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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澈抬着下颚,睨视着台下的众人,唯吾独尊的帝王之气展露无遗。
新皇继位,朝堂之上彻底洗牌,重要位置均被换上了墨澈信任或欣赏的人才,而百官之首的丞相之位则毫无疑问由上官轻云担任。
上官轻云立于百官的最前列,一席淡雅白衫在一片朝服中,格外显眼。
不像之前婉拒先皇封臣,他从容上前,接过圣旨,平静地接受了新的责任。
敏感的臣子们,已察觉到几位以四王爷为首的王爷们并未出现在登基大典上,而当墨澈封赏完前朝,对于王爷们一字未提时,大臣们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
前朝封完,轮到后宫,先皇的妃嫔们纷纷进了位分,得到妥善照顾。
墨澈先前是位不得宠的皇子,无人记挂他的婚事,而他也不想娶妻,因此现任皇帝后宫空闲,大批太监宫女闲闲无事。
封赏进行到最后,就当众人以为已经结束,中书舍人却又从一堆圣旨中抽出一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义妹,傅氏尔焰,温正恭良,礼教夙娴,淑慎慧雅,深得朕心,特封为鸾凤公主,位同长公主。钦此。”
朝臣们听后一愣,傅氏尔焰是谁?不仅被破例封为公主,还位同长公主?不妥!大大的不妥!
若说先前的封赏还有据可循,这一道圣旨,却直接触及了一些固守规矩的老臣们的逆鳞。
加之对先前封赏的不满,几名老臣直接出列,反对道:“陛下,这于理不合!”
反对或许在意料之中,但这丝毫无法影响墨澈的决定,淡淡瞥了几位老臣一眼,墨澈嘴角勾笑,并不言语。
温正恭良?
礼教夙娴?
淑慎慧雅?
不单单朝堂之上,百官之首的上官轻云略感无语,连站在门外的傅尔焰嘴角都受不了地抽了抽。
圣旨里说的这人是谁?她怎么不认识?
不过,今天是墨澈的大日子,傅尔焰并未打算在今日挑战墨澈的底线。
牵着两岁半的儿子,上官卓尔,傅尔焰一席薄纱蒙面,一身红艳霓衫,配以满身秀美雅致的金饰,脚踝上缠绕着据说解不开,却早在数年前便被她破解的,墨澈送她的铃铛脚链,堂而皇之地踏入正殿。
众人只闻一阵霸道馨香扑鼻而来,一阵悦耳铃声飘过,一风情万种的蒙面女子莲步款款从眼前飘过。
一位曾是易钗阁老主顾的眼尖大臣,突然惊呼一声“焰娘”,得到傅尔焰侧首一眼亲睐。
百官之中,或敌或友,都曾有人是易钗阁的常客,被那位惊呼的臣子一提醒,定睛一看,果然十分神似。
窃窃私语立刻传遍了整座大殿。
原本持反对之意的臣子们,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毕竟朝廷严禁狎妓,而身为易钗阁曾经的鸨娘,傅尔焰掌握于手的把柄,不计其数。
恪守古板的言官,见这等狐媚女子居然受封公主,痛心疾首地斥道:“妖孽,妖孽啊!狐媚王国啊,陛下。”
只是,他们的谏言依旧微不足道。
傅尔焰走至最前,优雅跪下接旨,起身时,明目张胆地抛了个轻佻的媚眼给立于百官最前的上官轻云。
于是,妖女的响亮名声再添一笔——公然勾引朝廷命官,败坏风气,有碍观瞻。
登基大典尚未结束,宫门外吼声震天。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许多禁卫军,整个正殿顿时混乱起来,墨澈大掌一挥,朝臣们或被强迫,或自愿被请出正殿,转移到安静的地方。而宫外墨澈安排的人且打且退,似无力对抗,将四王爷为首的叛军引向已全部清空的正殿前面的宽阔场地。
瓮中捉鳖,正式开始,只是谁是捉鳖人,谁是鳖,犹未可知。
这是一场输死搏斗,双方实力各有千秋。
墨澈这方高手凌云,却终有力竭之时;墨羽阳那边人数众多,但武艺不精,鹿死谁手,就看谁棋高一着。
所有大臣已被移至安全处,包括才两岁多的上官卓尔,也被托付给力值得信任的宫人。
上官轻云等几人仿佛只只展翅高鹏,凌空一跃窜入战局,所到之处,所向披靡,瞬间杀出数道血路,以寡敌众却丝毫不显露败绩。
不同于墨澈的身先士卒,墨羽阳立于后方,紧盯着场上战局,见自己领来的众多兵士仿佛萝卜白菜般被对方一杀一个准,他双眸赤红,不顾己方士兵,直接下令“放箭”。
