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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姐姐,这位胡大夫非是旁人,是家父。小女怕医术不精,耽了小姐的病,所以特请了家父来复诊。哦,这个是我的大师兄,亦是当初飞燕小姐昏迷时替你看过诊的。”
帘账之内的朱珠心里暗笑,不过是摔了一跤,闹出了点儿小乱子,可巧受风感冒了,弄得这好几个大夫在这里候着,好象是自己得了不治之症,要专家会诊似的。
这小波哥哥虽然人忙,其他事也想的太周到了吧!
既然人都来了,又是胡美珍的父亲,这其间似乎也无什么不妥之处,遂神态疲殆的半挑起了床帐,伸出一只皓腕,“有劳胡大夫了!”
也不晓得是何种原因,兴许是心理做怪,亦或是果真受病了的原故,朱珠这些日子终归是神情恹恹的。
只是,出人意料的,那位前来的胡大夫倒不曾上前替她把脉,倒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替他提药箱的那位形体虽高大,却明显有点佝偻的年青人上前一步,哑着声音说了句:“飞燕小姐,在下来替小姐把脉!”
朱珠原本慵懒的水眸,眼皮向上抬了抬,斜长的眸子便盯向了胡太医。
胡太医想来是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解释道:“飞燕姑娘先前病的极重,虽有小女美珍时时照顾,终归是怕有所疏忽,故此,蔡二公子差人再三相请,来替飞燕小姐复诊。只是,老夫近日偶然感冒,怕传染小姐,所以,那个,所以还是让我这大徒弟来复诊的好。不过,飞燕姑娘尽请放心,我这大徒弟的诊术亦是一流的。”
既然是知道自己感冒了,怕造成交叉感染,既然你徒弟医术又是一流的,那还来这里仵着做什么?
碍于胡美珍日夜照顾的恩情,朱珠没有说话,只是乖巧的伸出一只手来,身子斜斜的依在床头,一声未吱。
只是,这位胡太医的大徒弟,这身高,这样貌,若不是有浓重的药味儿掩饰,以及这通身的体味儿,无一不与傻王爷季凯相似。
只是,这身高虽相差无几,眼前这人明显佝偻,眼神虽然想似,却一味低着头,让人看不透他眼底里深藏的东西。
手?对了,这双手,按理说是最相熟的,温软的大手,掌心似有一层薄茧,每次触在自己身体上,肌肤相碰,总会让她心里软软麻麻的,有莫名的悸动感。
☆、异常的大夫二
只是,这样的一个明显与季凯不搭调的人,如何会让她产生这般的感觉呢?
这样没来由的感觉,甚至还让朱珠产生了羞愧。
两只腕子都被他摸了个遍,在胡太夫提醒般的干咳声中方才说道:“飞燕姑娘这病好的极快,只是这脚踝处的扭伤,只怕是还要将养些时候,虽无大碍,终归算是伤筋动骨。”
“是啊,是啊,是这个道理,美珍啊,这段时候你要一刻不落的守在飞燕姑娘身边,如此,才能够令福康王爷安心呢!”
胡太医附合着,后边的话竟是意有所指。
安心什么?是因为他的马受惊,害自己平白堕马而受伤的吗?
天知道自己那一天,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的巧装改扮的跑到大街上去看热闹,看热闹也就罢了,偏偏还触了那么倒霉的事儿!
那福康王爷可能真的是乐糊涂了,哪有在马背上放鞭炮的?
不要说是挂在马耳朵上了,便是距离近些,人的听觉都受不了,何况是尚未完全驯化的畜牲?
由此,想起自己方才竟会以为眼前的青年会是季凯,看来自己的脑子真的是在病中烧糊涂了呢!
听说福康王爷新娶了姜国的郡主姜鹤,最近还迎了几个侍妾,美人儿在怀,左拥右抱,如何还会屈就自己来此,看望自己呢?
苦笑一声,微闭了眼睛,有些倦怠地回道:“如此,多谢二位了,胡姑娘也来了有几日了,其实我这里也并不需要人照顾的。听师兄说你的药房是全京城生意最红火的地方,还是不要在我这里消耗时间了吧!”
“嘻嘻嘻,飞燕姑娘,伺候好你,福康王府会赏我大把的银子呢,不辛苦,不辛苦!”
