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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乔傲扬懒懒地应了一声,然后换了身衣衫,偕同那三顺奔前院子去了。
苏婉珏是在第二天跑到太医院的,她是去探望贵德子的、
进了房间,就看到贵德子趴在了床上,后背是裸露着的,只在腰间往下盖着一床薄薄的毯子。
只看了一眼他那后背,苏婉珏就不禁浑身有些发冷了。
怎么会给打成了这样了?
只见一道道的伤痕累累着,因为被太医们给涂抹了些黄色的药粉
所以,此时看来,他的那后背上犹如开了一个染坊铺子般的,红的黄的都掺杂在一起,触目惊心的。
“贵公公……”喊了这三个字,苏婉珏的眼里就蓄满了眼泪了。
晃来晃去地烦朕呢!
“贵公公……”
喊了这三个字,苏婉珏的眼里就蓄满了眼泪了。
“哦,婉珏丫头啊!听说,你和皇上平安归来了,我也不能去给皇上请安,真的是愧疚啊!”
贵德子费力地将头转过来,这一转动触碰了他的伤口了
不由地,他哎哟一声,脸色就有些苍白了。
“公公,您不要动啊,不要动……”
苏婉珏急忙将眼角的泪拭去了
“您受苦了!”
“唉,一个做奴才的天生就是受苦的命,只要主子们的事情能顺利,对北越国有好处,那就是要了贵德子这条贱命,也算是值得了!我倒真的想过了,如果这次就这样死了,那到了地下,也能有脸见先皇了……”
说着,他的泪,也忍不住了。
“谁说的,你有脸见先皇?”
一个朗朗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皇上?”
贵德子太熟悉皇帝的声音了。
说话间乔傲天就迈步进来了,贵德子急忙就欲下地,给乔傲天请安。
“快行了吧,留着你那条老贱命好生养好了,还得继续在朕面前晃来晃去地烦朕呢!”
乔傲天疾步近前,一把就握住了他的手。
低声的一句,“老家伙,你受苦了,朕会为你做主的!”
“皇上!”
贵德子凄凄惨惨地喊了一声后。
随之哽咽着说:“老奴不求皇上您给做主,只要皇上您的事情办得妥当了,那老奴也就算是没辜负先皇对老奴的信任了……”
一时间,他如是说,乔傲天的星眸中也有了晶莹了。
“皇上,贵公公需要上药了……”
一个奴才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
“拿来吧,朕为他上药……”
乔傲天此话一出,贵德子立时就惊悚了,“不,不,皇上,这万万使不得,您是什么样的身份?贵德子就是一条贱命,怎么能容您给上药呢?这也太抬举奴才了……”
为你讨要个说法!
乔傲天此话一出,贵德子立时就惊悚了,“不,不,皇上,这万万使不得,您是什么样的身份?贵德子就是一条贱命,怎么能容您给上药呢?这也太抬举奴才了……”
他忙不迭地躲闪,不顾及,身子挪动。
他身上的伤被带动,那本已结痂的伤口重又裂开。
新的鲜红的血迹又渗出来了。
“你这个狗奴才,朕给你上药,又不是要你脑袋,你乱什么啊?”
乔傲天眼见着他后背上的血在淌,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不,皇上,不,万万不可……
贵德子脸上的泪在恣意地流淌,一双眸子里都是感激,都是婉拒……
“皇上,还是让奴婢来吧!”
淡淡地说了一句,苏婉珏从乔傲天的手中将那药碗给接了过来。
呃?
乔傲天先是一愣。
这一愣的当空,苏婉珏已然是将那药剂开始在贵德子的后背上涂抹了。
这回,贵德子没再挣扎。
只是随着苏婉珏的涂抹,他眉心紧蹙,牙关也在紧咬着,想是吃痛不轻!
“哼,朕定要为你讨要个说法!”
乔傲天在一边看着鞍前马后地跟在自己身边的老奴才受了这样的苦,那简直就是气愤了。
“不,皇上,不要,奴才只是一条贱命,怎么样的苦都是能吃的,奴才不求别的,只求能在死去后有脸见先皇,不辜负先皇的信任,这就足够了,其他的,奴才都不计较的,皇上,现在局势还没有完全掌控,您万万不能为了奴才这点伤,和他们撕破脸皮,彻底决裂,那样势必会激起他们的就地反戈,那样一来,形势对您,对北越都是大不利的!”
贵德子赶紧出言劝解乔傲天。
“唉,你啊!”
