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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站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绑的结,挑着眉勾着淡淡的笑:“这么粗心,鞋带都开了。”
我却和花花脸色一致地看着他绑的结。
“怎么,对我打的结不满意?”他眼底闪过一丝犀利。
我和花花齐摇头。
“moon,你说。”
花花脸色艰难地开口:“老大,你怎么给她打了一个死结,还是双死结,那她怎么拖鞋?”
“起码鞋带不会松了。”他理直气壮地说。
“你不会打结吧。”我忍不住问道。一旁的花花竭力给我挤眉弄眼。
“谁说的。”他脸上的神情毋庸置疑,我和花花只好默契的不再说话。
果然,到了晚上,鞋带实在解不开,我和花花只能拿剪刀把鞋带给剪断。剪的时候他刚好回来,难得在他脸上露出一丝类似尴尬的表情。
当天晚上,他又窝在书房一个晚上没有出来。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要出发的时候,又下来执意要给我绑鞋带。
惊奇的是,这次他三两下地打了一个颇为新意又好看的结。
在我和花花惊讶的目光下,他才挑着眉悠悠地转过身。
后来,好几次鞋带都是他亲自给我绑的。
……
运动会那天,我得了全校第八名。总算还有两分的学分可以拿。
当然,运动会那天我们要出发的时候,他郑重其事地给我绑好结,说:“这是好运结,我在网上看来的。”随即,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之后,宫宸司仍旧是没日没夜的忙碌。
听说宫宸司自从上任以后,先是在总公司管理部门大换血,前半年他改变原来集团做房地产的重心,将目标主要放在电子产品领域上。
而天鼎集团的商业中心就是电子产品领域。媒体讨论“闻宫大战”已经到来。
毕云集团也忙于自己公司危机,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闻阡陌总是出现在宫宸司的身边,有时候,哪怕是脸色苍白也仍旧无声微笑。我知道,她这样做是表面态度,也在为他笼络更多的人心。
这次,她选择和宫宸司在一起,背负了来自阿姨与天鼎集团的压力。连我看到这样瘦削的背影站在人群的时候,都升起一股敬畏。
而这段时间,让我觉得郁闷的是,我的那两只绵羊似乎已经走过了发育期,变化不是那么明显。虽然还有几个月才到冬天,但情况不容乐观。
放学以后,我也不太和花花出去逛,因为每次在逛之前,花花要给宫宸司打电话请示,让人有种他是我们家长的感觉。所以,更多的时候都在这个别墅里。
花花一回去就玩网游,后来或许是经常找不到我,也跟过来几次。
第一次的时候,他皱着眉头看我了好久才说:“灰灰,没想到你竟然把你骨子里的乡土气息,表现的这么淋漓尽致。”
先前,他都是站在门口看我清理这里,今天,心情大好的他抓一把玉米粒喂给那些鸡。
“看它们的个头,可能还不够我一个人吃。”他瞅了那两只羊,说出了我担忧的问题。
“不是还有这些鸡吗。”我安慰说。
“那我的鸡蛋怎么办?谁来给我生?”他眼睛一斜,我知道他对这些鸡格外有好感。不得不承认,即使他斜眼睛的时候,也是格外美丽具有可观赏性的。
但想到他此时是在瞪我,我没好气地说:“要吃你自己生。”
“我怎么生,再怎么说我也好歹是公的!”
花花反驳道,随即被自己的话给呛到了,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听说,lorrise在忙于筹办他和闻阡陌的订婚典礼。”
我手顿了顿,应了一声:“哦。”
“他这次很用心,连闻阡陌的订婚戒指都是自己设计的。灵感来自希腊神话里的战神阿瑞斯和他的妻子,也是他的妹妹厄里斯。是不是听着还挺浪漫?”
“你知道的还挺多。”我感慨说。
“我其实是想说,你也该做好准备了。”他提醒道。
“什么准备?”我疑问。
“做好离开的准备,看来,你的愿望很快就要成真了。lorrise会选择闻阡陌,而放弃你。我们都劝过他,他怎么可能听我们的建议,他总是发号施令的那个人。不过,我可以理解,这是闻阡陌应该得到的,她付出了很多,希望灰灰你不要恨他。”
“哦。”
“对不起。”
“哦?”
