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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笑了。
不远处,半路折回来的花频频默默瞅着这一幕。
管家老脸一红:“小姐,我们……”
她淡定转身:“翟叔,你觉着我爹待我娘如何?”
管家跟上她:“很好。”
她又问:“那和我娘待他相比如何?”
管家沉默了。
她便知道是这个答案。
及至门口,迎面撞上了段千随,她淡漠得点头,与他擦肩而过时,听他道:“你若去宫绣局,不如和我同车,我也好照顾你。”
翰林院与宫绣局均设在皇宫内,两人是同路没错,但花频频委实不想和他扯在一起,遂拒绝,“不劳驾表哥了,我自己可以。”
段千随却浑然不在意她眼中的冷然与讥诮,像是在开玩笑道:“你这样子好像巴不得我赶紧走似的。难不成那日你所说的将我当成亲兄长对待是诓我的?”
花频频面无表情:“那天说完,我便后悔了。”
如此坦然又光明正大的赖账,段千随脸僵了僵,复又微笑起来,“若你担心我对你另有所图,可以也让裴兄和我们一起。”
“那行,只要表哥不嫌弃他便好。”面对他的建议,花频频欣然接受,“还有事,就不和表哥聊了。”旋即出了府门。
段千随:“……”
他以为他不过是开个玩笑,花频频应该懂得,可等宫绣局那边通知了入宫时间,花频频竟真的找来了裴羡之。
☆、第七十章 捕妻准则四:习惯成自然,要慢慢融进她的生活(3)
第七十章捕妻准则四:习惯成自然,要慢慢融进她的生活(3)
进宫第一天,三人同坐一辆马车,花频频与裴公子排排坐,对面段千随不满控诉:“频频表妹果然不想与我独处。”
暑天难熬,车厢虽宽敞,但窗帘未掀,风丝刮不进来,花频频只觉闷热不堪,又听此话,脸色越发冷漠:“表哥言重了,人多热闹些,你不一直喜欢热闹么?”
段千随被这话刺了一下,心知她还记着自己装傻糊弄她的事,遂果断闭嘴,眯眼小憩起来。裴公子在一旁淡然围观,手中的扇子却被花频频抓住了,“借我用用。”
这么粗鲁又不客气?裴公子挑眉,见她额间有汗,豁然明白,忙一手掀开车帘,另一只手却还握着扇子不松。
清风已经扑了进来,花频频心中一阵畅快,遂松了扇子,低声咕哝,“真小气,借个扇子都不愿意。”
两人离得近,裴公子听得清清楚楚,他不慌不忙打开扇子,靠近了她些,手臂同扇子一起越过她的后背,几乎是拢住她的姿势,两人却分毫不沾。
折扇轻摇,凉风徐徐拂过花频频的脸颊,她愕然转头,迎上了一双温柔的眸子,“这扇子对我还有用,我怎么舍得给你?”
她一怔,口不择言:“这有区别么?还不都是我凉快?”
凉风一窒,复又吹起她的发丝,裴公子失笑,低喃一声,“你怎么这么笨?”
马车一路赶至朱鹮门,过了朱鹮门便是皇宫内地,遂规定进宫者需下车步行,三人便下了车。
段千随休息够了,显得精神抖擞,步子迈得快,花频频却贴着墙角的阴凉处缓缓走着。裴公子走在她一边,两人离得极近,这让她皱了皱眉,催促道:“你快跟上表哥,别去晚了,你们不是有规定时间么?”
“无碍。”裴公子不急不躁,走了一会儿,忽而道:“你也不带个丫鬟来,自己能行么?你可识得去宫绣局的路?”
“我自己能行,到了前边的角楼,会有内侍来接。”花频频不自在得瞧了瞧他的胳膊,咬了咬唇才问出声,“你胳膊不要紧吧?”替她打了一路的扇子,这会肯定麻了。
他却摇了摇头,眼看着角楼就要到了,又道:“频频,在宫中不比家里,干好自己的工作即可,其他莫闻莫问。”
“我明白的,你放心好了。”语罢,她自己先怔住了,最后这句话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啊?说错了吧?他有啥不放心的啊?!
她心里槽海翻天,裴公子却面不改色,“嗯,我放心。”余光扫见有个内侍小跑过来,猜是来接她,这才离开。
内侍很快跑到了跟前,“可是进宫绣局的花小姐?”
