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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来这个世界已经有过一段经历了,但之前她脸上罩着一重不容易戳破的假面具,便是连那个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又朝朝暮暮的福康王爷,都不曾真正识其真面目。
当初为化妆将之前的面具取了下来,打扮成了一个萎琐男人,不成想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下堕马受伤,被人救起后竟流落至了如此一个场合——春月楼,那个柳姐所言不虚,又岂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所应该呆的地方?
看到猛然坐直身子,抚着自己姣美面颊发呆的朱珠,一直默默注视她的那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男子显然有些过意不去,轻咳了两声。朱珠转动了两下乌漆漆的眸子,终于看到了眼前这个自己一直视为空气的男子,这男子的年龄不过二十一二岁,面色非是那般的如玉如珠,却透着健康的颜色,一双眼睛不大,却有极强的聚焦性。
肤色虽然约略发黄,人却生的还算白净,较之于福康王爷季凯的奶油肤色虽然逊了一筹,却又绝对算得上是一位俊俏的后生,细细瘦瘦的身子却有些发育不足,穿一身水兰色的公子袍,袍服的颜与脸色对衬,倒显趁得人精神了几重。
袖口袍服上绣一圈红粉相间却又生情别致的月季花,头戴一顶浅色的公子冠,上边有简单的饰品,许是这个时代所流行着的,手摇一把折扇,上边画的是蝶戏荷莲图,腰上佩一块玲珑美玉,原本有些失神的朱珠在看到这块玉的时候,出于职业化,眼睛忽然泛起了异样的光彩。
千百年来,玉一直做为辟邪之物,被世人所推崇着。
☆、春月楼之疑
兴许是物以稀为贵,故此,千百年来,玉一直做为辟邪之物,被世人所推崇着,尤其是那些个文人学士,以及稍有些家世的人家,从来都为拥有一块无暇的美玉为荣。
玉的成色也有许多种,因出身不同,所拥有的亦是各不相同。
这位蔡姓青年公子哥这通身的打扮虽然儒雅,衣服的丝质料子虽也属上乘,可与福康王爷相比,却只能算是一般。
但这块玉,便是这些么日子以来,一直在偌大的福康王府中努力搜寻奇物的朱珠,都不曾看到过如此这般上乘的美玉。以行家的眼光来看,这块玉美则美矣,却还是一块浑然天成之玉,世间最难得的便是自然美,人如此,玉更是如此。古人配玉一是身份的象征,二是为的避邪,如这位蔡二公子这般身份之人,大多配以貔貅。
玉大多是要经过雕磨才会成材的,三字经上曾经有人云过:玉不雕不成器嘛!
这葵二公子腰间佩带的这块玉,却不是人们惯常佩带的貔貅,却是一块玲珑剔透的莲花,这种饰物按朱珠的理解和对古代玉饰的认知范围,大多应该是女子所配带之物,男子吗?
似乎所见甚少,如果这样的一块玉摆在她的面前,她定会认为是一位古代有身份的世家小姐的佩物,无论如何也不敢和这位年轻公子相牵连。
自打朱珠睁开眼睛至今,那双琉璃美眸便一直盯着自己腰间的这块玉饰发呆,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令得这位蔡二公子心里一阵紧张,思想了一下,唇角扯出一抹几不可察的淡笑,冷不丁的从腰间拽下那方玉饰,两手恭恭敬敬的捧在胸前,说道:“小姐,你如果喜欢这块玉,我便送与你,只求你身体快些好起来!”
素昧平生,只是得了人家的恩惠,便要收下人家这堪称是宝物的玉饰,世上哪里有此样的道理?何况,这玉器玉饰在古代堪称名贵,并且也大多是青年男女的定情信物,想到这里,朱珠竟是“扑哧”一笑。
笑声出口,唇隅间便漾开一圈圈如同水纹碧波的笑容,圈圈点点的思绪如水纹样泛开,令得那位一直注视她的蔡二公子心情一下大好。
忙不迭地从腰间解下自己的玉饰,约略有些拘谨地上前一步,却不敢与她距离太近,“姑娘,这块玉荷花是前几日,我看着喜人感觉是件好东西,所以扭股糖似的缠着娘亲要来的。姑娘若是喜欢,便是赏蔡某人的脸,收下则可!”