胡美珍似乎真是个极贪财的女子,如果这搁在二十一世纪,是不是就应该叫做不怕吃苦不怕受累的创业精神了。
朱珠倒是极欣赏她这一点儿,忽然想起自己在福康王府中,搜罗到的一批奇珍异宝,还被自己收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改天得闲了,一定要取回来,也算是自己的精神抚慰金吧!
吃了那么些苦,还被人白白打了一顿鞭子,勉强算是吧!
半是调笑的说道:“胡姑娘这份心意,飞燕已经领受了,你不须再这般尽力服侍,本小姐亦不会亏待与你的。福康王府给多少,本小姐一分不会亏了你!”
胡美珍望了一眼那位人高马大,体貌与季凯有几分相仿的大师兄一眼,笑嘻嘻地回道:“如果我说想要双份,飞燕姐姐是不是会认为我是个极贪心的人呢?”
双份吗?似乎确实有点贪了,可如今胡美珍的那双眸子,分明是不染一丝尘垢的亮紫色,如此一位心情纯净的姑娘,当直不忍让人拂了她的意,逆了她的这份顽皮。
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那好,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既然胡姑娘乐意受人差遣,本小姐现在疲了累了,想要休息了,胡姑娘现在就替飞燕送客吧!”
☆、奇怪的大夫三
她现在不反感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对她不怀恶意的男人或女人,她都不会反感的。
只是,随着近距离的接触,远视角的相望,她感觉从胡美珍那个大师兄身上发散出来的气息,与季凯越来越相近了,这样的感觉令她极不安,可以说没有安全感,甚至还有了几分要窒息的感觉,是以,才会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如今的她甚至很淡定的认为着,自己不必要再为不相干的人,甚至说是不相干的事而心生忧虑了,自由自在的回到师傅的跟前,重新过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似乎成了她此时的最大愿望。
其实此时,她当真有些搞不懂自己对季凯的感情了,他不是个傻王爷,更准确点说是他在装傻,这一点已经勿庸置疑了,并且他对于自己从开开始到结尾都一直是在利用。
不管是有意的,还是刻意安排的,都让朱珠有种受了欺骗的感觉,这种感觉如同是一把刺在心上的钢刀,每每思及便会痛不欲生。
可自己不去想,努力不去思考这些,不代表不会发生一些稀奇百怪的事情。≮我们备用网址:≯
比如,昨天晚上,一直以为,为的照顾自己,胡美珍是与自己住在一起的,一连有三四天时间了。可昨天晚上,自己竟然做了一个可耻的梦,梦中恍然看到了季凯,昏黄的灯光下,他正一脸幽怨的坐在床前,带着特有的颤音问她:“朱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也不会真正的利用你的。凡事都是有原因的,再相信我一次,把自己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签复的。我季凯此一世,负天下人,都不可能再负你的!”
再相负是什么意思?朱珠感觉头疼,有些琢磨不透,昏黄的灯光下,她感觉自己竟是被魇住了,身子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够看到季凯那不停翕动的薄唇,朦胧间,他似乎说了很多,而自己所能模模糊糊记得的大概也就只有这些话。
“朱珠,别离开我好不好?如果你真的要决定离开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意义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感觉自己如同是行尸走肉一般,食而不知其味,寝而不知其眠。”
甚至,有几滴滚烫的泪水,于无声时滑落至自己的脸颊,那一刻的朱珠百分百的断定着,自己真的是被魇住了。
早便听人说起过,被梦魇住后,也叫鬼压身,精神处于半是清醒半是迷糊状态,可尽管如此,身子却是动不得分毫的。
那般的情景,竟如同真实的一般。
朱珠那个时候记得胡美珍是睡在自己身旁的,触手一摸,很好,她的手起码还能动,这就可以惊醒睡眠极浅的胡美珍在第一时间将自己唤醒。
可手边所触到的是空旷旷的,哪里还有胡美珍?
看来这果真是梦境,梦境时分,胡美珍不曾随着自己进入。
人都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果真不假,自己白天恍然感觉到了一个状似季凯的男人,这晚上果然就梦到了他,当真是天报不爽啊!
☆、梦境追索
老天知道,如今她朱珠是真的不想要再记起他了,甚至连与他相关的人和事都不再想忆起。
内心时竟还千遍万遍的祈祷着:让我如十五年前那般,将我送到师傅身边后,直接抹掉所有这一切不愉快吧!
事实上是,她寻不到可以回归未来的路径,小波这几日因为忙着春月楼七巧节的事情,忙得是不亦乐乎,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