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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玉庆在救起小波的时候,他正昏死在水井旁,身边别无他物,更不要说是什么男孩子女孩子了。
忽然想到自己的幼弟可能在外边做下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情,脸色不由一沉,极其不悦的说道:“小波,大哥救起你时,你昏在水井边,难道那个时候你不是在汲水而是做其它事情吗?”
蔡玉波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努力回想了一下,是的,那一天他是得了师傅的吩咐到井边汲水的,那个地方比较偏远,饮用水不方便,要到距离比较远一些的地方汲水,当时只感觉一阵地动山摇,眼前一黑,栽倒在石井旁,再次醒来时,就看到了自己的亲大哥了。
“呃,想来是糊涂些了,我记得在地震前夕,紫霞道姑的女弟子飞燕来过我们这里,当时她管小弟索要一块美玉,一时不可得,许下了日后得闲送她一块,然后就去井边打水了。”
不知道当时大哥是不是相信,总之,从大哥的眼神来看,大哥没有说谎的必要,亦便是在说朱珠是没有和自己掉落在同一个地方,也即是,他要在茫茫人海之中努力来找寻他的飞燕了。
“唉!为兄的到得那里之时,你们之前住的屋舍几乎夷为了平地,哪里还有活人?当时让手下人尽力抢救掩埋不幸遇难者,你也别伤心了,吉人自有天相,如果你师妹飞燕无恙,他日你再还她这个人情!”想到当时的惨状,蔡玉庆心里也涌起一丝难过,便不再忍心追究幼弟是不是在外边做下的不良风尚。
既然哥哥如此言讲,那即是说,自己和朱珠穿过来时着地的方位有所不同,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既然没有在这里灾区寻到她的影子,想必,她是去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了吧!
☆、后花园养伤十
好吧,既然来到了同一个世界是,又同在一处地方。
只要有缘,那就有再相遇的可能,蔡玉波对自己还是信心十足的。
因为外边雨势过大,窗边的毛纸有些已经被打湿了,破损的部分,正在凉风中毫不克制的发出瑟瑟的声音,先前时候,那位老大夫给朱珠施了针,然后才离去的,想是起到了一定的缓解效应。
朱珠这个时候不再呓语,虽然小脸依旧是红朴朴的,睡的却也踏实了许多,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耳中忽然听到一阵雨中走路的声音,虽然声音不甚明显,但因为这具身体先前练习过武功,还是听得很仔细。
脚步声突然在门口停下,便有人在轻轻的扣打房门,“奉了师傅的命,我是来送汤药的,顺带给病人再正一次骨!”
房门甫一打开,一股凉风携带着冷凛的湿意直直的灌了进来,进屋的男子身形虽然魁梧,却佝偻着背,身子无形中显得比常人矮了半截,不知道是故意压制着自己的嗓子,还是先前嗓子受过损,说起话来如同漏了风的风箱一般,嘶嘶的,因为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其详细面容,“二公子,我们师傅吩咐了,让小的来这里伺候着!”
“嗯,也好。”想到朱珠此时也正是身边缺人的时候,并且那热度呼呼的升上来的时候,又全然不是自己所能够控制得了的。
只是,记忆中的朱珠对男人多有嫌弃,不知道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是否有所好转,这一点儿确实令人头疼,先不管了,先治好病再说吧!
反正有自己在身边伺候着,还真能再让她受伤不成吗?
“这是师傅让我带过来的汤药,二公子,你看什么时候服侍小姐喝下呢?”
直到此时蔡玉波方才发现,来人怀里鼓鼓囊囊的抱着一个药罐,显是方才在来的路上怕药凉了,所以一直捂在怀里,心里便生了几分感动,“呃,先生有心了,蔡某人在此多谢先生了!”
来人依是没有抬头,也没回话,垂着眼波紧闭着双唇。
把药罐放在了桌子上,蔡玉波发现,衣服可能是因为湿透了,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他身上的这件青布葛衣似约略小了一号儿,哪哪透着那么的不合体,不过,这件衣服貌似在哪里看到过?
一拍脑门儿,对了,白天那位王府的管家王福身上穿的貌似也是这么一件衣服。
可这个世界上葛衣似乎是这一代那些做大夫的做幕僚的人群喜欢穿的衣服,王府的管家可以穿,人家这位大夫凭什么就不可以穿了呢?
正在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思绪好笑的时候,忽听得那位大夫嘴一张一翕的在唤他道:“二公子,二公子,可不可以请你取一只瓷碗来盛端汤药?”
