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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们的爱情真是“儿”戏,弟弟尸骨未寒,他们维护了利益因弟弟的死得了三十万。孟非刚下葬,他们又因为没了儿子没了爱分崩离析。
我在想,孟非,你泉下有知,可会心酸。
心已死,又怎么酸。
赵春华对我说得的最多的话便是:“谁叫你是个女的,就别想着能得到什么好处了。”
我就想,你不也是女的吗,你就这么践踏自己的,还是以前外婆也是这么践踏你的,你曾经也埋怨过不公,可是如今你也成了被毒害还乐在其中的女人。
赵春华再嫁,继父刘明德是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明里是个老实芭蕉的有钱男人,私底下却是个欲求不满的禽兽,赵春华不在家的时候,他会猥亵地看着我。那电视上继父强暴继女的新闻多了去,我不是真呆,自然知道他眼里的*是什么。
只是我呆好啊,口无遮拦,我就说外面的三姑六婆爱听我讲故事,我经常把他们私底下的事说了出去逗得她们哈哈大笑啊。
刘明德怕了,警告我:“我怎么对你你也不给说出去。”我呆呆回答:“不行。”
他给了我两巴掌:“你不听话老子宰了你!”
一条细细的血从嘴角滑下,我继续呆:“不行。”
他气得牙痒痒,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朝我砸来,我也不懂躲,就任由着在我额上砸出了血。他见我无神的双眼终于慌了,扯出纸巾替我擦掉,口里不断爆着粗口,终于将血止住后,骂骂咧咧自己走回房间。
赵春华回家后问起我怎么回事,刘明德恶毒的眼神警告我别乱说话,我是没乱说,我实话实说:“继父砸的。”
听到是他砸的,赵春华没管,只是我的目的已经达成,至少让刘明德知道,他对我做什么,我都敢说,不受警告。
刘明德也老实了一段时间,只是赵春华要经常出去工作,他忍得难受啊,总不能对他那胖女儿出手,就想拿我作发泄的道具,可是他还是把我当呆子。
我只是面呆,可是心很毒。
他压在我身上撕扯着我的衣服,我没有大喊,只是抓起了一瓶喷雾,朝他的眼睛喷去。
“啊!什么东西,我的眼睛,辣死我了,要瞎了。”
我看着手里那瓶红色的液体,心想,浓度是不是放高了?他狠狠踢了我一脚后马上跑开,不知去了哪。
那一脚,踢得我有些疼。
我躺在床上,看着苍白的天花板,想起孟非了,想那个会清脆喊着我姐姐的可爱的虎牙男生,会打扰我睡觉,把他学到的街头小魔术一遍一遍表演给我看,会跟我弄实际是化学反应的灵异变法,会和我讲他学校里趣事的孟非,会跟我说:“姐,男人没一个老实,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像你这么呆,又这么漂亮,要是有色狼敢碰你,你就毫不客气踢他小dd,那是男人最痛的地方。”
我嘴里微微勾起,“那不是要我踢你?”
dd,而孟非是我的亲弟弟。
他笑起来:“对!”
那一年,他才十五岁,是个聪明好学的男生,是个阳光干净的男生。
那时我想踢继父的那里,只是他把我压得太沉,我没有机会,反而给他踢了我一脚。
孟非跟我说:“姐,你任何时候都不要想不开。”
我问:“为什么?”
