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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不知道这位白发女人因何对北康王爷如此感兴趣,更不晓得与自己相对而居的女人是何种身份,只是她现在的脑子中似是乱成了一锅粥,理不出个头绪,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
便是真的死了,亦与自己无关。
别人信不信不知道,自己却是深知自己的本领的。
是啊,自己如果有能力杀那两个人的话,如何还会在先前的时候受北康王季枫的欺凌而束手无策?
只是,任是自己说破大天去,有人能相信自己吗?
现场除了树木和空气之外,毕竟只有他们三个人,两个人生死不明,一身鲜血的倒在地上,而自己却是无好无损的,这说得过去吗?
既然说不过去,自己还有哭天抢地的与人理论的道理吗?
“呵呵,看你这小身子骨,这副娇滴滴的小样子,是断然不会手刃季枫那个杂/种的,只不过,我老人家倒是希望小姑娘你能够杀了那个杂/种。”
朱珠搞不明白这位白发女人和那位北康王之间有着何等的深仇大恨,虽然朱珠一直不认为北康王是个好鸟,但此时此地她倒不希望北康王死掉。
如果在那个时候真的死掉了,自己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傻王爷的探视
朱珠的沉默显然令得一直想要从她嘴中打探些消息的白发女人心里极其的不满,烦躁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忽然冲向外边高声叫道:“外边的小崽子们,有活着的没有?给姑奶奶滚进来一个!”
不要说外边的人了,便是朱珠也被她这一嗓子给唬了一跳,如此的嚣张,到底是何样的人物?
时候不大,本以为外边的人不会买她的帐的朱珠,却听到一阵铁门大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向着这边走来的急急脚步。
白发女人负手在囚室里转了两圈,方才听到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却令朱珠的眼泪扑簌簌径直掉落下来的声音:“朱珠,朱珠,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从不喜奢华的季凯,今天晚上却令人格外刺眼的穿了一袭大红的衣袍,手里拎着一个食盒,跌跌撞撞的冲进朱珠的牢室门口。
对着跟着身后办事不利的差官便是狠力一脚,同样烦躁不安地暴叫道:“快点儿,快点儿,难不成你还要饿死我家朱珠吗?”
那位手里拎着一大串钥匙的差官被他踢了个狗啃泥,从地上爬起来后,估计是碰伤了嘴角,抹了一把嘴上的血迹,不敢叫苦,忙不迭的打开了牢门。
朱珠一下子扑在季凯的怀里,哭得是梨花带雨:“季凯,我没杀人,真的没有杀人,你要相信我啊!”
朱珠的苦痛显然是可以料想得到的,傻王爷抱住她的身子,一路吻着朱珠满脸的泪珠,嘴里轻声哄劝着:“我家朱珠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又会杀人呢?再者说了,大皇兄他也没有死透脱呢,他不过是胆小如鼠,被吓破了胆,被吓晕了,自己倒地碰伤了自己的额头。可这又与我家朱珠有甚相干呢?”
听说北康王没有死去,人也平安无恙,朱珠用力在季凯身上蹭了蹭眼泪,仰起脸来,一脸希望的问着:“是吗?季凯,我不想在这鬼地方呆,一刻也不想多呆,那你是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呢?”
家这个词,从来是具有幸福与温馨感的,此时讲来,竟然显得如许悲酸。
一听朱珠说要回家,季凯环抱着朱珠的大手几不可察的抖动了两下,眉角抖动了两下,嘴里却哄劝着:“乖啊,大皇兄虽然无恙,但是皇后娘娘却不依不饶,说你是重大嫌犯。不过不用害怕的,本王今晚上就去磨皇祖母,她老人家最疼季凯了,一定会同意放你回府的。”
乍然的消息,令得本便一腔热情的朱珠,凉透了心,松开抱着季凯的胳膊,低头缩在一角,“这么说,你不是来接我的啦?”
避开朱珠的话,季凯从身后小太监手中接过食盒说道:“无论在哪里,咱都要食饭,不是吗?”
