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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丫环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边摆放着一碗粥,一碟小咸菜。
朱珠一眼看来,气就不打一处来,敢情他们这是喂鸡呢!还真以为她是一粒米的饭量啊!
只是,看到那个战战兢兢的小丫环,以及她的满脸惶恐,朱珠倒不忍向她发作,强压着满腔的怒火,直接端过这碗粥,一仰脖喝下,顺手将碗扔在托盘上,“好啦!饭吃完了,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走吧,今晚姑奶奶不想看到任何人!”
门哗啦一声关的死死的,那小丫环张了几张嘴,将要出口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口,她是想着要说:“王爷其实也早有吩咐,王妃如果身体依旧欠安的话,可以再派大夫将来看诊。”
这话其实是为双方都留有余地的,比如说,王妃贫血身体缺营养等等,那些个滋补品,不正好也算是药中之药了嘛?
☆、逃出王府三
只是,显然朱珠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后边的话亦自动卡在了喉头。
这个小丫环一直在王府中做粗活儿,从来没伺候过诸如王妃之类的大人物,看她心情不佳,并且还让自己滚的远远的,原本胆小的她,把未出口的话用力咽进了肚子中,转身离开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丫的竟然动了真格的,当真把小环和柳给给遣走了,非但如此,还真的想饿死老娘!”屋子里没有点灯,朱珠光着脚丫子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的。
虽然事先想过无数次在离开这里后,过独属于自己的逍遥的日子,但是当真要决定出走的时候,心里竟是酸酸涩涩的不舍。
月亮透过大半个天空,一点儿点儿爬上来,树梢也因此蒙上了一重银光。
一个黑影,一个如灵猫一般的黑影,穿房越屋,直接向着季凯的寝室而来。
黑影如同一只有夜蝙蝠般,半悬着身子,在屋外张望了半天,心里暗道:走倒是容易,老娘得把以前积攒下来的一些家私一并带走,好歹也算是这一阵子在王府里饱受欺压的工资吧!
一包沉甸甸的细软在手,朱珠满意的掂了掂,贼贼的一笑,“今晚先就拿这些易于出手的东西吧,其它的等自己寻好了住处,再一点儿一点儿的把这王府搬空!”
对于福康王府,朱珠其实也算不上太熟悉,可以说,如果不是她平素的留意,是根本算不得熟悉的。
穿过一道房屋,经由另一处紧隔着季凯正室不远处的一处僻静的小院落时,里边还亮着灯,隐隐约约竟然还能透出人声。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属于二更大半三更不到的时辰,绝大多数人,除了那些夜工作者之外,比如打更的,都已经入睡了,而这屋子里却还燃着灯光,并且还有人在灯下不眠。
窗前灯光下投射下的来的光影显示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并且还是一位慈母正在一针一线的在灯下做活计。
瞧这屋子的外表,竟算得上是华屋美舍,虽然比不得季凯的正房,在福康王府亦算得上是好不加好的了,而这女人却还在灯下做活计,住的又是什么人呢?
要不说好奇害死猫,朱珠这好奇心一动,身子也就不听使唤的跃上了那处屋顶。
揭开几片瓦片,往里仔细观瞧,如她所想的一般,灯下确实坐着一位中年妇人,妇人年纪不过五十岁左右,却是满头华发,悲怆的样子让朱珠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
妇人显然不会知道屋顶上会有人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兴许是做针线活累了,抬起头来,用手揉了揉眼睛,眼望着不知名的角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也恰在此时,只听得门帘啪嗒一声响,从外屋走进来一个青年男子,这男子朱珠是认得的,正是这福康王府的管家王福,只听得王福对那妇人说道:“娘,天色不早了,这马上都要半夜时分了,你眼睛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
☆、逃出王府四
妇人用柔和的眸光扫了王福一眼,声音糯软的说道:“福儿啊!我总感觉你妹妹要回来了,有时候甚至感觉她就生活在我的身边。唉,这么些年以来,虽得福康王爷庇佑,可你妹妹却一直苦无所寻,你让娘住得怎么安心呢?娘在想着啊,等哪一天你妹妹忽然出现在娘的眼前之后,这嫁衣啊也就做好了,到时候你说闺女怎么能不穿娘做的嫁衣呢?与福康王爷成双入对的,咱们一家人那该是多么幸福的日子啊!”
