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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听闻皇帝忽然注视起了自己的面容,心里便是一骇,前些时候听自己家的傻王爷亦曾提醒起过,说是自己的脸色有些不一致,如今重提,只怕是这位皇帝是再不会被轻易蒙混过关的了。
心里如此想着,约略抬了抬头,眼角觑到皇帝身后站着一位年纪约摸四十岁开外的大太监,心里不便咯噔一声:如何此人与自己师傅日常提及的那位易容高手的画像一般模样呢?
只不过,当初师傅曾经说起过:“朱珠啊,你家师傅我没别的本事,但是这易容术却是超乎了这位先人了,师傅做的这面具并非是日常人家认为的人皮面具,是融合了现代原料的美容术,有事儿没事儿的戴上师傅做的面具,可以起到美容养颜的效果。咱们的那位易容的先人,虽然可以轻易的识别这是易容术,只是,他却无有你师傅的这种本事。咳,咳,你师傅这也就叫做青出于绿而胜于绿了吧!”
先人?友人?
师傅有时候说是先人有时候说是龙人,总之他的话有时候带有一定的模楞处。
有一点儿却是明确的,这易容术却并非他所首创,是师从他人的。
朱珠平白的骇出了一身的冷汗,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回禀父皇,实不敢相瞒,朱珠的脸一直以来对光过敏,尤其是夏天的时候,朱珠的师傅便替朱珠弄出了这种可以美容的面膜。想来这种面膜耗资颇贵,一张面膜要用上一个夏季的,平日里即使是晚上熟睡之时,亦不敢轻易取下。今天既然父皇有幸问起,朱珠若再不以实言相告,只恐怕是会有欺君之嫌的。”
从方才傻王爷提及朱珠脸上的面具之后,皇帝的眼睛都一直没错开眼珠子,他也是个喜欢易容的人,碰到如此的面具当属首次,心里正琢磨着的到底是何处材质的时候,忽听朱珠的如此一番解释,与身旁的大太监模样的人相视一笑,心想:倒真是自己想的多了,女人家爱美,多些可修饰的东西,如何就上升为欺君之罪?想是自己真的多疑了呢!
遂抬眼看向有些茫然的朱珠,心里不禁又是大吃一惊。
许多年前,朱儒臣的大哥官居二品的时候,有一次朱夫人带着只有几岁的一个小女孩子来至宫中,只是一眼,他便惊叹于朱夫人的美丽。
方才朱珠跪倒在地的时候,自己并不曾看到她有多么绝色,样貌也实属一般,只道是随了其父了。
如此便琢磨着,与当年的朱夫人想比,一双美眸顾盼自如,设若这面具一经揭下,竟比若干年前的朱夫人,还要婉约几许,眼睛不禁就有些发直了。
心里却在想着:难不成是果如传言一般,当真娶了媳妇,自己这个傻儿子就变得能重又机灵起来了吗?
☆、皇帝召见五
那皇帝心里却在想着:难不成是果如传言那般,当真娶了媳妇自己这个傻儿子就变得能重又机灵起来了吗?
正自沉吟间,一直不曾说话,却用极敏锐的眼光打量着这屋里屋外的一干人等的老太后突然不失时机的干咳两声说道:“陛下,哀家这里准备了陛下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莲子红枣粥,赶的早不如赶得巧,左右是碰上了,不如让两个孩子一同来尝尝吃吧!”
老皇帝心情愉快的一挥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母后说的极是,左右没有外人,都是一家人,一同过来陪朕用早膳吧!”
这样的早膳,朱珠宁愿挨饿也不想一同入座。
何况,事先的时候,傻王爷已经替她准备下了早膳,她可是吃饱喝足之后,方才一路随来的,如今这个时候哪里又会吃的下呢?
待得布置齐整之后,她依旧站在季凯的身后,始终保持着一副温和贤惠的模样,令得在前边一直悠然坐着,却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的季凯若不是定力十足,只怕是早就要惊跳起来了。
皇帝看着一直站于季凯身后的朱珠,象位慈祥的父亲一般说道:“朱珠啊,都是家里人,不必那般拘束着的,一同坐下来用早膳吧!”
老太后看一眼一直有些局促不安的季凯,心道:先前有话讲明,如今若然不开口让朱珠坐下来用餐,只怕是自己这位傻孙子也不会吃得安宁的。
于是便也象个狼外婆般,很慈善的附合着说道:“是啊,是啊,朱珠啊,你父皇都开金口了,左右有这帮腿脚还算伶俐的宫人伺候着,坐下来一起用膳吧!”
