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珠躺在宽大的□□,回想着行是的所听所闻,双眼微闭,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清白的脸颊打在那绣着并蒂莲与交颈鸳鸯的绣花枕上。
原本她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子,终日活的没心没肺的。
不知道如今是当真爱上了一个能够左右她情感世界的男人,还是这心情自来了这个世界之后,当真被人转移了,总感觉有要流不完的泪水,如今这夜深人静之时,终是再也忍不住了。
隔日时候,朱珠到得前厅面见了一直忙于筹备婚事的福康王爷,初听得朱珠来访的季凯自是十分的吃惊,想来已经有五六天不曾见过朱珠了,她又是第一次主动前来见自己,心里竟是莫名的一喜。
经由了这许多事情,此时的季凯朱珠也看不出哪里再冒傻气了,未待施礼,一双大手早已将她拉到了胸前,面似有愧的说道:“本王终日瞎忙着,几日不曾相见,我家朱珠长的是越发的水灵了!”
稍后又凑近朱珠的耳边,不怀好意的说着:“我家朱珠打扮的如此俏丽,本王可不可以认为是一种诱/惑呢?”
朱珠顿时红了一张小脸,略低着眼皮,毛绒绒的长睫毛如一把团扇忽闪忽闪的扑打着下眼皮,脸上堆起成叠的笑,“臣妾,臣妾不会打扮,惹王爷见笑了!”
心里却在酸酸涩涩的想着:忙?你还能忙什么?终日家连个朝也不上,游手好闲的。
如果非要说忙的话,无非是为的忙碌着要娶媳妇。
前此时候听说王爷新纳了两名十五六岁的侍妾,小环和柳儿不就被从自己身边抽出去,分别侍候那两个女人了吗?
这男人们嘛,最是无情了,枕头边放着两朵新鲜的花儿不采,难不成还会来看望自己这根过了期的老黄瓜吗?
季凯抚着怀中的朱珠,一时间开始心猿意马,手上的动作就开始不老实了起来,凑在朱珠的耳边吹着热气:“娘子,本王今晚去找你若何?要不,就现在——”
朱珠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圈,从季凯怀中跳出。
心里腹诽着:真是一只善于发/情的公/狗,这世人从来就是听风即是雨,记得先前的时候,谁个说起过他不近女/色啊?真应该扯碎了那帮人的嘴喂狗!
☆、祈福之二
一转脸却又笑的花枝乱颤,“哟,王爷,臣妾在宫中虽少有待,但也记得了当初那些个公公与嬷嬷的教导,如此时候前来断不敢再存非意。只是,昨晚臣妾暗睡之时,忽见一位美丽的女子前来向朱珠问罪,说是朱珠既然嫁为了人妇,如何还不懂得做人妇之道?”
“是啊,为什么呢?本王认为我家朱珠做的已经够好的啦!”季凯同样又开始用他惯常的语调以一种不解的傻兮兮的语气问着。
“臣妾亦是不解,醒来后思想了半天,那妇人的样子恍惚间竟与朱珠的娘亲有几分相似。后来终是想到,王爷如今要大婚,朱珠做为王爷的女人,却不曾尽过一分力,想来是朱珠的哪位先人前来责怪了!”
为了增加自己所描绘效果的真实性,朱珠比比划划的着自己昏迷时所看到的那个美丽妇人的样貌,不自觉间竟又想起了跨院之中,日前所见过的管家王福的娘亲。
因为有假的成份掺杂其间,又因为真的想起了自己可能还活在人世的娘亲,朱珠眼睛闪烁着一直不敢望向季凯,说到动情处,想起父亲可能真的因为自己而惨死,竟然又是泫然欲泣,“朱珠自小亦是熟读女儿经,虽不敢与淑女相比,但自太后教诲后已是有所诲误,所以,朱珠此番前来,是想到城外的开元寺为王爷与新王妃祈福。”
自打朱珠开始向季凯描给自己的梦境之时,季凯就一直不动声色的负手而立,却让人看不懂脸上的表情。
一直到朱珠终于停止了自话自说,抬眸望向他的时候,方才说道:“嗯呢,我家朱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如果不应允朱珠到开元寺为本王祈福,那么,我家朱珠看样子是不会开心的。”
拍拍脑袋,忽然省悟般地说道:“这样吧!让王管家陪我家朱珠亲到开元寺一趟吧,速去速回,免得本王记挂着!”
王管家在这府中是何样人物?岂是她朱珠可以使唤得起的?
