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顿了顿,待我停下,又问:“你恨……”
“呀,脚不疼了,你方才原来是帮我治腿,而不是故意整治我啊!”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目光柔柔,终于不再说话。
我傻笑着,知道他原本想要问我什么。
韩真璟,我怎么可能恨你,我爱你爱得差点丢失自己,不要再计较秦府那件事,不要再计较一开始把我丢到百花楼之事,不再计较一开始在皇宫里,为何不是你出现在我身边的事。
因为,最终的结果,你不是来了吗?
“我爱你,不计较所有的从前,只愿与你携手未来。”
他的手用力环在我腰间,将我紧紧束缚在他的怀里,“那就好。”
“我……”我的腰是个敏感地带,一直都是啊!
“怎么了?”见我在隐忍什么,韩真璟抬起我的下巴,有些紧张。
我哭丧着脸,艰难地挤出一个字,破坏氛围地说道:“痒。”
“……”
他照顾我感受地松开手,我又抬头,“主人。”
“恩?”
“我脸上的伤……”
他垂眸,轻轻在我的伤口触碰,“不会有事的,我有药可以让你脸上的伤不会留下痕迹。”
“不是,我是说,若是我脸上有疤痕,你会不会嫌弃。”
他沉默了好一会。
我翻身呼了口大气,“你果然是会嫌弃。”
他拿过我的手,“我只是怕你接受不了。”
“啥?”
“我可以不替你上药,让你脸上留疤,若是你愿意,我定然是不会嫌弃你。”
“嘿嘿,那还是不要了,我知道你不会嫌弃。”
脸还是长在我身上呢,怎么可以拿毁自己的脸为代价,试探他是否会以貌取人。
躺在韩真璟的怀里,不知何时睡着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韩真璟永远走在我前面,我伸手却够不着。
然后,我做了很多努力,终于和韩真璟走在一起。
头顶上,却传来一记宏亮的声音。
“你以为这是结束吗?错了,这才是开始。”
梦境开始转换,那是皇宫,后宫里,常子衿穿着凤袍在我前面,呼唤着我“妹妹。”
妹妹?不,我不是谁的妹妹。
哦,是韩真璟娶了常子衿为正宫,而我,只是一个妃子。
再后来,韩真璟忽然消失了。
常子衿骂着我:“孟岚,你怎么就那么不知耻,璟大哥如此对你,你还有何不满足,偏要不断地气他,他身子本就不好,如今被你给气没了,你满意了!”
“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
“呵,什么意思!没了就是死了!”常子衿尖叫。
死了?死了,怎么可能……韩真璟的身体正在逐渐风华,任我怎么伸手捕捉,都只是一滩流沙。
“啊!”我猛然惊醒,摸上额头,竟是一把冷汗。
原来是一个梦。
周围一片黑暗,韩真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只剩下我惊吓后的喘息,一声接着一声。只是噩梦我便如此,若是换做现实……
不敢深入思考,重新躺回床上,无力地捂着额头,这是梦,同样是以后我要面对的现实。
我怎么就忘了,很多很多事,我们都身不由己。
——分割线——
皇城最繁华的街道,一家名为飞来阁的阁楼新开张便客如潮水。
此阁楼不同于往些时候的那些普通楼,既不是单纯的酒楼,茶楼,而是集合这些于一体的阁楼。听说这里的阁主才华横溢,貌美无双,只是性子过于懒,从不见人,店里也由着底下两个人丫鬟照看,没人看得到阁主的真容。
这些传言从何而来,只因为飞来阁两个代管的丫鬟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武艺同样了得,长相虽不算十分突出,但也算可人。
这只是丫鬟就如此了得,更何况阁主?
闲人只知飞来阁阁主喜爱睡觉,整日睡在睡榻上,之后就有人把阁主成为卧榻美人。
听说有人想要偷窥阁主之貌,还没见到一根手指,就被守在阁主身旁的高手打得鼻青脸肿,自家爹妈都认不出来。因此,想要在飞来阁闹事,那是不可能的,最终被闹事的,将会是肇事者本人。
因此,皇城对于这位从未露面底下却高人如云的飞来阁阁主更加好奇。
“飞来阁是信息海,不是酒肆,丢只鸡都能知道是谁偷的,神!”
