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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你不懂拿一把伞再出来么,别真以为自己是冰箱,不怕冷。”
一只手也不停歇地帮他解开衣裳,虽说只是单手,却做得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就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说上只言片语,盯着我流畅的动作,配合着我,一会张开双臂,由我把袖子脱下,一会转过身,偏首看我继续强行把他的衣袍全部拉下。
我也没理会他的乖巧,脱掉那身湿透的衣裳之后,寻找干净的布料替他擦身,发现出来的时候没带什么舒服的布,翻了翻那袋衣裳,掏出一件浅绿色抹胸,他忽然说道:“就那件吧。”
我正准备仍进去的动作被他这一句打破,一时动弹不得,回头看他,他点头,我又看了眼手中软软的布料,咬牙走了过去,在他那布着伤痕的躯体上认真擦拭,每划过一条伤痕,手就颤抖一下,“痛吗?”
他看着我,摇头,一笑,“现在不痛了。”
现在不痛,但以前肯定很痛。我手心里的痛,就是沙漠里的一粒沙,他经受的是沙漠般的劫难,我却只是稍稍被沙砾刮了一下。
我又想哭又想笑,他这是怕我担心呢,连美男计都笑出来了。
擦干身子后,我将抹胸丟回床上,“这里没男人的衣服,你躺到床上盖上那小棉被,别着凉了。”
接着将桌上那湿漉漉的衣衫找了根棍子摊开挂好,回头就看到他蜷在被子里,还在盯着我看,见我终于弄好一切,这才腾出一只手,“岚儿,过来。”
我心里的那些柔情被他这句性感的呼唤引诱,刚走过去正准备给他两槌,手却没他灵活,刚抵达他胸口,立马被他抓过,扑了上去,他柔声笑着,浅浅而好听,“过来,一起睡着帮我取暖,我冷。”
我抿唇瞪了他一眼,“何时也变得这么坏了。”但身子也乖乖蹭了上去,触碰到他那半裸着的男子的躯体,一阵莫名的触感由指尖传上心头。
他不管我的不自在,一把将我抱过去,揉着我的头发,“这回我且饶过你未经我允许偷溜出来的罪,明日我们便回去。你若是不喜欢我属于除你之外的女人,那我便退了与常子衿的婚约,我会给常将军一个交代。”
我埋首在他胸膛前,听着他一句一句跟我说的话,眼里没来由又是一阵雾气。
“若是你觉得还不够,你就在退朝后直接把我绑回房内,警告所有大臣不用对我再抱希望,把自家女儿推给我……”
我抬头,手指搭上他的唇,阻止了他还将出口的承诺,摇头,会心一笑,“主人,今晚我们不说这个。”
他子墨眼含着笑,点头,我这才将手指放下,与他对望,“方才,我明白了一件事。”
他又揉了揉我的脑袋,“何事?”
我有些伤感,“你与秦可……在我失忆前的事。”
揉着我脑袋的手停滞片刻,我继续说道:“当初你怎么会救下我?”
那种事啊,韩真璟不是那种纵欲之人啊,况且他那时只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如何会……
“一开始只是睡觉被打搅管了这事。”
“后来呢?”就这样献身了?
“……”
他沉默了好久,我看他的表情十分尴尬,不禁瞪眼,“你自己也中了?”
