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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抛弃圣上呢?!儿啊,咱裴家就没出过这种自私的人!”
裴公子:“……那儿子无话可说了,您去洗洗睡吧。”
“别啊,大儿子,其实,你爹吧,也曾有过这个想法,”裴大人见他黑着脸要走,忙变了脸色,一把拦住道:“你也知道宝宝他娘不喜官场,要不是当初她家犯事,她也不至于下嫁给我,这些年她操持裴府也不容易,而且宝宝那孩子吧,心疼人,你以后忙了,也没人跟他玩,我想多陪陪他们娘俩。”
宝宝一生下来便不会说话,这始终是裴大人心中最疼的一处,可他整日忙着朝堂的事,也没怎么陪孩子,他心有愧疚。今日裴公子突然提到此事,他知另有蹊跷,但儿子大了,做什么都有想法,他愿意相信他,遂又道:“可爹爹也找不出个什么好理由,以圣上的心思,贸然辞官,怕是招他猜忌。”
血浓于水,父子情深,裴公子俯身一跪,抬首朝他道:“若父亲愿意,儿子自当为父亲解忧,辞官一事,就交予儿子来办吧。”
良久,裴大人弯腰扶起他,叹息,“罢了,爹就如你所愿,可,你要记住,无论何时,务必要护裴府一众老小周全。”裴公子点头的动作顿了一下,复又跪下,“自然,儿子不敢辜负父亲的嘱托。”
一大早,花老爷便来了钱庄,钱庄掌柜忙迎了上来,弯腰扶住他过了门槛,道:“老爷,夫人出去了,您看要不要去房里等着?”花老爷一听,心中失望,一把甩开他的手,闷闷问:“那我闺女呢?”
“大小姐啊,在账房学习呢。”掌柜的不能离开太久,又喊一个伙计过来,“领着老爷去账房,注意点,别让老爷磕着了,不然看我怎么罚你!”
花频频正学着算账,账房先生见她学得认真,脸色虽冷,但态度却恭谨,喊先生的时候也客客气气的,心中很受用,遂教得无比细心。温老板也在,今日她闲,特意来串串门,不巧花夫人不在,她就赖在花频频身边了。
“今日就到这里吧,小姐聪慧,一点便通,不需要多少时间。”账房先生见温老板不耐烦了,忙结束了讲授。花频频自然也瞧见了温老板的脸色,点了点头,“今日又麻烦先生了。”
“啧,频丫头,你学这些作甚?雇个账房不就得了,这个就不错,还有眼色。”两人出了账房,温老板搞不懂她的心思。老实说自从花频频跟着花夫人学做生意她就不太明
白,如果想培养花频频赚钱的本事,大可以去她的绣庄,就是让她开十倍的工钱她都愿意。
“闲来无事,想帮帮娘亲,”她领着温老板往花园走,园子里有个四角亭子,景致好,是聊天喝酒的好去处,温老板一听这话默了一会儿,暗自点头,“也是,这些年你娘就没歇过,不是老娘说你爹,你说你爹有什么用,他就是个……”
她将话一顿,俩眼囧囧盯着迎面而来的花老爷,往花频频身边凑了凑,“他应该没听到吧,必须没听到啊,不然再去你娘亲面前告状,老娘下单生意又没了。”
前面花老爷也瞧见了她俩,三步并作两步得走过来,直接无视温老板,一把抱住了花频频,“闺女,你昨天咋没回家啊?”
昨晚从济生堂里出来,裴公子便将她送回了钱庄,她不想回家,她怕见到花老爷控制不住,她怕自己口不择言再伤着他,可这会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几乎是一把推开她爹,往后踉跄了几步。
几乎是一瞬,她瞧见花老爷眼中一划而过的愕然与哀伤,不得不强自稳住情绪,快步过去拉住他的手,软着声音道:“爹,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对于她这一变化,温老板可在一边瞧得清清楚楚,她抻手点了点下巴,若有所思,突然道:“老娘突然想起还有事,频丫头,今天就不玩了,先撤了哈。”
她来也如风,去也如风,片刻便没了她的影儿,花频频握着她爹的手眨眨眼,心道莫非是瞧出了什么?可当下也顾不得了,她拉了花老爷去亭子里坐着,解释道:“昨晚学东西累了,就没回去,让您操心了。”
花老爷是心思单纯些,可不傻,将才花频频那一推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想起花夫人接二连三躲着他,他再也欢喜不起来了,花频频与他说了会话,瞧他兴致不高,大眼珠子一转,道:“对了,爹爹,我与裴羡之在一起了。”
他乍一听,愣了许久,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柔瀚要那么说,闺女你可想好了?”他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又高兴起来,“我本来就中意席览贤侄,你若喜欢,爹爹支持你!”
