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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严拎着一整袋的换洗衣物递给尹以薰,站在客厅里往里张望。“这是哲少的换洗衣物和一些药,麻烦尹小姐……”
“给我吧。”尹以薰接过那一整袋的衣物,“他在卧室躺着。你进去看看他,我下楼去买点东西。”
“尹小姐需要什么,我派人送来。”卓严一听她要下楼,慌忙阻止。虽然楼里楼外派了不少四和会的人,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对方在暗,他们在明,形势未明。
“我去买菜。”尹以薰懒得再和他推让,打开门就走了出去。她知道,卓严一定有事情跟纪韫哲汇报,她在的话一定不太方便。
卓严略有迟疑,原地停留大约三十秒钟,不敢往前跨出一步。他昨晚彻夜未归,要是让纪韫哲知道他昨晚留在方夕然那里,他会有什么样的反映?
“滚进来。”微怒的低沉嗓音,卓严果断地迈出步伐。
“哲少。”一惯的恭敬态度,卓严对纪韫哲的服从是深入骨髓的自动与自觉,他这一条贱命,是纪韫哲捡回来的,没有纪韫哲,就没有卓严,服从是必须的。
“说。”微闭双眼,等待着卓严。
“现场的两个人不是一伙的,袭击尹小姐的是那个军火贩子,他的底细还没有查清,只知道他的外号叫疯子,中国籍。另一个人是佣军,一个星期前从越南入境,而且一直住在暮雅轩……”声音越来越低,当说到暮雅轩的时候,卓严下意识地要往后退。
“砰”纪韫哲胳膊一挥,床头的大小物什通通被扫落在地。“怎么做事的?人在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哪天躺在房间里成冰冷的尸体也不会有人发现?背后什么人都不知道,本城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真他妈见鬼了,以前有什么事情是你卓严不知道的?现在还有多少事情是你知道的?”纪韫哲真的怒了,他从来不会教训卓严,因为卓严做事他放一百二十个心,妥贴周到。
“哲少……”卓严面有愧色,不是他不尽职,而是本城的情报网似乎被人有意从中切断,给他情报的那些他们安插在省直、市直部门的眼线,有些都离奇的失踪,或者一纸调令被调到边远的山村,甚至在藏珑阁那边的人也没有消息回馈。他现在做事情相当的被动……
“怎么?还需要我来教你做事情吗?还有多少可以利用的暗桩全部都给我动起来,三教九流可以给消息,拿钱还不管用吗?到安盛宁那边拿现钱,暮雅轩和纪氏的现金都不准动。老爷子那边不得不防,那俩活宝也不能松懈,都给我盯紧点。”纪韫哲翻身坐了起来,捂着伤口,面有痛苦的表情。
“哲少,我觉得有人想让四和会垮?我们的情报网遭到很大的破坏,而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身上,而是四和会。”
“那正好,把四和会面上的消息都给我散出去,我们自己这边的一定要给我好好盯着,不能再出什么岔子。”抓起散乱在地上的烟,纪韫哲烦躁地点燃,放在嘴边用力吸了一口。“卓严,派人盯着安盛宁……”
“安公子?”卓严纳闷地嘀咕着。
“他不是一直说他那个助理查人底细是一流的吗?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纪韫哲微闭双眼,伤口的阵阵痛意无法阻碍他高速运转的头脑。他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盘根错节,一步错,满盘皆输,甚至生命堪虞。一个刚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人,比任何时候都在乎自己的生命。
“我明白,哲少放心。”
“真的是他就好了,我们可以和他合作,因为目标是一样的,端掉四和会,我们做大。”暴戾的气息慢慢地涌来,那个残酷而冷静的纪韫哲只是打了一个盹,原定的目标不会更改,他需要安定的生活,需要改变目前的现状,他不能一辈子过着晦暗不明的生活。“该做掉别手软,免得到时候留下一堆祸害。那个中东军火贩子的事情也别耽搁,尽快处理,给斯雨一个交代。”
纪斯还小,可以慢慢地长大。可是以薰不能等……
“还有,明天把首映失败的消息放出去,让汪旭那边准备动手。”他已经足够强大,完全可以独掌大局。
害怕
悠闲地在附近菜市场买到一条新鲜的鲈鱼,尹以薰正想着把鱼的骨头先下去炖成雪白雪白的浓汤,再把鱼片放进去煮。这样既不会浪费,也不会影响口感。
