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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有啼跟她,芒同狼王带着小娃在外面玩着,吴熙月是说冲出去便已经冲了出去,快到连啼都没有反应过来阻止。
他当然不放心她一个人追出去,一路飞快跑来便是朝马厩方向去;在路上随便挡了个族人,匆匆吩咐道:“去告诉首领芒,就说我跟巫师月离开部落要去找个人回来。”
只来得交待这么一句话便急急跑开,也不知道族人有没有听懂。
吴熙月的爆发力一向是很强,啼才跑到马厩边她已经翻身上马了,一见他跟过来便扬声道:“我先追一步,你在后面跟过来!”
丫的啊,既然知道仇人在哪里更应该是蛰伏不动,伺机出击才会。绝对不能打草惊蛇让对方有逃跑的机会啊。
万一旭勒就是那么无情无义的家伙,知道有仇人追过去,轻轻松松撂下担子跑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说,这货本来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呢?
吴熙月是真担心萨莱会单身一个人跑过去找他算帐,况且,丹殊也是一个不省心的家伙,他可是能劝一劝倒还好,劝不倒反而一样义愤填膺,尼玛的!铁定是找过去鸟!
越想心里就是越着心,狠不得身上有什么仙术转眼就能找到萨莱。
“月,他们真要跑过去你现在追也追不上了!”一路狂策马过来的啼总算是追到自己的女人,清峻面容冷沉沉的,沉道:“真要追不上,你难道也打算追到塔里那部落里?”
吴熙月放慢策马速度,迎着风回答,“我最少也要追到西部落问问才行,就算是追不到,我也要知道他们是不是去找旭勒算帐!”
“如果真是找过去,难道你准备带着族人攻打过去,再救回萨莱?”啼心里腾起无名火出来,更有些难过。
吴熙月听出他口气里的异样,与他并肩而道:“你这是在怀疑我什么?我就是这么冲动的人吗?我现在冲动是因为想着能不能挡回萨莱,而不是说不计后果要救回萨莱。”
“再来,啼,你凭什么说是去”救“?你以为萨莱会笨到自己被旭勒抓住吗?他虽然用脾气是不好一点,可脑子没有坏掉!”
口气亦是重了许多,心里的难过不比啼少。
现在的滋味就是被自己最重要最信任的人误会,……太TM难受了!她一点都不喜欢被误会!更不喜欢啼那种怀疑她的口气。
这边变了脸,啼心里已经是慌了起来,他急急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怀疑你什么!只是担心你太过担心萨莱,会一时慌神做了什么不应该去做的事情。”
“我再担心萨莱也知道自己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反而是你,啼,你刚才真是仅仅担心我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吴熙月冷冷地哼了一声,双腿夹了下马腹,喝了声,“踏雪,跑快一点!”
便是面寒如霜飞快跟啼拉开一段距离。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跟女人拌过嘴的啼是慌到鼻尖都在冒冷汗,刚才……,他真的就是这么说了。
他是真担心女人会做出些没有好好考虑清楚的事情出来,更担心……更担心要是萨莱遭到不测,她会一直活在内疚同思念里,抛下另外三个男人不管不顾。
这就是他的担心啊,怕她为了萨莱可以不顾后果做出任何事情出来。
可是他不能说出来,说了就是怕成真。那样的后果是他不敢想,不敢去说出来的后果。唉,这回是惹怒了女人……。
吴熙月是心里着急着萨莱,又被啼这么给刺激下口气瞬间各种硬梆梆了。不过,说过的话她是不会后悔,真觉得自己没有说错!
她本来就比啼擅骑马,真心想要甩掉他不过是一会儿功夫的事情便可以做得到。等到啼翻过一个坡道,眼前就没有了女人的身影。
啼心里都凉了半截,早知道……他就把话说清楚了!
吴熙月从部落里出来正好是萨莱,丹殊两人商量要怎么对付旭勒,又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去找旭勒算帐。
若是换成以前不用说,肯定直接杀过去。
现在,他们真得要好掂量掂量才行。为毛呢?现在是一个有自己的女人,一个有自己的族人!
