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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所以我不会告诉你历史到底会怎样,如果你知道的和我一样多,你就会是下一个我,下一个失败者,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了。”
“可是,我就是你,你的选择,也会是我的选择啊!”她激动道,“我们不要作茧自缚,你告诉我你败在哪里,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只要我们能不停地穿越下去,总有一次可以改变历史!”
我接口道:“是的,即使希望渺茫,你和我都不会放弃寻找这第二种可能的机会。所以,我才不能告诉你未来的真正历史,《瀚野古卷》涵盖古今,却无自言片语提到我们自己,因为我们是著录者。”
“我还是不懂。”她眉毛皱得更紧。
我摇摇头,叹道:“如果你能改变历史,我就不会存在。”
她怔怔呢喃:“如果有第二种可能,就不会有你,没有你,就不会有人来此地此时来给我指路……可你已经来了,你的存在就意味着没有第二种可能……这不是一个无解的循环,一个荒彻底矛盾的悖论么!?”
我笑了笑:“是,那这个游戏你还玩吗?”
她陷入沉思。
我继续道:“我说过,我是失败者,我只会把你指向死路。你是天机镜,你能比所有生灵,包括览冥和帝炤更清楚地看到历史和未来,如果连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没有谁会知道。学学玠梧,永远往后看,但是永远不看结果。不要去想什么天命可违不可违,你的每个选择都应该问心,问心无愧才是你的路。”
她沉默了很久,缓缓抬臂,与我十指紧握,她问:“那你呢,你的世界已经毁灭,你会怎么样?”
我想起几万年前穿越回到远古时代,在第二次神魔大战后,亲眼目睹的那一幕(作者我决定跳出来提示,这次回远古时代,对于文中一直的主角卫弋还没有发生,但是对于末日卫弋已经是几万年前的回忆了,还看不懂的看完下卷记得回来这里体会卫弋的心情),满腔柔情似海,笑道:
“我会回到览冥身边,永远在一起。”
她疑惑不解,各种猜测,见我不肯多说,摁捺不下,蠢蠢欲动。
“能不能把相思扣给我看看。”我岔开话题。
她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摸出来放到我手上。
冰凉的玉扣沾染她的体温,灼烫着我手心。
如果再加上这一枚相思扣,能不能救活览冥?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逝,我不着痕迹睨着过去的自己,收回目光,自嘲地笑了笑,把相思扣还到她手中。
算了,还是让她自己选择吧。毕竟,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想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
我轻松地吁了口气,冲她道:“我要走了。”
“这么快?”她迅速起身,诧异道。
“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怕我说走就走,赶紧拉住我的手,急问:“救我的俊俏公子是不是就是你?”
“嗯。”
她似乎想起什么,双瞳晶亮:“你说你要去找览冥……你是不是要回到第二次神魔大战的时候去救他?”
我点头。
她眼中流露狂热:“带上我,我跟你一起去。”
我哈哈笑着挣脱她的手,善意地讽刺:“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你连他们两个的身都近不了就化成飞灰了。”
她不甘示弱地反鄙视:“你又能多了不起。”
我叉腰得意,用手指比出个四:“我跟览冥在一起四万年,一万年寄生虫似地昼夜吸取他的灵力,另外三万年不说天天双修也大差不差了,你以为我功力如何呢?”
她惊讶地张嘴,眼里流露崇拜之色,遂沾沾自喜:“那我以后会变得很厉害?能比师尊还厉害吗?”
甫闻师尊二字,我神情一愕,一些被尘封的回忆铺天盖地将我席卷。
“你怎么了。”她关心询问,十分敏感地试探,“是不是师尊……”
我收敛心神,含笑摇头,冲她道:“……不管九凤还是鬼车,他永远是我心中最敬爱的师尊。”
她也微笑着道:“我也这么觉得。”
师尊……我心底怅然辗转。
偷偷去看他一眼?
唉……还是算了……相见不如不见,能说什么呢……别再生枝叶事端了。
“我真的要走了。”我向她摆摆手。
“别,你带我一块儿去。”她死缠烂打。
我没好气瞪她道:“你问问览冥,看他放不放你。”
她叉腰仰天:“他是纸老虎,我不怕他。”
我冷笑:“你不怕我怕。”
她指着我骂:“越来越没出息!”