“表哥说什么了?”她不动声色问了问,花老爷嗯了一声,想了想,道:“他说,最近瞧你与席览贤侄走得近,他怕你年幼可欺,吃了亏,还有,说席览贤侄与景王有联系,怕以后有什么事情连累到咱家。”
若搁以往,别人如何说裴羡之花频频自然管不住,但现在他成了自己的意中人,等同于踩到了她心尖上,她焉能坐视不管?何况这别人还居心叵测。她压下火气,淡淡道:“表哥说得未必都对,再者与他在一起是我自愿,以后若真有不测,我自当受着,怨不得别人。这样吧,今晚我让他来一趟,您要什么不放心的,尽管当着他的面问。”
她说到做到,办事极为利索,当晚裴羡之便携礼进了钱庄。花夫人也在,花老爷坐在她身边,眼神冒火,恨不得立即扑上去,花夫人对他微微一笑,告诫道:“等裴家孩子来了,你即便再关心频丫头,也不要乱问。”
花老爷嗯嗯点头,探过身去扯她的袖口,她眼神一闪,躲了过去。门后,花频频小声嘱咐裴公子:“少说话,多吃饭,多夸我爹爹,多说说我,要表现得很喜欢我,非常喜欢我,懂否?”
裴公子:“……不需要夸你娘亲?”
她摆手,语气轻松道:“不需要,你夸我爹,她就很高兴啦。”
“原来如此,”裴公子抬袖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一边的墙上,趁其不备,贴上去吻了吻她的眉心,她惊了下,压低声音道:“你干什么,爹娘在里面呢。”
裴公子微微一笑:“你不是让我在爹娘面前表现得很喜欢你么?”
门口,恰好瞧见这一幕的花夫人静静站着,眉眼沉静,不火不怒。
花频频:“……”
裴羡之你个无赖!这特么是喜欢么!这是调戏!
☆、第八十一章 捕妻准则八:她负责风花雪月,你负责披荆斩棘(2)
饭毕,花频频将裴公子送到门口,裴府的车夫瞧见自家公子出来,忙赶了马车过来,裴公子笑着将她也拉上了马车,“陪我一会儿。”
车厢宽敞,他将她稳稳抱在怀里,一手扣紧她的手,另一手转过她的脑袋,让她对着自己,双眼弯成月牙,唇角时不时蹭过她的脸颊,“频频,你看起来很高兴,是因为爹娘对我很满意?瞬”
唔,他竟这么大胆?!后背紧贴他的胸膛,花频频心头乱跳,她回忆了将才的情况,貌似爹娘轮流灌他来着,他这是被灌醉了?!醉了的裴羡之?!绝壁是头次见到啊!
没有回答他的话,花频频板着小脸转过身体,坐在他怀中正面对着他。裴公子眯了眯眼,若有若无得嗯了一声,慵懒无比,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啄了啄,抬眼一笑,犹如春风拂过桃枝无数,“频频,你喜欢我么?”
夜色醉人,美色当前,花频频面无表情,过了须臾,她抻手拂过他的眉,他的眼,指尖一路而下,直到停在他的下巴上,她抿了抿唇,软下来的眼神犹如藏了一汪的春水,她仰头凑上去啃他的下巴,嗓子眼里咕哝出一声:“本小姐比较喜欢你的脸。”
瞪大的双眸霍地清明起来,全然没了之前的醉意朦胧,他微抬下巴,承受着怀中女子毫不客气的啃噬。大掌重新托起她的脑袋,他低眼,撞上一双笑意盈盈又狡黠的眸子,心中豁然明白,微微叹息,“我错了,频频,我不该调戏你。鱿”
花老爷其实是个脸皮挺薄的人,花夫人不见他,他也就没好意思缠着,可眼瞧着她对自己越来越冷漠,他也顾不上什么了,吃过饭不管花夫人如何甩脸色,他都赖在房里不走,耍赖撒娇卖萌无所不用,直到花夫人不耐烦啧了一声,“你能不能消停点?”他才安静得坐了下来。
房中一安静,两人更加沉默下来,花夫人支着脑袋眯眼休息,烛火摇曳,闪过她的侧脸,削瘦无比。花老爷呆呆瞧了一会儿,禁不住靠近她去抚摸她的脸颊,眼中发酸,他不明白,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