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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百草之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轻云震怒地低吼,却得不到专注于诊断验毒的傅尔焰的回应。
一屋的婢女侍卫急忙七嘴八舌的禀告他们的看到的结果。
“我们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屋内三个人两个都倒了,就她没倒,还在那边开窗,吹蜡烛。”说话的人不愿称傅尔焰为小姐。
另一个人接着说:“还有还有,我们刚才拦着不让她接近小少爷,怕她还要害他,但是她却把我们推倒在地。”说完看了忠厚老实的侍卫一眼。“刚才侍卫大哥请她离开小少爷床边,也被她打出去了……”
收回诊脉的手,翻开上官轻风的眼皮仔细瞧了瞧,傅尔焰起身,倨傲的眼一一扫过大嚼舌根的下人们,强大的气场逼得他们一一噤声,最后望向上官轻云。
“风儿中毒了。”
“什么!”
“风儿中的毒是百草,说是百草,其实只含十几二十种毒草,性状一一相克,一一抵消,最后留下的那一味才是致命的。中者在毒性抵消阶段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少则数日多则十数日,直到留下最后一味药,才痛苦死去。”
上官轻云震惊地望着她,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对高风亮节,威望素着的上官家下手,而且还是针对完全无害的上官轻风下如此狠毒的药。
傅尔焰悲恸地闭眸,说:“百草,是赤炎宫独门秘药,但却没有固定配方,除非知道他所中之毒的成分,否则……”
“否则什么?!”上官轻云一个箭步上前,掐住她的双臂,厉声问道。
“否则无药可解,受尽折磨而亡!”傅尔焰崩溃地朝他吼出声,失声而泣。
上官轻云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两步,抵住鸡翅木桌沿才止住身形,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下手。
小婢的哭喊声惊醒他。
“是你!”一个平日里与紫鸳交好的小婢,冲到傅尔焰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冲她喊着:“是你,肯定是你下的毒,如果不是你,为何只有紫鸳和小少爷中毒,你一点事情都没有!如果不是你,你为何不救紫鸳,先急着毁灭证据!”
傅尔焰冷厉地盯着眼前的小婢,出手如神地折过她的手,让她不敢再指着她。
“我毁灭证据?你敢再说一遍么?”傅尔焰娇柔着声音,带着威胁地问道。
下一刻,她的手腕突然被上官轻云扣住脉门,只能无力撤手。
女婢重获自由后,恐惧地闪至上官轻云身后。
她死瞪着上官轻云,恨恨问道:“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信不信是我下的毒?”
不信。
上官轻云在心中默默回答,然而他环顾四周,却没法将答案说出口。
“你当真不信我?”傅尔焰瞪大明媚双眸,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
上官轻云紧紧握住她的手,盼她能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并非不信她,只是众口铄金,他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为她辩解,这要他如何服众,将来她又能如何光明正大地立足与上官府?
然而,他的心意终究是被愤怒的她忽略了。
她甩开他的手,悲愤地望着他,嘶吼:“你居然不信我……所有人都可以不信我,唯独你不行,你真以为我能冷血无情至此,去伤害一个从小疼爱的弟弟?”
见她情绪渐渐失控,上官轻云再次握住她的手,口中却是吐出让傅尔焰失望之极的话语:“你先回屋休息,有什么进展我会告诉你。”
傅尔焰的心突然有被浇了桶冰水的感觉,霎时冷了下来。
“你不信我,也不让我医治风儿?”她失神地问道,无法置信他的抉择。
此时,侍卫请的大夫已经赶到,在上官轻云的示意下,紧忙上前为上官轻风诊断。
“你明知道我是谁,宁可让庸医治,也不让我碰他?”