就仅凭这一点便让他们顾虑颇深。
萨莱是很恼怒地捶闷拳头,浑身散发的戾气让丹殊都不敢轻易靠近过去。等到天都黑下来,两个还在水源处半步也没有挪动。
“饿了。”过了许久,萨莱抿着嘴角轻飘飘地说了两字眼。
早就饿到肚子都在咕噜咕噜响的丹殊默默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要指望我给你去找吃的,上回都是巫师月给我找吃的回来。”
“揍死你这个浑蛋!我都舍得让她出去给我找吃的回来!”萨莱怒起,翻个身站起来抓起水边的小卵石时他身上掷过去。
丹殊灵活地躲开,咧着嘴笑道:“你的女人挺不错啊,我说饿了她便很主动去打猎呢。一会功夫就拧回兔子,野雉,身手相当不错。”
这么一闹倒是将两人心里面的愤怒给冲散许多。
吴熙月压根就没有走他们这边,直接错过朝西部落奔去。萨莱是去找丹殊商量祭祀的事情,要去的话是直接去西部落,而不会在唐古部落停留。
等她到了西部落一问,塞西壬没有回来,但萨莱与丹殊是一起离开回华夏部落里。两个也没有折返回来,族人们更是没有听到什么不一样的动静。
吴熙月这才是放心下来,便庆幸地想:应该是不知道,应该是不知道……。
她是没有碰上萨莱,丹殊,却是让啼给碰上了。不是先碰上他们,而是先碰上夜见出来觅食的黑豹。
见着黑豹就是等着见着萨莱,在黑暗里冷不丁地看到一双绿莹莹的兽瞳,啼是被唬了跳。
“你们两个在这里呆了一天?你们没有见到月骑马过去?”啼寒星一般的眸子稍地瞪圆了点,情绪有丝外露倒也很快掩饰过去。
萨莱的脸色是直接拉下来,“你都是跟着月出来的,都是骑着马你也能把她跟丢?”
“还不是为了你。”啼抿起薄唇,看了下丹殊,又看了下萨莱,“你们不回部落里,呆在这地方做什么?”
萨莱挑了块烤肉给啼,闷声道:“塔里那部落里的巫师我们认识,商量着要不要直接过去杀杀了他。”
这么说他们两个明明知道,可还是忍住没有找过去。
啼是松了口气,“月知道后心里急得不行,生怕你们两个真会杀过去。得了消息后连小娃都丢下出来找你们两个。……”
三个又是说了好一会话才连夜赶回部落里,他们没有再去西部落,为的就是怕在路上再错过。不如回城门口等,总会等到她回来。
吴熙月是急匆匆出来,安安心心回部落。
在城门口几人总算是碰上,一路是有说有笑回到部落里,似乎是把旭勒这口人给遗忘掉。谁也没有再提起来,而是等着时机到来。
吴熙月早就派了族人前去散布些小谣言,真阿,贴木儿部落虽已灭亡,但他们留下来的窝棚是惹眼那些居无定所的小部落。
而瓦图部落的茅草屋更是抢手,华夏部落的几个族人赶过去还险些被赶出来,忙说自己本来就是瓦图部落族人,这次是回来取个东西才化险为夷。
当晚上,便流传出来真阿部落的陶布夫巫师其实是被塔里那部落的琰翎酋长,同他的巫师所害死。
阿颜骨没有多久便也得到了消息,他惊讶地问斯钦,“怎么都这么说呢?我们也不过是怀疑而已。”
“事情有人做就有人说,看样子还真是旭勒那个浑蛋在暗中陷害我们颜乞部落!”斯钦是一巴掌拍在放陶碗之灰的板面上,盛着水的陶碗一下子掉地,水是晒了一地。
他也没有去捡,而是沉道:“他们已经欺压过来,阿颜骨我们要准备还击了。”
“华夏部落至今没有动静,他们只怕是等着我们两只部落打起来。”阿颜骨只要想到那双有着淡淡笑意的双眸,整个人都是绷紧起来。
女巫师的眼睛很漂亮但也充满着危险,他现在可不能像是对付真阿,贴木儿这些部落的手段来对付华夏部落。
哪怕是走错一步也会给颜乞部落带来灾难。
斯钦是轻地叹口气,“越到越后是越难,现在只剩下一个华夏部落是比其他几个部落更要伤神。”
“不如这样吧,如果你胆量够大不如先假装与塔里那部落联系,灭掉华夏部落再来对付塔里那部落?”
阿颜骨则是冷笑道:“斯钦大人为何不说先与华夏部落联手灭掉塔里那部落呢?”
最终两个在最后跟谁联手一事上意见分岐由大,说了好几天也没有说成。直到入夏旭勒得知华夏部落又丰收了许多食物,他是主动派人前去颜乞部落商量事情。
而在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