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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你装失忆有本质的联系吗?”白霏霏不愧是伪装的高手,瞬间即可调整心情。
“我爱纪韫哲,我愿意承受所有的痛楚,我愿意背负对他所有的曾经,一个人走。”如发誓般庄重的表情,尹以薰笃定地说着。“我不想让他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要顾全我的感受,甚至照顾我的安全,我不想成为他的牵挂和弱点。他应该是没有弱点的强者,他完全可以拥有别人所无法企及的一切。”
“你问过他,这是他要的吗?”
“你在嫁给叶克勋的时候,你问过他需要一个心里永远都有别人的女人吗?”尹以薰唯一能活动的双眸凌厉地瞪着白霏霏,“你没有,你习惯于自己安排一切,而我也一样。”
“我给你几个小时的时间,你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我希望听到你的决定。你之前的失常,完全可以用医学常识来解释。”白霏霏落荒而逃,再见安盛宁不是没有幻想,可惜她已非自由之身。
伪装(下)
数天的大雪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雪白之中,及目远眺,除了树叶掩映下透出来的几许绿色之外,皆是同一色系的白。好多年不曾下过这么大的雪,从尹以薰入院那天开始,持续下了四天,雪没有减弱的迹象,纷纷扬扬,将一干人等悉数留在医院之内。
白霏霏淡然地一笑,似乎已见惯了白色,对大雪营造出来的氛围,并没有觉得太多的与众不同,层层包裹之下,也不过是多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她抱胸站在窗前,低头撇见楼下空地处的秋千上正坐着一个人,秋千没有晃动,呈现静止的状态,那个人也没有动,手抓着秋千,头低低的,飘飞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渐渐地堆积起来,只需一眼,她就已经看出那个人是谁。
有一些人,即使跨越了时间和空间,都无法将从他心里真正的抹去。
尹以薰说得对,她们都习惯用自己的方式处理事情,从不问对方同意与否。
她们用自己觉得最好的方式去了断一切,深藏一切,即使最痛的那个人是自己。
白霏霏的脸上渐渐氲开一抹释然的微笑,淡淡的温情投射在楼下那个人的身上,一别经年,她还是爱他的。现在,只能在无人的角落里放肆着她的思念渐渐地宣泄。
“对不起。”
白霏霏回过头,惊讶着看着纪韫哲,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许多,许是一种无助感吧。心爱的人离自己而去的痛彻心扉,她曾经经历过,那种夜不能寐的撕心疼痛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折磨着她,有几次她甚至想过放弃自己。
忍一时的痛,可以得到长久的解脱,不必去经历思念的蚕食,那种如毛毛虫爬满全身,一点一点地噬咬着残余的理智,直至最后感觉不到痛苦。
“纪先生,有什么事吗?”这是以薰爱着的男人,她一定很爱他,才会放弃这么多。胡渣丛生的脸上写满无措与无奈,相信他也是爱以薰的。
“我想请问你,以薰的病……”纪韫哲局促不安地望着医生办公室紧闭的门,饶君文和邢颖正在里面商谈,而他被拒之门外。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原可以撞大门,强硬地要求知道一切。
可是现在他失去的一切的勇气,即使面对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即使被纪家兄弟用枪抵住他的太阳穴,他都不曾有过如此无力的感觉。从来没有一刻,他如此害怕知道真相。
他,纪韫哲,一个黑道中人人闻风丧胆的标志性人物,一个手起刀落冷血无情的刽子手,从来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强悍男人,现在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害怕的滋味。
他的心似乎不属于他自己,跳脱出他的躯体之外,以微弱的心跳飘浮地不知名的空间之内,找不到回归的方向,茫然地向躯体发出召唤,然而躯体却浑然不觉地向相反的方向跑开。没有找到归宿的心,该如何维系渐渐微弱的心跳。
“我也没有答案,要等医生确诊。”做为朋友,白霏霏尊重尹以薰的决定,路是她选的,该走该留都由她决定。朋友只能希望她少走弯路,在她跌倒的时候扶她一把。
纪韫哲清了清嗓子,几天来的烟不离手,已严重地影响到他的嗓子,或许连肺部也被烟熏黑了。“她醒来之后,说过什么吗?”