“飞来阁阁主只爱睡觉,你若既能不坏了阁主睡觉,又能将消息传给她,那便是你的能耐。”
就在皇城这些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之时,我姿势颇不雅地正坐在牌匾下的睡榻上剪指甲,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剪完一个仔细看一遍。
小瓜好奇的看着我,“阁主为何要把这么美的指甲剪掉?”
我吹了口气,又翻面看了看,这才放下剪刀,躺倒在睡榻上:“你们也别留着,指甲细菌很多,不卫生。”
“细菌,卫生?”
哎,跟她们解释这些真实忒麻烦,我就懒得开口,转而问:“如今飞来阁生意进入正轨了么?”
“恩,按照阁主的意思办,飞来阁的生意果然好得不得了,而且大多是冲着阁主来。”
我抬眸:“我?”
“对啊,外面都传飞来阁阁主是位绝代佳人,文思武艺无一不通,都抱着侥幸前来,为的就是希望阁主出现一面,能够瞅上一眼。”
“绝代佳人?如何来的这奇怪的传言?”我真是哭笑不得,“哦,对了,一定是因为你们都那么优秀对吧,想当然以为我这阁主自然是更厉害,才对得上阁主这称号。”
“胡说……”
“哎,其实说白了,我还要受命于你们呢。”我忽然自嘲,她们还可以直接去找韩真璟,而我,只管接受他给的命令。
“阁主……”小李关切地想要解释。
“好了,不说这些。飞来阁开张时日不久,很多事要处理,不乏会有些不法分子捣乱,或者来此一探究竟,追寻我们开这家点的意图,因此叫店里的帮手都小心点办事,别露出什么马脚。”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
“叫他们多关注客人谈论的话题,有何新鲜独特的都禀告上来。”
“是,阁主。”
“叫你们帮我找来的材料都找全了么?”
“还没,大概明日就能全都备齐。”
“恩,知道了,退下吧。”
“阁主,公子有话要带给你。”
刚想闭眼的我,听到这,不禁又睁眼,“什么话?”
“叫您万事小心。”
“哦。”真是,亏我还存在什么期待。
“还有……”
“小李你何时学会这么啰嗦了,一次性说完。”我不耐烦地说道,猜想肯定也是些若是被发现就怎样怎样的,我懒得听。
自从沈耳之事解决,我又好比空气一般,在韩真璟的世界里可有可无。即使我是名义上飞来阁的阁主,可没了我这阁主,不见得这飞来阁就干不下去,信息海就捞不上来一点信息。
就好比那日的温柔缱绻都是做梦一般,难道他后悔了?想后悔,我非得拿着大砍刀冲上将军府来个一哭二闹!
“公子还说,今晚在央鱼桥头等您。”
“什么?”我从睡榻上惊起,回头热切地看着小李。
小李显然被吓了一跳,接着抿嘴一笑,“公子说,今晚亥时在央鱼桥头见面。”
——分割线——
元宵之夜,月上柳梢,楼外开始喧哗。
对面玉铺店掌柜的女儿刘芙蓉早早在阁楼前候着,企图逮着时间抓住流止。
街上一对对眷侣你侬我侬,相互依偎,空气中都是腻歪的甜味。
街上吆喝的叫卖声,小孩子们拿着手中小玩意儿高兴奔跑的尖叫声,酒楼里店小二的招呼声,层层叠叠,喜庆,欢乐。
只有我……
我快哭了!
我已经在这条路转了不止两圈,终于承认自己迷路了!
约定时间应该已经过了,我怎么就头脑发热到忘了我才到皇城没多久,压根不认识这里的路呢,我这智商真的是退化了还是卡住了。
当我一整日忐忑不安地熬到了约定时间前,终于打扮了一番,没有跟流止打招呼,悄悄从后门溜出来。
走到一条巷子里,看见被丢弃在地上的一个旧花灯,我狠狠踢了一脚,“有种别笑道那么绚烂,给我指路!”
看着那被我踢得老远的花灯,随后看着巷子外人潮涌动的人头,我深深叹了口气,心里堵得慌。
算了,既然找不到,肚子也饿了,还是去吃饭吧。
回去肯定又要狠狠挨一顿骂,不仅没见到人,空欢喜一把,还要等着受到他那严厉寒冷的责骂。
忍着心中的酸涩,失落地走在街道,在街边一家卖包子的摊点停下,掏出几个铜板,“老板,给我来两个肉包子。”
“好咧。”老板一边帮我装包子,一边流着口水看我。
我无奈地接过,转身走开,好了,打扮得那么勾引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