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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王府之二
“嗯呢,姐姐,你本便是福康王妃,这样逃来逃去的,其实,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只不过,你心中有疙瘩,我们大家也就不言明。包括,包括那日晚上前来看诊的大夫,那其实便是王爷假扮的。因为对你不放心,所以就亲自前来了。王爷对姐姐的心意,真是天地可鉴呢!”
朱珠真的是哭笑不得了,原以为自己骗过了所有的人,正自鸣得意呢。
不成想,是所有人都在陪着她做这个游戏,当然除了如今已经被囚禁大牢的小波哥哥之外。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问道:“这么说你们所有人都在陪着我玩这个游戏了?”
胡美珍还未答话,门外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妇人的声音,“是啊,我的儿,由此可见,王爷对你是如何的真情了!”
门是开着的,门帘一挑,王管家手里搀着一位半老徐娘的妇人走进屋来。朱珠惊得险些跳起来,这位妇人正是那天晚上,她偷看时见到的连夜为女儿缝制嫁衣的,同时又给她以母新样感觉的妇人。
看到妇人温和的望着自己,朱珠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你是谁?我又是谁?”
妇人甩开王管家的手,轻轻走上前来,将朱珠额着的一缕碎发抚至耳后,慈爱的说道:“我的儿,想死为娘的了。如果不是出了这等大事,只怕是为娘至今还被蒙在鼓中呢!你是谁?单看你与为娘六分相象的容貌,自己还想不透彻吗?”
是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熟悉与亲切感,令得朱珠在最初相见的那一瞬间,就有了无比的怀恋。
甚至有冲上前扑进妇人怀中的激情,只是,这种激情分明又似隔着一重什么,似乎空气中有一种无形的气场,令得朱珠无法上前。
更让她疑惑的是,她竟然想起了自己的师傅,那般的感情,不知是处的久了还是有着别样的情愫,竟然盘旋在她的心头,无法散去。
朱珠站起身来,淡然走至窗前,过了七夕总感觉与秋天不远了,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做响不说,甚至还飘落下几片残叶。朱珠眼睛盯望着无际的天空,幽幽地说道:“一个是我的哥哥,一个是我的娘亲。先前的时候都一直不想与我相认,如今这般的急切着,指定是为着福康王爷的事情了。只是,想我如今是身无所长,自我感觉已经没有了可利用的价值,不知娘亲和兄长此番前来,可是需要朱珠做些什么?”
没有长时间阔别多年未见时的激情,没有最初所想象着的激动与亢奋,朱珠这般的表现与反应显是有些残酷与无情,但她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这般样子,其实与自己的娘亲与长兄的参与有着紧密的联系之时,心如同坠入了无底冰窑般的寒凉。
所有这一切,所有眼前的局面,不管是对于自己有利也好有弊也罢,总之,都与眼前的这些人无不相干。你能说,娘亲在福康王府久居,对于先前的那一切而一无所知吗?
☆、再进王府之三
由此可见,自己当初对于父亲的惨死也怀着的歉疚之情,也随着娘亲在这般的情景下出现,而消失殆尽,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朱珠都感觉心里极不是滋味。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在生与死的交界处徘徊,可曾有哪位亲人这般的关心过自己?
是羡慕还是忌妒?又有何区别吗?
朱珠娘亲显然不曾想到朱珠会与她生分到如此程度,是的,估计连她自己也不会想象得到,母女们分别十五年后,会在这般的情景下见面。
自己是为别人的事前来有求于朱珠的,心里涩涩的,自然亦是极不舒服,诺诺着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王管家,哦,兴许应该叫做朱管家看不过眼去,冷声说道:“真是不孝,亏得娘亲日日替你焚香祈祷,想不到我们朱家养了一只白眼狼。先前你害死了爹爹姑且不算,如今,连娘亲也要伤了不成?”凭着记忆的线索,娘亲虽好,爹爹也待自己极好,只是,所有这一切在遇到权利与政治之后,自己无形之中便成了其中的牺牲品。
且不说父母待自己如何,便连当初爹爹为了保那三颗关系着季凯及至许多人前途的珠珠,连性命都要舍了。
害得自己这些年以来,不仅失了父母的疼爱与庇护,便连自己如今也成了他们所利用着的工具甚或至于说是替代品,对于不相干的别人犹可原谅,可对于自己肉身上的至亲,心里便感觉生疏和落寞了。此时,更是想起了一心一意照顾着自己的师傅,嘴角淌一抹自嘲的笑,无不讥讽地问道:“是啊,我亲爱的哥哥,你且说说此行的目的吧!”