一盒盒打开,喷香的食物不曾勾起朱珠的任何食欲,便连刚才还一脸嚣张的吆喝差官的白发女人都不曾错过一下眼珠子,一双有些昏黄却锐利的老眼,从朱珠身上移至傻王爷身上,最后又定格在了朱珠倍受伤害的脸上。
☆、傻王爷探视二
此时的季凯竟是毫无所觉一般,任由白发女人的盯视与围观而无所察,抱着朱珠一脸沉痛的说着:“相信本王,平安度过此一劫,相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男人哄女人的手段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并且还都是用不厌其烦的老技俩。
受哄劝的女人不是难得糊涂,而是对于对自己施以哄骗的男人抱有不该有的希望与期待。
这般的时刻,难道说只有季凯方才救自己于危难境地吗?
显然这不是唯一的方法,但她却想把希望放诸在他的身上,不为别的,只为一份期待与信任,当这份期待落空,信任归零的那一刻,朱珠感觉整颗心都被掏空了。
由此,朱珠想起自从与季凯在一起后,平白无故的总是伤害连连。
甩开他的手,双手捂紧着自己的脸,蹲在地上痛哭道:“你让我怎么能够相信你呢?之前的许多年时间里,我都生活的无忧无虑,一旦与王爷你有所关联之后,是非恩怨不断,斩不断理还乱,如今,甚至现在都已经是性命不保了。你却又总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不是落井下石,就是坐观其变,如今你又口口声声说要我相信与你,你可让朱珠怎么相信你呢?”
朱珠说这种话有几分认真,几分失望过后的发泄。
想来,似乎有些时候,季凯也全非如他所讲的这般不堪,只是,在她内心感觉委屈的时候,便感觉悉数如此了。
季凯显是当真被朱珠刺激到了,强硬的掰开朱珠的双手,一只大手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仰视着自己,态度坚决的说道:“朱珠,相信本王。本王发誓,不会再有以后了,过了这一关,无论是哪个,本王绝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的。”
朱珠的眼睛如同两股泉眼一般汩汩的流淌着泪水,令得她无法看清季凯脸上的决然,只是一味的摇着头,不肯听他的决心与表率。
“是男人都会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平常百姓家如此,季凯如何会做不到呢?”
季凯说完这话之后,用自己的衣袖轻轻的擦拭着朱珠的满脸泪水,眼睛似是无意的望向了那位一直负手而立的白发女人一眼。
甩了一下袖子,头也不回一下的,抽身走出了这间充溢着朱珠不间歇哭声的牢房。
那哭声令得他心痛欲碎,若然再坚持下一秒钟,只怕是他当真会义无反顾,不计后果的将朱珠从宗人府大牢里直接带走,只是,如今时机尚未成熟,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岂能因他的一时义气用事而前攻尽弃?
许多人,为了这一刻已经等了许多年了,甚至等到了青丝变成了白发,他季凯又岂能因一己之私欲而置所有人于不顾?
“好啦,人都走远了,你还哭给谁看呢?”
没有了季凯的软语安慰,朱珠的哭声显得竟是如此的苍白,忽然听到白发女人挑衅般的声音,朱珠抹一把脸上的眼泪,有些凶恶地狠狠瞪她一眼,“多事!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
☆、白发魔女一
白发女人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好吧,好吧,你哭你的吧!姑奶奶权当是听蚊子在嗡嗡,反正这里已经不知道几百辈子听不到人声了。好容易来了个能喘气的,还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福康王爷,想来也是姑奶奶此生的福气到了!啧,啧,这如今啊,闻着福康王爷带来的食物还当真不错,许久不曾开荤了,难得一次,我老人家今天有口福了。”
朱珠心里虽然赌着气,但哭过一场之后,胸中的那口闷气似乎消减了不少,对于季凯无能为力的怨恨亦少了许多。
其实人虽在这里关着,她并不为自己的前途担心,哭不过是女人惯常用的技俩,亦或是说只有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才会感觉到伤心,才会泪流满面,果如那莫名的白发女人所语,人都走远了,听不到了,自己还哭给谁听呢?
其实兴许,连她自己都尚未察觉到自己对于季凯的这份依恋,竟是超乎了她原本与之相处的设想。
有了这重依赖,还能潇洒的拍拍手溜之乎也吗?
季凯的画外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舍自己而去,那是一个男人的失败,是一种没出息的表现!
心里没有了闷气,朱珠这肚子竟然也饿了起来。
望着白发女人脏兮兮的两只瘦弱的老手,一个快速的旋身挡在她的面前,抱着食盒孩子气的说道:“这是我家男人送给我享用的,干嘛给你吃啊?”
白发女人似是不曾料到她有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