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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药师不比训练有素的士兵;何曾遭遇过这种阵仗;当下就吓得惨叫连连;其中一个年轻药师连伤员都顾不上了;手一松;就开始屁滚尿流的四处逃窜。被狗咬过的人都知道;越跑狗越要追;越跑越容易被狗咬;面对这些已经狂暴的巨兽也是一个道理;此刻那个逃窜的药师就像一面撩拨疯牛的红旗;瞬间就吸引了两只巨兽的注意力。
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巨兽咆哮着飞扑过去。
“拦住它们!”悠旃并不关心那个药师的死活;真正让他惊怒胆寒的是;那个天杀的竟然径自钻进了安置伤员的营帐里。
阿四阿五阿六扑出去的一刹那;两只巨兽正好撞击在营帐上面;碰的一声巨响;营帐瞬间暴射出刺眼的亮光;紧接着可以看到整个营帐都被一个白色光球包裹其中;防御结界撑开了。
巨兽一路承受着士兵们的追击;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见这怪异的白色光球在它们的攻击下没有任何伤害;立刻转头对靠它们最近的活物进行无差别攻击。
在它们伤人之前;阿四阿五阿六他们三人已经掠至它们身前;三声大喝;三条身影瞬间分成两拨。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被阿四阿五合力攻击的巨兽头骨粉碎立刻毙命;而阿六手下的巨兽则被一柄长枪穿透;轰然倒卧在营帐前。
悠旃悬吊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快步走到营帐前;却发现光球还亮着呢;他进不去……
双手放在柔和却不容他越过的白色结界上;他望着结界那头正对他微笑的女子;翘起嘴角;对她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来;看得里面的程萌羽大流口水。
就在两人含情脉脉的对望着等待结界解除的时候;悠旃见她原本微笑的脸庞突然扭曲起来;瞪大了眼;肝胆俱裂的张口对他大吼——
“小心!”
“啊——”
“放箭!”
“公子小心——”
在她黑色瞳眸里;悠旃看到的自己的倒影;以及对他张开獠牙飞扑而来的巨兽。
“不要啊——”
疯狂的撞击着结界;程萌羽几乎要崩溃了;带着哭腔;她尖叫着;“郑师傅;快——”
就算郑师傅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聚集着灵力的装置旁;尽管他瞬间就将那装置拍得粉碎;但结界球消失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寂静的场地上;只剩下野兽的粗喘声和龃嚼声;众人几乎同时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那残酷血腥的一幕。
程萌羽呆呆的注视着前方;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到地上;她扭曲的脸庞渐渐显出一丝笑容来;勾起嘴角;一阵低低的笑声从她嘴里倾泄而出;紧接着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直笑得满地打滚。
她疯了。
人们这么想着;睁开眼;本以为会看见一团血肉模糊的残肢;以及一个悲痛过度的疯子;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会是如此滑稽的画面。
只见那头已经几乎变成筛子的巨兽;此刻正趴在地上疯狂的龃嚼着;一个木偶人?看它嚼得那么的香甜满足;众人几乎要以为它是在享用什么美食了;但事实上;尽管那木偶的关节已经被咬得残缺不全了;但很明显的可以看出;这的确是木偶而不是别的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事事透着古怪;原本那巨兽已经身受重伤并且被长枪穿透;就算它还没有死透;就算它临死发威搞了个突然袭击;但这会儿都成筛子了;怎么还没死过去?
而它刚刚分明是扑向那个年轻人的;为何此刻会咬着一个木偶不放呢?
别说是他们不明白;就是程萌羽他们也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程萌羽这会儿可没工夫去想那些;她翻来翻去的笑够了;半坐起身;望着悠旃;看着他疾步走来;看着他停在身边;看着他轻轻蹲下;温柔而怜惜的对她说;“别哭。”
她双眸一红;瘪着嘴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大哭起来。这一哭也不比刚才大笑的声势小;那个凄惨呀;边哭边往他的怀里倒去;伸出双臂;她紧紧的环住他;浑身打着颤;她埋在他胸口越嚎越大声。
小白这时也走到他们身边了;低头望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他抿着嘴;一种复杂之极的感觉从心间升起;既庆幸悠旃没事;又嫉妒他被娘亲如此的看重;更多的却是失落;他很失落。虽然他们就在他身边;但小白却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了;似乎他只是个多余的;这种感觉很不好!
