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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上官轻云半月一度听上官家区域主管作简报的日子。
“……这几月靖南连下大雨,怕是要出现涝灾,今年靖南的粮食收成预计至少要减三成……下游粮商已经开始乘机囤货,哄抬粮价了……”上官轻云微阖眼听着,看似不经意,却已开始仔细思考。
“靖北今年产量如何?”
“回主子,靖北并未受到大雨影响,今年产量与往年基本持平。”
“派人从晋北和往年存货中调百万石粮食去靖南,趁抬价开始后以往年价格抛售,把靖南整块吃下来。”上官轻云冷静地做着决策,却越来越难以忽略窗外探进来的一双目光。
一声叹息,他暂停了主管的简报,望向窗外。
果然,是他搁在心里的小人儿。
“焰儿,待在外面干嘛?”
成功让上官轻云注意到自己,傅尔焰笑得妖娆,向上官轻云抛了个媚眼,撒娇道:“人家想上官哥哥嘛。”
上官轻云咳了咳,有些头痛她的直白,虽说两人私下相处,这样的直白一直让他惊喜不断,但在众人面前,他还是不太习惯,他得承认,他的脸皮没她厚。
见上官轻云脸上疑似闪过红云,傅尔焰得意地笑了。
“你进来坐吧,我忙完了就陪你。”
上官轻云的话顿时惊掉了主管们的下巴,这些主管有些是上官轻云父亲遗留的手下,有些是上官轻云亲自提拔起来的人才,不管来历如何,都曾于上官轻云共事过相当一段长时间,却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纵容一个女子。
“主子,这……”其中一人有些犹豫地提醒,毕竟有些决策是机密,若是因此传了出去,怕是会失了商机。
“焰儿无妨的,继续吧。”
傅尔焰轻移莲步,从门口入,人未进门,周身独特的馨香便已染遍书房。
经过总管们身边,她颔首朝他们微微一笑,巧笑倩兮的美目,顿时让几位定力不佳的年轻主管有些迷了神智。
上官轻云轻咳,提醒众人回神,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傅尔焰一眼,要她安分点。
傅尔焰小吐香舌,在贴墙的位置坐定,以手支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官轻云看。
只见上官轻云今日一身淡蓝长衫,比起平日的月牙白,多了一丝亲切,少了一丝谪仙气质,发丝用玉石镶嵌的束带固定于脑后,星眸璀璨,鼻若悬胆,殷虹的薄唇衬得偏白的肌肤有些透明,仔细聆听思考的样子,如同天人一般,令人不由自主地仰慕,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唔……这就是所谓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么?
傅尔焰放肆地欣赏着上官轻云,目光越来越露骨,虽一言不发,上官轻云却觉得自己正在被她用目光调戏。
他开始口干舌燥,深感书房温度越来越高,那双肆无忌惮的眼,让他片刻都无法忽视。
见房内的总管各个面有异色,他知道,一切并非他的错觉。
轻叹一声,他说道:“先到这儿吧,剩下的晚些时候再继续。杨陆。”他朝门外唤道。
“爷儿?”
“带总管们下去用膳歇息。”
“是。”
猜到书房里发生了什么,杨陆不由地瞪了傅尔焰一眼。
你又给爷儿添乱。
傅尔焰回以一个鬼脸。
要你管。
这眼神一来一往,尽收上官轻云眼底,心知两人并无暧昧,他却惊觉内心不喜,难以自制地想让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他一人身上。
他已渐渐对她用情到如此地步了么?这样的沦陷速度,让上官轻云心惊。
“焰儿,过来。”他朝她招手。
傅尔焰露出一抹勾魂的笑,贴了过去。
“上官哥哥为了我停了例行会谈,焰儿真是受宠若惊呀。”
上官轻云瞥了她一眼。
“我不停行么?”
“呵呵。人家想你嘛,所以明知你有事,人家还是等不及来见你,不过是你自己让我进来的哦,我可什么都没说。”傅尔焰娇笑着耍赖。
“是,是。你说的有理。”上官轻云揉了揉她的头。
傅尔焰神色如常地往上官轻云身上坐去,丝毫不理会这里是随时有人进来的书房。
“上官哥哥有没有想我?有没有爱上我?”
面对她的直接,上官轻云笑了笑。
“你说呢?我都为你停掉公事了,这下可真公私不分了。”
傅尔焰将头靠在他颈窝处,正享受着此刻的温存,却见到一向冷静寡言的青衣,大惊失色地跑入书房。
“姑娘,快跑!他来了!”