是的,中药这不同与西药,中药的药性有遇铁器而变毒药的说法,巡视一遍屋内,这屋子里除了几个茶杯之外,当真还没有什么瓷碗之流的物什。
☆、后花完养伤十一
忽听得那位大夫嘴一张一翕的在唤他道:“二公子,二公子,可不可以请你取一只瓷碗来盛端汤药?”
是的,中药这不同与西药,中药的药性有遇铁器而变毒药的说法,巡视一遍屋内,这屋子里除了几个茶杯之外,当真还没有什么瓷碗之流的物什。
望着那位摆弄汤药的大夫身上滴滴答答不停滴淌的雨水,不禁问道:“我听外边的雨声渐小,是不是已经停歇下来了呢?”
来人吹了吹依是冒着腾腾热气的汤药,依然是不曾抬头,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是的,如今雨势已经低下来了,我在来的路上险些掉水沟里,因为护着怀里的药罐,所以才会如此狼狈!”
“为了我家妹子的病情,先生如此敬业,当真是感谢的很呢!”
不怪二十一世纪的人们都说人心不古,那个时候的蔡玉波还在盘算着,人心如果回到了古时候会好到哪里去吗?
如今看来,还真是的,你在二十一世纪见到过为了病人风雨无阻,为了病人的汤药连自己都不顾了的好大夫吗?回答是肯定的,显然没有。
先前那位老大夫来的时候,雨正是下的最大的时候,那位老大夫浑身上下,除了脚底板上沾了些许水渍之外,其它地方竟然是干透的,而眼下这位弟子,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显是家境一般,连穿的衣服也这般的紧凑,如何会坐得起车轿呢?
屋子里没有顺手的器具,到距离这房间一二百米左右的厨房去取,这件事似乎也只有蔡玉波自己亲力亲为了,感觉不到朱珠身边有危险气息,他方才走出房门,向着厨房的方向飞掠而去。
无故捡了这一身的好武功,捡了几个骨肉至亲,这是蔡玉波对这具躯体最为满意的地方。
经过了近乎大半夜的狂风暴雨,外边雨势已停,唯有地面上“哗啦啦”的流水声,从屋檐处向着低洼所在流淌,正值夏季,枝头树叶正浓,一阵风过,扑簌簌的抖落满树的珍珠,凉凉的溅在人的脖颈处,竟是说不出的舒畅。
想到朱珠那边还急需瓷碗盛装汤药,身子一拧,便加快的速度。
大雨过后,天色依然大黑,浓漆一片,脚下又是一片泥泞。
蔡玉波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自己平日里并不熟悉的厨房走去,距离厨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一间屋子里亮着灯光,想到接下来朱珠需要扶侍,如今都长大了,毕竟不是儿时那般互相粘在一起共吃共睡,虽然白天的时候他嘴里说,飞燕是自己的女人,可那是当时的情况所逼,何况,即使是自己有这样的愿望,那不也得朱珠自己愿意不是?
朱珠如今长成了大姑娘了,小时候便水灵灵的似一朵人见人爱都想多看几眼的水仙花,如今更如同是随时淌着蜜汁的水蜜桃一般,随时随地都想啃上几口。
所以,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在朱珠病好之好,心里不会生出龌龊的想法,那样对于朱珠,可否又是另一种折磨呢?
☆、后花园养伤十二
蔡玉波原本以为前边正是繁华的时候,便是距离这样的远,又是逆风向,那不绝于耳的喧哗声,以及丝竹管乐声都不时传来,这后花园相对来说,便是最为安静的地方了,如何还应该有人呢?
不成想道,这后花园的萧条所在,竟然还有人在,心里窃喜,便忽略了这脚下的事物,正待急步上前推房门,许是真的急了些,这手一紧,猛然一用力,房门开时似乎顶上了什么东西,抬脚进屋之时,便听得一阵锅倒盆碎的剧烈声响。
一个带着哭腔浑身是水的小女生悲悲切切地说道:“二公子,你把我好不容易接来的雨水弄洒了,非但如此,你看看,你把我的盆子都弄碎了。”
这个时代生产力尚不发达,人们所用的盛装水的器具依然是陶器,平时汲水用的器物都是大木桶。
而自己一时情急,走的快了,进来之时房门是半闭着的,他这一用力,正好房门大开,也正好撞翻了正在里边鼓弄水盆水坛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