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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五天后,我坐在了珍馐斋,和一个年轻标致的小书生面对面吃饭,他吃饭姿态极为优雅,优雅到我突然觉着很难过。
那一刻,不知为何,我想到了傅清恒,我想如果和他吃饭,我约莫会大开大合想吃多少吃多少,他理应不会嫌弃我。
“谢小姐平时都在家做些什么?”标致书生面带微笑。
我:“……”
如何回答是个大问题,我得琢磨一下,可他没给我这个机会,直接问:“弹琴?”
秉着相亲绝不欺瞒他人的想法,我吃了口菜,道:“家里没那玩意。”
标致书生:“……”
他皱了下眉,又问:“那作诗不?”
唔,我放下筷子想了想,回:“我爹是个武夫,不爱此类。比起作诗,我更我爱爹,你懂的。”
闻此,他笑容一凝,干巴巴道:“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这个好回答,我用手绢抹了抹嘴巴,回:“养鹅啊。”
他彻底不搭理我了。
出了珍馐斋,府里马车过来,又被我赶回去了,梨花那孩子大老远瞧见我,抱着袋子蹭蹭跑过来,仰脸问我:“小婶婶,你去那里面做什么了?”
我拍拍她的脑袋,帮她提着袋子,两人在街道上走着:“陪一位标致书生扯了会淡。”
她到底还是个孩子,闻此眨眨眼:“小婶婶,什么是淡?”
额,这个,我很尴尬,想给她解释又发现解释不了,遂糊弄她道:“回家问你爹。”
她低下头,闷闷不乐,“爹没在家。”
傅清恒在翰林院还挺忙,竟然忙到自己闺女都不顾了,我又问:“那中午饭吃了吗?”
见她摇头,我暗暗骂了一声傅清恒,便回头让跟在身后的马车赶过来,抱着她上了马车,“回家。小婶婶给你做饭。”
到了她家,我直奔厨房,梨花给我打下手,两人忙活起来。
昔年,我曾对做饭感过兴趣,也跟家里的厨子
学过几道,但好长时间不曾动过手,生疏了太多,忽而忙了许久才做好。
端菜上桌,梨花很给面子得流了流口水,两手撑着桌子说:“要是每天都能吃到小婶婶做的饭菜就好了。”
“得了吧,别得寸进尺,我这饭只有我爹能吃到,”我将她拉到凳子上坐着,“你今天可是赚大发了。”
“确实。”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我听闻一怔,又觉心塞,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我这厨艺也就糊弄糊弄小孩子而已。
“爹爹,”梨花惊喜,小跑过去,“什么是淡?”
我:“……”
傅清恒想了想,淡漠道:“母鸡下的东西,你见过的。”
我:“……”
梨花突然转头望向我,一脸迷糊,“小婶婶,你和标致书生在里面扯鸡蛋干嘛?”
我:“……”
………题外话………看文的亲们,作者因为卡文断了两天,对此感到很抱歉,正文剧情还有点不顺,今天就发了章番外,希望你们看的开心,从明天起恢复更新,更新正文,谢谢亲们的订阅,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八十七章 捕妻准则九:你要成为她坚不可摧的后盾(5)
段夫人离去后,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花老爷扶着桌子角没能迈出去一步。
过了一会儿,他喊了一声,“沁源?”
床上没什么动静褴。
他不甘心,又喊了一声,“秦沁源?鲎”
沉默继续在房里蔓延开来,花老爷抬脚向前迈了一步,踌躇了半响,又迈了回来。
他又开始喊了。
“秦沁源……”
“沁源……”
“……秦丫头?”
他长她八个春秋,当他已是翩翩少年郎时,她还是个半大的野丫头。他将她带进花府,他喜欢喊她丫头,听着亲切,可随着她的慢慢长大,越大越厉害,他对她的疼惜与怜悯全部化为虚无,直到两人成亲,他改了称呼。他开始排斥她。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习惯了她,他不能没有他。手指抠了抠桌面,他缓缓弯下腰,蹲在地上用手捂住了脸。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她是他的妻子,不是那个被他带进府需要他的怜悯过日子的野丫头了,可他对她从来都是掠夺,从未给予过什么,该死的是他才对!
