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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一时情急,走的快了,进来之时房门是半闭着的,他这一用力,正好房门大开,也正好撞翻了正在里边鼓弄水盆水坛的一个小侍女,小侍女应声倒地,那些个盆盆缺缺也便遭了殃了,倾时碎成一片,新接来的水也洒地到处是。
“呜呜呜,二公子,你把我新接的雨水全洒掉了,回头柳然姑娘又要责骂于我了,你赔,你赔!”
这个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侍女蔡玉波是认识的,平日里蔡玉波与那个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柳然姑娘走的比较近,是因为喜爱她的才华,这小侍女便是柳儿身边的贴身侍女叫做红儿的。
因为彼此比较熟悉,蔡玉波亦无有大户人家少爷的架子,厮混的熟了,所以这红儿才敢如此放肆,此时用一双湿淋淋的小手抓着蔡玉波的衣服下摆,哭得的悲悲切切,“二公子,你亦知晓我们柳儿姑娘的性子。天将傍黑的时候,她便与奴婢说道,上一次收了些雨水来泡茶,竟比送来的玉露寺的山泉水泡出的茶水尚要好上几分。前一次的茶水用完了,如今,看天气将要大变,寻机会收些雨水来存着泡茶吃。先前的时候,雨势极大,奴婢看这雨三两刻亦不会停息,于是便偷了个懒,跟柳儿姑娘说要来采水,却也畏惧这如瓢泼般的大雨,心里便寻思着迟一时也不打紧的,谁知道,竟然睡着了。待得醒来时,雨水将歇,竟是到了这般时候,那大木桶无人相助自是无法搬弄的,只能寻了这些瓢瓢罐罐能移得动的事物来取水,上天有眼,刚刚采了这么些,二公子就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打翻了这些,如何了得呢?”
说着话,竟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蔡玉波的灵魂所受的教育与这个时代不同,更看不得这十多岁的孩子在自己面前伤心难过,抖了抖衣服上的水渍,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才多大点儿事啊,这等小事有我在就可以了。哭成这样,你且寻个瓷碗,收拾干净了,送于我屋中,那里边有个来替我家妹子看诊的大夫,你留在那边小心侍候着吧!”
☆、后花园养伤十三
“让红儿服侍师小姐,这且无错,只是改日柳然姑娘要雨水来泡茶吃的时候,奴婢没有完成她的吩咐,届时,柳然姑娘若是责怪下来,如何了得?二公子亦知晓,柳然姑娘极珍爱茶,对这烹茶用的水也极讲究,如果知晓奴婢坏了她的事情,指定要重重的责罚于奴婢了!”
(这古代天空没有大气污染,这雨水雪水便是极佳的饮品,是有身份人家泡茶用的佳品。)大雨虽歇,外边依然有低矮屋檐之下的水缓缓下流。
这后花园中不仅有可以供蔡玉波这类的东家公子安歇的大房子,亦有厨房一类的屋子,并且这些建筑物还是连成一片,高高低低的也各有不同。
比如,这大屋顶上的水流已经不甚了了,可那些低矮的茅草房的屋水,高一些的房子顶部的水除了从屋檐处流下一部分外,还有一部分向着低矮的屋顶处流淌,那些原本便有些排水不畅的茅草屋顶,受了若干的水流压挤,同时又受着许多物什相阻,此时那屋处的瓦当处,依然有雨水流个不停。
蔡玉波一边吩咐红儿去自己房中服侍朱珠,他自己从厨房寻了两个木制的水桶,放在了一处低矮的茅草屋檐下接涓涓下落的雨水。
红儿看蔡玉波亲力亲为替自己盛接雨水,自然那亦不是自己的体力所能完成的,所以,便乐不颠的取了瓷碗朝向那燃灯处的大屋子走去。
以蔡玉波当时的思维方式是,这雨势如此之大前所未有,这个时代的天空又是如此的明湛,茅草又是些天然的东西,即使有些什么污尘,经由了大半夜雨水的洗刷也都不再存污染垢了。
所以,无论在哪里接的雨水,论理说都不会出问题的,只是,他有所不知的是,他这一个疏忽,竟然酿成了谁人都不会想到的大祸事。
蔡玉波回到自己的房中的时候,那个形象虽然高大却又明显佝偻着身子的大夫,正端端正正的坐在碧波搬与他的椅子上,两个人都一脸的苦恼。
朱珠依然紧闭着眼睛,因为发烧,小脸烧的通红,红润的唇瓣越发红润了,干裂的嘴唇几欲滴血,双眼紧紧闭起,脖子下边的衣领上竟还沾着几滴药汁。
那碗汤药被那位半低着头,一直看不清其真实表情的大夫端在手上,竟然有些微微发抖。
蔡玉波皱了皱眉头,不肖别人提醒便明白了屋内所发生的事情,未待问起,红儿一脸扁着小嘴,一脸委屈的说道:“师小姐病的深,又是如此一副状态,嘴巴闭的紧紧的,奴婢费劲心思的想要让她喝上几口,竟是将奴婢推的远远的,极度排斥,可是——”
蔡玉波情知朱珠极度排他,自小到大又有着特殊的排他体质,如今这般情况许是出于天生的自然排斥,未待红儿将话说完,抬手示意她停止。
走上前去,坐在朱珠的身边,碧波虽然人小,但平素是在这般的环境下长大的,心思灵敏,那到嘴的话便咽了进去。
☆、后花园养伤十四
走上前去,坐在朱珠的身边,红儿虽然人小,但平素是在这般的环境下长大的,看惯了别人的脸色与各色人等,心思灵敏,那到嘴的话便咽了进去,她原本是想着说:我这稍一靠近,师小姐便出于本能的抗拒于我,而我刚进来时,那位大夫距离她的那般的近,样子竟然还带有几许悲悯与复杂,连眼睛都似是伤心过的样子,如何又不排斥了呢?
