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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言道:“好说,好说,陈公子这是?”
“随便逛逛,随便逛逛!”陈潜温文尔雅的答道。
明言道:“既然随便逛逛,想必陈公子就不会和我一般见识,争抢这样东西了吧?”
陈潜暗骂一声,看起来看着个斯文人的模样,想不到骨子里却是土匪,他很后悔和他斯文了,这个明言这么快找话先把自己给套住了。
陈潜道:“哪里,哪里,我也不想和明三公子争,但是,我今儿个也走了好些地方了,脚麻腿痹,不想再走了,所以,没有办法,该争还是得争,我看明三公子还是多跑两家地方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言微微一笑:“我一向很懒,看中就买了的,又或许你没带那么多钱,让我捡一个便宜呢?”
陈潜心想,他这话怎么含了深切的讽刺意味,让自己听得这么别扭呢?
陈潜没说话,阿元倒冷冷的望了明言一眼,那一眼寒冻彻骨,陈潜忽忆记,阿元现在可把明言当成敌人的。
陈潜不动生色的拍了拍阿元的肩膀,看得明言大起疑心,这个孟士元看来真是中了陈大公子的蛊了,也不知道这矮锉子使了什么手段?……与明言两丈多高的身量相比,陈潜长得的确是矮兼瘦的。
陈潜道:“出门在外,自是价高者得,能与明公子一同欣赏这样东西,是我陈潜的荣幸!”
店老板见店里面一下子来了两位名满京城的大家公子,先前对陈潜的不满消散了一点,他知道陈公子虽然较小气,但明公子却是一个出手大方的,如果这单生意在自己这里成功,抽取的佣金都会不少!连忙极之殷勤的把几人迎入后堂。
那中年人小心翼翼的把包袱解开,拿出里面的一个檀香小盒,光看那/色古香雕工精致的盒子,那股幽然静远的一股古意扑面而来,一众人不由得都睁大了眼睛,脸上现了慎重之色,陈潜特地打量了一下林嬷嬷,发现这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嬷嬷眼中发出了光芒,他就知道,这件东西,的确是一件好东西。
只可惜,他知道是好东西,人家也知道是好东西,他看见明言的眼一下子发出光来,这种光芒也让他一瞬间斗志开始昂扬。
当中年人拿出盒子里的东西的时候,嬷嬷咦了一声,道:“真有这东西?”
一只浑身翠绿挂满金片的麒麟出现在陈潜的面前,那麒麟的嘴里,含了一颗圆滚滚的珠子,除了眼前一片的金光灿烂,陈潜没有感觉这东西有什么好,但他知道,这东西肯定价值不菲,店老板和明言眼里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正文 第二十章 公平买卖,是个问题
第二十章公平买卖,是个问题
没等陈潜想明白是买还是不买,明言道:“这位兄台,我出三千两银子,给我包起来送往府上吧!”
陈潜想,你这也太欺侮人了,把价钱抬这么高,不明摆着把价提了上去,好让这中年人渔翁得利吗?他还没想好与他竞不竞价,旁边嬷嬷凑在他耳边道:“老祖宗喜欢这个!”
陈潜无可奈何,眨了眨眼睛,声音拖得长长的:“三千零一十两,给我打包,送往陈府。”
报价完,陈潜便似笑非笑的望着那中年人,阿元很配合,表情调得一贯的冷漠淡然,不经意的挥了挥手,露出里面藏的袖箭,让人望之而毛骨悚然。
中年人缩了缩脖子。
店老板很为难,陈大公子一报出这价,他就在心底想,完了完了,这两人别上了,两位公子爷府上都是直达天通的贵人,自己夹在中间恐怕难以做人了。
明言笑了笑,轻啜了一杯茶,摇了摇扇子,声音拖得长长的:“三千零一十一两!”
陈潜笑道:“明三公子,如果我们再这样一两一两的加上去,店老板会烦死的,我们别再阻住人家做生意了,你不在乎那两个钱,我也不在乎那两个钱儿,你们明府与我们陈府随便拿扫把扫上一扫,也能扫出这两个钱来。”
明言笑道:“那依陈公子所见,该如何呢?”
