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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主子这番话,明知他这是歪理,伴鹤却不得不服:“主子好,奴才就好,只是你不想争人上人的位置,不代表别人不会暗中算计你……”最后两句他几乎是含在嘴里咕囔着。
说到底,伴鹤是在为自家主子的身家性命担心,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心知小厮忠心,墨羽岳并不追究他的不敬,依旧负手而立,欣赏江面美景,视力极佳的眼被斜前方迎面而来布置精雅的花船吸引。
江面多是走航运的船只,往来匆匆,多重功能,而不重外形,如此精美的花船悠哉地航行在这运输繁忙的江面上着实少见。
花船以红色纱幔装饰,微风轻拂,轻纱曼舞,隐约可见船阁中女子的身形——
一身轻薄红裳的傅尔焰慵懒地支着身子,坐在船沿,侧身望着船舱中央的青衣。
青衣已一改往日着装风格,亦是一身红纱绣裙金丝腰带。
傅尔焰满意地点点头。
“你我身形相仿,你又最熟悉我的喜好习惯,若是真有什么事,你来代替我主持大局是最好的。只是……”
她突然皱了皱眉,望着青衣结冰般的面盘,略带不满地问:“你就不能笑一笑么?就算你笑不出来,眼神也别一直那么冷呀,你一直冷着脸,怎么勾魂?”
“我不是鬼魅,不会勾魂。”青衣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恭敬地回答。
傅尔焰摇摇头,夸张地叹了口气。
“来,看着我做。”手指压着自己的嘴角,提起一个弧度。
“不笑时嘴角要微勾,似笑非笑,这样人家才猜不出你的心思。”
见青衣嘴角依旧僵硬,傅尔焰继续指点:“太少了,根本看不出,再勾一点。”
青衣照做。
“太多了,收一点,也别全收啊……哎,好好的一张美人脸,你别抽抽啊!”
在自己的指导下,青衣居然笑得如同僵尸一般,傅尔焰直呼,朽木不可雕也。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对青衣说:“你看我做。”说完,跳下船沿,侧身而立,让青衣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随后转过头,面朝江面。
此时,墨羽岳的船正将要从一旁行驶而过,傅尔焰勾起嘴角,朝站在船头的人缓缓漾出一抹明媚的微笑。
双眸灿若星辰,弯若初月,胭脂染过的菱唇如饱满成熟的果实,甜美可人,江面轻风微拂,带动她披散在身后的乌发以及身上的轻纱,飘飘欲仙,整个人显得格外神秘妩媚。
墨羽岳在两船靠近的过程中,一直猜测着这条花船主人的身份,却没有想到,在两船擦身而过之时,竟见一风情万种的红衣女子朝他莞尔一笑。
那微笑如拂过他心头的春风,带着淘气的挑逗,以及浓浓的春意,让他顿时一愣。
身为墨华皇朝五皇子,自小他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这般妖娆中带着轻灵,明媚中带着邪气的女子。
向来巡礼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朝他微笑的人,丝毫未察觉自己的唐突,直到两船渐行渐远,他还未及回神。
小厮伴鹤见自家主子像是以往见了绝世美玉般,径自发呆,喃喃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以为发生了什么的他,忙轻唤主子。
“公子?”
伴鹤的唤声,将墨羽岳的神智唤回。
出神地望着已驶离的花船,墨羽岳低声自语:“美人如玉,我素喜美玉,若是能有一如玉美人常伴身边,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045 登堂入室
在衍州城外,与手下集合后,傅尔焰坐上手下准备的软轿,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武林盟主的府邸行去。
现任武林盟主,名唤宫玄奕,是逍遥门的掌门,十年前险胜原武林盟主之子,天雨阁阁主,冷君成,而担任盟主之职。只是听说获胜的手段并不光彩,因而导致冷君成身受重伤,数年未在江湖上走动,而逍遥门与天雨阁从此也成了死对头。
越是靠近武林盟主的府邸,周围便越是人声鼎沸,大街上逛的,酒楼里坐的,客栈里住的均以江湖中人居多,时不时可以看到一群衣着相似的人身配武器,从身边经过。
然而,这些人并未吸引傅尔焰注意,她安静地坐在软轿中闭目养神,反而是周围的人见他们一行人不管男女均是彩衣飘飘,四个抬轿的汉子步伐轻盈,抬着一顶装饰富丽的软轿,呼吸丝毫不乱,不由暗自猜测,是何人如此排场。
还未到武林盟主的府邸,大街上已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若是要将人隔开,抬轿过去,已是不易,却并没有难倒四个轿夫,只见他们轻呵一声,连轿带人拔地而起,轿夫轻点行人肩头,竟毫不费力地抬轿从人群头顶掠过。
看到这一幕的人顿时暗暗吃惊,这四个轿夫均是身手不凡的高手,而这样的高手居然甘愿屈居人下,这轿中的人,身份会高贵到何种地步?