“你哭了?”良久,从床上传来轻飘飘的几个字,伴随着虚弱的喘息声,房里间低低的呜咽声。她的声音浮过空气,钻进他的耳中,“花臣袖,我还没死。”
花频频在妖姬楼瞧见段夫人一点都不意外,倒是段千随有些愕然,也不避讳她,问道:“您不准备在花家呆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阳光也变了味道,段夫人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突然对花频频道:“如果我把你掳回青州,你娘会不会情急之下就咽气了?”
“你决定了的事,何必再问我?”花频频不太在意目前的处境,横竖他们母子也翻不了天,可她真怕娘亲知道了以后会大动肝火。段夫人猜出她的心思,笑了笑,眸色狠戾,“莫担心,你娘亲现在还有没有一口气还不知道呢。”
她说得轻松,花频频听得心绪翻滚,料想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不然段夫人为何再次放弃在京城的一切回到青州去?!她心里慌得难受,却又要强装淡定,“别说一口气,便是一条命,我娘亲也不在乎。”
她很快又被囚禁了起来,房间里很黑,她又想起了那个噩梦,梦里的人都有着一张狰狞的脸。那天夜里,小小的她没了父母的庇护,被逼得瑟缩在角落里,她发抖得看着一群人闯了进来,动作粗鲁又野蛮,翻箱倒柜,又踢又砸。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象,他们破坏着她家里的一切,还抢了爹娘最喜欢的东西。她捂着嘴巴,偷偷哭了出来,其中一个满脸胡渣的魁梧男人由此瞧见了她。
男人朝她狰狞一笑,她吓得哇哇大哭,眼泪啪啪往下落,可这并不起作用,男人疾步过来,一把拎起她,嘴里道:“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便把她塞到了一个大麻袋里,扛到了肩上。
事到如今,一瞧不见光亮,她便觉着自己好像还在那个麻袋里,无论怎样挣扎都没有。弥漫开来的黑色中,她扒着床头大口喘着气,嘴里呢喃着爹娘,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喊裴羡之,一声接着一声。
裴公子收到花府的来信,拆开扫了一眼,便搁在了桌面上。与他正聊天的裴大人偷偷摸摸抬了抬袖子,被他识破。两指将书信夹走,他微微笑问:“父亲还有事?”
“哦,也没什么事。”裴大人嘿嘿一笑,“这几天都不见频丫头了,她在忙着什么?”
裴公子撩他一眼,轻描淡写得问:“你猜,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裴大人:“……”
他最终气呼呼走了,顺带踢上了门。裴公子独自坐了一会儿,又将书信展开,仔仔细细瞄了一遍,少顷,单手抚上额头,懊恼得喊了一声,“频频……”
第二日,夜已经深了,段千随开门进来。花频频坐在床头,神情冷淡,眼神却有些涣散,似乎还陷在昨夜那场骇人的梦中。
“频频表妹,我想了许久,与其瞧着你和裴兄双宿双飞,我心里难受,不如让你和我一起去青州。”段千随随手招来娓姬,娓姬走到花频频跟前,利索得点了她的穴道。
霎时,花频频眼神霍地一亮,彻底清醒了。她想动动身体,却发现动不了,遂面无表情道:“原来你还会武功。”
娓姬不置可否:“用来防身罢了。”
“姑娘家是得有个防身之术,不然就会像我现在这样,”花频频还有心情和她打趣,“你准备将我抱到车上?”
见她与娓姬说笑,却丝毫不瞧自己一眼,段千随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又觉难堪,听她如此问,便笑了一声,缓缓走到床前,弯腰要去抱她。
她神情一僵,眼中冷然,“别碰我。”
段千随一手已经绕到了她的后背,闻此动作一顿,他半阖眼睑,问:“如果我坚持呢?”
“那你就抱个试试!”她低眼,脸色冷得吓人。
两人僵持了下来,气氛凝重,娓姬默默后撤几步,远离了炮火中心,她觉着还是不要在他俩面前刷存在感好了。
“柔瀚,你又在和她啰嗦什么?”又过片刻,段夫人领着两个壮汉进来,瞧见他在,冷笑了一声,“你还不快去收拾你的东西!”又指挥两个壮汉道:“把她弄进马车里去。”
“不用了。娓姬,你抱着她去。”段千随站直了身体,他侧头,瞄了一眼花频频淡淡的神色,内心五味陈杂。疾步出了门,段夫人喊他一声,“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