刚走到公寓楼下,就被一个全身黑西装的男人给拦住。尹以薰歪头一想,四和会的制服有点过于奢侈和隆重,造价肯定不便宜,再说这束手束脚的,打架能利索吗?她哑然失笑,立在原处,拦住她的男人有一瞬间的错愕。
“尹小姐,我们会长有请……”礼貌地欠了欠身,伸手指向远处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
“会长?”尹以薰不记得自己和他们会长认识,“我不认识。”
“尹小姐,会长在等你,否则……”
尹以薰挑眉,微愠,她生平最痛恨别人威胁她,“他喜欢等就等呗,我又没让他等。”抬腿就往公寓里走。
“尹小姐,我们纪会长有关于哲少的事情和您商量。”
尹以薰放慢脚步,转过身把手里刚买的菜放到黑西装男人手里,“先拿上去。”双手在牛仔裤上拍了拍,嗅到鼻子前嗅一下,鱼腥味儿有点重。
电影里看多了与黑帮老大见面的场景,尹以薰在不到20米的距离之内还是忍不住想象着即将发生的场景,他会杀自己灭口,还是恐吓她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纪韫哲的面前,或者……
一时之间,似乎想不到太多的方式。算了,走一步是一步。
恢复一惯的自信,她微抬起下巴,以优雅而不容拒绝的骄傲轻轻敲打着车窗,给自己一个灿烂而自信的微笑。
“纪会长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以薰效劳的?”尹以薰一惯商用化的表情,把他当成客舱里需要服务的客人,浅笑,生份,疏离,礼貌。
车门被打开,尹以薰迟疑着钻了进去。
“韫哲在楼上,他肯定知道我在这里,我不会对你下手的。”看出她的疑虑,纪融不急不缓的语气从车内传来。
尹以薰摊了摊手,多说无异,如果命该如何,挣扎也是没有意义的。
纪融给尹以薰的第一印象是慈祥,慈眉善目,一点都没有凶神恶煞的模样,笑容可掬,却和纪韫哲一样没有温度的双眸,眉宇间他们有惊人的相似,或许是一家人相互传染的缘故吧,一个领养的孩子怎么可能和养父相似呢!
“曾经风闻暮雅轩的大小姐是绝色美人,今天一见果然不假。”纪融是老狐狸,夸奖一个人人称赞的美女是必要的手段。
“纪会长,我想你等我的原因,不只是为了夸我漂亮吗?”既然来了,何必装大蒜,尹以薰很想给他白眼。
“既然尹小姐是明白人,我就明人不说暗话,我想你离开韫哲。”纪融收起脸上的笑容,连套近乎的辞令也一并收起。
“纪会长,你想的,那是你的事情,和以薰似乎没有太多关系。况且,通常想象的事情都无法变成现实。”尹以薰很严肃而认真地回答道,他为什么不去和纪韫哲谈,明明是欺负她一个弱女子。“再说,纪会长您应该跟纪韫哲讨论这件事情,他要是想离开我,就算十匹马也拉不住,反而亦然。”
纪融淡淡地笑了,镇定而从容,成竹在胸:“阿哲的女人有很多,你并不是唯一,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既然我不重要,为什么纪会长还大老远的跑这一趟,一个不起眼的女人怎敢劳烦会长您的大驾呢?”
纪融神情一呆,本想踩低尹以薰的话,却被当成话柄,堵得自己哑口无言。但是,他很快恢复镇定,毕竟这么多年枪林弹雨的闯荡,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尹小姐,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暮雅轩缺,这合作的协议还没有签,如果纪氏就此撤销与暮雅轩的合同,你想暮雅轩还会有机会东山再起吗?你和其他用钱打发的女人不一样,你需要用更多的钱来打发。”
“纪会长您难道不知道纪氏已经有先期的资金转到暮雅轩,而初步的框架协议也已经签署了。如果纪会长想不认帐也没关系,我可以当纪氏从没有打过钱到暮雅轩,反正纪会长您不会在意的。您的钱很多,不会在乎少这么一些的吧。”尹以薰淡漠的神情自信满满,她不在乎纪融会用多少恶劣的手段来贬低她,打击她,她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被打败,她的倔强也不允许她服输。
纪融带笑的脸顿时阴云密布,眉心轻蹙,他低估了尹以薰,这是他最致命的失误。他以为尹以薰只是一个花瓶,只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只是华而不实的富家千金。他以为,他可以轻易地打垮她,没想到却被反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