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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像牡丹一般雍容华贵。
我正看的出神,皇上身边的公公又开始扯着公鸭嗓子宣布宴会开始。
底下立刻肃静了起来,只见皇上面露微笑,轻轻举杯,略带沙哑的浑厚男低音不紧不慢地说道:
“今日是元宵佳节,朕同皇后再次设宴,祈福大启国四方升平,国泰民安。”
“四方升平,国泰民安。”众人皆举杯和着。
皇上拿着酒杯的手在身前划了一个半圆,仰头一饮而尽,众人端起酒杯,向皇上鞠躬,也将杯中酒喝了个精光。
这酒不似那日在百花楼喝的酒那般辛辣,略微带着点甜,一股花香扑鼻,很好闻,也很好喝。
只见皇上拍了拍手,舞台上便有十来个美女鱼贯而出,千姿百态,腰肢如弱柳扶风一般纤盈弄巧。这宫里的女子还不是一般的出色,单单这些宫女舞姬都个个如花似玉,更别说那些公主妃子了。
我的心思并不在看节目上,我拿眼睛偷偷瞄南宫越,看他一脸春风般的正看向我这边,我不禁脸红心跳。他还在就好,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的心慢慢放踏实起来。
我又看向南宫宣,位置太过醒目,让人一眼便能看到,其他皇子如众星拱月般将他们围在中间。他的脸上依旧是意兴阑珊的神情,偶尔无奈地听皇上、皇后说话,偶尔轻抿酒杯里的酒……
我收回目光,在掠过南宫越的时候,瞥到离他不远处的方恩,玉面粉雕,只是他脸上的憔悴依旧,虽然年纪与南宫越相仿,可现在看来,却感觉要大出很多。萧晨坐在他们旁边,仍旧是一副万年冰山的脸,不时跟方恩交谈,却是毫无表情。
梅苑里乐声震天,灯火通明,将整个梅苑照的如同白昼。整个园子里的梅花也开的异常热闹,就如同这观花的人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表演终于结束了,皇上宣布大家可以随意走动,在宫中赏花赏灯赏佳人。我早就坐不住了,跟黎芊芊告辞后便直奔向南宫越,南宫宣也跑了过来,我一回头,发现冷面神和刚才那位帅哥早没了踪影。
“带我去逛逛……”我拉着南宫越的袖子,轻轻地摇晃,嘟了嘟嘴,撒娇地说道。
“嗯,走,我们去曲池,正好一会方恩和萧晨去那找我们。”南宫越说着看了看南宫宣。
南宫宣撇撇嘴,不发一言,慢悠悠地迈开步子。
这往曲池的路上挂满了各色灯笼,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南宫宣,你今日怎么转性了?往日你若是见着这来来往往的姑娘们,指不定要怎么调戏呢,今日倒像出了家似的。”我看着走在身边的南宫宣开始取笑他。
他望着我,脸色比这些灯笼还好看。
“你别笑,一会指不定谁笑不出来。”他的语气里一点玩味的意思都没有,冷峻如这夜色。
我错愕地看看南宫越,他也看看我,面面相觑。
曲池是一个靠近城墙的池塘,池塘边上有一些石凳假山,假山上有一个凉亭,有点像燕王府的风雨亭。月色下,池水很安静,只是星星点点地反射了一些月亮的光华。今夜皓月当空,天涯共此时。
凉亭的四角上都悬挂着灯笼,虽不如白昼那般明亮,但也能将人和物看的清清楚楚。我们三人刚在凉亭的石凳上落座,两条人影从前面的假山后转了出来,待走近一看,原来是冷面神和方大帅哥。他俩一个箭步便跨到了凉亭里。
今晚的几个人真是怪透了,除了南宫越依旧温和,万年冰山依旧冷酷外,南宫宣和方恩真是不知道哪跟哪。
我忽然觉得很压抑,方恩冲进凉亭之后就没有看别的人,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张了张嘴,嘴唇在颤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方恩……”南宫越轻轻唤他,他充耳不闻。
南宫越又看向南宫宣,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南宫宣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他脸色冷凝,脸上的咬肌起伏突兀,一言不发,最后干脆撇开了头脸。
我只觉得方恩的身体在向我逼近,我有些害怕的向后退,可是已经退到栏杆了,他终于爆发,一步跨上来死死地抱住我,嘴里不停地念叨:“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南宫越上前一步猛地拉开他抱紧我的手,我被他勒的喘不过气,他松开的刹那不住地咳嗽,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方才方恩趴在我耳边时,嘴里呼出的热气轻轻回荡……
第1卷 南敏篇 第三十八章 左相千金
“小慈,你终于回来了,你还活着……”方恩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重新将我抱住,我只感觉到有热热的东西流进了我的脖颈间,他哭了?
