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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灵台一片清明,运起巨大充沛的神气自胸口往四经八脉而去,依旧受遏,我不顾一切,硬着头皮强行催法,如此艰熬一炷香时间后,终于忍不住,浓血喷出,内息大损,气喘吁吁匐在地上,几晕厥过去。
切,以为这样我就束手无策?
我虚弱地支起半身,笑得妖冶。以为打灭我的元神,天机镜就能任你们予取予求?要散我的元神,我就带着本身一块儿灰飞烟灭,看谁更狠!
我勉强稳住身子,重新盘坐,再次强行冲关,孰料始行真气,忽而听得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
缓缓睁眼,竖耳细听,我贴着地面一寸一寸地找,终于寻到声源。
地面不知用何材质制成,坚硬无比,我取出相风扇敲了敲,毫无破绽。
若我能使出法力,凭借手中神兵,或可强攻而出,可现下却百筹莫展。
正头疼时,地面又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似乎在地下小范围的地方有巨大的力量冲撞,我赶快拔下腰上的鞭子,用柄配合震动狠狠地击打,同时拿相风扇的刃面去撬。
如是三番,连青黑色地面一块皮都没戳破。我垮坐地上,垂头丧气。
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刚才还平整的地面,突然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缝,我紧张地爬过去,死死盯着那条细缝。
紧接着,缝隙周围逐渐隆起一个小坡,又感觉地面震了震,仿佛有赤红色的火星子,我嗅到一股刺鼻的烟尘气息,微微别头,也就这会儿,一只尖锐的兽爪破土而出,在我惊异的目光注视下,巴掌大小的怪物爬了出来。
这小东西乍看有些像蝎子,可凑近仔细一瞅,龙头犄角,四肢如兽,身披龙鳞,竟然是头蒲牢!
它双眼奇诡,透明无色,待对上我后转像两盏油灯闪烁,嘴一张,里面传出个声音:
“祖师爷,俺来救你啦!!!”
噗——
我汗颜,嘴角抽搐,指着它难以置信颤声:“云……云大郎?!”
“就是俺!”云大郎似乎很兴奋。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你不是人么!”我四肢并用爬过去,跟那头蒲牢大眼瞪小眼。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殇宠的同学可能会问剑坛不是中间有个漆黑龙柱么,那个是幽帝搞出来的,这时候幽帝还没搞出来这个东西哦。
64逃出剑坛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你不是人么!”我四肢并用爬过去,跟那头蒲牢大眼瞪小眼。
“不是啊祖师爷,俺在外面呢,这里是剑坛,俺进不来的。”
“剑坛?!”我往后环视一圈,“毛剑都没有!”
“这里就是敦玄天女神体寂灭之所,有轩辕剑气金芒镇守,若进不得法,轻则被魔尊察觉,重则受罡气凌迟。”
“那这只蒲牢是怎么进来的?”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云大郎,简直潜力无穷,深藏不露阿!!
“这是俺造的机甲兽,机甲兽不是活物,魔尊感觉不出来的,俺用施过咒法的火药从底下炸了条地道进来。”
“你怎么……”
我还要问问题,却被云大郎焦急打断:“祖师爷,您要问啥问题咱出来再说!”
说得没错,虽重伤在身,前头些还不想活了,但一旦出现一线生机,我立刻涅磐重生,神采奕奕,激动道:“你说,我该怎么出来?”
“祖师爷,您看到那个五行阵了没?”
“看到了,我解不了,而且我现在法力尽失……”
“俺晓得俺晓得,你莫急嘛!你先找到甲阳木位。”
我依他之言,抓起那只机甲蒲牢往神坛之东,迅速找到甲阳木位:“找到了,然后呢?”
“您先启动甲阳木,然后再启动一次,第三为乙阴木,第四丙阳火,第五庚阳金,第六癸**……”
我小腿抡得飞快,按他指示绕着神坛东奔西跑,待听到第六位,已经明白其中道理,遂打断他:“是不是依次累算,后一位为前两者叠加?”
“对对对,这五行阵暗合太乙宫,你一旦发现西北乾位开门,就赶快过去,这个阵会把你传到附近,但到底传去哪儿俺也说不准,你拿好蒲牢,先离开剑坛再做打算。”
我心情澎湃起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立即揣好机甲蒲牢,逐步启动阵法,不过一盏茶时间,果见地上显出乾位图,连滚带爬冲了过去,眼前炽光一过,便被传了出去。
四周阴暗,似乎是个地道,带着泥土的腐潮之气。
我跟云大郎大致描述过周遭环境,他大呼一声:“等着别动!”咚咚咚咚之后,便没了声响。
胸口忽然一阵窒闷,我呕出半口血,刚才忙着逃命不觉得,如今恢复自由之身,立刻感到浑身乏力,体内真气紊乱相冲。
自残这种事情果然不能随便玩的!
