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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布舒忽然睁开眼来,眯成一条缝夹笑意的观望,只见东带着满面的温柔神游着太虚,不知在想什么,他手指一勾反握住了她的手:“福晋想什么,这么入神?”
东连抖了几下睫毛认真的说:“爷这么快就醒了?臣妾还敢想谁,自然是在想爷。”
原来出征不但能征讨敌军建功立业,还能让两个一直互相折磨的人,抛开纠结矛盾忽然变得直言不讳起来,叶布舒欣然失笑:他们俩人都不约而同的贯彻着“有话就说”的方针,那些话从她的口里吐露、哪怕一去不复返也值了。下意识中忧心顿起,他不安的抬起眼帘对上了那一双不再慌忙躲避的双眸。她似乎也不太习惯直愣愣的对视,却又忍不住将目光与他纠缠,一番摇摆、俩人深深的直视起了对方。叶布舒挣扎良久终于开了口:“福晋,爷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如果——爷是说如果,将来咱们俩会因这次出征发生大的变故,你——”
“爷怎么不听劝呢!不是让你别说丧气话吗!”
“不!你让爷好好将话说完吧、别闹~若是变故来临,福晋若依旧是摄政王的女儿,爷倒是得以安然闭眼了,让这么貌美的的媳妇背着‘嫡福晋’的称谓给爷守一辈子寡,说实话,爷挺高兴的!”说罢他得意的一笑,在东细雨密集一般的低骂中举手投了降。他微微一顿、神情严肃了起来:“但是,若变故超出了预计你明白爷的意思吗?倘若阿玛和爷都不在了,那么你有一个人可以相信,可以——投靠”
“爷到底今儿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要说一些让人难受的话呢!臣妾不愿去考虑这些莫名其妙的‘后事’!”
“别吵、听完它!爷要让福晋去投靠的人是——泰博儿奇!”
“——爷!”
“好了,爷这一生很少说过让自己后悔的话,也很少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不过在福晋身上爷总是感到无力抵抗那些反复徘徊的情绪。如真有那一天的到来,爷会不会后悔呢?”
“够了!够了够了!臣妾实在听不下去了,好端端的就安排起后事来了!难道爷不知道出征最忌讳的就是——”东恼火的站起身来冲他发起了脾气,一句话没说完便愣了。
她想起一个熟悉的场景,哪怕时过境迁却清晰得让人无法逃离,那一次让她说出这话的人是泰博儿奇。她猛然闭了闭眼,很多纠葛的情结都翻覆上了心头,她复而张开美目不给机会让自己犹豫,也不给机会让叶布舒猜忌中幻变脸色,迅速坐下身来倾身上前、点水一吻印在了他的颊边,他安排自己的后事所带给她的动容超过了对泰博儿奇的愧疚。
懵懂应接的叶布舒睁大双目一愣,随之红了眼圈将她拥进了怀中,心头不太厚道的生出了一个念头,也许他天生就适合做一个罩在君子光环中的小人吧,在这感天动地的时刻,他为之澎湃的心却坏坏的打起了鬼主意。
【第七十章 良人征前慰痴心】
过晚膳之后,叶布舒差人给东置办了一身合体的男携手出了府门朝着熙熙攘攘的大街信步走去。
“爷,你这是要带臣妾上哪儿啊?!”
“也没个准儿,兴许就随便逛逛吧,怎么道福晋不乐意?”
“乐意啊!怎么会不乐意!高兴都来不及呢!”
“那不就结了,今儿就当是爷带你出来散散心吧”
“逛街有必要让妾穿男装吗”
“怎么没必要,省的街上的瞎瞅胡看!”
“小气”
“是!爷就是小!这事儿谁也大方不了!”
“得!臣妾不言语就是了。”
俩人叽叽喳喳地拌着。一路沿着雨儿胡同往北擦身旗衙门而过。人生沸鼎地闹市近了。
黄昏近。街道上充斥着归家地人。两旁地铺面热火朝天地做着未班生意。席坐在烧酒铺里地老人。抿着老白干酣畅地谈笑;坐落在大栅栏北地聚庆斋饽饽铺飘出了浓郁地面香。引得过往地行人纷纷回头顾念;位于市东胡同口地泰禾楼戏园子门口裳连袂地聚集着看热闹地人。有银子地自然潇洒入内。囊中羞涩地却也并不颓唐。嬉笑着三五成群地围在外边闲唠。
没想到叶是冲着戏园子来地。东眨巴着眼睛乐了:“爷。原来你是带臣妾——带兄弟看戏来了呀!?”
“算是吧!”
