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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金珠喃喃的说到,追随着穆丹的眼光,丝毫没有失去目标。旦见穆丹原本紧缩的身子,陡然伸展并单臂一挥,竭力扔出了绳索,“咩”的一声哀鸣,一只老羊被成功截获了。
金珠立即起立,拍着掌大声喊好!叶布舒歪头看了看她,回头再看女儿那飞上天的得瑟劲儿,讪然的干笑了两声,也拍了拍掌。
“穆丹真了不起!!将来等你长大了,姨娘送你一根真正的套马棍!让穆丹去寻找属于你的那一匹汗血宝马!”
“真的吗!!姨娘,您真伟大!”
童真的赞叹声朗朗而起,叶布舒和一院子的奴仆都愣神了。穆丹的礼仪课一年前就被迫停了。她已经有很久没称呼过谁为“您”了,不但如此,她甚至还称赞了别人,这是何其稀罕的事情!在当爹的心里,这件大事简直值得诏告天下以示褒表!
新主妇和“小霸王”的第一次交手,盛大闭幕,皆大欢喜的结局让为此捏了把汗的叶布舒欣慰不已。这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便扭转了敌对的势头,除了血缘的纽带,还能如何解释呢。
至此他悲喜交加的做出了大无畏的决定,就算她们娘俩真的把这将军府给拆咯,他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就让家人团聚的幸福之旗,迎风飘扬在瓦砾堆上吧。
本来只是请个安而已,穆丹却意犹未尽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便留了下来,在舒云阁用午膳。听闻孩子三岁多便有了自己的独立院落,金珠不着痕迹的白了叶布舒一眼。不用问,穆丹的老爹显然还保留着酗酒的恶习,孩子住在舒云阁的院落中,他哪能放得开。
本以为由哈岱嬷嬷照料着穆丹,好歹也能在舒云阁里营造出一丝类似三代同堂的温馨感。不想,孩子却早早被叶布舒支去了苏勒居,被一众奴仆簇拥中长大。缺乏母爱的孩子,本就很敏感也很脆弱,再雪上加霜的失去了父亲的关注,孩子的情形怎么好得了。
叶布舒感到身旁的人不大对劲儿,不禁小心翼翼的溜了她一眼,却见平常无奇,不怒不喜。心下觉得甚是奇怪,正转着心思琢磨着,却听到瞬间严厉起来的声音。
“阿玛都没动筷子呢,你着什么急啊!给我放下!”
“我不!阿玛都没发话呢!你着什么急啊!”
听罢这争锋相对的争执,叶布舒头嗡嗡作响,立刻关注起闹别扭的母女俩来。
哈岱嬷嬷见状赶紧上前温言细语说好话:“回福晋的话,四爷确实也没在这方面怎么约束过小格格,所以她奴婢替小格格的不敬,给您赔不是!!”
“啪”的一声金珠摔了筷子,不仅吓了嬷嬷一跳,也连带让大为意外的叶布舒和穆丹都震了震:“嬷嬷,您先下去!这些年来亏得有您照顾穆丹,否则也罢,咱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来唠嗑,您先下去吧!孩子不教育是不成的,光袒护只会害了她!”
哈岱嬷嬷一愣,瞄了叶布舒父女二人一眼,前者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后者却咬着下唇死命的摆头,请求她援助。她凄楚的顿了顿一狠心,福了福身退出了房去。
这位新福晋第一天任职做孩子的娘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儿,一会儿让穆丹拍着手称伟大,一会儿又摔筷子摆脸色的吓唬人。若不是她浑身上下都透着前福晋的影子,再则那气势比孩子的亲娘还驾定,她这个老嬷嬷是怎么都不愿意将穆丹留在舒云阁的。
此时哈岱嬷嬷带着绝对大的担忧,以及相为矛盾的安然,蹒跚的步出了院落去。说这个宝贝疙瘩不需要好好管教,那是假话,府邸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四爷迁就这个孩子迁就得没道理,完全丧失了原则性。
可是谁也不敢说个好歹,倒不是害怕触怒主子,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可怜小主,没额娘疼爱,也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老娘死得早,老爹又害怕见了她触景伤情,远远的躲开了。孩子遭了这么多罪,让人狠不下心肠来管教她。
穆丹傻眼的看着自己的“大力金刚”不但没有拯救自己,倒是屁颠屁颠的走了,她顿时惶惑起来,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以图通过大发脾气来掩饰下她的慌张。她顾盼了半饷,实在是没辙,便也依样画葫芦的“啪”的一声摔了筷子,从椅子上跳下了身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后妈”打人啦!】
金珠错愕的一愣,顿时领悟到“身体力行”几个字对孩子的影响。看来孩子就像是一块海绵,她分不清好歹,也无所谓是非,只是一味的模仿长辈的行径。久而久之这些或优或劣的行径将变成一种习惯,甚至会贯穿她的一生,影响她的命运!
