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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学习,我不得不感叹,小李小瓜作为丫鬟,精通琴棋书画不说,做事分寸也是极高,这哪像普通人家的丫鬟,肯定是作为暗器使用的吧。
每当我意兴阑珊不愿意练习,小李小瓜就耐心解释:“姑娘,公子要姑娘这么练,自有用处,姑娘尽管学好就是。”
你说学好就学好,我都一把年龄,你才跟我说要学这个东西,虽然我知道作为一名合格的间谍,必须是要样样精通。纵使我天赋再高,可这些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吧。
偶尔铁皮冰箱会亲自来监督,就坐在昂贵的檀木椅上,好比家里头摆着的观音尊像,一动不动,要不是那双漆黑的眼偶尔转动表明他是活人外,我几乎以为那是雕塑。
今日,同往常一样,我坐在古琴前,努力试着调音之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回头看去,铁皮冰箱从飘落的雪花中跨进门槛,墨发上沾着少许白雪花,带入一阵清凉。
迎上去的小李蹙眉,话里关切:“公子,如今外面风雪交加,若是没甚要紧事还是不要出去了。”
由着小李将披风拿下,他拍掉发丝上的雪,踱步走进来,“如今外面的守备松懈,我也要跟着松懈不成。”
“这些事可以让我与小瓜去办。”
“出来前我就跟你们说过,不必跟我谈论这些问题。”
看到自家公子丝毫不把这些关心当回事,拿着披风跟在铁皮冰箱身后的小李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原本平静的眸子多了一丝忧色。
听他们这对话,小李与小瓜的身份,也不单只是贾府丫鬟那么简单吧。
小李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作为主人,他本可好好享受底下人带来的成果就好,即使是要手刃仇家,也不需要他亲自前去,只需要派人将仇人带来,到时再动手坐享其成,多好的事。
“公子,姑娘大概已经掌握了弹琴的基本技巧,只不过还不能控制自如。”小瓜向小李使了个眼色,大概觉得话不可再多说下去,转移了话题把我这两个月的练习情况一一向铁皮冰箱禀报。
铁皮冰箱悠然坐到我身前的檀木椅上,接过小瓜递上去的一杯茶,看了看坐在古琴前的我,方淡淡道:“方才我一路走来,看到庭院里的雪都落了一层,在庭院散心的葫芦都压扁着耳朵跑开,这若只叫做不能控制自如……”
这描述,简直惨不忍睹。我忍,微微勾唇,一片诚意地虚心接受教导,你丫的别以为说话这么冷幽默老娘就好欺负,老娘要是让你学习数理化,你大爷的能在两个月学出点什么名堂,我给你跪下。
心里暗自咒骂完毕,我便半眯着眼,看他端着茶,优雅地撇开遮着下巴的面具,喝了一口茶,又摆好面具,放下茶杯,不紧不慢道:“府里还有搁置多年的刑具,若是有一丝犯懒,就隔日换一个让她提神。”
我收回那期望的视线,暗想,喝茶也不舍得把面具拿开,不就一张脸么,遮遮掩掩,在贾府那么久,也没见他摘下过,整张脸就只剩下眼睛和鼻子那两个洞露出来。
小李小瓜乖巧地点头答应:“是。”脸上却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
我憋住心中的闷气,看着她俩那神秘的笑,心感会有些坑,瓮声瓮气问:“什么刑具?”
铁皮冰箱没搭腔,反而是一旁的小瓜抿嘴说道:“笑笑粉,吃了能让你一整日笑得停不下来,还有蹦蹦糖,会让你三日感觉五脏六腑在舞蹈一般,停不下来……”
我x,我这是穿到周星驰的电影了吧?!这么变态的手段都拿得出来?铁皮冰箱果然不是表面上那么正经的一个人,可作为仆人,我只得忍气吞声:“奴婢自当悬梁刺股,练不好绝不吃多余的饭菜。”
“多余?”他似是想笑,“将饭量减少一半。”
小礼和小瓜又是相视一笑,我蹙眉:“主人。”
他看我,墨瞳幽幽。我乞讨般直视他:“四分之三。”
他微愣。
还没等他给个答复,我赶紧点头傻笑:“多谢主人。”
就知道他不懂四分之三什么意思,急忙歪曲他的意思后,我就毫无压力的开始拨动琴弦。打心底里不喜欢练琴的我也不得不说,感受到十指在琴弦上拨弄的感觉,真心不赖。
一个一个从指间弹奏出的音律,让我沉醉其中,如乘一夜扁舟泛湖,又如腾云驾雾遨游于空中。小李说得对,我已经大概掌握了琴弦的旋律,于是我没再按照小李给我的乐谱弹奏,而是根据我认识的曲子《莫失莫忘》,加以改编,注入到我指下的琴弦。
抬眸,铁皮冰箱的手支在红木桌上,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并拢托着脸,垂目歇着。几缕头发垂在手肘边,随着偶尔从屋外灌进的风轻缓律动。
多么安逸的神态,像是在外饱受风霜几个日夜不得睡的逃亡者,终于找到归宿一般,心无牵挂。
他到底长什么样呢?