赌气般的的转过身;闷闷的抬腿向外走去;才刚走了两步;就感觉衣摆被人扯住了。他心里猛的一跳;赶紧低头一看;只见程萌羽红着眼眶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虽不明所以;但小白却还是愉快的走到她身边;欢快的蹲了下来。
程萌羽吸了吸鼻子;伸出手一手环住悠旃;一手环住小白;感觉着两人的温度;满足的低叹道:“你们都在;真好。”(
程萌羽他们那边的动静不小;不可避免的惊动了王将军;王将军尽管担心程萌羽;无奈此刻分身乏术;只能派人去通知厉风行;让他先过去保护程萌羽。
被派去传信的人名叫张有财;是个伍长;虽说五人为伍;他就是个芝麻小官;手底下也就四个人;但恰恰厉风行就在这四人之中。此刻张有财正在暗自纳闷;怎么保护贵客的任务会落到个菜鸟头上?他不无恶意的揣测;昨日不是听说这姓厉的抱着尚小姐的大腿去见了贵客吗;据说贵客里有好几个女子;保不齐他凭着那张好皮相攀上了更高的枝头呢。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忿忿来;他奶奶的;这姓厉的有啥好;除了那虚有其表的高大身材和那张粗犷英气的脸庞;既没背景又没实力;凭什么呀……
而此刻这个张有财眼中只会抱女人大腿的人;却在忍受非人的煎熬;心痒难耐呀;厉风行提着个破网;眼吧吧的望着前方的刀光剑影;就盼着能过来一两只魔兽让他过过手瘾。
当兵难;当兵苦;当一个明明有大将之才;却必须得憋屈的伪装平庸的小兵更不容易。被老兵欺负;他忍;被人鄙视;唾弃;认为他是个吃软饭的;他也忍;可是;让他天天进行一些不痛不痒的蹩脚训练;战事期间也只能来做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活儿;这是对他最大的折磨;他真的很不爽!
他妈的;到底是哪个祖先订下的变态规矩;什么历练期间不得暴露自身家事;不能使用武力上位;难道这半年历练期中所谓的磨练就是被人呼来唤去;包揽整个步兵营的脏活儿累活儿;每天替那些个老兵洗破衣服破裤衩甚至臭不可闻的茅坑……
真是气死他了;以他的火暴脾气;若不是迫于老头的淫威;加上这里离程萌羽他们近;他暂时还不想离开;他早就翻脸揍人了。
眼馋的望着前方的铃兰;只见她将一对金环舞得虎虎生风;锐利的金光之下;血光飞溅;那一袭银色铠甲此刻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真他妈的帅;当然;他并不是称赞那母老虎;他只是羡慕她的肆意;赤果果的羡慕。
不过;他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子;很是自得的想着;若是换上他的利爪;以他的速度;那血水应该没机会溅出来吧。
就在他陷入无限的YY之时;身后空气的波动让他浑身肌肉一阵急缩;利落的侧身、格挡、攻击——
一声闷哼;张有财扭曲着五官;抱着被重击的肚皮;颤抖着缩卷成一团;真他妈的狠;他的五脏六腑几乎被这一拳给捣移位了……
“啊;伍长;你没事吧!”厉风行在心里暗呼一声痛快;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抖得跟死狗一样的张有财;三分力呀;也够他受的了。
张有财鼓着眼睛;想骂人;但想到上面交代下的事情不能耽搁;他只得先咽下这口气;待那痛楚稍稍缓和了一点;他张嘴切齿道:“将军让你立刻去保护贵客安全;不得有误!若他们有个万一;唯你是问!”
厉风行微微一愣;第一个念头是;小兔子他们出事了?
再一想;不大可能;营地里还是很安全的;把手上的网子往张有财手里一塞;“得令!那只能劳烦伍长替我一下了。”也不管张有财此刻的脸色有多么的铁青;他拔腿就跑;三两下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当他赶到安置伤员的营帐前;正好将程萌羽、悠旃和小白三人抱成一团的场面尽收眼底;尽管四周很嘈杂;尽管不远处正在上演血腥的杀戮;但却不影响人们对这副温馨的画面抱以会心一笑。
厉风行却觉得自己有些笑不出来;为何他会觉得那画面有些刺眼呢;咕哝着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继而转向那只已经千疮百孔却仍活动着的魔兽。
当程萌羽他们三个抱够了;一抬头就看到厉风行正举起拳头给了那咬着木偶不放的魔兽一下;正击在魔兽的头部;因为只是试探;厉风行连一分力都没有用到;但那魔兽却在他手掌离开之前;轰然而倒;激起了满地尘埃。
“就死了?”厉风行抓了抓头皮有些茫然;之前成了筛子还活动自如;这会儿怎么被他轻轻摸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