乔傲天看着他那一脸的痛楚表情,心中真的是挺歉疚的。
而苏婉珏呢,听着老公公说的那些话,真的是深明大义,是非秉正,不由地,对这个老公公心生了一种钦慕的感觉。
不是与狼共舞了么?
而苏婉珏呢,听着老公公说的那些话,真的是深明大义,是非秉正,不由地,对这个老公公心生了一种钦慕的感觉。
“不过,皇上,奴才这些日子躺在这里琢磨了,您和婉珏丫头回来,又找到了赈灾粮银,这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回宫对婉珏这个丫头来说,可非什么好事啊!”
贵德子看着苏婉珏,“婉珏丫头,你听老奴一句话,千万要低调做人……”
“嗯,这些婉珏是明白的!”
其实,苏婉珏何尝没有想过,她已然回宫了,那去给太后请安,那是必须要做的。
一旦见到了她,她会问及怎么做眼线的?
皇上都出宫了,你怎么就一点消息没给哀家呢?
自己要怎么说?
一旦惹怒了那个容甄太后,相信自己的下场是会比贵德子还要惨烈的!
“哼,朕没保住你,让你受苦了,婉儿这里,朕若是再不能保护,那还算什么皇帝?”
乔傲天说着,脸上的表情就是坚决的了。
“皇上,万事需要小心啊,婉珏这个丫头与太后的关系,那是人人皆知的,如此,她若是想怎么对付丫头,丫头那是防不胜防啊!”
“哼,朕时刻都将她带在身边,朕就不信了,朕身边连个人都护保住?”
他转头对苏婉珏说,“臭丫头,你记得了,跟在朕身边,不能有一点走失,不然朕可是会罚你的!”
他笑了。
那笑里似乎有些别的意味!
哼,看你笑得那样就没安什么好心?
还时时刻刻与你随行?
那不是与狼共舞了么?
相比起老太后那只母老虎,你这只狼啊,也真是算不得什么好玩意!
从太医院里回来,坐在了御书房里,苏婉珏奉上的茶,乔傲天刚喝了一口。
就有奴才进来禀告说是福寿宫的三顺公公来了。
“哦?来得还不慢吗!”乔傲天放下了杯子,“让他进来吧!”
与以往的风格太不搭界
“哦?来得还不慢吗!”
乔傲天放下了杯子,“让他进来吧!”
“回皇上的话,三顺公公说是他来是找苏姑娘的,说是太后几日不见姑娘,有些想念,所以请姑娘过去一叙……”
“哼!”
乔傲天冷哼,“你让三顺先回去禀报吧,就说朕一日没见太后了,甚是想念,所以这会儿会与婉儿一并过去问安!”
“是。”
那奴才喏声退下了。
“丫头,怎么样?刚回来,戏码就排上了,还真的是很有趣哦!”
说着乔傲天起身,然后有奴才在外面唱喏了,“万岁爷起驾福寿宫!”
等到了福寿宫那边,容甄太后已然是等在那里了。
“奴婢给太后请安,太后您吉祥!”
苏婉珏莹然一礼,语声淡淡。
“嗯,快点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听说这出去的一路可是经历了不少的事儿啊,真亏得是我们苏家的人,不然一个姑娘家家的,哪一个有能耐应付那些事儿?”
颇有些意外地,容甄太后竟起身,拉过了苏婉珏的手。
将她安排在自己的身前坐下。
苏婉珏感觉退让,她却说,“行了,孩子,你辛苦了,帮助了皇上,就是帮助北越国,哀家啊,真的是为苏家祖上高兴,为你的娘亲高兴啊!”
说着,老太后竟兀自抹起了眼泪了。
苏婉珏登时错愣,怎么回事?
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她叫自己来,不是埋怨自己?
而是夸奖?这也与她以往的风格太不搭界了?
“来人,将赏赐拿上来!”
容甄太后话音刚落,就只见有两个宫女分别端着两样赏赐的物件走上来。
一样是一件九缎丝缕梅红落雪衣,一样是金银的头饰佩戴数枚。
看去样样都是做工精巧的,绝妙处还镶嵌着珍珠宝玉,映照得整个屋子里都有些粉盈盈的光芒了。
“奴婢……奴婢怎么能承受太后如此的赏赐?”
傲睿,你快回来吧!
“奴婢……奴婢怎么能承受太后如此的赏赐?”
苏婉珏真的有些惊讶了。
这怎么回事?
贵德子预先嘱咐过自己,说是有可能太后会对自己下手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