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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没有凝滞,在小姑娘的静候以及在那个轮廓有些模糊的男人的声声呼喊中,又是一个美丽的少妇走进后花园,轻声叫着:“老爷,你这样会吓坏我们的朱珠的,她还是个孩子,平时胆子也是极小的。再者说了,她自己也说起过,那几颗珠子是三皇子送于她玩的,如何算得上偷窃呢?”
“夫人,你好糊涂啊!这种事如何会可巧发生在皇后娘娘殡天的这一日同时发生,看这所来的几个人亦并非是良善之辈,却又非是四皇子宫中的宫人,想必要有大事情发生了。为夫这等官职,如何能够担待得起?是非取舍,我们如今只有找到朱珠问清事实真相,方可做出决断的。”
青年男人跺足报怨着自己的夫人,整个人更是急得团团转。
梦中的小女孩子似乎是听懂了父母的这一番对白,明白了他们不是要抢走自己的朱珠,而是想要保护自己,更或者说是要维护自己如今也想不明白的四皇子。
收敛起自己的畏惧感,正想要从深花丛中站起身来的时候,猛然间听得一声“桀桀”的怪笑声,从头顶的大树上传来一个难听的男人的声音,“朱大人,你还真是够聪明啊!原本以为你会和我们走一条路的,却原来抱有的是这般的思想,又岂能容你?”
说话间,从上而下飘下一只如同黑色大鸟般的人来,那人拍拍手一脸怪笑的对向那位朱大人道:“原来不想打草惊蛇,留你一条性命的,但如今看来想必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朱大人是聪明人,想必明白知道的太多的结局便是——死。”
那位朱大人想必是一介文生,只来得及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那位当妇的身前,话未及说出半句,随着身后少妇的一声惊叫,人头落地,脖腔子处喷出的热血喷洒了少妇一身。然而少妇的那一声惊呼,也仅仅是刚出了半句口,尚未来得及真正惊醒过来,黑衣人头都没回,反手给了少妇身边的女仆一刀,另一颗人头骨碌碌的带着不甘滚至了朱珠隐藏着的花丛前。
那名黑衣人斜楞着一双小眼睛,脸上带着骇人的狞笑,一步步向着朱珠隐藏着的花丛走来,“小姑娘,出来吧!我可是看见你了,眼见着你的父亲人头落地,难道你就不知道害怕吗?把出宫前四皇子交于你的东西交出来,兴许会免你一死的。”
☆、厄梦初醒
梦境大多是不应该有颜色的,只有黑白两色可以填充,但朱珠的这个梦不仅有颜色,而且有气味,甚至连人头落地的“扑嗵”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梦中的自己眼瞅着那两人的人头落在自己面前,浑身颤抖着,两腿软的抬不起身子。
血色的残阳照在自己脚前,与两人方才的鲜血重叠为一,以及那强烈的恶心味,让朱珠险些没昏过去。
只是,那个一步步逼近的黑衣人,脸上的狞笑带动着他左脸上的刀疤一颤一颤的,让朱珠感觉极度的惊恐着。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狰狞相,直到再度睁开眼时,都如亲历过的一般。
梦中的朱珠因为过度害怕,意识逐渐混乱起来了,她想向人求助,却不知向何人求助,眼前忽然闪现出一个年约十二三岁身穿嫩黄色衣袍的俊美少年,少年向她温和的一笑,“我是四皇子没错,但我也有名字,你就叫我季凯吧!”
错愕间,意识忽又回到洞房花烛夜之后的经历,季凯那张放大的脸呈现眼前,“我家朱珠受伤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年少时候的季凯与成年后的季凯重叠为一,令得梦中的朱珠似是抓到了某根救命稻草般,嘴里情不自禁的喃喃着:“季凯,季凯,四皇子,救我,救我。”
梦中的黑衣人并未因为朱珠的瞬间思维而停步不前,紧盯着朱珠的眼睛,白多黑少,似是一个嗜血狂魔般,狞笑着:“小姑娘,别害怕,来,把你的珠珠给我,给我就没事了。”
梦中的朱珠跌坐在地上,向后倒退了两步,一脸惨白的颤声说着:“不能够,不能够,我答应过四皇子的,珠珠,珠珠不是你的,是他的。”
一直守在朱珠病床前的季凯,被朱珠这番无伦次的梦语惊住了,“珠珠,四皇子,四皇子。”
因为衣不解带的守护令得他的脸有些憔悴,嘴上也有了一层胡碴,但当听到这番呓语之时,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伤痛,咬紧着下唇,不动声色的对下人说道:“王妃的病估计也好的差不多了,将她移于柳园吧,本王不想再看到这般喜欢惹事生非的女人了!”