听到他喊“小慈”,我犹如被雷击中一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南宫宣和南宫越拉开……方恩仍在掉眼泪,嘴唇紧咬着,能看到渗出来的血色……
“你说什么?你说她是方慈?她是方慈?”南宫越不置可否地睁大眼睛,拼命地摇着方恩。此时,比我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恐怕就是南宫越了。
方恩点了点头,幽幽地开口道:“她是方慈,她是我的妹妹方慈,是我找了近两年的方慈!”
“不可能,我怎么会是方慈?不可能……”我不想当方慈,我不想跟南宫越分开。
“你们都知道是不是?你们都知道为什么就我不知道?”南宫越大声吼到,我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向温和如春风般的南宫越怎会这般失控?
“五弟,你冷静点,方恩刚才在宴席上见到她才知道的,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我们才在这里会合的,我们也是刚知道。”南宫宣伸手去扶撑在石桌上的南宫越。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你见到他?为什么在我要皇上赐婚的时候找到她?为什么?”南宫越推开南宫宣,一拳打在凉亭的石柱上。
石柱上的灯笼被震的直晃。照在地上的人影忽长忽短。
他的指关节渗出血来,触目惊心。
“越,你不要这样”我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泪水擦了他一身,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喃喃地说:“我不是方慈,我也不要做方慈,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不是方慈,我跟她只是长的像,我根本不是你妹妹,我一点都不记得你!”我转过头冲方恩吼道。
“那你告诉我,你的后脖颈处是不是有块蝴蝶形的胎记?”方恩稍微控制了情绪,试探性地问我。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气氛就像在等待某种宣判一样。
“不,我不是方慈,我不可能是方慈……”我一把捂住自己的后脖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拼命地摇头,身体一直往后退,上半身几乎已经快要悬在半空了。
方恩一把拉过我,使劲地摇了摇我“你是方慈,你是方慈,我们找了你快两年了,难道你忍心父母为你日渐憔悴吗?你忍心看到我每日奔波吗?……”
此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巧合吗?我的后脖颈间确有一块蝴蝶形的胎记,那是我生在二十一世纪就有的,这也许是巧合?我不想承认我是方慈,我不想跟南宫越分开,不想……
这……这怎么可能?我的心越揪越紧,感觉胸口一阵窒息,疼的我生不如死。
我看到南宫越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们也都已经确定我就是方慈了,只是我已经不记得我是谁,我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灵魂附上了一个落水的女子,那女子便是方慈吗?她遇劫跌落悬崖昏迷时是我的灵魂让她复活了吗?
或许,她已经死了……
方恩看到我受惊的样子,又十分不忍,轻声安慰我道:“小慈,我先带你回家看看爹娘可好?”
我茫然地站在那里,垂手而立,风轻轻地撩拨着我的及腰长发,夜沉如水。
方恩轻轻地牵起我的手,我任由他带着我走。
不知道怎么到的左相府,只听见进府时一个家丁惊喜万分地进去通报。然后就是方天城和夫人由下人扶着赶到中堂。
方恩将我轻轻地扶坐在椅子上,我淡淡地看向他,他的脸上满是心疼。南宫宣、南宫越和萧晨只是站着,一言不发。南宫越的脸上写满了悲伤,我想去安慰,却觉得无力的很。
方夫人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我,一下扑了过来,抱住我失声痛哭:
“女儿啊,你可回来了,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被她的哭声感染,不禁落下泪来,她这般心疼她的女儿,而我自己的妈妈却将我弃之不顾。即使是方家小姐真的死了,她的身体借给我,我也要替她尽这份孝心。
我伸手替她擦掉眼泪,轻轻环抱住她,在她耳边颤抖地喊着:“娘……”
只这一声,在场的丫鬟家丁无不落泪。他们的小姐回来了,失踪了将近两年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