语气虽不太正经,却带着关切。
“人家只是关心白哥哥嘛,毕竟这次任务较为凶险,万一发生什么,白哥哥还是先以自保为主。目前就先从姚奴和天雨阁两条线摸下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傅尔焰总结道。
“另外……”白世通像突然想起什么,凑到傅尔焰耳边轻声说:“上官轻云也在武林大会,你……”
听到上官轻云的名字,傅尔焰脸色一沉,声音低了几分:“我们做我们的事,与他无关!”
看到她这般激动,白世通知道自己触及了她的逆鳞,担忧地望着她。
傅尔焰心知这样的逞强打发不了兄长般关心她的白世通,卸下脸上的伪装,苦涩地笑:“白哥哥放心,吃过一次亏,我不会再傻第二次,此生绝情绝爱,我不会再与上官轻云有任何牵扯。”
说完,她背过身,踏着月光离开土地庙,背影有些凄凉。
白世通长叹一声,收起忧心的目光,目送她离开。
皎洁的月光透过破庙屋顶的大洞流泻入庙中,照映在白世通脸上,出现的居然是欧阳崇瑞的脸。
☆、053 月下桂林
东厢房前院植满了一整片桂花树,初秋,金黄的桂子初吐芬芳,馥郁的桂花甜香弥漫了整个院落,带着令人倾心的迷醉。
明镜似的月亮高悬在枝头,倾泻了一地月光,映衬着整片金色的桂树林,朦胧而梦幻。
当傅尔焰趁着月色回到武林盟主府邸,经过这一片甜醉的桂林,她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望着月色,品着桂香,像是忘记了世间的烦愁,静静地靠在桂树边。
甜美的香味勾起了她曾为了心中所爱,奋不顾身的美好过往,只是这样的美好太过短暂,随后而来的便是无尽的痛苦与黑暗。
想到近一年的苦苦挣扎,她脸色黯淡,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她不怕一命归西,不怕勾心斗角,但那种绝望的无助,被所爱之人抛弃的经验,她打从心底里深深地恐惧着。
“我这是怎么了?”傅尔焰低落地失笑摇头,喃喃自语:“白哥哥真是过分呢,一句话就勾起了我不愿回想的过去。”
突然空气中的陌生气息引起了她的警觉,一个武功恐怕不在她之下的人毫不掩饰自身气息地出现在附近,她立刻站直了身子,一双美目警惕地盯着周围,浑身充满了防备。
“谁!”
月光下,当一片温润清雅的月牙白长袍的衣角,自桂树后露出,几乎立刻,她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上官轻云噙着淡笑,自几棵桂树后步出,一双专注的眼,片刻不离地徘徊在她身上,虽然是陌生的容颜,但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必定是她无疑。
傅尔焰微微垂下头,避过他灼热的视线,福了福身。
“上官公子安好。”
她刻意疏离的口气,让上官轻云的眼微微一黯,轻唤了一声:“焰儿。”
她故意忽略他的声音。
“上官公子那么晚了,还在桂树林中赏月,真是有雅兴,只是西厢与东厢相隔甚远,公子特地来这儿赏月未必太过耗费周折。”
听出她的嘲讽之意,上官轻云也不恼,轻笑着亲昵地说:“你知道我不是来赏月的。”
只是他的亲昵也被傅尔焰刻意忽略了,她冷着声,一板一眼地回答:“上官公子若是要找我家宫主,怕是不便,宫主今日身子不适,况且夜已深,怕引人非议。若公子有事要我传达,直说便是。”
上官轻云暗暗一叹,知道她向来不易妥协,眼前的疏远在他意料之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