朱珠身子未动,站在季凯的身后略一福身,低垂着下眼皮主道:“朱珠谢父皇和皇祖母的垂爱,只是,我们家王爷现在越来越刁了,只怕是我家王爷如今不习惯其他人服侍!”
“嗯,对啊,只有我家朱珠夹的菜吃着才香,我家朱珠喂的饭吃的才可口,所以说我家朱珠最好了!其他人一率不用!”
季凯样子虽傻,却一直与朱珠配合的极好,虽然他的心里一直在嘀咕着:似乎一直以来都是本王在服侍你吧,如何这一翻口反倒变味了呢!
但嘴上却还得配合着朱珠,因为他知道如果朱珠坐在一旁用膳,只怕是她会感觉浑身不自在,连筷子都要拿不稳了。
今天朱珠的表现已经让他大为震惊了,心里窃喜着:我们家朱珠这般懂礼貌,还用再修行礼仪吗?只怕是也再不用长住慈宁宫受着这位老祖母的变态照顾了。
无论是帝王家还是寻常百姓家,这早膳相对来讲是要简单些的,经过了如此的小插曲之后,朱珠一直在心里暗自琢磨着:自己的面具有了破损处,自己早便知道了的,只不过那些原材料都不具备,在傻王爷的监视下一直无法凑齐,是以,无法做到真正的修补。
本以为受了外伤,自己这般打扮也可做到无妨的,不想,却还是被精明的皇上看出了端倪。
☆、皇帝召见六
只不过,自己的傻相公是何时知道的呢?以他的智商来讲,如何又会轻易察觉呢?
难不成他不是真的傻?或许是一阵精明一阵傻?
如果他不是真正傻的话,那么就是自己在他面前那般的拿捏着折腾他,如何他并不与自己为敌,还要想方设法的为自己遮蔽呢?
按理说,他应该对自己心存报复才对呢!朱珠想着心事,一时间就有些发呆,一时忘了手上正端着的一杯热茶,尚未递于季凯。
想到激动处,手一抖,一盏茶直直的洒在了她自己的另一只手上,刚沏的茶正冒着腾腾热气,出奇不意的洒落,朱珠的手上立马起了水泡,手一松,茶盏坠地,摔了下粉粉碎碎,疼的她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方才还装模做样坐在那边的季凯,此时再也待不住了,哭丧着脸,嘴里直嚷嚷:“怎么办?怎么办?我家朱珠的小手又被烫伤了,这可怎么办呢?”
一顿饭下来,一直不曾插话的太后忽然心犹不满的摇着头说道:“毛手毛脚的,以后可怎么好好伺候凯儿啊!当真让我们这些大人们操碎了心了!这样吧,既然大婚的日子已经所过不短了,陛下,是不是也应该给凯儿挑选一位正妃了?”
皇太后的话让一直不曾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朱珠心里一惊,啥?自己难道还不是他的正妃吗?
先前了曾听某嬷嬷说起过自己并非正妃,可这么些日子以来,一直被别人唤做福康王妃,倒没顾得上细较那些。
可既是如此,那自己算是何种身份呢?
本来正是痛彻心肺的左手,听了老太后的话之后,似乎也已不再疼痛,许是连她自己都未察觉,整个人倒是木然了。
只听老太后继续说道:“我们凯儿虽然心智单纯,但终归是皇室正统的嫡亲骨血,为他挑选一家门当户对的女子王妃,一直是哀家的心病,陛下,如今心目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老太后的一席话,令得皇帝方才刚刚舒展开的心情,一下子冷硬起来,忧心十足地说道:“若然是凯儿以前不曾犯病的时候,不要说是一户门当户对的王妃了,只怕全天下的好女子都会排成对的任他挑选,可如今,你看看!”
“不要说是帝王家的金枝玉叶了,随便哪个大户人家不是妻妾成群?难不成陛下就想让我们的凯儿一直守着这么个不懂礼数与规矩,样貌却又极其一般的朱家大小姐吗?”
老太后的话里话外,显然对朱珠的表现极其的不满意。
太后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晴还不以为然的白了一脸正木然的任着季凯替她吹着手背的朱珠一眼,无视之情分明溢于言表。因为有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面具相覆,头亦是略低着的,让人看不透她的眼睛,朱珠脸上的细微变化也并不曾真正为他们所觉察,心里却在愤愤然的想着:妈妈的,既然看不上姑奶奶,何苦要娶姑奶奶?
☆、皇帝召见七
朱珠心里却在愤愤然的想着:妈妈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