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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梅乐蒂都看到了,她却不能?!
可恶,可恶!他不晓得自己有多生气吗?
无声的几滴泪水不小心跑了出来,渗入枕头里,她倔强的拉起薄被,拒绝那个又想欺上来的躯体。
这一夜,迪欧只能任她发着莫名其妙的脾气,自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翌日,安可琪趁他上班去,开始整理起十天份的行李。
将满腹怒气发挥在纸笔上,洋洋洒洒写了几句话后,胸口倒是舒坦不少,拎起小小行李箱,把信纸搁在梳妆枱上,她决定外出旅游一趟,消消一肚子的郁气。
给迪文、迪欧、迪尔,不管了,谁都好,仔细看好:
你老婆我,非常不满意你最近的行为,为什么迪凯可以让梅乐蒂见到,我却不能?
你这个偏心的大混蛋!我好生气也好难过,决定和艳姊去流浪,既然你这么在乎梅乐蒂这个儿时玩伴,那就让她陪着你好了,少我一个也没差,你一样开开心心过生活;既然她可以像我一样的疼你、陪你,你有她就够了,不缺我一个人说故事给你听。
我想,娶我跟娶她,对你而言都是一样的。
安琪
第八章
安可琪陪着徐娇艳从东岸玩到西岸,不过夜深人静时,还是会想到被她扔在纽约的老公!
哪对夫妻没吵过架,气归气,却总是挂心在他身上,谁教她爱上了他。
为了给她的老公一个教训,告诉他她真的在气他的偏心,十日来,安可琪刻意将手机关机。
这日,两个女人加上一个少年带着私人行李站在饭店门口招车,正打算前往赌城拉斯维加斯,上车前一秒,安可琪让两个寻人寻到快焦头烂额的憔悴人士给拦住。
“上帝!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安琪,求求你,别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会死人的!”
两个气喘如中的男人正是应当在纽约的蓝道夫和亚瑟,他们依着出入境资料,在一问又一间饭店里询问,许久后总算得知了她的下落。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安可琪眼神四处打量,没遇见期望中的那条身影,不知是松口气还是失望。
“做什么?老天!你还问我们,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我们找你找到快抓狂了,就差没把整个美洲翻过来。”
“找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出来玩一趟,又不会走丢。”
“找你做什么?这话你问得可真好,”蓝道夫没好气道:“我也想知道老大为什么对你的不告而别发这么大的火?”
“发什么火,我有跟他说我要出门一趟。”
“可是你没有跟老大说什么时候回去呀!你这一走,什么也不交代清楚,你知道老大见了你的字条有多着急?你忘了你来纽约和老大错过时,他找你找到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亚瑟语重心长的一叹,“你就是想见他再倒下一次吗?”
“才不是!”她惊骇大叫,那次的事一回想起来,都还会心有余悸。
不过她有什么好担心,还有梅乐蒂陪在他身边不是吗?“放心,现在的他不会那么笨了,就算……他真的找我找到累倒,也有人会照顾他,哪轮得到我!”
亚瑟听见她的咕哝声,内心苦笑,如果是这样就好了。“算我求你,安琪,快跟我们回去。”
“不要,我还要跟艳姊去……咦?”原本在她身后的两人早已不见。
“他们已经坐上我们准备的车子了。”
亚瑟指着左方一辆轿车,安可琪见到那两个不够义气的人,坐在里头同她挥手。
“我找人同她们说,只要他们肯回纽约,他们的食宿和旅游费用我们全包了。安琪,你今天非得跟我们回去不可。”
“不要!我还没流浪够。”她扭头,拎着行李往反方向走。
亚瑟只好拿出杀手锏。“你不是想见迪凯?安琪,迪凯出现了。”
这句话果然成功止住她的脚步。“他终于肯出来透气了?这是好事呀!你们不也希望迪凯出来,摸清楚他的个性,说不定对他的病症有所帮助?”
