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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卿没了力气,嘤咛着任由他摆弄,秋水般的眼眸雾蒙蒙的半眯着。
齐宵将她抱起来横坐在自己腿上……仿佛有电波一样滋滋从身体的某一处蹿了上来,蓉卿趴在他身上连喘息都觉得是负担。
水花自浴桶中飞舞而出,水声涌动声音旖旎,蓉卿摇着头开始嘤嘤哭着哀求的摇着头,仅剩的半点清醒也淹没在他势头愈强的攻势中。
事后齐宵拿着大大的棉布帕子将她裹起来擦干,又给她穿着衣服,蓉卿挂在他身上恨恨的道:“下次再不和你一起洗澡。”
“不喜欢在浴桶里?”齐宵抱着她往床边走,蓉卿点着头,“弄的满地的水渍,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齐宵破天荒的点着头,笑容暧昧:“喜欢在床上?”蓉卿刚想点头,又觉得不对忙要摇头,可不等她说话某人再次压了下来,笑着道,“那就在床上试试,有了比较才知道哪里更好。”
蓉卿手脚并用扯被子裹着自己:“歇一会儿,歇一会儿,我有事和你商量呢。”齐宵埋头忙的正欢,一点一点试图把被子剥开,蓉卿往里头缩只余一双眼睛在外头,眨巴着,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又不是租来的,你用了也得保养一下吧。”
齐宵一愣,哈哈笑了起来,连着被子一起搂在怀里,爱怜的亲着她的眼睛,颔首道:“好,保养一下。”
蓉卿长长松了一口气,拱了头出来笑着道:“方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圣上真的打算抄欧府?”齐宵点了点头,道,“圣上的性子,但凡起了心思,就必定要求个结果的,欧家这一次逃不掉。”
“那公主怎么办。”赵玉敏的态度,是非欧鸣不嫁了,若是现在圣上把欧家给抄了,就算不考虑太后娘娘,也要想想赵玉敏的将来……现在看来,圣上应该是要撤回当初的婚约。
“不好说。”齐宵语气淡淡的,别人他或许还能猜测,赵玉敏的性子不按牌理出牌他不好说,蓉卿就皱着眉头道,“若欧鸣见欧氏失势,能和她好好过日子也是不错的,他没了念想就只能安分守己了。”
齐宵把玩着她的手,养了几个月这会儿手上已经有些肉,软软的很舒服:“希望如此吧。”显然不太关心。
“鳌大哥说明天启程。”蓉卿想了想道,“我备了五百两的程仪,够不够?”
齐宵想了想,凝眉道:“再添一千两吧,这一去三年他要用钱的地方多。”蓉卿点头应是,又说起鳌立的婚事,“身边也没个人照顾!”
“让蕉娘去问他吧。”齐宵颔首道,“若他有这个意思,就帮着她相个带去。”
说的跟买颗大白菜一样,蓉卿就道:“我知道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缩在他怀里昏昏欲睡,齐宵看着她迷迷瞪瞪的样子不禁失笑,摇了摇头将她放平,蓉卿就翻了个身一会儿就发出轻浅的呼吸声。
齐宵轻手轻脚的起来穿了衣衫,开了房门对守在外面的青竹道:“提壶热水温在房里。”蓉卿经常夜里吵着要喝水。
青竹应是,齐宵便重新关了门在床上抓了本书随意的翻看着,又时不时帮蓉卿掖一掖被子,半夜蓉卿果然从被子伸出手来朝外头乱摸,咕哝着道:“齐宵,我要喝水。”话音刚落一杯温水便已经在她嘴边,蓉卿就着他的手喝了半盅,“谢谢。”又缩回去接着睡,齐宵笑笑熄了灯这才躺下。
隔日一早,蓉卿卯正醒来,明兰和青竹打说水进来,蓉卿问道:“五爷上朝去了?”明兰摇了摇头,“五爷今儿没去,这会儿和熬将军还有国公爷在院子里比划拳脚”
“吃早饭了吗?”蓉卿穿了衣裳下地,软绵绵的不着力,明兰回道,“三个人一起吃的。”
蓉卿眉梢微挑笑了起来,点头道:“卫山和卫进在那边吧?叫人伺候好了。”明兰笑着点头,“蕉娘早就派了秀桃在那边了,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蓉卿心情很好的梳洗,吃了早饭,蕉娘回来了,道,“东西都备好了,侯府那边的东西也送来了,大半车的东西,五爷说叫卫山和卫洪送鳌将军去镇江。”
“嗯。”蓉卿跟着蕉娘出去,“带我去看看。”两人就去院子里看蕉娘准备的东西,一共八个箱子,两个是廖大人的,两个是永平府的,两个是给鲍全明还有周老准备的,还有另外两个则是送回给苏茂渠的。
都是常用的东西,摆在里头也不会坏。
“叫人抬上车吧,我们去看看熬大哥。”蓉卿说着往外走,蕉娘跟着她边走边道,“早上五爷出了一刻,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回来了,这会儿院子里的匠人已经动工了。”
“嗯,国公爷这两天没说什么吧?”她一直忙着两头跑,在家的时间少,蕉娘回道,“头一晚上听说到子时才歇下,昨晚睡的很早,还让银冬回去拿了换洗的衣裳来。”
蓉卿听着眉头微挑,这么说来齐瑞信是打算住下来了,她笑着道:“您抽空去那边看看,也问问银冬国公爷平日都有什么习惯,我们也记着点,别冲突了。”
“知道了。”蕉娘应是,两人已经远远瞧见鳌立正和齐宵站在园子前头说话,仿佛听见脚步声齐宵转头过来,蓉卿行了礼过去,“你今天不去衙门了?”