朱珠听的有些明白了,敢情这妇人是管家王福的母亲。
可这也不对啊,既然是管家王福的母亲,如何做住在福康王府的偏殿之中呢?
这里虽然环境清幽,人声不绵,却算得上是福康王府之中数得上的好房间。
按理说,这王福即使是再得王爷重爱,那也得有属于自己的家,怎么连老娘都带在了身边啊?
听这意思,王福还有个妹妹,这妹妹估计是与福康王爷有一腿,不然这话里话外,怎么又是嫁妆啊女是成亲啊,又是一家团圆啊等等。
只见屋子里的王福忽然不敢再看他的母亲,把脸别向一边,声音竟还有点哽咽,“娘,福康王府里光是绣娘就不下百十人,即使是妹妹回来了,要大婚,又如何用得着母亲费神呢?娘亲到时候只管动动嘴皮子,指挥着她们便是了!左右天色也不早了,儿请娘亲早点安歇吧!”
“那怎么能够呢?娘亲手做的与绣娘做成的又岂能相同?并且我感觉你这孩子最近好象有什么事情瞒着为娘似的,跟娘说实话,是不是有你妹妹的消息啦?”
对于娘亲的期盼,王福显然有些无可奈何,坐在妇人身边殷殷说道:“好啦,娘,咱不说我妹妹的事了,免得又惹你伤心。都是做儿子的不对,咱先休息成不?”
果然,妇人用袖角擦了擦眼晴,想是也怕儿子担心,声音里带着酸楚,“我就想着吧,趁我这把老骨头把干巴透,能做点儿什么就做点儿什么。只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妹子!”
不知不觉间,朱珠感觉自己的眼底里充满了泪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自己所哭因何,只知道她想哭,并且她还感觉这王福的娘亲似乎自己在某朝某月某日某时见过似的,那声音那话语,竟又好似是说给她听的。
屋子里的母子两个还是喁喁私语,妇人忽又将话题转移到了王福的婚事上边,娘俩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又福又在替妇人烫脚,突突直跳的油火倒影出母子两个的和谐身影。
这一刻的朱珠甚至是有些羡慕,有些羡慕王福还有娘亲可以伺候,可以一问一答的对话。
曾几何时,她也期盼过这样一份亲情,只是,好象自己从有着记忆时便是一个孤儿。
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竟忘了身在何处,忽听得耳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偷听够了,是不是应该回屋休息了呢?”
☆、逃出王府之五
当朱珠被人脏俱获的季凯象提拎小鸡子似的揪回柳园的时候,朱珠感觉自己这一次当真是太大意了,不但让事主知道了,并且在事主知道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提溜回来了。
不自觉间,怀里抱着那个几乎能要她的命的包袱死死地,嘴里极夸张的尖叫着说道:“干什么?你弄痛我了!”
季凯脸色阴得几乎能够下一场可以让撒哈拉变成湿地的大雨,一把揪过那个包袱,“我家朱珠平时最懂得在家从父母,出嫁从丈夫了。更懂的,本王的便是朱珠的,朱珠的更是本王的这个道理,对不对啊?”
“那个,那个——”如果换做以前,朱珠会笑眯眯的纠正着,是王爷的东西属于朱珠,朱珠一贫二白也没有什么是可以属于王爷的了,王爷可得原谅朱珠哟。
那个时候,季凯便会笑的花枝乱颤的点头附合,可如今这境况果是不同了,朱珠已经决定了要逃离王府,并且朱珠也认为自己是个极有骨气的人,既然决定了要逃离王府,要与季凯划清界限,那就意味着,他们二人不再会有交集。
对于两个不再会有交集的人,再硬来这一套,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再者说了,眼前这是个神马情况?
貌似是对自己相当之不利,至于如何扭转眼前的诸多不利,朱珠的脑子里翻转过了一百八十个鬼主意。
比如,上前一把勾住季凯的脖子,向他撒娇示好。
软弱从来是女人的弱点,但同时,也是女人的一一把武器,用的好的话,比千军万马都管用。
只是,现如今看季凯这张象是死了亲爹的老脸,朱珠真怕自己这一个不小心会被驴踢了,自己如今身体尚未复元,如果真的再被驴踢伤了,那以后逃起来岂不就更大的不方便了吗?
不好,不好,这个主意是相当之不好!
来硬的吗?似乎是自己做的事情有违和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