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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这一切,蓉卿重新拿出钥匙将山门打开:“走!”和明期两人扶着明兰跑了出去。
九莲庵外是盘山小路,路很宽能两辆车并行而驶,路的两边种着杜鹃,杜鹃之后便是一人多高的灌木和密密实实的树林。
天色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不敢点火折子,只能凭着感觉朝山下跑,明期拉着明兰跟在后面,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能看到山下的官道时,蓉卿停了下来。
“小姐。”明期身体强壮一些,虽有些喘但比明兰要好上许多,“没有马车,我们走不了!”没有马车,以小姐的身份,实在太委屈她了。
算算时间,再过一会儿天就该亮了,庵庙今天大火又出了刺客,山里还有侍卫应该会继续封山,她们若想要等马车,只怕是不能够了,只能往前走,如果运气好或许能遇到租赁的马车。
蓉卿回头看看,庙中依旧红光漫天……不知道那人逃走了没有……
“先把衣服换上。”蓉卿说完,就将一直提在手里的包袱抖开,里面是三套僧尼的袍子,一人一件丢给明期和明兰,领着两人钻到路边的灌木丛里。
扮作尼姑出门,比她现在的身份要方便的多。
明兰和明期咋舌,小姐什么时候弄到这个袍子的?
她们天天守着小姐,本以为三个人之间已无秘密,今晚却突然发现,她们竟然有这么多事情都不知道。
“小姐。”明兰惊魂未定,朝身后看了看,“……她们会不会追过来?”守着她们的两个婆子,这会儿肯定已经发现她们逃走了,还有他们打晕了缘慈师太,算是和九莲庵结仇了,以缘慈师太的为人和作风,到时候肯定会夸大她们小姐的事情……
那两个婆子也必定会回府报信。
她们现在简直走在悬崖峭壁,随时随地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她们一定会追来。”缘慈师太不会放过她的,“所以我们要赶在她们的前面回去。”话落,耳边传来嘚嘚的马蹄声,她一愣转头过去,就见一辆黑漆平顶马车,飞快的朝这边驶来。
打瞌睡送枕头……怎么会这么巧?
“是马车!”明期几乎要跳起来,笑开了颜道,“不是私家的马车,是寻常租赁用的。”她说完,提着裙摆就要出去。
“再等一等。”蓉卿拉住明期,视线落在越来越近的马车上,那车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继而在离她们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停下来……
昨天孤竹山戒严,今天天色还早不会放出口令说解禁,而且,山上火光漫天山下的人不可能看不见,这个人却在这个时候驾车上山,是真的有胆色,还是别有原因?
明期和明兰见蓉卿满面的戒备,二人也不敢再动,屏息跟在蓉卿身后。
蓉卿打量赶车人,是个中年男子,约莫三十几岁,肤色黝黑穿着一件灰麻做的短卦,腿上穿着黑色的裤子,一只裤脚卷在腿上,露出精壮的小腿,穿着草鞋的脚上还有几处蚊虫叮咬的伤口。
蓉卿又去看他的手,蒲扇似的大手粗糙厚实,十指关节粗大……
确实像是常做粗活的手。
“小姐。”明兰压着声音道,“奴婢看这人很老实的样子,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蓉卿也不确定,若非这个人出现的太是时候,她也不会有多余的怀疑,只是现在……
忽然,他想到那人说的话:“山上没有人接应……”难道是来接他的?可为什么不骑马反而赶车来?
蓉卿有些不确定。
赶车的男子靠在车辕上,单腿垂下,姿态看着很闲适,但是蓉卿却看到,他的目光在四处游走,手中的马鞭也从未松开,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戒备的状态。
难道要上去问问是不是来接那人的?
可若不是呢,若对方根本就是来诱抓她们的呢?
心中飞快的转动,蓉卿朝身后看了看,茂密的树丛荆棘葱茏……要是从这里绕开,只怕是不容易。
至少,耽误时间。
她又朝山上看去,天色慢慢放亮,山上的火光也渐渐转弱,再过一会儿庙里的人安定下来,定会想到派人去苏府报信。
怎么办,是冒险出去还是绕山路?
