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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嬷嬷的词典中没有这个词,也并非是嬷嬷忘记了眼前这两个人是她的大半个男女主子。
之前这个傻王爷因为自幼失怙,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一直是由这位老太后抚养,这些嬷嬷们日常是看着他长大的。
他的禁忌,她们亦是通晓一二的,只要不犯了他的禁,是不会招他的烦的
所以,一直以来,从无见他真正发过脾气,太皇偏爱,皇帝对这个儿子亦多有照拂,所以,他的食物和其它用度,向来都是一流的。
送的东西多了,往往亦是浪费,反正他一个人也消费不完,所以,这些嬷嬷这的尝鲜,平日里也常有克扣。
无论自己对宫人送上来的东西是否如意,从来不曾在这些事情上多做文章,好与不好,他从来不多置一词,对他们亦多有宽待,也从来只是傻兮兮的“嘿嘿”干笑两声做罢。
先前姜嬷嬷的事情,这位嬷嬷也并非不曾听说过,但她同时也知道是方嬷嬷做下的绊子,何况朱珠直到现在都未换下带有血迹的旧衫,这无一不昭示着她曾经受到过的不公正待遇。
这位教导嬷嬷知道自己不能再步姜嬷嬷的后尘了,心里便揣了小心思,一定不要被逮了小辫,给那位混世魔王可乘之机。
当看到朱珠那双滴溜溜转动着的美丽眼睛时,她心里还在想着:这样精灵古怪的一位王妃,虽说是缺少了调教,但好歹也算是位主子,与前几位王妃相较,虽然含金量不足了点儿水份太了点儿,终归不能太过火的,自己铁定不能再让这位鬼灵精怪的王妃给捉弄了去了。
算来她这亦算得上是审时度势,因地制宜,临时收起了那副嚣张面孔,一改往日板起脸来的教导方式,在教导的问题上就换了一种她自认为还算温和温存的方式。
☆、教习嬷嬷之四
教导了大半天,口也干了身子也累了,恰好这位傻王爷屁颠屁颠的就跑来又是送吃的又是送喝的了,那样子较之于从前,竟无多大分别,于是这嬷嬷也便有了些放肆。
这位嬷嬷心里当下就高兴起来了,又恰适朱珠的动作在她的老眼中看来,也确实是太过不雅了。趁着这个空当,她自己便走过来,以图亲自饮一杯日常只供给皇太后饮用的冰果汁。
不成想,从来不曾动怒的傻王爷,今天是碰到了邪乎事儿了,让她如先前的姜嬷嬷一样无一幸免的被踢翻在地。
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这傻王爷踢起人来,如同不惜力气的叫驴一样,还真的不肯用半分假力气,生生的一脚踢下去,这位较之于姜嬷嬷还算年轻的教导嬷嬷便连起身的力气都无有了,趴在地上动也动不得身子。
朱珠的功课和礼仪依然无甚长进,却让慈宁宫中两位德高望重的教习嬷嬷被傻王爷踢倒了两位,并且她们还绝对不敢挑这位傻王爷的刺。
但这功课既是皇太后亲自下达的,便算是宫中的最高指示了,即使是再不情愿,还得继续教授。
当第三位教习嬷嬷初至的时候,正看到朱珠坐在树荫下的摇椅上,身下还辅着一个软垫,身边有两位打扇的宫女,傻王爷正蹲着在地上替朱珠揉着腿捏着脚,那份卖力劲是别人从来不曾见过的。
非但如此,还殷勤百倍的劝说着:“珠珠,你看你这身衣服,临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都被那帮狗奴才们污了,要不咱回头寻一身衣服来换换!”
朱珠微闭着眼睛,真想立马晕过去,那些电视剧中对于脆弱的女主角不都是这般描绘的吗?
关键时候,都会嘤咛一声,身子软乎乎颤微微的晕倒,并且还不是晕倒在地上。
试想,如果直接晕倒在生硬的地板上,跟摔个大马爬有甚区别?
最浪漫的表达方式是,男主会以最恰当的速度,在最会零点零一秒的时间,以瞬那的时速,将女主收进怀里,然后直接溜之乎也。
可朱珠原本就嫌自己的这位便宜相公碍眼了,眼皮子底下,除了自己身边这位大献殷勤的傻相公之外,就是两个年龄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宫女,自己若是真的晕倒了,还真找不到可以和自己姑且浪漫的男主。
既然找不到适宜风景的人物,还是躺在舒适的椅子上,接受着别人的伺候吧!