叶布舒爽朗地一笑。含含答了一句跨进了戏园子地大门。东心情雀跃地紧跟在他后头。
“福晋。若不是你一直和爷两军对垒地战火不休。咱们地日子不知道过得该多舒心!”随着人潮而入。两人在雅座中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周遭一片喧嚣氤氲起了愉悦地氛围东听闻叶布舒故作腔调地惋叹。立刻扭回头来手拿折扇“啪”地打了他一下:“若不是爷节外生枝地求皇上赐婚。咱们兄弟俩地日子可比这劳什子夫妻过得好!要怪也得怪爷。怎么能怨臣妾!”
“嘘——是兄弟,臣什么妾,也不看看自己着的是什么行头!糊涂!”
“哦——对!大哥所言极是!今儿咱们是兄弟,哈哈!!”
东嬉笑着扬了扬眉梢,那一份重拾当年情的喜悦顿起,两人都有了好心情。胡琴幽鸣锵锵一阵锣鼓声起,座无虚席的堂子里安静了下来布舒将一块绿豆糕塞进东嘴里,点着她的鼻尖做了个“嘘”的手势,相视一笑东打开他的手聚精会神看向了戏台。
台上的旦角率先出场穿起了台步,开场那高亢的一腔鸣唱,引得刚静下来的众人纷纷喝彩兴致高昂的呼喝声群起乐坏了东,她兴奋的随着众人鼓起了掌。这一出唱的是贵妃醉酒的折子戏眼下最盛行的大戏码之一,很多有点名气的“先生”,都忙着穿梭于王公贵戚的府中唱堂会,反倒将戏园子荒在了一边,纵观京城有名的先生,就唯独这赵士芳还死守着戏园子的传统演绎方式不放迷们自然趋之若骛的赶来捧“赵先生”的场。
雅座两边围砌着花梨木落地罩,将左右厢隔开垂珠帘相隔过道。
东和叶布舒端坐于红檀木椅,其间横着一方小几上层叠搁置了三五碟茶点,四杯冒着香气的龙井淡淡飘着清香。
被叶布舒喂进口中的绿豆糕惹起了馋猫的兴致东埋头挑起点心来,那四杯茶突兀映入眼帘,她微微一愣,又拿起一块绿豆糕送入口中,啧啧有声的边吃边说:“大哥!咱是不是坐错了地儿啊?怎么桌上奉着四杯茶?”
“没错,人还没到齐呢。”叶布舒专心看着戏,唇边带笑的微微随着曲子摇头晃脑,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不急不缓的说。吧唧着嘴的东一愣,拾了块糕点塞进他的嘴里说:“是吗?大哥还约了其他人?谁呀?”
叶布舒被那块硕大的柿饼塞得气闷的转过了头,他垂下眼帘瞄着这任谁都无法一口吞下的点心,本想大骂她不动脑筋,一抬眼却见她讨喜的眨巴着星眸,似乎是在邀功的问:爷啊,臣妾对你还行吧!便顿时只好悻悻然的“唔”了一声,轻轻一咬、将剩下那半糕点随手喂进了她的嘴里。
东迎面接纳了那一半柿饼,嘴里的绿豆糕和柿饼混合成了奇怪的味道,她翻着白眼含糊的说:“‘唔’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谁?”
“真是闹心,带你出来就知道没个清静,你就不能淡定点!一会儿来了不就知道了吗。”叶布舒口齿不清的边嚼边说,白了她一眼回过头去,似乎比豫亲王这个出了名的戏迷更执着,竟不再搭理东自顾自看起戏来。
鼓起腮帮子拽了拽他,见他毫无反应,东没劲的一甩手琢磨起来:难不成是请了额其客吗?说到邀人同赏戏曲,自然容易想起他来,只怨他年轻的时候纵情欢歌的名份太大,人人都知道“豫王爱戏’,不但如此他还因沉迷戏剧而耽误过大事,最后被降了爵呢!可是现在戏已开场,若真是请了他,作为铁杆戏迷他怎么会迟到?!东偏着头瞄向戏台,一边看戏一边嘀咕不已。
“哗啦啦”身后珠帘摇戈,压了音调的男声朗朗传来:“四哥!真是不好意思!多尔博来迟了”
东振奋的一回头,那一声高兴的欢呼还没出口,便愣在了哪里。叶布舒面带笑容的回转身来拢手说到:“多尔博,要是十五叔约了你,那你可得受罚咯!至于四哥我嘛,自然还没达到豫王爱戏的那个程度,‘戏友’迟来一点也不打紧!再说你携同了佳人,有此疏忽也是值得谅解的嘛!这就是‘弟妹’吧?久闻大名、咱们今日总算得以一见庐山真面目了,哈哈哈!”
多尔博挠了挠脑勺,大大咧咧的揽着身旁的百合替羞怯的她回到:“四哥说笑了,百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礼数上有什么怠慢四哥千万别计较!”
“哈哈坐!什么礼数不礼数,我怎么会计较!福晋就是个最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