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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是好手段!”燕寒勾唇一笑,满脸血污,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竟然那么狰狞。
沙宁的眉头越蹙越深,他目光冷厉的盯着燕寒,却突然发现了他身体的异样,他的身体极度虚弱,但是他身上却并没有多少伤口。
“你身体怎么回事?”沙宁喝问道。
燕寒瞥了沙宁一眼,冷哼道:“既然已经败在你的手下,要杀便杀。”
沙宁猛然上前一步,抓住了燕寒的手臂,他速度奇快,燕寒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擒住了。
而如此轻易的擒住燕寒,沙宁并没有高兴,脸上反而闪过一层失望、不甘的神色。
“你被下毒了?”沙宁已经探摸出他的脉搏虚弱、内力被封。
“与你何干!?”燕寒用力甩开了沙宁的手,冷冰冰的说道。
“是谁给你下的毒!?”沙宁突然勃然吼道,口气中满是愤怒。
燕寒目光疑惑的朝沙宁看来,心中不解,他为何生气。
“是谁?!是谁阻止我打败你!?”沙宁脸上神色狰狞、一双眸子如刀锋般犀利。
燕寒目光深深的看着暴怒的沙宁,只是冷笑了一声,并不回答他的问话。
“是谁!?”沙宁五官微微扭曲,握刀的右手猛然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唰一声,沧澜刀便抵在了燕寒的脖颈上,喝问道。
“哼!无耻的沙军!哈哈哈”燕寒仰天大笑,毫不顾忌抵在自己脖颈上的刀锋。
大笑中的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高贵的王者之气、睥睨而视、豪情万丈。
沙宁牙关紧咬,看着大笑的燕寒,他眸中的阴厉之色更浓。
“是我!”恰在这时,清脆的话语响起。
沙宁心中一怔,猛然扭头朝旁边看去,正迎上夜清那双水雾轻漫的眸子。
燕寒也缓缓转头朝夜清看来,脸上神色复杂。
“是你?”沙宁蹙起眉头,盯视着夜清道。
“不错!怎么?难道你还想吃了我?”夜清丝毫没有被沙宁的煞气吓到,反而冲着他笑道。
沙宁蹙了蹙眉,将心中的震怒压下,缓缓撤下了抵在燕寒脖颈上的沧澜刀,声音低沉的问道:“为何给他下毒?”
“废话!自然是为了控制他!燕寒已经做过我的俘虏了!”夜清大笑道。
沙宁脸色暗了暗,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燕寒,你走吧!下次,我会公平的跟你在战场上相遇。”
燕寒闻言,眸中闪过几分异色。沙宁是要放他走?!
“还不走!?”沙宁背过身去,不再看燕寒,声音低沉的说道。
咚回应沙宁的却是一声沉闷的响声。
燕寒的身体早已经透支,他再也支持不住了,身体一斜便倒在了地上。
“燕寒!燕寒?”夜清见此,忙冲到了他身边,用力摇晃了几下,却没有任何反应。
“真是麻烦!”沙宁转身,目光阴冷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燕寒,沉声道。
“给我把他抬下去!”夜清抬头朝沙宁看来,喝道。
“你是在命令我?!”沙宁满脸生冷之色。
“你身边不是有人吗!帮我抬下去!”夜清目光肃然的看向沙宁身边的将士,喝道。
“你要救他?!”沙宁心中醋意大发,怒声喝道。
“废话!难道看着他死啊!若是他死了,你上哪里找对手!”夜清针锋相对的喝道。
沙宁脸色愈发阴沉,双目灼亮、阴森的瞪着夜清。
而夜清却不吃他这一套,毫不怕死的回瞪。
沙宁身边的将士面面相觑,有些茫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帮夜清抬燕寒下去。
“快点!”夜清见周围的将士楞着不动,便冲着他们喝道。
喝声清冽、充满了霸气,她一双眸子中英气勃发,怒目朝周围的将士扫视而去,满是威严。
“是!”在夜清强大的气场下,那些将士不敢耽误,忙答应一声,几人上前抬起了燕寒。
“哼!”沙宁愤然的冷哼一声,终究没有说什么,而是愤然转身走下了城墙。
洛城中虽然经历了战火,好在城中的建筑房屋大多数没有毁坏,要找一处干净的地方给燕寒疗伤并不难。
夜清指挥着几名将士把燕寒抬到了一处药店中,这家药铺还有专门的供病人休息的房间。
药铺的老板见是几名将士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军人走了进来,知道不敢得罪,忙把最好的房间腾了出来。引着夜清等人上了二楼的雅间。
将燕寒放在床上之后,那几名将士便退了出去。
夜清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燕寒满脸血污,已经看不出他原来的脸色,只是刚劲的眉宇紧紧蹙起,拧住了沉重的阴霾。