朱福张了张嘴,想到此番前来任务的紧迫性,以及,若非如此也不会把老娘搬来的,按下性子终于说道:“好吧!既然你问的直白,我也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和娘亲此番前来确实并不是为的与你叙旧。福康王爷中了流沙毒,这一点儿你是知道的。你与福康王爷是夫妇,照顾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此番我们就是想让你去照顾王爷,别无其它的!”
如果说先前是朱珠的猜测,那么,这一番当属事实了。
朱珠担心季凯,牵挂蔡玉波,这都不是假的,她此时其实比谁人都想要飞到季凯身边,眼观着心里总会感觉还踏实些。
并且,亦只有在季凯安好之后,才能够在第一时间向他请求释放蔡玉波,令他免于危难。
只是,如今让自己这肉身的哥哥与娘亲做为砝码来向她求索,那样的感觉就另当别论了。
如朱福想的一般,这个时候还顾不得计较这些个生份的事情,自己最关心的两个人各陷囹囫,如果说只有自己能够解救的话,那她还有什么别的要讲的吗?
朱珠暗咬了咬下唇,眼角余光瞥过胡美珍,忽然感觉她长长的吐了口长气,心里便有些纠结。
流沙病毒?
不管是在哪个时代,她都不曾听说过,只是如今看来,倒似乎这件事非要自己亲自前往,方才能够解救季凯于危难。
☆、再进王府之四
只是如今看来,倒似乎这件事非要自己亲自前往,方才能够解救季凯于危难。
这便奇了怪了,自己的这血液也没有象一些稀奇古怪的小说中写的那般神奇,自己一不是熊猫血,二不是与季凯有着或可相同的血浆,三她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何神奇价值。
若说照顾吧,这福康王府如今男男女女一大帮,再不似先前自己初来时的样子,再不济不是也还有一个福康王妃吗?
王爷和王妃本便是天生的一对,照顾起来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己这一世的哥哥和娘亲舍了面子,不顾亲情,亲自来寻自己啊!
难不成自己这身上当真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
算了,算了,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何况自己如今心里也是如火似焚着呢!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着,边走边说道:“好吧!既然是都来了,只怕是我便是不想去都不可能了,那样,还等什么?”
甩一下头,朱珠唇角挑一抹疏冷的淡笑,并不为屋内之人的表情所动。
只是,心里的所思所想分明与她方才所表现的并不完全相同,便连她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的绝决,会如此的不近人情,倒好似在与两个不相干的人谈天气的情况,甚或至于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百倍。
朱夫人的脸色稍变了变,但也只是瞬间的事情,便恢得如常,似乎这早便在她预料中似的。
倒是朱福极为不满的捏了捏拳头,稍后却又松开了,对向娘亲说道:“娘亲,你看看,从小都是你把她给惯坏了,现在你看她连你都不尊敬了。我去把她揪回来,向娘亲道歉!”
朱夫人含着一抹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阻住朱福道:“罢了,罢了,左右都是这般情况了。其实我们亦怪不得珠珠的,不怪乎先前我想与她相认,王爷一意在旁阻拦,还是福康王爷圣明,当初他便说,朱珠的脑子里虽有印象痕迹,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接受得了的。先前那次他刻意安排的我在灯下为她缝制嫁衣的场景,便是想观察一下她的反应,如果没有异常再安排我们相见。只是,不曾想到,当时她虽有感触,却依然不能够接受,可见她的内心里对于这里的一切有多么深的排斥。先前的情况都如此了,在她的内心里,方才的表现虽然并不是她的真实意思,但真的让她认清或是把她从来不认为是事实的事情还原,似乎还真的难为了她!”
朱珠虽然大步走出了房门,屋内的情景她还是稍有留意的,听到里边娘亲对哥哥的解释,心里便是一震,她当真不曾想到,季凯为她考虑的是这般的周到。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