穿越到这,见过各式各样的美男,在一次次不露声色的惊叹中,唯独对眼前这个男子抱有无限的好奇。虽然我知道我这种心理是典型因为看不到才会抱有幻想,可还是抑制不住想看到他的面貌。
会不会美得我直接流鼻血啊,额,我何时痴迷于男人的美色了?还对一个最不应该抱有幻想的男人!
练琴房外传来焦急的脚步声,紧密,急促,随着呼啸的风声卷来,不一会儿就抵达房内。
我停下拨动琴弦的手指,琴音截止,半撑着脸休息的铁皮冰箱也在同一时间睁开眼睛,看着匆匆赶到的李管家走至跟前。
李管家看到我,先是迟疑了片刻,但见铁皮冰箱并无异议,这才毕恭毕敬作揖:“公子,皇城传来消息,皇上要收回常将军的一半军权,将其交给齐梁带领。”
常将军?齐梁?这两人不是……
“是谁的主意?”铁皮冰箱听到这话,眸色明显沉了些。
“回禀公子,是沈耳呈上的奏折。”见铁皮冰箱不说话,李管家又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低头提议,“这沈耳,不该留。”
铁皮冰箱因着李管家的这话沉默,他在犹豫,半晌,终于开口:“沈耳并非想杀就能杀。”
“公子,我与小瓜立即去安排人手。”小李也急于替主人分忧,听到铁皮冰箱似乎有难办的事,立马替办。
“不可。再等一段时日。”
李管家不禁着急:“公子,再等一段时日,怕是到时候更寸步难行啊!朝中原本就被打击得有些零落的旧势力若再次遭受分化,常将军若是继续遭到怀疑,届时……”
“沈耳是不可多得的治世人才。”
“人才以后可以再找,兵力却不可再得。”
“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若是沈耳誓死要效忠于韩真骞,到时候就由我亲自动手。”
李管家嘴唇蠕动了一会儿,只是垂头退了两步:“小人先行告退,还望公子三思。”
铁皮冰箱看向我,颔首示意小李小瓜先退下,她俩面面相觑,最终点头退了下去。
待练琴房内只有我们两人之时,他却久久未开口,桌上那杯未喝完的茶,在余温中升起缕缕轻烟,又在茶杯口凝聚成水粒。
我一向沉得住气,自然得等他先开口。
“若这是给你的任务,你可否办得到?”果然,他还是先开口了。
我不语。他指的任务是拉拢沈耳,还是要杀了沈耳?
“奴婢不大明白主人的任务指的是?”我低声问道。
他看向我身前的古琴,又沉思半晌,拂袖而起,拖着飞扬而起的衣袍,从我身边走过:“罢了,你只管练好手头上的这些。”
他,是觉得我不能胜任,怕我又把他的计划捣乱,还是……
不想我再去冒险。这个念头冒出,我狠狠鄙视自己,哪来的非分之想!
“公子,把披风穿上。”身后是小李着急的声音,接着一阵叹息。
0700 遇袭
自那日铁皮冰箱离开之后,他几日没来。我想,大概是忙着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难。
我练好琴,就回房里窝着弄暖水袋。
贾馨怡来姨妈,也是会痛经,我做红糖水给她喝,又将新缝制的暖水袋装好热水敷在她的小腹上:“小姐,以后来之前,就喝红糖水,用热水敷敷小腹。”
她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扯着我的袖子:“呜呜,秦呆子,你真是个宝。”那是,就是你的暖宝宝。
说罢,她哭得是越发感动,忽然脸色一白,不出声音,就那样紧张地看着我。我也给她弄紧张了:“小姐怎么……”
她小脸皱成个老大妈模样:“哭得太用力,喷涌而出了!”
“……”
我感觉贾馨怡最近越发口不遮拦,若是让铁皮冰箱知道这情况,脑海里浮现他那冰霜刀刃般的墨瞳。
我抖了抖身子,安慰自己:她并不是我带坏的。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