他急了:“我不是一直在吗!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即使我不在这了,我也还是在另一个地方看着你呢,你要是敢对不起我乱来……”
我就笑了:“我乱来怎么又是对不起你了。”
他也笑:“就是,你是女生,我是男生,有责任要保护你。”
我又不客气反驳:“我还是你姐呢。”
他就挠脑袋了迷糊了:“姐,你跟我争起来倒不呆了啊,存心的吧。”
我点头:“恩,存心。”
我想,孟非,我对你存心,其他人,我没有心。
他说:“姐,以后我带你周游世界,现在你多睡点也没关系,以后就没时间给你睡了。”
是的,我所熟知的一切,都是孟非教的,我想活着的意识都是孟非给的,我要代替孟非,将那一份还未完成的梦继续完成。他不能再笑,我替他笑,他不能哭,我替他哭,他不能走,我替他走。他不想我死,那我便不死。
梦醒。
脑袋如同被人用刀子狠狠刮了一层般难受,我拧着眉头撑起身子,看到靠在木板墙上的铁皮冰箱,以及地面上两具冰冷的尸体。
铁皮冰箱落魄的靠在木板上,头发凌乱,面具内的那双眼已闭上,肩上的新伤血迹还未凝固,先前被追杀之时那些伤像泼墨画,随意泼洒。
如今他难得一次受了重伤,又身处这种无人救助的情况,杀了他,我就彻底自由了。
这是多久没有浮现出的念头,我发觉自己慢慢淡化了他给我造成的伤痛,一种不该有的情愫取而代之一点点滋生。
“不要让自己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
耳畔边那句话萦绕。身不由己……
不行,我不能身不由己。杀了他,我就真正自由了,他也解脱了,不需要再想着什么复仇,整日活在动荡奔波中。
我感到内心如同冰葬在了冰窖中,手颤抖地拿起那把匕首,一步步朝熟睡中的他走去。
杀了他,我真的自由了么……
可为何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在颤抖,在流泪,与孟非死的时候一般,怎么抑制都只剩下难受。
我的手在抵达他胸口前的那一刻停住了,胸腔涌进一股酸而又苦涩的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孟岚,这次如果不杀了他,你一定会后悔的,知道吗?我跟自己说。
------题外话------
最近还是没时间改文~闺蜜来家里做客~还带着可爱的干女儿~
087 混江湖就是危险
挣扎了良久,我的手最终缓缓放下。
孟岚,你会后悔,可如若现在刺下去,却会更后悔。
手刚落到一半,眼忽然对上那双睁开的明亮眼睛。
他醒了。
“我……”本想解释,却发现这种情况,我还能解释什么。除了想杀他,还会有什么理由。
对视片刻,我勉强扯出一个苦笑。他却开口,声音无力:“为何停下……”
我怔住,看着他那双不似玩笑的眼。他原来从我开始行动时,就一直醒着,等待我是否会刺下那一刀。
若我真的刺下,他是否会杀了我?还是他压根就没想过挣扎?
我喉咙竟沙哑难以开口回答。一旦开口,话语全是哽咽。
我不恨他,只是因为每次看到他,不知为何却恨不起来。我又恨他,恨他束缚着我,没有虐待我,没有让我狠下心,干脆利索地一剑将他杀死,导致我越来越身不由己迷恋上在他身边的感觉。
“你恨我?”他问。
视线沉沉的,这个人话语的余味依旧绕在耳边,依稀间竟有些想笑。
我想你死,却又不需要我动手,那我就自由了。
他抬手,似乎是想伸过来,我不自觉身子后倾,露出惊恐的神色。
他的手微颤,在半空中打住,又伸了回去,对我的处罚只字未提。
他没打算杀我,我命的确很大。
我丢下那把匕首,便要起身离他远一点休息,他却只是淡淡说道:“拿着,以后出事可以自保。”
直到此刻,他都还为我的性命着想,那么温柔。
他说话和平常差不多,但那语气里却似乎有些疲倦,那是在他即使手刃了上百条生命后,也绝不会轻易显露出来的疲惫。
一个刀口上飞奔的人,稍微松懈疲惫,等待他的只有死。
既然他不怕以后还会出现这种事,那我又何苦不占这个便宜。我捡回那把匕首,走出三步远,找了个靠墙板的位置坐下。
他艰难地起身,朝破烂的木门外走去。那颀长的身影,觉得有些晃,我抹了抹眼睛,才发现不是我的眼花,而是他的脚步有些不稳。
我急得有些忘记了思考:“去哪……”
‘你还有伤’几个字咽在喉咙,发不出声音。
逆着月光,恍惚看到他的身子颤抖,他没回头,依旧清凉:“走走。”言辞间,已经见他跨出两步远,拐往右边,带过暗紫色衣袖后不见了身影。
为什么?
为什么?
我脑海里满是他那漆黑的眼睛,那明明是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为何我却会那么心疼,一下一下地揪疼。
闭上眼睛,脑海里这些像是急着窜出脑袋,把我头脑轰炸得不行。
也不知这么过了多久,铁皮冰箱迟迟没有回来,我睁开眼睛,看到地上还躺着两具冰冷的尸体,焦躁不安,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犹豫片刻又停下,回头狠狠踢一脚那本就风烛残年的木门,发出‘咔擦’断裂的声音。
“你与这木门有仇?”熟悉而低哑的声音响起。
我一惊,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