白霏霏赞赏地看了纪韫哲一眼,不愧是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心思如此巧妙,观察如此入微,不知道以薰可以瞒多久。“什么都没说,我一看她醒来,就按铃叫了医生。看到朋友醒来,是一件欣慰的事情。做为专业的医护人员,第一时间通知医生是我的职责。”
“不要误会,我不过是想问问,她醒来之后的反应,毕竟这次的伤害……对她来说……”纪韫哲抿了抿双唇,艰难地说:“对她来说,或许忘记会让她更快乐一些。”
白霏霏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相爱的两个人挖了心思在为对方着想,明明深爱的心,却不得不硬生生地隔绝开来,生离比死别更让人倍受煎熬。死了,便没有了念想。
“你真的希望她忘记吗?”白霏霏重复着确认,眼角往楼下瞄了一眼,秋千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她忘记了,你会怎么办呢?”
忘记,谈何容易。
不曾遗忘,却要假装遗忘。
“只要她能开开心心地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活着,就是希望,或许哪一天她会突然记得我,或许下一秒她就会记得也说不定,不是吗?”勉强地挤出一丝虚弱的微笑,连笑容都不自信,这样的话,到底在说服谁呢。
白霏霏折回病房,凝视着以薰沉睡的面容,苍白的脸色不曾褪去,粉嫩的双唇如今也干涩枯裂,曾经风情万种、妖娆至极的女人,悄无声息地深陷在白色的被单和枕头之中,愈发惹人怜爱。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丫头不知道会不会改变主意?外面那个男人,注定是她的劫。而她,亦是他无悔的选择。
爱到刻骨,只为成全对方的幸福与梦想,恨不能替他而生。
※ ※ ※
再度醒来,已经是晚上,蓝皙蕾为尹以薰做了详细的脑部扫描之后,对她忘记某些人某些事的行为,感到有些茫然。
“君文你看,以薰的脑部虽然受到重击,但都是皮内伤,轻微的脑震荡,没有瘀积的血块压住她的脑部神经,所以可以推测病人遭受了重大的心理创伤,刻意忽略掉那一段让她痛苦不堪的事实。”蓝皙蕾一板一眼地解说着,时不时偷睨以薰的脸部表情,试图寻找一些端倪。
然而,尹以薰不聚焦的美瞳迷茫地盯着天花板,对她的诊断置若罔闻,蓝皙蕾无功而返,至此盖棺定论。
“为她找一个心理医生吧?”
邢颖心疼地握着女儿的手,“囡囡,你觉得呢?”
“妈,我不记得的事情很重要吗?要是重要就找,不重要就随它去。”尹以薰恢复之前的自我与洒脱。只有她心里清楚,那几个小时的绑架生涯,是她极力想要忘记,却无法忘记的折磨。一贯高傲的她,被一个男人用强迫的姿态一次又一次的进入,用最屈辱的方式羞辱着她。
“我不同意。”纪韫哲突兀地声音在病房内响起,“以薰才刚刚醒,身上的伤还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养,把外伤先调理好再说。”他不能让以薰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即使是因为治疗。
他宁愿她无知的活着,也不愿意她深切地痛着。
邢颖第一次对纪韫哲报以异样的目光,他似乎真的在乎以薰,能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从身体为出发点,不能不让邢颖深深地触动。
几天来的相处,邢颖早已对他放松了戒备,不眠不休地守在病房外,生怕打扰到以薰的治疗,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抽烟时,他的手是颤抖的,撞击墙壁的伤已经结痂,几天来他不曾让任何人为他的伤口消炎处理,默默地把自己当成隐形人一般,守护着昏迷的以薰。他的紧张,他的慌乱,他紧抿的双唇,他用整个身体语言在诉说着,他对以薰的在乎和深爱。
如果纪韫哲的背景不那么复杂,或许邢颖真的会同意他们的交往。
专家的会诊正式告一段落,所有人鱼贯走出病房,面上皆有难色,一小段的记忆算不上什么,却足以让人草木皆兵。
“君文,你留下。”
纪韫哲艰涩地滚动喉结,一抹无法遮掩的失望溢于眼底。
饶君文迟疑着,走到尹以薰的床前,将手中的听诊器收在左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