朱珠从极度困顿中醒来之时,已经是三天后的黄昏时分了。
安静的屋子,陌生的气氛,令得大梦初醒的她,有了瞬时的清醒感:真好,那个梦不是真的,自己终于从其中走出来了。
屋子里的家具极其简陋,让她在第一清醒的时间内,分辩不清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却也不必仔细琢磨。
强撑着身子勉强坐直身子,刚想试着下地取桌边的茶壶,终是因为连日的虚脱,浑身无力,扑嗵一声摔落地下。
听得屋内的动静,门吱呀一声开了,从外间走进来之前的贴身丫环小环,见得朱珠摔落在地,忙不迭地跑过来,“王妃娘娘,大夫说你今儿个早晚会醒过来的,果不其然。醒了也不唤奴婢一声,左右在门口候着呢!”
☆、柳园
屋里子里没旁人,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因为平时朱珠并无有与她们摆过主子的架子,在她面前说话倒也不做计较。借助着小环的力量,朱珠重新翻坐在□□,有气无力的指一指桌上的茶壶,“水,我想喝水。”“唉,奴婢这就给你取来。稍后,奴婢到厨房替王妃弄些吃的来。之前的大夫说过,王妃是中了毒,所以才会一病不起的,想来已经是三天时间了。当初若不是姜公子把王妃从林子中救出来,只怕是——”
中毒了?是的,朦胧的意识中,记得自己恍然间肚子如同刀绞般疼痛,想必最后一次食用的果子是有毒性的,听这话里话外,还是那位与自己不过才有两面之交的姜公子救下了自己。
想起梦里梦外对着季凯的思念,干裂开来的嘴唇不禁咧出一抹苦笑。
“小环,这是哪里?福康王府吗?”说话的声音连朱珠自己都不敢置信,竟是沙哑的如此难听。小环年龄小,听得朱珠如此发问,正在倒水的手一哆嗦,稍后方才镇定下来,手端着茶水眼睛闪烁着不敢与朱珠直视,“王妃这话问的,自然是福康王府了,不然,还能是哪里呢?”
经由小环方才的不自然表情,虽未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朱珠敢断言,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必定发生了许多令她所不知的事情。
小环将水杯端近她,服侍着她喝下,方才说道:“王妃你自是不知,在你昏迷的这几日时间内,王爷都要急死了,是衣不解带的守在你的床前呢!”
想起季凯平素的傻样子,朱珠不禁咧嘴一笑,抬头正想问一下季凯如今所在何地的时候,忽然醒悟这哪里是自己平时惯常居住着的屋宇?这是一所宽敞明亮的大屋子,屋子里的陈舍却不与自己先前居住的寝天之骄子相同。
先前的陈设给人一种极尽辅奢的感觉,而这里却又不同,这里的家具古朴深沉,处处透着一种心机,却是朱珠所喜爱着的。
喜爱归喜爱,心里却感觉着,这里是个形同冷宫一样的别居,嘴角方才的甜笑瞬时转换成了一抹苦笑,心里只道是,世事无常!
因为初醒过来,何况在不明白此时的具体处境的情况下,还不想妄下结论。
心里便在琢磨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还是先把身体将养好了,这以后的事情吧,以后再说!
微闭了闭眼睛说道:“小环啊,劳烦你端些粥饭上来吧,我还真的是饿了呢!感觉,感觉好似是有八百年不经吃过东西一般。”
“都说是人是铁饭是钢的,王妃这几天时间里,不是吐就是泻的,除了强灌些汤药下肚,竟也是汤水不进呢!”
听不到朱珠答话,忽又开解道:“王妃,其实,其实也怨不得王爷的,奴婢虽然进得这王府没有多长时间。但也素有听闻,王爷是有洁癖的,想王妃病中上吐下泻的,在王府的寝室中,莫说是王爷了,便是平常人家的男人想必也会心有不满的,所以,所以。。。。。。”
☆、饿死鬼投胎
“我弄脏了他的床帐,所以就被发配到这座王府中的冷宫来了,是吧?”朱珠喝了杯水,感觉身上勉强有点力气了,听得小环的话,颇有几分自嘲的问道。
话虽如此一问,但这个理由多少有些牵强,不能够令朱珠信服。
“嗯呢,奴婢以为是这样的。”小环毕竟年纪小,一边替朱珠收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