成千上万的箭矢射向混战中的双方,许多没有防备的士兵们立刻命丧黄泉。
红色身影毫无压力地格开飞来的箭矢,灵巧地在敌阵中穿梭,在旁人看来似乎险象环生的一幕,傅尔焰却游刃有余。
墨澈虽说不准用毒药,却并未说不能用迷药。
左手迷药,右手利剑,或砍或刺,或劈或挑,她行径之路,无人能挡。
她心中有她自己的处世哲学,本就没有太多的正邪是非,因此出手毫不留情,直接取人性命。
而与她一母同胞的兄长,或许骨子里有着与她一样的邪性,出手也是同样的狠辣异常。
相较于畅快淋漓厮杀于敌阵中的兄妹两人,上官轻云与敦厚仁义的五王爷则稍有束手束脚。
上官轻云并非刻意留情,只是心中有所牵挂,时不时地回头注意傅尔焰的情形,因此速度和精度较之往常都稍稍逊色。
而墨羽岳宅心仁厚,想到对方也同为墨华皇朝的子民,下手时,便少了应有的凌厉。
即便以寡敌众,战局的胜利却似乎悄悄往墨澈一方倒去。
望着血流成河的己方尸体,望着纵情厮杀的敌人,望着心中曾经渴望的男子,墨羽阳恼恨至极,将一切失败的根源归咎于那在一片血红中愈发耀眼妖媚的女子。
大掌一挥,手下精锐尽数拥向一方,全力绞杀傅尔焰。
☆、140 以身挡箭
墨羽阳一声令下,手下精锐尽数绞杀傅尔焰。
战局立刻出现变化,其他人的压力逐渐减少。
上官轻云敏锐察觉到敌方异样动向,面色一沉朝傅尔焰那方杀去,然而距离相隔甚远,中间又阻隔着混战中的敌我双方,一时间,要心无旁骛地向她靠近,即便对上官轻云这样的绝顶高手来说,也着实有些困难。
好在,如此混战的场面并未有效困住傅尔焰,虽然压力骤然上升,但她沉着应对,攻守兼备,尽管对方精锐尽出,但短时间却奈何她不得。
四王立于后方高出,见自己虽人数众多,却渐露败象,心生退意,但却不愿就此放对方好过,尤其是那个从他手底下逃过一次,曾对他大不敬的下作女子。
派身边亲信,向几名重要手下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墨羽阳趁傅尔焰疲于应付周围的杀手,而附近又无人掩护之际,突然一把夺过离他最近的己方一位射手的弓箭,瞄准那个在敌人间自在穿梭的灵动身影,直接拉弓。
嗖——离弦之箭,伴随着弓弦剧烈的弹动声,划破空气的阻碍,直接向那妖娆女子飞去。
等到傅尔焰察觉到自己就是那只利箭的目标时,周围的杀手仿佛有计划地配合着破空之剑,也齐齐祭出利刃。
在劫难逃!
就在傅尔焰一边抵御着身边的攻击,一边尽量避开要害,认命地承受那支箭划破身体时带来地痛楚之时,只听一声闷哼,傅尔焰只觉眼前一暗,随手废了身边的两个杀手,反手撑住倒向她的沉重身躯。
她眼中的世界一片腥红,鼻腔中盈满的血腥味从来不曾如此浓重过,她定睛一看怀中之人——墨羽岳一脸森白,宽厚的胸膛上,偏左的位置,透着一支寒气逼人的利剑。
沉重的男子之躯,将傅尔焰娇小的身子压得跪坐在地上,她美目瞋大,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傻到不惜以身作掩护,为她挡住致命一击。
此时,上官轻云摆脱了缠住他的敌人,及时赶到,立刻将愣在原地的傅尔焰护在身后,利剑刷刷刷几下,周围敌人躺倒一片。
他双眸如千年寒潭般透着彻人心扉的冰寒,清润俊秀的脸庞完全失去了笑容,仿佛一尊玉面战神,剑锋所指之处血肉横飞,哀嚎遍野,在他手下,人命如蝼蚁般脆弱。
周围的敌人们震慑于他的冷酷,尽瞬间停止了动作,无人敢再上前。
他轻蔑地冷冷一笑,随手甩干了剑身上不知何人的鲜血,靠进傅尔焰。
平生第一次,她的眼中没有映入他的身影。
傅尔焰跪坐在地上,呆滞地望着面前气息奄奄的墨羽岳,利剑穿透他心肺,他注定一死,然而看过了那么多生生死死,手下染遍血腥的傅尔焰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死亡,面对这样一个心甘情愿为她赴死的男子。
她颤抖的手压上他的伤口,企图让他体内之血不要继续涌出,然而鲜血溢出她的指缝,染红了她的素手。
上官轻云望着无声嘶喊的她,喉间涩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