我疲惫地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不久感到地道里风驰电掣烈风袭来,甫睁开眼睛,就见黑咕隆咚的地道远处两盏幽幽的光。
我浑身一个激灵,还没来得及拔腿逃跑,一个黑影已经从我身边飞掠而过,重重落地,震得地道微微一颤。
巨兽转过身来,狮头龙甲,威风凛凛,几有两个我那么高,险些就要塞满地道。
先头已经见识过蒲牢,这下再领教一头狻猊,我觉得实在是情理之中。
“云大郎?”我凑近了问。
狻猊的肚子被人一脚踹开,云大郎头上绑着根破布带,上面写着血红血红的“云”字,露出憨傻的笑容:“祖师爷,快进来,俺带你出去。”
这狻猊果然也是头木甲怪兽,里面空的,可容两人。我不疑有它,迅速钻了进去。
“这里是哪儿?”我看他似乎忙着控制狻猊,气力虚弱,蜷缩在座位上,颠簸着向前。
“青玉宫排水的地道。”
“你怎么知道我被抓住了?”
云大郎嘿嘿一笑:“这是祖师爷你神机妙算,留下传言,要俺今日强入剑坛,没想到还真能救你一命。祖师爷您知道么,为了想办法进到剑坛,俺可研究了整整十七年咯。”
我再次为玄算一族的未来感到忧虑,暗自嘀咕,既然是我传话下来让你来救我,你不觉得我这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很奇怪么。
“不过,祖师爷,以前师傅跟俺说,祖师爷行事特立独行,不拘一格,还颇为健忘,没想到,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
特立独行,不拘一格,还颇为健忘……你这小子……直接说我疯疯颠颠得了……
我忽然又想起件事,于是问道:“刚才那个五行阵法……是不是就是五方来去阵?”
“应该就是。其实俺对阵法什么的真不太懂,只是按图索骥,照先辈传下来的法子启用的。”
没想到,皇陵剑坛除了有却影无相阵,还有五方来去阵。
不过的确说得通。览冥说过,敦玄去钟山借天机镜,就是为了回到过去改变历史。昊天塔本为天吴所有,应该就在昆仑,这个地方又与神界昆仑相通,敦玄拿到天机镜后,也一路逃到昆仑,若她在去钟山之前先在这里布好了五方来去阵,并不足为奇。
等等……
同一时空两片天机镜碎片、两股轩辕剑气、大桃木鬼门关后数以万计的鬼军、剑坛中的五方来去阵。
莫非,兀屠的目的是要——借两片天机镜碎片加上开天斧加上五方来去阵的巨大穿越法力,带领鬼军,回到远古时代,改变帝炤战败的历史!?
我神情惊惧,再难平复。
》…………………
离开地道后,云大郎给我指了条路,就要匆匆告别,我知道他身份绝对不宜暴露,点点头,看着木甲狻猊,却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些木甲兽都是你造的?”
云大郎重重点头,笑道:“俺没啥特长,从小就喜欢捣鼓这些东西。”
我在狻猊身上东摸西摸,感叹:“你也喜欢这种东西,甭说,你做得真的挺好,没用什么特殊材质,就靠木甲备制术造出来的么?”
“是啊。”
我啧啧惊叹:“巧夺天工啊,喂,我以前呢,也造过差不多的玩意,我叫他北螟兽,拔掉小维……就是延维一层鳞皮,用了九十一个雷火引,四十九个铁树籽,四十九根电隼羽,还偷了我师尊珍藏的魔骸八足的鳞甲,反正,很多稀罕材料,结果造出来头魔兽,不神兽失控了,追得我和我两个师侄漫山遍野抱头鼠窜,气得我师尊暴跳如雷,就把我的北螟兽给收掉了,唉。”
云大郎铜眼炯炯有神盯着我:“祖师爷,您真能造出魔兽来?”
我得意洋洋:“那是当然,我觉得啊,如果能把这些材质炼化之后改良你这些机甲兽,一定比寻常魔兽,不,神兽更厉害!”
“真的吗?!”云大郎和我相见恨晚,激动不已询问。
我重重点头,拍胸脯保证:“有机会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