武林盟主府上的家仆,正在门口,鞠躬哈腰地检查自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名人的请柬,见一庞然大物突然从天而降,吓了一跳,待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顶四人软轿。
一纤纤素手自软轿中探出,轿边的黑衣女子忙上前,将轿内女子扶出软轿。
女子一出现,所有人不禁眼前一亮,只见女子一身火红,配饰以金饰为主,美轮美奂,一头青丝盘在脑后,缀以精美步摇,一步一摇,顾盼生姿。
一对黛眉浓淡适宜,一双如墨渲染的凤眸秋水生波,暗含风韵,右眼角上描绘着一朵燃焰,红纱蒙面,却遮不住她风情满面,嫣然淡笑。
高叉的千褶旋裙,在女子翩然而至时,隐约露出莹白如玉的小腿,脚踝上的脚链带着清脆铃音,惑人心神。
众人既痴迷于她的千娇百媚,却又略感疑惑,这究竟是谁家女子?若说是千金小姐,则多了股轻佻不羁的味儿,若说是风尘中人,却又带着不容侵犯的贵气。
傅尔焰走到家仆面前,微微一点头,正要入门,看呆了的家仆清醒过来,忙举臂将其拦住。
“等等,你是谁?你可知道这里是武林盟主的地方,进门要出示请柬。”
见傅尔焰被仆役拦住,她身后的手下正要上前维护,却因她一个手势,按捺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见傅尔焰拿不出请柬,仆役脸上暗带鄙夷,以为又是不知从哪来的闲杂人等,想趁机混入武林盟主的府邸。
“既然不知,你要我如何出示请柬?就算出示了,你又如何能知道我就是请柬上的那个人?”傅尔焰有心刁难,绕了个圈子,暗讽仆役有眼无珠。
仆役愣住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不管你是谁,反正没有请柬一律不放。”
周围的几位年轻侠客,见仆役毫不通融,不忍一弱女子遭到刁难,正欲上前解围,却听傅尔焰朗声道:“那就请你通报你家主子,就说,赤炎宫宫主上门拜访。”
众人闻言不由自主地朝后一退,皆惊疑不定地望着眼前的年轻女子。
她就是那几年前,大破琼花楼的赤炎宫宫主?听闻她手段残忍,心狠手辣,琼花楼上下,死相极惨,特别是琼花楼楼主,被人挑断手筋脚筋,最后一剑封喉,死前双目瞋大,死不瞑目。
仆役闻言,竟一时腿软,往后退了数步,这才转身跌跌撞撞地往府内跑去。
没跑几步就一头撞上了一山羊胡的小个子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听了仆役禀报,转了转豆大的眼珠,捻了捻胡须,朝傅尔焰走来,一作辑,谄媚地笑道:“在下柳青,是盟主府上的管家,不知赤炎宫宫主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听闻宫盟主举办武林大会,奴家钦慕宫盟主风采已久,在赤炎宫日思夜盼,却等不到宫门主发来的请柬,好不伤心。只好亲自来一趟,会一会雄姿英发的盟主大人了。”傅尔焰低头,委屈地抱怨。
“呃……”柳青的豆儿眼转得飞快,“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待我请示过盟主,再来禀告宫主。”
只见傅尔焰眼神一凛,嗓音微沉:“当中会有什么误会?武林大会难道不是广邀武林中人吗?还是说武林盟主刻意不发请帖给奴家,是认为赤炎宫是邪魔歪道,武林公敌?”
她冷笑一声,朝环视了周围一眼,大声说道:“当初我灭琼花楼,可是为武林除了一害,只是外界并不知道,琼花楼楼主习惯将买家和目标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你想现在,这本名册在谁手上?”
周围的人闻言脸上皆是一惊,更有不少人脸色忽青忽白十分难看,又听她接着道:“你想,若是我将这本名册公之于众,会有多少所谓的名门正派名誉扫地,多少江湖悬案真相大白呢?”
傅尔焰冷眼看着柳青冷汗涔涔,不时用帕子压压额头的汗水,呐呐回答:“宫、宫主,请稍后,我这就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