带着他在身边,还有自己可方便的时候吗?
慌得朱珠“扑嗵”一声就跪地了,“爷,如今王爷大婚在即,朱珠哪敢让王管家亲自陪同呢?”
经由朱珠提醒,季凯似乎是终于恍然大悟了,“哦,也对啊!王管家自是无法脱身,这可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若不然本王亲自陪同我家朱珠走一趟,如何?”
已经收藏起了满腹心事的朱珠抬眸睇着季凯,脸上堆笑,“哟,王爷,臣妾是去替爷祈福的,如何能够劳动爷这千金之躯呢?”
“我这是千金之躯吗?嘻嘻,我家朱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呢!”季凯一面甩甩自己的袖子,环顾左右,“你们说本王是千金之躯吗?”
左右均跪地叩头,“王爷是金枝玉液,自然是千金之躯!”
季凯望着朱珠那无泄可击的却有百分之八十水份的笑脸,一时间心里竟是百味杂陈,“既是如此,多派几名侍卫随从,小心护了我家朱珠,早去早回便罢!”
☆、祈福之三
望着坐在软轿之中的朱珠放下轿帘,季凯对隐在暗处的王管家说道:“你说咱们家朱珠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啦?”
此时的季凯再度想起雪姬的话,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看来朱珠真的与他越来越有距离了。
“她能知道什么?师祖说她失去了先前的记忆,自小跟着一个境外的野师傅学了些杂七杂八的技能,脑子中的所思所想都与众不同了,说无论她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我们都不要怪罪,由着她便好!”不知就理的王管家,不以为然的回道。
“若说古怪倒也是真的,比如她刚来王府的时候,虽然行事雷人,但却也处处透着新鲜,让人喜爱。只是,这几日倒忽然变得守规守矩了起来,本王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了,望着她那一双澄澈的眸子,总感觉自己是污秽肮脏的。”盯着朱珠离去的方向,季凯一脸的心事。
“王爷只怕是多虑了,属下先前听师傅讲起,在宗人府大牢中,朱侧妃还向师傅寻问蜀国王朝的一些人文事情,想来竟似是个天外来客一般,哪里会通透什么事情呢?若说有异,估计是先前因为吃了些苦头,所以学乖了也未可知,做为福康王府中的女主人,但属下认为,这未必不是好事情。”
“唉,如果可以的话,本王倒愿意让她永远如初来时那般快活,只是——”
“王爷宅心仁厚,是朱珠侧妃的福气,只是,女人也是不能惯的,象是从前王爷就太惯着她了。”
只是通由朱珠醒过来后的反常表现,让季凯心里感觉莫名的不安,没来由的心痛,忽然感觉一下子看不懂了这个素无城府,内心清澈的如同一泓可见游鱼的女子,总感觉不日将要有什么不安的事情发生了。
长袖中的双手握了又松,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忽又想着,有柳妈跟着,能出什么大事情呢?心里一下子又舒展开来了。
只是,若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这之后,不可知的事情将会令得两个人将成陌路人,他还会这般自信的任由她去开元寺上香吗?
开元寺据说在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了不下千年了,经由了各种风雨犹长盛不衰,从来来往往的香客脸上的那肃然的虔诚,便可觑出一二。
朱珠带着柳妈和几个王府的下人行至开元寺的脚下,为表达自己的虔诚,朱珠早早的下了轿子,扶着柳妈的手一路前行。
柳妈其实年纪并不大,充其量不过三十开外的年纪,虽说不上徐娘半老,从她那一手的好绣工可以看得出来,绝非是一般做惯粗活的下人。
直到这一刻朱珠扶着她的手,方才感觉到,她的手掌处有一层薄薄茧,若然不是朱珠早就知道她并不是那些真正做惯粗活的下人,定然不会多做留意的。
行了半里长的山路,朱珠的脸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柳妈却是脚步稳稳的边四处观望风景,边大力抚持着朱珠的身体。
☆、开元寺
行了半里长的山路,朱珠的脸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柳妈却是脚步稳稳的边四处观望风景,边大力抚持着朱珠的身体。开元寺的院外,供奉着的一个被保护罩着的高约三米手持净瓶的观音菩萨的侗像,等得香客略稀之后,朱珠接过柳妈递上来的一束香,插于巨大的香炉之内,两掌向上,行叩拜之礼。
微闭着的眼睛不自觉浮现出了,朱家后花园的惨幕,心里酸苦的祈祷着:爹娘啊,你们的朱珠是多么的不愿意相信那是一个真实的事实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