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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冷笑一声,这是什么理由?难不成我回来了就能找到?许是刺客藏到了我的念慈轩?
见我不语,南宫宣一挥手,冷声吩咐道:“好生照顾着。”便转身欲往外走。
“殿下……”严如玉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拉住了南宫宣迈开的脚步。南宫宣回头,微微一侧头,并不开口,只是疑惑地看向了她。
第2卷 第2卷 方慈篇 第七十五章 府中刺客
“殿下……”严如玉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拉住了南宫宣迈开的脚步。南宫宣回头,微微一侧头,并不开口,只是疑惑地看向了她。
“殿下……”严如玉紧追一步,站到南宫宣的身侧,“现在刺客还未找到,殿下是不是下令在各房搜查一下?以保妹妹们的安全?”
南宫宣尚未表态,只听得一边的李若芊和邹惠也附和着说“是啊是啊”。
南宫宣看我一眼,我微微一笑,表示出无所谓。他继续迈着步子,淡淡吩咐道:“搜!”
整个太子府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我独自站在西院中,听得房内翻箱倒柜的声音,一边看着垂暮的夜色,一边暗笑着自己的多疑,那个魏嫣然竟然是真的受了惊吓。
缓缓抬了抬手臂,就着不算明亮的灯笼,看着那串檀木手链,突然意识到想回去的欲望竟在渐渐变弱。而在这个工于心计的太子府里,我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只刺猬,想到刚才的那一幕,我不禁莞尔摇头。
不一会,我看到南宫宣从东厢那边走过来,见我站在院中,便来到我的身边。
“怎么不进去?晚上凉,小心别着凉了。”他说着伸手握住我的双手,顿时有一股暖流传来,那是南宫宣的体温。我竟有些恍惚,仿似一年前,也有这么一个人,这般为我取暖。
正在我愣神之时,听得屋内有侍卫匆匆跑出来,雪云跟在他身后,我诧异地看向他,只见他径自跪倒在南宫宣跟前,双手呈上一封白色的信笺。
我看看雪云,只见她面露焦急之色,整个身子不停地在抖,我有不好的预感,或许,在这宁静的夜色下,隐藏了什么轩然大波。
果然,南宫宣接过信笺,只是粗粗地浏览了一遍,脸上便是骇人的可怕。握着信笺的双手死死地紧握着,露出白色的指节。我知道,我又将面临一场风波,所以反而镇静自若。
“你们退下!”南宫宣冷冷地吩咐。
雪云递给我一个不安的眼神,极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对于这封信笺的内容我丝毫不知,所以也没什么可怕的,不是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吗?
南宫宣见我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反而怒火顿起。他将信笺往我身上一丢,愤愤地道:
“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信笺,不紧不慢地打开。确实是我的字迹,只是信笺的内容,让我自己觉得好笑又心痛。
这是一封写给南宫越的情信,内容尽是裸露的思念之情,盼归之。
这样一封信,确实写出我了的心意,字字真切,让人动容,但这样的内容对我而言,却是不忍卒睹。同时,身为太子侧妃的我纵然对南宫越有千般思念万般期盼,(W//RS//HU)我也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给别人留一个口舌,给自己添一个麻烦。
我冷冷一笑,对上南宫宣怒不可遏的眸子,还未开口解释,便听得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果然是严如玉带着两位“妹妹”赶来了。我将信笺紧紧地攥在手中,连着我的心一同被扯得生疼。
第2卷 第2卷 方慈篇 第七十六章 莫名情信
一见南宫宣,先是行礼,接着便是汇报结果,四房六院皆没有发现刺客的行踪。南宫宣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严如玉一干人等行礼告退,转身时,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我手中的白色信笺上,眼中有好奇,却碍于南宫宣在这,便不敢多问,眼光在我脸上逡巡片刻,一步三回头地退了下去。
对于这件事,我知道自己是百口莫辩的。不是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所以望着眼前南宫宣一半耻辱一半愤怒的眸子,我只能微微侧头,不与他对视。同时,我也在想,到底是何人,非要这样栽赃嫁祸?
先是魏嫣然被骇受惊,接着是严如玉提议搜查,若此事是魏嫣然的苦肉计,那其他二人必也脱不了干系;若只是严如玉一手操纵,可看她刚刚离去的眼神,并非像知情人。再者,那刺客为何谁都不吓,偏偏吓的是病中的魏嫣然?
