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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恢复原样的墨年鹤看着眼前燃烧的草木,看着不远处血染衣衫的秦易鸢,黑如宝玉般的眼眸不由闪过一丝诧异。
只是,这笛声——
墨年鹤猛的转过头去,只见夏延直直站在那,唇边吹着那已被血染红的是魂,血与泪的交缠分不清谁是谁,却是相同的痛。
“夏——”墨年鹤立即朝夏延奔去,接住他欲坠落的身子,“夏!夏!”夏延胸口那浅蓝的衣衫,开始出现了一抹红。
“夏,我这就带你去医治,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墨年鹤慌忙拭去他嘴边的血液,将他抱起,“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的!”
“年鹤……”
墨年鹤抱着夏延大步朝宰相府大门的方向走去,焦急的心,慌张的脚步,一不留心脚下一空,俩人纷纷倒落在地。深怕再伤到夏延的墨年鹤连忙将夏延紧紧抱在身上,让自己倒在最低下,也因此头部与地强烈一撞击。
顾不得头部传来的晕眩,墨年鹤忙看向躺在自己身上的夏延,“夏?夏,你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夏延吃力的伸出手制止墨年鹤欲起的身子,“年鹤,我很清楚我的身体……不要哭,不哭……”
夏延伸手缓缓抹去墨年鹤眼中溢出的泪水。原来,这就是年鹤为我而流的眼泪,好温暖……
夏延将头轻轻的枕在墨年鹤的胸口,听着耳边传来的心跳声,血,悄悄的从弯起的唇边溢流出,“年鹤,我爱你……我爱你……”
以后,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争取,在我们最幸福的时候说爱你……年鹤,你说可好……
“夏,不要离开我……不要像玄明和雅一样,不管我怎么叫他们,他们都不醒……”
明知道墨年鹤会变成这般是因为玄明和雅,可听到墨年鹤的话语,夏延还是忍不住痛得闭上眼,任泪浸湿耳下的衣裳。
明,雅……
“年鹤,我想,我想去看看明和雅……”
将夏延重新抱起,墨年鹤举步朝密室的方向走去。一路,脸上滑下痕迹的泪珠最后滴落在夏延的胸前印成一道道的圈,而那胸前的红印渐渐四处扩散。夏延将脸埋在墨年鹤胸前,皱紧眉,忍住嘴里一阵又一阵属于血腥的涌出。
梅花林里,玄明和雅依旧静静的躺在地上,如雪的脸竟是那般的安详。
“明,雅……”
让墨年鹤放下自己,夏延蹲了下来轻轻抚摸着他们如冰的脸颊,模糊的视线怎么也看不清,“明,雅,我来了呢……”
墨年鹤蹲在夏延身侧,痛得转过头去,握紧拳头不让眼里的疼流落下来。
夏延缓缓低下头在雅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雅,傻丫头,我最疼爱的妹妹,哥哥来了……”那个曾经在孤儿院里,唤他夏哥哥的女孩,其实,我一直都记得你……
抬起头,夏延缓缓看向躺在雅身边的玄明。动了动身子,夏延也让自己躺了下来,侧头看着玄明那如睡梦中的安详的脸,“明,我来了……”
你是否等我已久……说好的,一起守护年鹤,我们,我们做到了……
皱起眉,这次,夏延再也忍不住了,任由喉咙里的血肆意的流出。
“年鹤……”听到夏延的轻唤,墨年鹤赶忙转过头来,却看到夏延不断的沥血,墨年鹤赶紧爬到夏延跟前,扶起他,“夏!夏!不可以!不可以丢下我——”
“年鹤……下次,下次我一定不会放弃机会……”爱你的机会……
“不——”
“年鹤……不会是一个人的,我们的爱……一直与你同在……”
“我不要那些爱,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要你们活着!活着!!我要你们活着……”墨年鹤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哭喊着,似是这样就可以将他们都唤醒,一切又回到从前。
“……对,对不起……”这是我,这辈子唯一没有答应你的,“年鹤,我真的好爱你啊……”
爱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美好的事情……年鹤,我爱你,爱你……
带着唇边那抹幸福的笑容,那模糊的双眼终于满足的合上……
“夏?夏?夏?夏——不——”墨年鹤紧紧抱住夏延,不论自己怎么呼唤都唤不回那沉睡的三个人。
看着夏延那沉睡的脸庞,再看看身边的玄明和雅,墨年鹤轻轻笑出声,“呵呵,呵呵……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丢下我吗?你们丢不下我的!丢不下我的……”
墨年鹤小心翼翼的放下夏延,自己也在他们身边躺下来,闭上眼的瞬间,两行清泪缓缓滑至耳边,“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你们为什么要变强?”
