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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小岚!”
一声急切的呼唤,原本已经跟错人的流止赶来,举剑刺向我身前的云风轻。
云风轻一个转身翻开躲开攻击。
我轻轻舒了一口气,有流止在我便放心了。
巷子里不好动手,流止趁此机会将我抱到离云风轻较为远的空地上,“小岚,你没事吧。”
我摇头:“没事。”顿了顿,“先帮我解开穴道。”
流止帮我解开穴道后,确定我没事,才安心地持剑面相前方的云风轻。
“你躲好,我来对付他。”
“你也要小心。”
想来云风轻并不打算逃走,因此还在巷子口,慢慢走出来,看着这边的我们,看来是没将我劫走,不到黄河心不死。
“恩。”
应了声,流止便持剑冲过去。我的担忧是多虑的,两人交战了好几回合,作为暗使的流止没有了威胁,功夫很了得,云风轻身上并无武器,更不是流止的对手,不多时左肩被流止砍伤一剑。
因着这一剑,云风轻的行动一下就受到了更大的约束,节节败退。
眼见着流止的剑再次袭击向云风轻的胸膛,我立马出声阻止流止:“流止,不要杀他!”
闻声的流止手上的剑一顿,翻身退了两步。
我走上前,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云风轻道:“云风轻,这次我放过你,并不代表以后有机会不会杀了你。”
云风轻左肩上的伤口挺大,血还在往外流着,他捂着左肩,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拖着受伤的身子离开。
看着眼前远去的背影,流止收回剑,不解:“小岚,为何要放他离开。”
我叹气,拍拍他的手臂,“主人并非没发现他的身份,却迟迟没有对他动手,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韩真璟或许有他的理由、打算,那我便不去插手管理。况且,我想知道的也只是他的身份,如今已经明朗,事情便已算了结。
不久就听流止说云风轻从南国离开,返回顾国。
各处传来的消息,韩真璟的军队从翼州栾城南下,四月克翼州三城,五月过青霞江,克翼州剩余六城。
势如破竹,初夏之际,韩真璟的势力已经扩张至原来的两倍有余。
虽说韩真骞也算苦心经营南国十年,但近几年不得人心已久,再加上南国各部农民起义,这样的推进速度本就在意料之中。
如今南国尚未有科举制度,选拔官员全凭自荐或上司推荐。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年来提拔上来的官员无一不是只懂拍马溜须的小丑,所谓将军要不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愚忠者,要不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子弟。
以往的良臣勇将,早已在韩真骞把持政权的这十年里渐渐被冲刷得七零八落。
即使有仅存硕果,比如沈耳也沦落到被处死的结局,其他稍微称职的官员被栽赃陷害的陷害,没死的空有一个官职,并不掌握实权。
这样治军,也难怪散乱败落如同一盘散沙,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军中将士大多出身平民,对近些年恒武帝的所作所为也早怨愤深积,如今大皇子率先举兵讨伐,又熟闻大皇子鸩治军有道,赏罚分明,更是打着匡乱扶正的名义,哪边更值得投靠更不在话下。
所以韩真璟的军队南下一路收纳下众多新兵。
皇城内的韩真骞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似乎有意要求助于顾国,但顾国并未给回应。
结合在店里很多能人志士的言论,我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觉得顾国不可能错过这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即使新君的根基不算稳定,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问题就是会在什么时间攻打。
扮了男装,翻身上马,往韩真璟的营地赶去。
这几个月的分别,我已经开始渐渐想明白一些事。明明说过我不计较曾经,只要与他携手未来,那么秦可恩与他曾经有过什么瓜葛,也不关我的事。若是我果真在意,也须得听过他的解释,连事情的真相都还没真正了解,我自个儿在那瞎闹脾气,伤人伤己。