一团疑问将我困扰的有些烦躁。
南宫宣就那么怒视着我,他似乎在等待我的解释,或者说是在等我给他一个说法。我冲他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地一笑。他仍旧面无表情,眼神似乎要看透到我的心里去。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风起的有些大了,我握着信笺的手抚上另一只手臂,轻轻地上下摩挲了下,站久了真的是很冷。
可是南宫宣仍旧铁青着脸,好像一尊雕塑一般站在晚风中。我突然觉得有些委屈,鼻尖酸酸的,更是可怜兮兮地瞧了他一眼。
许是第一次见到我这样的眼神,许是觉得这样干站着也于事无补。他从我手中抽过信笺,未发一言,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转身走向灯火处,雪云早已焦急地在屋内转来转去。
见我回来,上前握着我的手问我怎么样了。我淡淡一笑,反手拍拍她的手背,不答反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搜出来的?”
“是……是在小姐的枕头下搜出来的。是什么东西?”雪云磕磕绊绊地答道,又不安地问了一句。
枕头下?
真是拙劣的手段。我不禁暗叹。
就在我陷入思考的时候,雪云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她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双手迅速地捂住肚子。
我轻笑:“还没吃饭吧?你们都退下先吃饭吧。”
“小姐也没吃呢,我这就命东厨做点吃的。”雪云说完就转身往屋外走去。
我一把拉住她,轻笑着摇了摇头:“我不饿。”
松开她的手臂,我径直走进了里屋。不知何时,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安静地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芭蕉在雨中噼啪作响。
这一刻,我确实没来由地想起了南宫越,有很多个雨夜,他就那样安静地陪在我的身边,看雨打芭蕉,看雨过天晴。可是,现在,他和我有千里之远,我想唱歌,想同他琴箫合奏,想为他倾情一舞……
可是现在——不能!
第一次看雨湿了眼眶。
这夜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南宫宣。整个太子府都在窃窃私语:侧妃娘娘在新婚时便失了宠,原因就是一封情信。
第2卷 第2卷 方慈篇 第七十七章 皇上生辰(1)
再次见到南宫宣是在皇上的生辰盛宴上。
经过三个月的冷战,我想太子爷的气定该消了才是。
谁知,我和严如玉一同乘车进了宫内,在沁春园里见了三月未见的太子,他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然后走至我们身边,轻轻拉起严如玉的手,带领着她进了女眷席。我怔怔地站在原地,心里暗骂一声:“小气鬼!”
紧跟了几步,绕过人群,我在严如玉的身旁落座,南宫宣冲她微微一笑便径直去了皇子们的坐席区。
我抬眼看了一下他,他并没有看我。只是同身旁的官宦子弟闲聊着。我这边也是热闹一片,那些个朝廷命妇见太子对太子妃如此体贴入微,都巴结地奉承着严如玉。严如玉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红晕,倒是我成了全场最受冷落的人。
我暗自苦笑,甚至也开始羡慕起南宫宣和严如玉来。天成佳偶的一对璧人,艳羡了多少人?而我……
我环视了一下周围,到场的人还不是很多,应该离开席还有段时间,我趁着她们闲聊,悄悄退了出去。
这时候已是春末,夜晚的风吹在脸上仍是有点凉。出门前雪云替我梳了一款简单的发式,只将上面的头发稍稍盘起,下面仍有长发随意地散下,晚风一吹,竟像随风轻摆的柳絮。这让我看起来倒有些像待字闺中的少女。
我百无聊赖地走着,早就听闻皇宫内有一处极美的景——未央湖。那是一片心形的湖,湖的四周栽种了桃树,现在应该正值桃花凋零的时候吧。
慢慢地走在有些昏暗的宫灯下,心想着要如何去,正好对面走来一个太监打扮的人,约摸十五六岁的模样。我急忙扯住他,问道:
“这位公公,请问未央湖怎么走?”
他将我上下打量下,知道我并非宫中的人,但我毕竟衣着华丽,又能自由在宫中行走,他便略微侧身,伸手一指,指着他来的那条路答道:“往前直走,在一个三岔路口右转就是了。”
他的声音有些稚嫩,也是眉清目秀,我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