朱珠从来对于自己喜欢着的东西都是窃来的,因为觊觎别人的东西,被人识破又要如此光明正大的送与自己,反倒显得自己形象真真正正的萎缩了,手依旧不曾伸出,眉睫下垂,在如玉的面上如过水的蜻蜓般轻扑了几下,那位蔡二公子情不自觉的搔了一下头,这个动作有些眼熟,只是大脑空前混沌的朱珠一时之间没有往其他方面细想。
☆、春月楼生疑
手依旧不曾伸出,眉睫下垂,在如玉的面上如过水的蜻蜓般轻扑了几下,那位蔡二公子情不自觉的搔了一下头,这个动作有些眼熟,只是大脑空前混沌的朱珠一时之间没有往其他方面细想。
这位蔡二公子刚刚停止了方才的小动作,眼睛忽然一喜,取过桌案上的一个小托盘,将手上玉饰放于上边,手托了过来递于朱珠眼前,说出的话更是骇人,“姑娘今日不曾戴有绝缘体手套,蔡某人自知姑娘不能与男子接触,把玉饰放于托盘之中,可免于肌肤相触。”
蔡二公子的话令得方才因为让触了自己的心思而窘迫而低垂下眼睫的朱珠心头一震,在这个世界上,难不成还有人知道自己是盗圣是天下第一神偷的传人?
还有人清楚的知道自己以前的嗜好?还有人知道自己偷盗时惯戴一副轻薄的绝缘体手套?
不要说这个世界上,即使是在与师傅在一起的那个世界,除了自己门内的师傅和师兄之外,更是鲜少有人知道,难不成这个在自己眼中这个身量还未长足的蔡二公子懂得读心之术吗?
这种被看穿了一切,看透了一切,此时的朱珠的灵魂和经历似是被赤果果的剥开摆在了不相识的人面前,这种感觉极不好,比真正让她一丝不挂尚要难堪十倍百倍,何况又是个素昧平生之人。
是了,若非是此人对自己早有所察,因何会在自己最困顿的时候,在自己打扮的形象最萎琐之时,救自己于危难?
朱珠方才对这位蔡二公子的好感,随着这一句看似是题外之话而烟消雾散,脸色也有些不霁,正想用喑哑的声音追问一句,你是谁的时候,门忽然自外而内的洞开。
外边不绝于耳的喧闹声再次穿入,浓重的脂粉味儿令得朱珠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
门口一个年纪约有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公子昂然站立,高大魁梧的身子堵住了大半个门口,脸朝内站着,虽还有一段距离,朱珠却能够感觉到他所带来的煞气,初步判断,这显然是个练武之人,又带有暴躁的性子。空气中立即弥散起不安的因子,这名青年男子的相貌与这位蔡二公子竟有五分相象,以年龄来比对,有可能是这位蔡二公子的哥哥,那便是蔡家大公子了!
较之于这位有点象是豆芽菜般的蔡二公子,这位蔡大公子便是显得黑壮高大了许多,原本有些黑沉的脸在进门的那一刻,便拉长了许多。
还未待这位蔡大公子将那些空气中的不安因子凝炼,屋内的葵二公子用手中的折扇替朱珠轻轻的忽扇了几下,一脸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不知自己是何处境的朱珠,两只手紧紧相握,试图得到短暂的安慰与平衡,这是她在紧张的时候惯常的动作,希望自己可以用两只手相互交缠的动作来获得更强劲的力量,更企图让自己摆脱困顿与不安。
听到蔡二公子的问话,朱珠眉睫低垂,一副怯生生我见犹怜之态顿生,这样的娇弱相可以说能够令世间千千万万个男人都能心生保护欲,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蔡家二公子
果然,未待刚进来的葵大公子发声质疑,守在她身边的蔡二公子心有不悦的叫道:“大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也不知道敲敲门儿吗?别以为你会武功就了不起了,吓死人是要偿命的!尤其是象你弟弟我这么弱不禁风的人,是不禁吓的!”
蔡大公子显然不曾想到自己家二弟会有如此过激行为,停顿了一下,方才闷声闷气地说道:“对啊,进屋敲门儿是这样子的,可如今你且看看我所进的房屋可不是你的私人住处,这里可是柳然的房屋。”
直到此时,朱珠方才抬眸细观,这屋子里的装饰是倒也当真与众不同,说其与众不同是因为,他们如今所在的是外屋,屋子里还有一间套房,这外屋的墙上挂着几样这个年代的乐器,以朱珠目前的眼光和水平来看,墙上的琵琶是最为出色的,虽未轻挑慢捻,却能看得出来,所谓的出色亦即是指较之于其它乐器更名贵些,亦更出众些,心里便笃定这屋子的主人是个惯弹琵琶的知性女子。
其它的比如说是琴箫之流的乐器,虽然也与那琵琶同挂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