相较于她的乐观,这头的两个男人则是眉心紧蹙,烦恼着该如何开口。
“安琪,你可能不知道,玛莎夫人被强迫搬到佛罗里达州的一个小镇,她底下所有财产全被冻结住。”
她猛回身,讶异的表情是不相信那女人肯和牧场当邻居。
“另外,梅乐蒂被她父亲逼迫嫁给美裔西班牙人,婚期都订好了,就在下个月。”
两个消息都太过震惊,莫怪行李让人拿去都不自觉,安可琪被人推上车,忡怔了好一阵子才有反应。“这……怎么回事?才十天而已,那位高傲到不像话的玛莎夫人怎么会……还有梅乐蒂,她什么时候又要嫁人啦!”她以为梅乐蒂想嫁的人是她的老公。
“安琪,我必须跟你说,我们惹出了一个不该出来的人。”亚瑟揉着层心,头很痛的告诉她,“迪凯是一个拥有报复心的人格,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来,但跟你肯定脱不了关系。”
“从他变了样子仍念念不忘要找你来看,我想你的劝说对他多少有点帮助,安琪,拜托,回去后,想办法控制一下他的脾气。”
“请问,什么叫控制一下他的脾气?”
“就是……”
在亚瑟苦笑的解说下,安可琪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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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的三种人格各有其个性,可对安琪来讲,都是正面和积极的;但现在这个迪凯却是个难惹的狠角色。
几小时听来的解说已够让安可琪明白,她的老公又一次不眠不休的找她,想当然耳,他累倒了!
当他再次醒来,却成了一个怀着报复心的狂妄男人。
玛莎夫人第一个被开刀——迪凯用金钱和高压手段,让她不得不放弃富裕繁华的都市生活,被迫迁到偏僻小镇,而凡是和玛莎夫人有关系的人士,他也一概不留情。
安可琪怀着一颗不安的心回到纽约,在进入公司的前一刻,她退缩了。“亚瑟,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苦笑,“早在打听到你人在旧金山的时候,迪凯老大就命令我无时无刻要报告你的行踪,他知道你回来了,现在就在办公室里等你,安琪,拜托,去见他吧!”
好吧!
安可琪深吸口气,推开门,硬着头皮进去。“嗨,我回来了。”
生疏又细小的招呼声,让注视电脑萤幕的男人缓缓转头。
明明是同一个人、同一件西装、同一张脸,这个当她丈夫当了半年多的男人,给她的感觉却是大大的不同。
他的眼神比迪欧还冰冷,整个人甚至带了点傲气狂霸,让人不心惊都难。
“你终于肯回来了,玩得还开心吗?”
愈是平静的声调就愈有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怖感,安可琪挺直身,欲言又止的点了头。“我本来还打算去赌城玩,亚瑟说你在找我,而且和上次一样,为了找我而体力不支昏睡了两日,你……身体还好吧!”
关心的话就这么不由自主说出,安可琪望着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气色,确认他的身体状况。
他关上萤幕,起身迈步至酒柜前,倒杯酒后整个人佣懒的靠向迷你吧枱,瞅着隐隐不安的女人。“过来。”
见她不为所动,他的声音更沉了几分。“你怕什么?我是你丈夫,我能对你做什么?”
他说得也对,安可琪收起先前的不安,缓缓朝他迈进;岂料人才走近,就被他大力拽入怀中,一翻转,她被制伏在墙壁和男人中间。
纵然两人间的接触早数不清了,但面对一个个性像陌生人的丈夫,她就觉得怪嘛!
“我听说,你是……迪凯,那个,你怎么会突然心情好,愿意出来透气?”她问得结巴,随着男性身躯散发出来的热力,心跳愈来愈快。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我以为你一直很想看到我。”
安可琪咽了咽口水,想忽略那条探入她双腿间让她不敢乱动的腿,可是好难。“你可以先放开我吗?这样我很难说话……”
脑袋被他浑身所散发出的热力烫得好晕。
“你以前都叫我老公的,现在怎么不叫了?”
邪邪一笑,锁住猎物般的锐利深瞳直勾勾的凝睇着她;她浑身发烫,深怕自己一动,他就会扑上来撕裂她。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