军帐内,韩真璟正在和几位将领讨论接下来的策略。
“顾国在南国发动内乱之时,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趁机联手离国攻打南国,而如今我军已经攻下了一半,迟迟不见顾国有何动静,定有阴谋。”
韩真璟看着帐内架子上挂着的三国分布地图,道:“离国……不一定会联手顾国。离国只是等待一个合适他的方案,跟顾国联手,离国皇帝也知道,并不会从中捞到任何好处,顾国与南国接壤,一旦南国灭了,顾国便可以直接将南国吞了,又岂会轮到离国坐收渔翁之利。”
“殿下的意思是……”
“只要我们派人去离国做好工作,他们一定会倒戈。”韩真璟道,“等等……”
他思考了一会儿:“这事先搁在一边,等查明顾国何时会杀过来,届时只需要提前一日与离国国君游说。”
其中一位大将说道:“殿下,这事何意,倘若离国不答应,那就来不及作防护了。”
“道义不可失,宁可是让离国倒戈,也不是由于我们献上的假同盟计谋。再者,在这危急的情况下与离国同盟,可信度更高。”他顿了顿,“他也怕,怕这是我国与顾国的戏。”
……
等到商议结束,几位将领纷纷从军帐中出来,我才走进去,韩真璟正背对着我看着面前的牛皮色大地图。
听到脚步声,韩真璟回头,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一个清浅的笑。
他清瘦了很多,幽黑深邃的眼布上了一条条血丝,原本雪一样的肌肤也变得有些暗沉,这样也好,看着没那么苍白,只是一定吃了很多苦。
看着这样的韩真璟,心里又是一阵酸涩,他定是日夜劳累不能好好休息,战争的苦,不是每个人都吃得消,更何况他的身子本就……
我不愿再想,若是可以,我真想替他完成他的所有工作。
他走过来,将我拉过去坐下,“岚儿。”
开战后,他原本冰冷的性格渐渐只体现在战场上,对身边的人都变得开始温和。
“一切都还顺利吧。”
“恩,若是不出意外,不出两个月便能攻破主城。”
杀了韩真骞,到时候他的复仇就算真正结束。
“甄无缺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流止已经跟我说过。”他并不是很大波澜,我猜的没错,他早就知道甄无缺的身份。
“你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吧。”
“恩。”
“可为何?”
他幽黑的眸子闪了闪,“他来南国,并非是作为探子而来,当初顾国的君王正好到了最害怕自己宝座动摇之时,而作为顾国最大世家的云家,功高盖主,自然是受到了最大迫害,作为云家后人的他就是那时候逃出来。”
难怪狐狸对于如今的新君并未表现过多的尊敬,是我,回去辅佐?没门!
“如今顾国的新君需要他,便又要找他回去,还真是有脸有皮呢。”我毫不留情的讽刺。
他轻笑了声,问道:“你来军营是因着何事?”
“据飞来阁的消息,我结合了一下,顾国攻打的时机,或许就会是在攻城的那一仗,那时候会与齐梁的大军做最后的决战。”
他回头看了看大地图上的某个位置,指着:“这里么?”
“恩。”
他沉思片刻:“的确是个好时机。”
看到他如今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起身道,“我得回去了,军营重地,我本不该来,只是有些必要的消息还是想亲自传达给你。”
更主要的,我很想你,想见你一面。
他薄唇动了动,似是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嗯了声,“我让息止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笑了笑,揭开帐篷走了出去。
108 被劫
将消息传达给韩真璟后,我又回到飞来阁,因着韩真璟的军队已经如同龙卷风很快席卷而至,皇城内的动静也闹得很大。
如今,皇宫里的韩真骞应该已经是寝食难安了罢,李诗呢,又会如何?一向淡然如她,是否依旧不动声色饮茶,笑看风云变化。
再过不了多久,便是顾国出动的时候了吧。
“阁主,”小李走进来,神情有些严肃,“有个客人一定要见你。”
“想办法打发走就好了。”
“可是……”
见小李为难的样子,我稍微上了心,“可是什么?”
“他抓了两个客人,说若是不让他见你,那两位客人便只能死在他手上了。”
竟然以别人的性命相逼?就如此想见我?我不想见客,但也不能拿这里客人的性命开玩笑。
“让他过来吧。”
过了一会儿,纱幔外走来一位高挑男子,头上带着斗篷。小李让他在那侯着,然后掀开帘子进来。
小李道:“阁主,人带到了。”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