齐宵点了头:“送送他。”鳌立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我自己走就成了,耽误您的事儿。”
齐宵没接话,蓉卿就道:“吃了午饭再启程吧,我要捎去的东西都装了车,也准备好了。”鳌立听着就摆着手,“不用,属下这就启程,正好天黑前能到句容。”
蓉卿去看齐宵,齐宵点头道:“也好,早点启程吧。”
鳌立应是。
蓉卿和鳌立道别:“路上担心点,虽说天气暖和了,可河面上夜里还是凉,我给你备了些药,有外用蚊虫叮咬的,有内用风寒风热的,记得用。”
“让您费心了。”鳌立有些不好意思,蓉卿笑着道,“你好好的我和五爷就放心了,别的客气的话我们就不多说了。”
鳌立垂头应是,这边齐瑞信走了过来,几个人边说边往外走,仪门便卫山卫洪候着的,齐宵策马送鳌立出城,蓉卿和齐瑞信站在仪门边目送他们离开,待他们马车出了侧门齐瑞信转头过来问蓉卿:“翰哥儿画了图纸,说是照着你的意思办,只是我瞧着屋顶似乎太高了些,等冬日里不免将院子里的日光挡了半边,你看看要不要适当的减点高度?”齐瑞信很认真的和蓉卿讨论。
蓉卿有些受宠若惊,别人的公爹都是说一不二,齐瑞信的情况有些特殊,可他用这样的态度和语气来征询她的意思,她依旧有些惶恐,立刻笑着道:“我也不懂,您拿主意就成。”
齐瑞信点点头,又道:“燕南湖的栈道似乎也宽了点,我看着图纸到时候再作些调整吧。”口中念念有词的要走,这边方出门的卫进拐了回来,禀报道,“五爷让小人回来和奶奶说一声,宗人府的人已经进欧府了。”
蓉卿啊了一声,这边齐瑞信问道:“是哪位大人负责的?”卫进恭敬的回道,“是宗人府的萧大人。”
齐瑞信点点头,和蓉卿解释道:“萧大人祖籍河南,素有铁面之称。”蓉卿立时明白了齐瑞信的意思,圣上派一个铁面无私的萧大人去抄欧府,就是告诉所有人他的态度,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卫进去了,蓉卿有些恍惚的回去了,上一次听到抄家还是马家,不过隔了几个月的功夫,欧氏也倒下去了,不知道宫中太后娘娘能不能支撑的住,她停了脚步回去去看院子里堆着的石料,要快点施工才行……
中午齐瑞信在自己院子用的饭,蓉卿自己一个人吃完饭在院子里散步,朱妈妈来了,笑盈盈的和蓉卿唠家常,蓉卿知道她的来意,就笑着把齐瑞信这两天和齐宵的互动与她说了:“……也不知道国公爷平日里的习惯,就怕有哪里不周到的。”
“老太君说了,在自己儿子府里,有什么周到不周到的。”朱妈妈满脸的笑意,“真有什么哪一处拿不准的,就问银冬,再不成把张姨娘送过来。”
蓉卿失笑,老太君这是要齐瑞信在这里定居了。
朱妈妈一走,下午张姨娘果然来了,不过到不是过来住的,只是带了许多的东西,有用的有吃的还有衣物,齐瑞信也没有说什么,只让她送去他的院子,又去前头监工了。
张姨娘看着齐瑞信的背影,心里便有了数转头就去和蓉卿请安,蓉卿自是客气的很,留着张姨娘吃晚饭,张姨娘顺其自然的留下来,晚上齐宵回来后摆了饭菜,她却是拿着碗筷站在三个人身后服侍,蓉卿有些尴尬去看齐瑞信,齐瑞信却是一脸自然,她也就不好说什么。
吃过饭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