我瞥她眼:“你有出息,要来自己来,别指望我。”
“别别别!”她整个扑上来抱住我胳膊,急道,“好事不过三,他这次肯定不会放我走啦,而且是去千万年前也,以我现在的功力根本去不了!”
我踹了她两脚,踹不动,只好翻着白眼道:“你跟他说,我都来了,你死得了吗!”
她一顿,恍然,呆呆地握拳打了下自己的手心:“有见地!一针见血哇!”
受不了的蠢,我无奈地摇摇头,趁她不备,赶紧消失开溜。
100回溯之旅(三)
天隅五年夏末,我的第二站。
刚出现青玉宫附近,她就精确无比地倒进我怀里。
我扣住她手脉一探,命悬一线,格外虚弱,好在兀屠并没有对她造成致命伤。功力已经无法支持她继续保持“元咏妍”的相貌,化回了本相。我知道兀屠很快会追出来,抱起她腾云驾雾,落在炤山北山系的一个小山村中。
当年昏昏就醒,轻松自在,没想到俗语果然是真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以前自己惹的烂摊子,今天收场时才知道有多麻烦。昼夜不离为她输入灵法,还得施展分/身术四处搜集神草仙药,耗时近半年,才堪堪保住自己的小命。
累得我半死。
那大娘看我的目光总是充满了了然的暧昧,每每对上总惹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等她身体情况稳定,我重金谢过村里的人,一阵清风飘到青玉宫。
熟门熟路地找到进入剑坛的机关,我从幻境通道小心翼翼靠近。
果不其然,兀屠躲在剑坛深处闭目养神。
当年的我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回到这个时代后居然哪里都不曾去,就一直守在剑坛。
呵,以前的我可真是笨哪,昆仑被掳后就被误导,一直坚信他在暗中监视觊觎我。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他哪里需要追着我东奔西跑,守株待兔,让我自投罗网才是王道呀。
何况,我背后还有只手指着我往这里头钻……唉……
随着我的靠近,他猛然转头,血泊双眸直直盯着我的方向,一转不转。
我没有现身。
约莫一盏茶时间,他冷冷地试探:“卫弋?”
我以气传声,稳当地回应:“是。”
一片静寂,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他先开口,语意肃杀:“你倒真不怕死。”
我轻笑:“你舍不得杀我。”
话音刚落,一道鬼魅阴风如闪电般袭来,摧枯拉朽之势,几震裂以类似于太虚境界的法术结成的幻境通道。
我轻松避开,继续隐在境界的紫宵虚空中,笑盈盈道:“你杀不死我的。”
他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的地狱冰寒皲裂,血珀流转,惊疑不定起来。
他对当时的我有几分分量太有把握,自然不信我能如此轻易避开他的袭击,更不信我能飘忽不定地躲起来,彻底不让他发现,却偏偏让他嗅到天机镜的气息。
除非,是他自己产生幻觉。
若真枪明刀,现在的我或许依然不敌兀屠,可我打的就是心理战。
纵使心中愧疚,我却不得不利用你对我的感情。
我的心比四万年前,冷硬多了。
我轻笑轻语,如乐音回旋:
“你杀不死我的……呵呵,因为……我在你心里。”
兀屠脸色陡白,浑身戒备地循着天机镜气息随我转动,隐隐怒气盛起,冷戾道:“到底何方神圣,敢在本君面前装神弄鬼。”
我拖住他继续游走,柔道:“为什么离开我?”
一道阎罗葬风肆虐而至,这次避开时没那么轻松,兀屠不愧是魔族第一悍将。我略定心神,身形更快,凌波微步,幽幽低问:
“为什么离开我?”
他眼波中红质闪烁,紧绷着脸,一连斩出六、七道凶煞无比残霓似血的夺命气刃。我越躲越狼狈,渐渐有些吃力,遂一咬牙,显出原形,一衫红衣飘到他跟前,带着五分促狭五分狠意,眼儿弯弯仰视他,嗔道:
“你这王八蛋敢欺负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碧蛇姐姐,这王八蛋欺负我,帮我剁了他!
骗子……你法力明明比我高那么多,为什么还要抢我那点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