花频频颔首。
内侍匆匆擦了把汗,“那花小姐随我来吧,”又见她一直站在墙角的阴凉处,恍然大悟了一下,“合着小姐怕热啊,怪不得我瞧见适才有个公子一直站你旁边,原来是在帮你挡太阳啊。”
翰林院这边,裴公子显然来晚了。
☆、第七十一章 捕妻准则四:习惯成自然,要慢慢融进她的生活(4)
第七十一章捕妻准则四:习惯成自然,要慢慢融进她的生活(4)
他转着手腕进了屋,瞧见地上一堆又一堆的古籍,问埋头苦读的傅清恒:“你洗劫了藏书阁?”傅清恒连头都没抬,又翻过一页书,“等会还得麻烦你帮我搬回去。”
裴公子哑然,“今天怕是不行,不太方便,”他活动了一下手臂,还是觉着麻得难受。傅清恒不置可否,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儿,裴公子坐着歇了会儿,忍不住问:“宫绣局那边和咱们这一样热?”
“哪能儿啊,那地方有湖又有亭,凉快着呢,”隔壁屋的同僚热得受不了,本来想来看看他们这屋咋样,一瞧这么多书,立时受不了了,“我说兄弟,你不怕热坏啊,得,得,我去别的地方转转。”傅清恒恍若未闻,继续埋头苦干,裴公子安了心,也干活去了。
宫绣局这边确然凉快,进宫的绣女们被集中在一个大的四角凉亭中,凉亭临湖而建,湖中荷花开得正好,既能赏景,又能吹风,花频频心中乐翻了天,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她都要蹦跶蹦跶了。
管事的宫女名唤茹玉,瞧着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面色却极为严厉,听说是皇后身边的人。皇后很看重宫绣局这次的绣图,特意遣了她过来负责,她也知晓事情的轻重,一一点了名后又仔细询问了绣女们所擅长的绣活。
问到花频频时,她仍是面无表情,心里却红了脸,也有些赧然。她自幼孤身长大,京城姑娘们听闻她名声不好也素来不和她玩,她也就和谢小榕接触过,如今猛地被一亭子的姑娘们盯着瞧,她慌了神,以致于口不择言道:“我什么都可以。”
于是乎,接下来的整个上午,没一个姑娘主动和她搭话,瞧着其他姑娘一起说笑一边做活,她有些落寞。用过宫里安排的午膳,茹玉让大家休息一下,她瞥了一眼聚在一起聊天的姑娘们,最终没好意思上前,顶着大太阳去了来时的角楼。
翰林院一向是大家聚在一起用饭,裴公子心不在焉的样子被几位同僚瞧在了眼里,傅清恒喊了他几声,他才回神啊了一声,“傅兄,何事?”
傅清恒指了指他手里的碗,“不饿?”他瞧了瞧分毫未动的饭菜,干笑了两声,“热,吃不下去。”
身边几位哪怕热得满头大汗依然狼吞虎咽的同僚:“……”
他们齐齐瞪着裴公子,裴公子哈哈两声,推了饭碗起身道:“我出去吹吹风。”
同僚之一挑着筷子笑他:“拉倒吧,大中午的出去,被太阳烤着玩咋地,你这茶不思饭不想的,可别害了相思病啊。”话音一落,其余几位敲着碗边起哄,“这反应肯定是了,快,从实招来,是哪位姑娘!”
又一同僚恍然大悟,“是不是宫绣局那边的姑娘?我说你上午怎么打听起了那边,原来如此,”又瞧他快出了门口,忙喊,“兄弟们绑了他!快!”
众人齐上,裴公子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压制下来,好在傅清恒关键时候出声道:“众位,打扰裴大公子追姑娘,不太地道吧?”他这才得以脱身,赶往宫绣局,路走了一半,便瞧见了在角楼方亭里纳凉的花频频。
他忙走过去,花频频转头见是他,不由想起上午内侍的话,心中复杂,一时无话,遂靠着石栏默不出声,裴公子察觉出她失落的情绪,斟酌了一下方轻声问:“吃饭了么?”
花频频颔首。
哦,那就不是饿的了。裴公子怕她又热,手往腰间摸去,不料摸了空,原来是自己一时走得急,竟忘了拿扇子,心间埋怨自己,嘴上又问:“可是活难做?”
她摇头,回:“不难,我都会。”
哦,裴公子眯眼想了想,再问:“那是与其他姑娘相处得不好?”
她豁然抬头,裴公子这才发现她竟然红了眼角。自己还真猜对了,他忍不住抻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想想解决的法子。”
花频频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