如此看来,要做好“小霸王”的先生容易,但真要做一个大家闺秀的礼仪先生,她恐怕还真是胜任不了。不过眼下“小霸王”如此骄横,将所有先生都吓得避之不及,若不先将她的“霸气”压一压,谈何而来的“将来”!
金珠这位火爆的姨娘出现得也算是时候,再晚几年一旦等孩子定了性,怕是无论如何也扭不过来了。她给孩子上的这第一课,恐怕该取名儿叫作——“先生虽然蹩脚,却正好对症下药”吧。
“你干嘛啊!没大没小的,太没规矩了!”旦见穆丹挺横的举动,叶布舒立即出口责难。金珠看在眼里,白眼翻在心里。他那一套玄妙,简直跟白纸黑字写在纸上一般浅显明了。责骂是假,帮腔和护短是真!不过就是他害怕“后妈”要发难,所以抢先一步不痛不痒给说几句,想就此完事儿了。
“摔筷子是吧?!不想用膳是吧?那就站在墙边儿去!”金珠本想拍桌子,好容易给忍住了,免得孩子受她的不良影响,否则到时候送走了一个“小霸王”却得来一个脾气不好的“贝勒爷”那不是瞎折腾一番吗!
再说了,她生气想拍桌子也。并不是气恼穆丹,而是迁怒于叶布舒!这是什么爹啊?!就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短,孩子不翻天那才叫怪了!
“我不要!阿玛都没说我呢——你谁啊!!”。穆丹瘪了瘪嘴,想胡闹又不太有底气,想寻求老爹的支持吧,可貌似她这个老爹被“新媳妇”唬得一愣一愣的,又不太罩得住。如此一来敌我悬殊,局势有点悲惨,穆丹那不断眨巴的眼中,很快就泛出了些许水花。
金珠俯视了她一眼,忍住了顷。刻而至的笑意,这一招也太熟悉了吧!就是某女当年的重装武器啊!念想至此,她瞬间又黯然了下来:当年那已经是前世的事了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
叶布舒急于想要一个平衡的结局,便终于忍不住。当起了和事老。这个责难几句,临了又扭过头来那边活动活动,那模样真是比老太婆还老太婆。
金珠没好气的扭着头,坚持己见要惩罚穆丹。心间。却不禁对这个夹缝中的四皇子浮起了一丝同情。他这一辈子真是太不容易了,前三十年栽在穆丹的额娘手里,后三十年吧,也没得好日子过,又栽在了穆丹手中。
他有时冷酷无情,有时也暴躁不讲理。但是,罪魁。祸首很可能就是这娘俩,点点滴滴将他的温情和好脾气都消耗殆尽了。
“爷不是答应了。臣妾要将穆丹交给臣妾管吗?难道爷自个儿说的话都不算数?!”
金珠这话一出口,穆丹找着北了,她抡圆了眼一顿,憋足劲儿哭闹了起来:“好哇!阿玛,你将穆丹交给这个妖婆了吗!!?你不要穆丹了是吗?!穆丹要把阿玛娶了新媳妇的事统统都告诉额娘!还要把阿玛帮着妖婆欺负穆丹的事也统统都告诉额娘”
那尖利的哭声顿时炸响在舒云阁的厅堂,恭儿大惊,赶紧推门走了进来,还未搞得清状况,便让金珠给喝叱了:“没主子的吩咐进来干吗?!给我出去!!”
恭儿一愣,这口气、这嗓音,和前福晋一模一样,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毫不迟疑闪身退出了房去。合上门来,她才吁了一口气:佛陀显灵了!好歹让福晋将小格格管教管教好再上路吧!”
倘若叶布舒娶的是另一个女人,穆丹的哭诉,肯定会让他感到痛苦和尴尬。可是眼下却不尽然,穆丹想对亲娘说什么,不用对着块石碑痛哭流涕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便能达成愿望。
但是金珠的气势汹汹,让叶布舒实在是心里没底,穆丹从小就没受过约束,忽然要求她懂礼节讲规矩,她显然做不到。
心疼孩子的护短之心又起,不过金珠倒是早就料到了他会对宝贝疙瘩的“重装武器”缴械投降,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劝阻,径直下了狠手,拧起穆丹的耳朵,在那尖声惊叫的哭喊中,将她拉离了圆桌。
叶布舒面临着新的考验。他再一次迎来了人生不得已的改变——改变对孩子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