“因为要活下来!”保护你……
“年鹤,虽然我不敢保证每一次死去后都能再次遇到你,但是若你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
“年鹤,我要跟随你!守护你!你的眼里只能有我哦!”
“雅只做年鹤的小女人,只属于年鹤的,即使没有那些香味,雅也是最干净的女人……”
她,何其有幸,能有他们在身边。他们可曾知道她心里有着小小的愿望,他们生她便生,他们死,她也不会独活的幸福……
结束亦是开始
半年后。
天水国。昆缘山。
蓝蓝的天空下,透过茫茫烟雾,朝前望去,是一片缭乱的云山,厮缠在一起,浓云重得像山,远山又淡得像云,是云是山,分辨不清。有时风吹云散,满山的松杉、毛竹和千百种杂树便起伏摇摆,卷起一阵滚滚的黑浪,拍击着界前的断崖绝壁。
由于昆缘山的地势恶劣,不适于百姓们居住,以至于这儿荒无人烟,就算偶尔间有人影出没,也是那些上山砍柴的壮妇们。然,就在很久之前,不知是何人在昆缘山脚下建起了一间小竹屋。
竹屋的门外开垦着一片小小的田地,上面种着一些普通的蔬菜。田地两旁种着一些草药。
竹屋的门这时被人打了开来,只见两个美丽的男子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男子一身绿色衣裳,秀气却不失味道的脸上显得有些疲惫,身上带着浅浅的草药味,显然时常和药物接触。
走在后头的男子略微成熟,此人身著一身白色,一头黑色的长发束于身后,眉毛长而细,睫毛犹如扇般,如雪的肌肤,优雅的轮廓,原本清澈明亮纯粹而自然的双眼此时布满了担忧与悲愁。
“情况怎么样了?年儿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后头的男子在他们走出竹屋后急忙问道,但却不忘放低了声音,尽管里头的那人仍旧昏迷不醒。
“请放心,”前头的男子转过身来安慰的对他说道,“这是最后一次对她施针,一天之内她应该就会醒过来了!”
“真……真的吗?”白衣男子不敢置信的颤抖问道。
绿衣男子点了点头,微笑给予安慰。也许是出于半年前的变故,墨小姐潜意识一直不愿醒来才会拖了这么久。耗了这么多的时日和药物,相信这段时日间她就会醒来了吧。
他,怕是没有资格出现在她面前了吧……当初就因为他师傅毒婆婆一时的玩心大起而造成之后一连串的悲情,他身为她的弟子怕也不适宜再和墨小姐面对面了,更可况他之前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更没有资格再贪心什么了。
“墨小姐清醒之后,只要再给她喝下那些药直到她痊愈就可以了!”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白衣男子不由一愣,“你要走了?”
微微点了头,绿衣男子说道,“如今师傅不知去了何处,我得去寻她,这一去不知得多少时日,相信我找到师傅的时候墨小姐已经痊愈多时了!”
在相处的这段是日里,白衣男子已了解他是个心地善良之人,更明白他对年儿是何等的心,然现在年儿竟有如此的遭遇怕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吧。白衣男子不由有些不舍,“那……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傍晚便走!”心中虽有万分的不舍,但现实总是让人不得已的选择离开。
“现在你虽然是毒婆婆的徒弟,但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个男儿家,一切定记小心,多多保重啊……”
“恩,一定会的!”绿衣男子朝竹屋的里头望去好一会,而后举步朝药房走去。
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白衣男子不由叹了口气,之后便走进了小竹屋。
在送走了绿衣男子之后,小竹屋就只剩下白衣男子一人,不愿假于她人之手,白衣男子全权揽了照顾墨年鹤的活。这半年下来,所有的事情他已经可以独自一人很好的完成了。
端着刚煎好的药,白衣男子推开了小竹屋的门走了进来,见不远处躺在那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