陈潜被他一笑晃花了眼,心想,你没事这么笑干嘛,想烽火戏群侯吗?定了定神道:“这样吧,不如我们想个办法,定个输赢,赢者自然三千两银拿了这样东西。”
他轻声笑了笑。道:“听说明三公子诗词之绝誉满京城。我拜读佳作。夜不能寐。非常佩服。我们当然不能像某些俗人一样附属风雅对什么劳么子对联来一决胜负。君子动口不动手。是上上境界。君子口与手都不动。才是绝佳境界。这样吧。我们地随从之中多少都会一点武地。不如我们就一人派上一个。让他们来比试比试。这么一来。岂不显得了我们口与手都不动地绝佳大家公子地风度?”
明言听了这话。第一个感觉。这小子莫非是街上地无赖穿过来地?是不是不学无术之极。啥都不会。所以讲了一大堆理由来推卸?他被他一挤兑。倒不好不应承。他不想让陈潜再占上风。道:“我看就文比吧。动手动脚不太好看。”
当时地富国流行射箭投壶之术。这种风气流行全国。陈潜早就知道他准备说什么。有一种正中下怀地情绪在胸中无理由地弥漫。
陈潜道:“如果是一般地目标太过简单了一点。今天。我们来一个特别地。”
明言手托了腮。颇有兴趣:“怎么样?”
陈潜走出了这家店铺地内堂。一众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外面街上人流穿行如梭。有不少衣着普通地少女或提着菜篮。或牵着幼弟在街上穿行而过。那些小家小户地女子。并不像贵族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常地劳作还是要做地。
陈潜道:“明三公子,看到那些妙龄少女没有,她们个个儿手里拿着东西,有的是篮子,有的是瓜果,我们让我们的手下以一柱香的时间为界,射中她们手中的拿的物品,谁射得多……”他望了望明言,见他一幅了然原来如此的样子,想逗逗他,“当然不会以这个来计算输赢,如果这样计算的话,哪能比得出我们大家公子的风范?”
明言感觉这个小子说话兜来兜去,简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且视人命如草歼,心中升起警意,这个人,看来真不是一个好人,得早一点处理掉他才行。
明言对付对手虽然出手快狠准,但对于女人,总存在一份怜香惜玉之心,他想不到,这个刚穿过来的小子,对女人都下得了手?
陈潜笑了笑道:“当然,为了不伤人命,箭头是去掉的,只不过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万一射到了人家身上,还是略微有些痛的,这样吧,我们两人就做那安慰美人的人,看看哪一位美人被箭射中了身体,我们俩就上前劝慰,如果那个美人不但不责怪我们,反而笑了,就算我们赢了,以美人笑得多的为胜利者,明三公子,你看,这个方法是不是风雅风趣之极,正中了您的下怀呢?”
明言头一次感觉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在胸膛中弥漫,他想不到这小子想出这么绝的一招,如果自己的手下稍有怜香惜玉之心,不舍得射那女子,又或射得女子太痛,怎么哄也哄不笑,那可就麻烦了,所以,如此的比试,关键的地方就在控制射箭的轻重,越轻越好,既要射到人家,还得不弄痛人家,再就是自己的人格魅力了,明言自认为自己的魅力绝不比这矮锉子弱!
明言自来到这个世界,一直以来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在这里,他也活得自由自在,他认为男尊女卑的世界很适合自己,整个世界都围着他转,所以,当陈潜笑吟吟的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一种久违了的情绪在心中流趟,有多长时间没哄女人了?
陈潜见他脸色更加温柔,明白他很赞同自己的提议,于是道:“我就派我身边的这位阿元出场,明公子要派什么人呢?无所谓了,明公子无人可派的话,让我借一个人给您也是一样的。”
明言认为他这是赤裸裸的嘲笑,心中后悔,刚刚为什么不带多两个人在身边,现在身边只有一个黄坡,如果再到府里叫人,岂不是叫这矮锉子笑话?明言感觉这矮锉子微弯着的嘴角,绝对夹杂着嘲笑嘲讽等等情绪。
其实当时的富国,无外敌环绕,国家丰衣足食,人人安居乐业,最近几年,就连天灾都没有,极端的富足引起了极端的奢靡腐化,贵族子弟之间赌博玩乐之风甚盛,花样呈出不穷,就有富家子弟之间打赌谁能在义庄呆上一整天而不发出尖叫的奇赌,作为纨绔子弟中的领军人物,明言参加了不少这种赌局,其千奇百怪的程度比这更甚百倍,所以,他认为,陈潜提出的这种赌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