原来,傅尔焰在来书房之前,曾命青衣出府,替她置办些东西。当青衣靠近上官府大门时,却见一门童,引着一位华服公子往府内走去。
看到那名公子,青衣的眼角狠狠抽了一下。
那信步闲庭般的优雅,俊美无涛的长相,玩世不恭的气质,不是她主子的主子,还能是谁。
她立刻转身,使出上等轻功朝书房飞奔,想要尽快警告傅尔焰,那个妖孽般的人物的到来,却不知,在她转身飞掠而去之时,那名华服公子的眼睛盯着她的方向,细眯了一下,手上的折扇摇得更欢了。
听到青衣慌张地禀告,傅尔焰顿时从上官轻云怀里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你说什么?那个他?”
“是,那个他。”青衣再次肯定。
“啊!”傅尔焰急忙跳下地,就要往外跑,却被上官轻云拉住。
“怎么回事?”上官轻云轻蹙着眉,修长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腕,不会弄疼她,却不容她挣脱。
她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到底是谁来啦?他的心中充满疑问。
“我、我,放手啦……我出去躲两天再回来。”
上官轻风刚想问她在怕什么,只听门外传来一道悦耳男声——
“为兄的亲自上门拜访,你居然要出去躲两天,为兄的好伤心啊。”
傅尔焰小脸一垮。
被找到了。
只见,那位华服公子悠闲地走进书房。
一身黑衣,配以红色腰带,手上摇着一把黑色为底,金色描图的折扇,姣好的面容有些偏女相,但修长的身形,以及不凡的气度,显示出来人确实是一位男子,他嘴角挂笑,浑身上下弥漫着说不出的邪气。
见已逃不过,傅尔焰收起脸上的惊慌,镇定自若地朝来人一笑,并施礼。
“义兄安好,好久不见。”
……
上官轻云坐在石桌边,品着上好的铁观音,边目不斜视地注视着远处凉亭里的状况。
傅尔焰与那位华服公子,正在凉亭里交谈,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即便是他这样武功高强,感观灵敏的人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守在这里,他还是有些介怀的。
方才书房里,两人已相互介绍过了。
焰儿说,那位公子姓墨,是一位大家公子,她的义兄,她离开上官府的五年间,都是由这位义兄照顾的。但,她没有说,她和他是如何相识的,为何他来了,她却要躲。
而他也并不知道除了皇室,还有哪户大家姓墨。
上官轻云心知此人不简单,单他周身的邪气,举手投足间的气势,以及眼中隐约浮现的算计,就不由地让人心生警惕,只怕此人城府颇深,心智可能与他在伯仲之间,甚至超过他。
诸多不明,让他略微有些烦躁,所以,即便他看不出那位墨公子有任何敌意,却也依旧守在附近,以防万一。
凉亭内——
傅尔焰正要朝珣阳王墨澈行跪拜礼,却被他阻止:“免了,你也不想被他看出什么吧。”他瞥了眼坐在远处清雅如风的男子。
“我家上官哥哥关心我嘛。”傅尔焰笑得满足,多此一举地解释了上官轻风的举动。
“哼,”看不得傅尔焰的傻笑,珣阳王毫不留情地打击,“那么长时间了,还没上手,你可真对得起本王的**。”
傅尔焰俏脸一红,呐呐地说:“上官哥哥说我还小嘛……而且他不是寻常男子,普通手段对他无效。”
墨澈不以为然。
“食色,性也。只要是男子,都有经不起诱惑的时候,说明你功夫还不到家,要不要本王赠你**一瓶,让你直接吃了他。”
傅尔焰撇撇嘴,反驳道:“**我也有,只是我不屑用。况且王爷哥哥也不是没被我诱惑到么?说明还是有男人例外的。”
“别把寻常男子跟本王相提并论,也不想想你是谁**的,就你这些小把戏,本王还不放在眼里。”说完,话锋一转。“你这小妮子,胆子倒是大得很,知道本王来了,居然还敢躲。”
“这不是没躲成嘛。”傅尔焰讪笑道,立刻转移话题。“话说,王爷哥哥,这次亲自前来,是为何事?当初不是说好同意我离开三年?”。
提到这个,墨澈的声音立刻冷冽起来。
“我那些沉不住气的手足开始动手了,这两个月来,王府已经抓到十几个刺客,都是来自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