就好像一个饥饿的人,看着一个硕大美味的面包,却怀疑被人下了毒一样……
------题外话------
昨天朱朱问背景是哪个朝代。依旧是伪明朝哈……因为我各种喜欢明朝的历史,所以就还是和前一本文一样。
虽是明朝,东厂,西厂,锦衣卫虽然也有,可是不会有太多笔墨去渲染的,不要自动带入哈…毕竟是种田文嘛,还是以家长里短女主的人生为主,朝堂会有,但江湖不涉及!
最后,群啵一个!
011 启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明期有些沉不住气。
“小姐。”她擦着头上的冷汗,“你们在这里等着,奴婢出去问问,要是……”要是对方真的是庵庙里派来诱她们的,那抓也只能抓她一个。
蓉卿摇摇头,皱着眉头道:“……再等等。”若对方真的是在等“人”,她相信,时间一长他定然会有所动,不可能一直这么从容。
明兰也点着头,压着声音道:“别急,听小姐的。”她现在对蓉卿已是毫无保留的信服。
明期没有再坚持,蓉卿透过灌木丛的间隙,依旧看着赶车的人。
忽然,他神情一动,似是听到什么动静一般,视线如利箭一样,猛的朝她这边看过来。
被发现了?
蓉卿一怔,将明兰和明期护在了身后。
赶车人视线利索的一扫,在蓉卿藏身之处停了一息,忽然跳下车来,步履矫健的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这人不论动作还是表情,都决不可能只是简单的车夫!
明兰巴着明期的胳膊,吓的大气不敢喘。
蓉卿的心也砰砰直跳。
对方一步一步走近,神情狠厉的握住手中的鞭梢,朝她们躲藏的灌木伸过来……
蓉卿屏住呼吸,从身后摸出一块石头,紧紧握在手里。
虽没有什么威吓力,但聊胜于无。
不过眨眼的功夫,蓉卿却紧张的手心出了汗,论是她有昨晚的事情磨练,这一刻还是忍不住生出害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机智和反抗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鞭梢慢慢靠近……
蓉卿呼气吸气,打算一跃而出先下手为强。
蓄势待发……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还不待蓉卿反应,那人忽然一顿突然转身过去,极其高兴的喊了一声:“五爷!”丢开她们这边飞跑离开,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属下该死,拖累了五爷。”昨晚若非他急躁妄动,也不会失手,更不会连累五爷受伤。
蓉卿松了一口气,这人果然是扮作车夫,在这里等人的。
她拨开灌木朝外面看去。
一人负手而立,身材纤长眉目英俊,果然是他!
他完好无损的下山,这么说来,庵中留守的辽王侍卫,就应该解决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蓉卿紧绷了一个晚上的神经松懈下来……
明兰和明期也是轻吁了口气。
“起来吧。”那人开了口,声音沉沉甚至显得有些呆板,“是我策谋失误,怎能怪你。”说完,视线淡淡在周围一睃。
赶车人没有起来,低着头满面的愧疚:“是属下失职!”说完,一副要领罚的样子。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一次虽失手可我们也并非一无所获。”那人安慰着属下,“你无需自责,起来吧!”
“五爷……”赶车人站了起来,顿了一顿后,方才道,“属下按您的吩咐将马换成了车,您有伤在身,请去车上休息吧。”
“不着急。”他转身四处查看,像是在找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可见到有什么可疑的人?”以她的聪慧,不该盲目逃到后山才对。
蓉卿挑眉,是为了她们才临时通知手下将马换成了车吗?
还有,这个叫鳌立的属下喊他五爷……是家中排行第五吗?
不过这一声五爷,到真符合他的作派!
蓉卿朝外探了探头,见他虽有伤神情略有疲惫,但胜在年轻这会儿精神依旧很好,他负手而立眼睛四处游走寻找什么,眼底流露出担忧之色来……蓉卿感觉有点奇怪,他们刚才一个是劫匪,一个人质,转眼功夫好像就成了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她想到了那句很经典的话: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说的就是这样吧?
那边,鳌立疑惑的呢喃了一句:“可疑的人?”随即身体一转,就朝蓉卿藏身之处看过来,杀气四溢。
那人也顺着鳌立的视线,朝这边看过来。
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随即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壮士。”一位穿着僧尼灰袍的女子走了出来,露出一张似喜似笑的面容,清秀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