只是,在二少爷抬手制止她的那一刻便忽然清醒了过来,师小姐是好人家的姑娘,不似她人这般的出身,那样有违体统的话语,又岂能轻易出口?
何况,师小姐病重,连人鬼都分不清了,哪里还有亲近男人的心思?
估计当时与那位大夫手牵着手,亦是误将其认作了自己家二少爷了!
蔡玉波身上依然带着在外边染透的凉气,一时不敢欺近,站在朱珠的床前,轻声劝慰着:“飞燕,你如今生病了,烧的很厉害,听大夫讲有可能感染,如今你一定要喝药,乖啊!”
迷迷糊糊间,朱珠感觉自己恍然回到了与傻王爷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那般的感觉虽是在受了鞭刑之后,虽然也偶有伤心,如今在病境中思及竟是那般的令人怀恋,蔡玉波的声音犹如从大海的另一端传来,听在耳中,竟带了些许飘渺,梦呓般的回道:“不喝药,苦!
师傅曾经对师侄们说起过,“小病抗,大病养!小病养一养就过去了,我这是小病,不要吃药的!”此时的蔡玉波竟然有点哭笑不得,他小时候在朱珠家玩的时候,那位大师兄还不曾收得弟子,想来是在他离开后的时间收的,那位如同千年古松般浑身上下刻着岁月刀痕的师傅,倒是说过这般的话。
只是,那个时候朱珠从来不曾生过病,生病的倒是他蔡玉波自己,那个时候蔡玉波的父母十分紧张这个宝贝儿子,而蔡玉波本人又不愿意服药,跑到朱珠家躲灾,当时朱珠的师傅便是如此讲的。
岁月如梭,过了这么些年,再次听到,心里自是五味杂陈。
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看到朱珠生病若此,又执意不肯喝药,连眼睛都不肯睁一下,当真让他有些无能为力。
倒是一直手端着碗在一旁候着的那个看样子还算中规中矩的大夫,此时靠近一步,从怀里抱出一包蜜饯,声音低沉地说道:“大小姐,良药苦口利于病,先喝了这碗药,回头给你吃糖枣蜜饯。”
熟悉的声音穿透着时空与重重雾境,朱珠恍似又看到了那个一脸明媚的季凯,手里正举着一包蜜饯笑嘻嘻地对她说:“苦尽甘来嘛,喝完了苦药,有蜜饯果子给你吃,顺便还能答应你一个条件,如何?”
嘴角噙一丝笑,两片红唇半张开来,眼睛却是沉沉的闭着。
是不是朱珠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因为身身体质不同便先天性的对人有抗拒心理,更或是说朱珠生的确实太美了,美的令所有可以接近她的比较陌生的人都会心生绮思,空气中的异电波过多所致,所以她才会体质过敏。
☆、后花园养伤十五
不知道是应该感叹这个世界上的人心纯朴,还是说朱珠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
总之,朱珠一小口一小口的将那位大夫送至唇边的汤药喝的一滴不剩,临了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我的蜜饯呢!”
还是如小时候那般喜欢吃零食,并且还是甜食。
不过,与她的食量不成比例的是,朱珠并未因为平时多吃甜性食物而加肥加壮,更有趋势表明,她这身段是越发的曼妙迷人了。
一颗果子被朱珠闭着眼,无意识的自动咀嚼着,又一颗,那位大夫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