他的身体已经虚脱,肯定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吧。
“燕寒!我是可怜你呢?还是喜欢你呢?”夜清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苦笑一声,有些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滋味。
夜清转身走到房间角落的水盆旁边,将毛巾沾湿、拧干,再返回到床边,帮燕寒擦拭着他满脸的血污。
血污一点点抹去,露出他脸上刚硬的线条,精致的五官,其实燕寒还算的上是一个美男子的,只是他硬朗的五官难掩清寒之色,看上去有些生冷,却带着军人特有的那种刚硬气质。
看着他熟悉而清硬的眉宇,夜清心中有些恍惚,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燕国的花船上。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给她好脸色看,总是针锋相对、发难逼迫……不是冤家不聚头,其实他们之间并没有仇恨,他们可以做朋友的,而且自从夜清报仇之后,她已经不再把他当成敌人了。
“罂……粟……”忽然,昏迷中的燕寒薄唇轻轻动了一下,吐出一声悠长而迷离的呼唤。
燕寒叫的是她在燕国的时候的名字,并没有喊夜清,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他认定她便是罂粟,炽烈而迷人,让人欲罢不能,却是一种毒药、致命的毒药。
只是这种毒已经深深的种在了他的心里,永远磨平不去了。
夜清听到他低沉而暗哑的声音,心中猛然一阵。时隔多时,再次听到别人喊她“罂粟”这个名字,恍若隔世,陌生却又熟悉。
夜清心中有些发怔,默默的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他,他因为身体虚弱,脸色苍白如纸、薄唇紧紧抿起,剑眉深深蹙着,似乎在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又似乎在酝酿着沉重的思忖。
“罂粟……不要走……”昏迷中的他再次低呼了一声,语气急切、透着浓浓的依恋和担忧。
“啸王妃……”昏迷中的他断断续续的说起了很多的话。
在燕国的时候,他曾经要迎娶她过门,要她做他的啸王妃。若是那时,她跟他并没有仇恨,她会不会真的嫁给他呢?然后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啸王妃……
夜清杵在床边,默默的看着床上的男子,心中五味具杂。
他不会是发烧了吧?!听他一直在说话,夜清心中微微楞了一下,弯下腰来,伸手抚上了他硬朗的额头,滚烫烧人。
“果然发烧了!”夜清皱起眉头轻叹一声,只得先下楼去找大夫。
大夫来了之后,端坐在床边摸着燕寒的脉搏,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这位将军应该是累的,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夫人,要不先帮这位将军擦一下身上的伤口吧,免得伤口感染,我这里有些创伤药。”大夫沉吟着,从药箱中摸出一瓶伤药送到夜清面前。
“夫人?!”夜清沉吟一声,目光看向燕寒,嘴角玩味的勾了勾,并没有否认什么。
他身上还穿着厚重的盔甲,鲜血正不断从盔甲中渗出,身上应该受伤不轻。
燕寒在荒漠上带领军队长途跋涉,根本没有来得及休息,再加上内力被封,经过一场凶恶的攻城战,他的体力早已经透支,昏迷、发烧是正常现象,的确应该先给他清理身上的伤口。
“把药给我吧,你帮我给他熬点退烧、消炎的药吧。”夜清接过大夫递上来的药瓶,吩咐一声,便走到旁边的水盆中取来湿毛巾。
“夫人,若是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让伙计来帮忙清理伤口的。”大夫见夜清是一个娇小女子,便冲着夜清道。
“不用了,你去帮我熬药吧,”夜清摆了摆手,让大夫出去。
她前世的时候便是一个高级保镖,她这种高风险、高回报的职业,自然受过不少的伤,而受伤之后也都是她自己清理的,所以要做包扎伤口这种事她得心应手。
燕寒肩上的大红战袍浸染血污、鲜血混着荒原上的黄沙,污浊不堪。
夜清将他身上的赤色战袍褪下,赫然发现燕寒的后背左肩胛处竟然插着一把翎羽箭。
箭矢深入铁甲缝隙数寸,露在外面的箭尾已经被折断,铁硬的箭杆上淤积着一层黑红色的血。
夜清看着他肩胛上的箭尾倒吸一口冷气,这支箭矢斜射透他的肩胛,偏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