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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蓝田努力聚了聚心神,继续看向郁初庭,“二哥,回去后,不???不要告诉爹爹他们,你见过我了。就当???就当我仍然漂泊在外,过着???过着逍遥的日子。”
“你胡说些什么你要是敢有事,我就把这些全都告诉爹爹他们,让他们怨恨你一辈子”郁初庭眼中含了薄泪,厉声说道。
薛蓝田淡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许眷恋,几许不舍,更多的却是心痛。到头来,还是辜负了郁暖烟的这副肉身。待她离开后,她的灵魂还会飘去哪呢?视线渐渐模糊,光影变成一团一团的光雾,微微抬起的手终于无力垂下,终于,到了这一天了么。
忽然却听到有人急急撞开了门,随之一声大呼,“快把这药为薛姑娘服下”
周围好安静,死一般的安静,黑暗中听不到一点声音。难道自己真的死了么?眼皮好重,怎么抬也抬不起来。咳,什么东西这么难喝,薛蓝田感到食道中升起一道暖流,缓缓的流进胃里。这是在哪里?难道回到了现代的医院里?不对,没有消毒水的味道,也没有心电监护的声音,那自己是跑到了哪里?咳,嘴里又出现了那种难喝的味道,咳咳,呛死了
“快拿绢帕来。”朦朦胧胧间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但就是想不起是谁。颈上却像是覆上了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把漏到颈间的药汁拭掉。
隐约间好似又听到又一个声音,“唉,都五天了。怎么一点起色都没有。”
“总归是保住一条命,其他的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又是一声叹息。
这里如何有这么多人。正想着,却又是一勺药汁到了唇边,温热的汤匙触着嘴唇,想着那药的滋味,薛蓝田极力抗拒,挣扎间,竟睁开了双眼。
举着汤匙的手一下子僵住了,似是不可置信。视线渐渐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却是舒少白又惊又喜的眼。薛蓝田轻轻一笑,干哑着喉咙低声说,“怎么,吓到了?”
咣当,青瓷碗跌在地上,散落了一地汤汁。舒少白眼神一阵明灭,不知熬了几夜,里面布满了鲜红的血丝。薛蓝田看着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他双臂一展,一言不发地紧紧把她拥了起来。
薛蓝田先是一惊,随后面上渐渐滚烫了起来。身上无力,任由他抱着。却忘记了屋中还有其他人。其他人听到了这边的响动,纷纷走了过来,却看到了如此惹人遐思的一幕。
薛蓝田把头埋得更低,过了半晌,舒少白缓缓把她放开。视野开阔起来,薛蓝田被簇拥在床前的人们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们都在,刚刚那个拥抱,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是不是又惊世骇俗了一把。
但似乎大家都没有太受刚刚那幕的影响,眼中是不尽的喜悦。湘舞公主也忍不住探身过来,“蓝田姐姐你终于醒了都五天了,吓死我了!”
“五天?这么久。”薛蓝田轻声答道,气息还是很微弱,但是精神明显恢复了许多,面上的青黑色也已然散去了。
“可不是,都五天了。”湘舞公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想来这五天里也没怎么睡吧。真是难为这孩子了。
薛蓝田淡淡一笑,但是初初醒来,还是有些虚弱。小竹看出了她的倦意,浅笑道,“蓝田姐姐刚刚醒来,还很虚弱。诸位也劳累了几日,回去好好歇息吧。这里有我看护着。”
众人想着有理,便各自散去了。
薛蓝田看着众人缓缓散去,似是舒了一口气。勉励撑起身子,斜倚在了床边。
小竹看到她忙来相扶,“蓝田姐,你怎么起来了。”
薛蓝田笑笑,小竹忙递上一杯水给她。薛蓝田润了润喉,淡淡道,“是谁救了我?”