“……”
我不知是该叹气还是该责备或者该难过,毕竟如今,我是秦可恩,秦可恩是我。
“在秦府你为何要放过我?”是不是只是因为那一夜情。
“我想杀,只是你的眼神……”他顿了顿,“让我震撼。”
那是,面对手刃全家的凶手,我还能如此淡定的求他放过我。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紧张地握着我的手,“幸好……”
幸好什么,他没有解释。
但我想,幸好没杀我,幸好,是秦可恩。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搂住他那精瘦的腰,“都过去了。”
抬头,看着这熟悉而清隽的脸,将唇覆了上去。
韩真璟,我最后能给你的,唯有此。
他的手环在我的背上,似乎用尽全力想将我搂在怀中不放手,迎合着我主动送上去的吻,最后反而是我受他控制,舌头在他的缠绕中难舍难分。
忽然,他覆身将微微喘着粗气的我压住,一双眼似动非动,弥漫着强烈的*,喉结处动了动,似是有所隐忍。
我轻笑,主动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将唇献上去,他终于不再压抑,一阵抵死的亲吻后,才发现我的衣裳早已不整,胸前若隐若现,而他的神智似乎也已经不太清楚,眼里的*更浓,看着脸上应该已经潮红的我,再次俯身下来……
天色渐渐现出迷梦的亮光,照进来,打在眼皮上,我睁眼,看着在我旁边熟睡的他,轻轻摸了摸他那百看不厌的脸,昨晚他应该早已累坏,加上我给他弄的一些药粉,应该睡得很香。
“主人,我不仅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你,也不想被你关押在日复一日的皇宫内。我,最终都会是你作为君王之路上的负担。”
可是,我多么不舍得这男子,看着看着,我狠下心来,穿上丢在一旁的衣裳,套上绣花鞋,拿好行李,最后又看了睡在床上的他一眼,咬牙走了出去。
鼻子忽然又是一酸,脚步在那片刻停滞不前,我忍不住回头,打开门,再次看了眼那个我爱上的男子,他好看的眉眼,高挺鼻子,那挂着浅浅笑意的嘴唇。
我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办,这次被他找到只是个意外,之后,他便再也找不到我,直至我想让他找到。
那时候,他或许已放弃了寻找。
“常子衿会替我照顾你。”缓缓合上门,转身。
一年后。
雨城像个多愁善感的姑娘,喜爱下各种雨,一会儿是绵绵细雨,一会儿是倾盆大雨,一会儿是狂风暴雨,因此这里的农作物非常憋屈长着,其它快要被淹死了,可睡莲可长得好了,因此塘里的莲藕长得特别粗壮,农民们将新鲜的莲藕挖好洗净,拿到城镇上交易,换些这里很难种植繁衍的农作物。
“多谢牧先生。”
“无须说谢,若非孟姑娘帮忙,我牧萤早就死在山贼之手。”
正好上山采药的我,在途中遇到妙手神医被山贼劫持,真是踏破铁血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丢了几颗炸弹吓跑了山贼,便邀请他来家里作客,顺道问些医理上不太懂的问题。
在这一年里,我走遍了南国,寻访了许许多多的名医。
牧萤站在门口,恭敬地朝我作揖:“孟姑娘,虽我不晓得你为何会向我学习医理,而且是看似较为荒诞的病症,不过……”
“牧先生但说无妨。”
“怕普天之下,这病是无法可治,只因它并非病啊。”
我笑了笑,“不努力,便连可以突破的机会都没有。”
“哈哈,既然孟姑娘又如此恒心,在下也无须多言,有缘再会。”
他笑罢,将脚边的药篓背到身后,扬长而去。
待那道青衫逐渐模糊,我收回笑容,叹了口气,远眺青山雾霭。
一年了,竟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一年前,我狠心离开韩真璟,并不是只是因为有关他与常子衿那些无法面对的事实,更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我曾经对巫术等各地奇特的治疗方法感兴趣,希望能让韩真璟的身体得以强化,寿命延长。
可一次次的失败让我已经没了信心,最终还是寄托于医学上的调养。
韩真璟的并非病,而是长年累月的重压造成的五脏六腑功能衰竭,我曾经遇见过这种类似的情况,当他一旦没了信念支撑,他的命就像开了大口的沙漏,一倾而尽。
韩真璟的复仇计划结束了,其中的信念也就消失了,那么,对他的身体无疑是一个打击。
和平的国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好处,只有对生命的磨损。
那么,我的离开,会不会成为他的一个信念,那个信念便是找到我。
“孟姐,孟姐!”
这声音是同一条小路的阿三发出,一个毛头小孩,长得黝黑黝黑的,眼睛却机灵得紧,不过八岁却人小鬼大。
我如今定居的地方是一个雨城小镇的郊外,环境优美,无污染,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然后认识了算是隔壁的阿三一家。
阿三早几日就在我耳边唠叨,今日过生辰,看这撕心裂肺的呐喊,想必是跑来邀请我今晚上他家吃饭。
不予理会地转身回到屋子,看着用小火熬成的陶瓷药罐子,走近掀开陶盖子闻了闻,又拿起旁边的一个小瓷勺,舀了一勺,吹冷后放入口中,味道还是不对。
阿三已经跑到门口,跳过门槛进来:“孟姐,你怎么还在熬药啊,没用的,你都浪费多少时间在这上面了。”
我拿起竹篓里放着的一个只编了大半个半成品花篮,坐在小矮凳上埋头苦编。
“那你到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