下午的日光已经西垂,约略的微风从林子深处吹出,竟也有那么点儿舒服,心晴一下子也没那样不快了。
傻王爷不失时机的问话,令得朱珠从遐思中稍稍清醒了些,略抬了抬眼皮,闷声说道:“别人家的衣服,我穿不习惯!”
“嗯,嗯,说的也是,我们是有钱人家,怎么能穿别人家的衣服呢?本王难道还要为这点儿子小事让爱妃为难吗?你们下去一个,到福康王府,让他们速速的将王妃的衣服收拾两大包来送过来!”
☆、教习嬷嬷之五
身边的一位小宫女,答应了一声,“奴婢这就去办!”半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这刺眼的一幕让这位本想着要息事宁人的教习嬷嬷委实看不下去,轻咳了一声,走上前施礼道:“奴婢见过福康王爷,见过福康王妃!”
折腾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了,又养了半天神,朱珠现在是又困又累。
在教习嬷嬷走过来的那一刻,舒舒服服的靠在摇椅上不知不觉竟然眯着了觉,忽然听得嬷嬷故意提高了分贝的声音。
心里乍然一惊,一紧张,不觉骇了一跳,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正看到傻王爷蹲在自己的脚边旁若无人的卖力伺候着。
心里一个苦笑:有事献殷勤,关起房门来,想怎么折腾都可以,可在这四面楚歌的皇宫之中,可巧又让人逮了个正着,这可不是又要陷自己于危难之中吗?
果不其然,那位嬷嬷见过礼后,接下来就开始教导道:“福康王妃,朱家亦算得上是诗香礼仪的书香门第,《女经》听说王妃在未出嫁之前,四五岁年纪便能熟背于心的。想必亦知道,这从来做女人的都是在家从父母出门从丈夫,民间如此,这皇室之中的子嗣更是尊贵万分。女人服侍自己的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福康王妃如何能让王爷蹲在这里自己却舒舒服服的享受呢?这种事情于情于理都是要不得的,不要说太皇娘娘,便连我们这些伺候了几朝主子的老奴们都是看不过去的!”
朱珠听着这位忠直的老嬷嬷的教导,脸上那汗就情不自禁的滴淌了下来,直到此时她才真正的理会到为什么府中的方嬷嬷会处处与她做对,会看她百事不顺,在这个时代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真入不得别人的耳目。
听这位嬷嬷讲,自己四五岁的时候便熟背《女经》,她有会吗?
四五岁时候的记忆,她没有丝带毫印象,如何别人反倒是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了呢?
真搞不明白,但一想起傻王爷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迁就。
心里也就有了些惭愧,虽然不敢赞同嬷嬷那些男尊女卑的话,但也不能跟她讲男主平等的□□主义思想,讲这些还不如跟一棵千年古树讲又有何区别呢?
为的不让这位教习嬷嬷继续在自己耳边如同一时驱之不散的苍蝇般嗡嗡嘤嘤,为的在最后的时候,能够让宫中的这一干人众给自己一个比较及格的分数,好让自己们尽快早早的脱离这个金子做的牢笼。
遂站起身来,轻轻的,温温柔柔地拉过地上的傻王爷,将他顺手按在椅子之上,为表自己所学有益,又亲手倒了一盏茶递于傻王爷,唇角弯弯,眉梢上挑,“王爷,这茶就是香,臣妾给王爷斟一杯来品,可好?”
声音中揉进了百样媚姿,听在耳中,朱珠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要酸倒了。
傻王爷坐在椅子之上,一张俊脸笑的是越发灿烂,嘴里还啧啧称赞着:“我家朱珠就是聪明,这嬷嬷刚说过一两句,连示范也不用了,直接就学会了。”
☆、教习嬷嬷之六
“我家朱珠就是聪明,这嬷嬷刚说过一两句,连示范也不用了,直接就学会了。”
傻王爷正要就着朱珠的手将那盏来之不宜的茶饮下的时候,又听得嬷嬷继续教导道:“王妃冰雪聪明,这确是不假,只是,王妃敬给王爷的茶可不是这样的方法。”
有了前边那位教习嬷嬷挨打的经验,这个嬷嬷显然是学乖了,只站在离开傻王爷几步远而无法近身的地方动着嘴,“王妃替王爷斟茶,要怀着虔诚之心。夫为天,王爷在家便是王妃的夫,所以王妃须怀着敬仰上天的诚意,低下眉眼手握茶壶,斟至七分满的时候,双手奉上。奉上的时候,也不可如王妃这般随意的,只用一只手递过去。要半跪了身子,眼睛不能直视着王爷,身子和手却要凑在王爷随意的地方,如此方算得上是可以令人拍手和敬仰的礼仪。有道是举案齐眉,说的便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