小竹微微叹了口气,“是落琼公主。”
“哦?是她。”薛蓝田有些略微的诧异,印象中她和那个公主似乎并没有谁什么交集。
“幸好公主在最后的关头送来了解药,否则,你还能活到现在。”小竹似是还有些后怕。
“那可真要好好谢谢她了。”虽然嘴上说着,但是薛蓝田心中却总是感到一阵不安,感觉有什么事情在悄悄的发生。这种感觉很奇怪,说不出来。可能是又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变得有些疑神疑鬼的了。
疏雨宫中,暖黄的灯光照的一室融融。一个粉衣的小宫女急急跑进了宫室。落琼公主正在案前绘一卷花鸟丹青,杜鹃花,杜鹃鸟,火红的花,啼血的鸟,凄美又冷艳。见到跑进的小宫女,微微抬了首,声音清冷,“怎么样了。”
那小宫女垂首答道,“禀公主,已经醒来了。”
落琼公主停下笔,嘴角牵起一丝冷笑,“五天,她的命还挺大。行了,你下去吧。”落琼淡淡吩咐道。小宫女领了命退下,宫室中只剩下了落琼和思梅两人。
“公主你为什么不直接要了薛蓝田的命,反而还救她?”一直侍立在一旁的思梅有些不解。
落琼公主的面上却浮起一丝得色,“呵,少白哥哥还需要郁家的支持,那个丫头暂时还不能动。不过,我还有更好的法子。”
第二卷 浮生未歇 第四卷 陌上花开 第九章 不速之客
第四卷 陌上花开 第九章 不速之客
时光匆匆,半月已逝,各国来贺的使臣们纷纷回国,人们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而生在大城市的好处就是,每一天几乎都会有一些或大或小的新闻来抓住你的眼球。尤其是上元这么大的城市,达官显贵的闲言碎语,你就是三天也听不完。所以虽然月行国的显贵们想极力掩盖薛蓝田的这次中毒事件,但还是有一些风声隐隐约约地传遍了大街小巷。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因为只要生活继续,新闻总会层出不穷,由是这半月前的旧闻,自然也随着新闻的扑来渐渐被人们遗忘。而此时的薛蓝田自然也离开了月行的皇宫。
二月里春寒料峭,却隐隐还是有些万物复苏的生机。庭中的山茶打了骨朵,地上种的一丛丛的二月兰也快要开花。忽然一袭水色的烟罗笼在了花上,纤长的玉指轻轻触了触含苞的山茶,淡水珍珠的步摇上昆山玉泛着淡淡的莹光。淡薄的天光在她的侧脸上打出薄薄的光影。面上还依稀带着些病态的苍白。微微的侧首过来,含着暖暖的笑,“这花快要开了。已经呆了半个月了,不回去,你父王难道不急么?”
原来院子里还有另一个姑娘,绯红的裙摆在风中飘扬,面上漫着略带天真的笑意,“不就是半月没回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也是不回家么。”
抚着山茶的女子缓缓向她走来,面上带着无奈的笑意。正是刚刚病愈的薛蓝田,而绯衣的小姑娘自然是湘舞。“我和你不一样,你是一国的公主。而我只是一介平民罢了。”
“一介平民。影照郁相的独女也是一介平民么?”湘舞公主的面上含了半分戏谑。
一听到这话薛蓝田就觉得头疼,“早知道瞒不住你们。”
湘舞嘟了嘟嘴,“还说,当初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是个女子。”
薛蓝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当时我不太想暴露身份,谁知道还是被你们看破了。不过,只要大家知道是我薛蓝田有负公主盛情就可以了,至于我是男是女有谁会在意?”
湘舞摇摇身子,腻了过来,“蓝田姐姐,你人真好。要是没有那个舒少白,我一定逼哥哥让你做我嫂嫂”
薛蓝田面上一阵尴尬,干笑了两声,“算了,你哥不会喜欢我的。你别忘了你哥可是???”
湘舞听了此话后面上有些略僵,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勉强一笑,“其实,我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虽然,虽然有时候会说些谎话???蓝田姐姐,你答应我,不要讨厌他行么。他这个人本来朋友就不多,真心的也没有几个。”
薛蓝田看着湘舞,有些摸不到头脑,却仍是开怀一笑,“你不用担心,本姑娘从来不歧视断袖,这个朋友姐交定了。何况还是你哥哥呢。”
湘舞含糊地笑了笑,眼中还是含了几分担忧。
秦少游已在十日之前回了越秀,苏雪林也回到世安。郁初庭却告了假,留在这边照顾薛蓝田,但是对发现她的这件事情,还是做了隐瞒。不过虽然做了隐瞒但是这么大的事情还是瞒不住的吧。舒少白最近似乎总是很忙,每日里几乎都看不到他的身影。薛蓝田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所以每日里还是湘舞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最多。
湘舞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却仍是说了出口,“听说昨日里抓到了那个给姐姐下毒的宫女,已经,已经被杖毙了。”
“哦,是么。”薛蓝田冷冷道,嘴角翘起一抹讥讽的笑。不过是找个替罪羊罢了,深宫里这种事情谁能说的清呢。杖毙,杖毙啊,薛蓝田浑身轻轻一抖,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