“让你感情受伤。”
“没关系。”为他受伤,实在不可能。
看我脸色正常,他也终于缓和了语气:“即使在感情受伤了,你可别在资金上不能吃亏了。”
“当然。”想起离开这里,我已经觉得自己很感激了,但能够在宫宸司身上狠狠地敲一笔,那就更走运了。
“你也应该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做安排了。”
“……?”我不解地看向他。
他然后扭扭捏捏地看了一眼我,又把头偏向远处,脸上漫不经心道:“我今年二十三岁,吃苦耐劳,没有不良嗜好,而且格外踏实稳重。虽然脾气偶尔有稍许暴躁,长相也有些不靠谱,但总体算得上是个持家稳重的好男人,供养你的下半生来说不是什么困难事情……”
“花花。”我看到他脸微红,但还是打断了他。
他转过脸期待地看着我。
“你的鞋子被羊给啃了。”
“oh;shit!这可是今年的限量款啊,还是我和mondo不眠不休打了六个小时电玩赢过来的。该死,该死的绵羊!我恨你全家!”他抱着金光闪闪一进来就闪到我双眼的运动鞋,心痛地惊呼。
后来,要不是我拉着,他真的差点和那只不争气的羊拼命。
正文 66可怕(1)
花花鞋子坏掉以后,就出去找mondo去喝酒了,喂完羊后,我独自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
电视里面正播放着宫宸司和闻阡陌参加公司庆功宴的消息。
脸色有些白的闻阡陌,笑着揽着宫宸司的胳膊。虽然虚弱,但那微微骄傲的神情,像是在像全世界炫耀自己找到了最好的男人。迷恋宫宸司的她,点着傻气,却美得赏心悦目,看着他的目光,仿佛其他的事物都不存在。
“哦,在看我?那你说电视里面的我好看,还是现实的好看?”背后突然怀抱一双手,宫宸司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语,温热的鼻息打在我的脖子。
其实,我在以前他的手机对话里就听说他在筹备订婚典礼的事情,也在他的书房里看到过他设计的戒指的草图。
订婚典礼就在下个月月底,眼看只剩一个月了。
我这几天已经开始等待,等他在这之前有一天会对我说要我走。可他似乎对当前的生活状态比较满意,总是想不起要对我开口。
“不回答吗?”宫宸司低声问,眼睛半眯盯着我的脸。
在心底酝酿了半天,我开口说:“冬天快来了……”是时候该放我走了。但不争气地,我没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你想说什么。”他在我耳边用蛊惑的声音要我说下去。
“那你猜我在想什么。”我感觉痒痒的,不禁笑出了声。突然感觉我们此时的情形像是我在向他撒娇,有了这个想法,我立刻绷住脸。
“你在……想我。”他语言轻得就像惑人的魔咒。说完,他就开始吻我的耳垂。
“你是不是要有什么话对我说。”
他停顿一下,抬起头,扳过我的头,让我直视他的眼睛。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寒,就这样剜在我身上:“你这是在质问我,就凭你,嗯?”
我的下巴被他捏的唤起了痛感,又摆脱不掉,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我开口道:“宫宸司,你都要结婚了,就放过我吧。就像上次一样,我们都明明说好了的。你让我进行选择,我也做出了选择。”
他冷笑一声:“我唯一给你一次选择机会,现在早已经过期。是你没有把握好时机的。”
他又恢复了死皮赖脸的嘴脸,让我恨不得揍他几拳解恨。
“我们两人为什么才会在一起,就连你都说不清楚。你说过你不会喜欢我的,为什么还要间接囚着我。以前我年轻气盛,惹到你的那些事情,我对你道歉,但也不至于让我赔上自己的青春来还债。”
“你没有资格,夜墨,你老是这副虚伪的样子,这不要紧,但我讨厌对我说不的女人。就凭现在我对你好点了,你就可以敢和我这样说话了,嗯?”
被他的紧窒的似乎要把我毁掉的眼眸注视着,我机械般地重复着:“放我走。”
“你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他淡紫色的眼睛像是在用锉刀狠狠锉削着我坚强的防备,低沉的嗓音说道:“安静,平淡,稳定,没有波折和意外。”
那声音,像是流淌在空气里的小提琴曲,异常动听诱惑。
看着我要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