知道自己的心意没有传达到她那儿,上官轻云暗暗心急,担忧地望着情绪失控的她,却不得不艰难地吐露:“因为你是赤炎宫的。”所以必须要从这件事撤手,这件事太过蹊跷,分明是针对轻风和她两个人来的。
为了让她宽心,他补充道:“我师弟精通医理,近日正要上门拜访,我已差人前去路上迎他,盼他能早日赶到。”
但是,他的解释却如同闷雷轰上她的心房。
“你不信我……你宁可舍近求远,也不愿让我救风儿……”傅尔焰喃喃说着,转身,沉痛地闭上双眼,压抑住即将盈出眼眶的泪水,“你不信我啊……”
失望地叹息一声,如苍魂般离去,无尽沧桑。
☆、035 大家闺秀
青衣刚从市集回来,却见自家主子阴沉着小脸坐在外厅。
“姑娘,你的点心。”
青衣将怀抱的油纸包地上,只听傅尔焰冷淡地说了句:“搁这儿吧。”
此时,两道女子倩影摇曳生姿地走入了院内,是许灵儿与她的心腹夏怜。
青衣放下手中的点心,上前,横臂将两人拦在门外。
“尔焰妹妹,你家下人似乎有些失礼呢?”许灵儿朝门内的傅尔焰娇柔地开口。
傅尔焰冷目看去,细细观察了两人的表情,突然狷狂地笑了,随后吩咐。
“青衣关门,待会儿,不准任何人进出这道门。”
“是,姑娘。”即便心中有些疑惑傅尔焰的命令,青衣依旧遵从地退出门外,将门带上。
屋内一片寂静,傅尔焰嘴角带着邪笑,像是明了了些什么,一动不动地盯着许灵儿主仆,明明是她应允她们入内,现下,却并不急着出声招呼她们。
许灵儿被她异样的眼神盯得有些忐忑不安,最终却也镇定下来,亦扬起一抹温柔的甜笑。
“方才,听闻妹妹被轻云哥哥赶出了松涛阁,姐姐心知妹妹心情必定不好,特来探望。”
“哦?是么?”傅尔焰以帕子掩面,轻笑出声。
刻意用帕子掩去笑声的行为,顿时让许灵儿自觉如傻子般被傅尔焰耍着玩,但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可笑的,甜笑顿时僵在脸上。
“许灵儿,你这算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么?明明平日里温柔娴淑装得挺好的,却在此时暴露。”
“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现在风儿中毒的消息怕是整个上官府都传遍了,你不去探望他,却偏偏来我这儿探望一个被赶回自己院落的人……这怕是怎么都说不过去呢。”
“我有去探望过轻风。”许灵儿暗自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的阴谋并未被识破,却不知傅尔焰已从自己心腹的脸上窥得些许蹊跷。
“是么?看过之后却迫不及待地过来我这儿,是想知道对我下的毒有没有发作么?”
“你、你怎么知道?”
被傅尔焰点中心思,许灵儿还在思索如何蒙混过关,夏怜却胆颤地露了口风。
“果然如此。”仅凭这一句,傅尔焰便定了她们的罪。
许灵儿脸色一沉,卸下了平日里大家闺秀的伪装,直面傅尔焰。
“你怎么知道?”
“呵呵,其实我方才只有两分把握,没想到真让我套出来了。”她取过茶杯,饮了一口。“现下上官府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风儿那边,你却一反常态地来这边,这就够引人怀疑的了。我知道你心狠,从你这边必然套不出什么,只是,你身边养的狗却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儿。”
以帕子压了压嘴角的茶渍,傅尔焰突然冷下脸。
“说吧,要我怎么收拾你们。敢伤害我护佑的人,你们做好受死的准备了么?”
“这可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呢。”许灵儿此时却不见任何惧色,与傅尔焰对视而笑。
“哦?怎么说?”
“毒是夏怜买通了轻风身边的丫鬟下的,这是成。让你发现了真相,这是败。只是,这样的对峙若是到了轻云哥哥面前,你觉得他会信谁?”
傅尔焰脸色一变,却来不及阻止许灵儿出手。
只见许灵儿自袖底抽出一把短剑,反手便送入了夏怜的胸膛。
夏怜只觉胸口一凉,接着便是炸胸般的疼痛,难以置信地望着没入胸口,只留下一节剑柄在外的凶器,顺着执剑的手,看向平日里温柔优雅的小姐,依旧是那般温文尔雅的笑,她却只感觉到一片冰凉,生命迅速从身体里流失。
“小、小姐……”她瞋大的双眼看不清照顾了近十年的人,不明白她为何要亲手了断自己的性命,然而她终究是无力问出心底的疑惑,向后倒去。
许灵儿漠然地抽出短剑,自己的亲信这样死去,她的脸上却不喜不悲。
“这样,就只剩下你和我了。”她笑着说。
“好,很好。本宫终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的狠毒竟不下于本宫。”傅尔焰突然大笑,眼中渐渐染上嗜血的兴奋。
“让本宫好好想想,用蜡烛在风儿身上下毒嫁祸于本宫,让那婢女在银耳汤中下毒要毒杀本宫。只是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