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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儿闻言放下手中茶杯,奇道:“你这丫头,平日里我与启祥宫走的近时可没听你说这些闲言碎语,如今这是怎么了?”
恰逢清荷端着盘子往外走,听她这样问便回过头来,“我说的是真的,咱钟粹宫在紫禁城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她们干嘛一个个的往这里凑,您又不是皇上的女人,她们在这里又得不到什么!”
苏茉儿见她越说越离谱,便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未曾想清荷紧接着又道:“我算是看明白了,过去只觉得她们与嬷嬷亲近是君子之交,如今见德妃来的次数这样多,总觉得此举有见不得人之处,嬷嬷你自己心里明镜儿似的,她们哪里是想与您交好,不过是假孝顺,做给皇上看罢了!”
苏茉儿把茶杯重重的磕在桌沿儿上,沉下脸道:“越发没个修养,可见是我近些日子把你纵坏了,你自己出去看看,哪宫的主子肯容奴才在自己面前这样放肆!”
清荷见她脸都黑了,知道气的不轻,待要陪个不是说几句软话,却见定嫔从外面走了进来,这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儿,便甩帘子走了出去,和定嫔擦身而过时,眼睛看着前方道:“一个个走马灯似的,如果这里真好,不如直接住这里得了!”
定嫔闻言神色一暗,明兮见了替主子抱不平,于是佯作不解的问已走过去的清荷道:“清荷姐姐说什么呢?妹妹愚钝,怎么听不明白!”
清荷闻言转过身,腾出一只手拿帕子擦汗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最近钟粹宫比较讨知了的喜欢,早起时着人粘了一批,如今又聒噪起来,我近来心里烦得很,听不得这难听的叫声,所以抱怨!”
“哪里有蝉?”明兮闻言一脸好奇的往四周树上张望,察觉她是故意的清荷登时火了,正要出言嘲讽时,只听苏茉儿的声音在门口处道:“荷丫头赶紧着收拾完把胤祹领来,定嫔大热天来一次不容易。。。。。。”
说着便把进退不得的定嫔往里边儿让,定嫔便顺势往里走去,明兮也收回视线紧随在后,清荷见她那志得意满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加上近日因为梁九功的事儿本来就心烦意乱,一时气急,便直接把上好的一套茶具全摔在青石地面上。
瓷器碎裂的声响惊了屋内的人,明兮得话儿出来问是何事,清荷;立在那里不冷不热的道:“宫里最后一套茶具被我失手砸了,恐怕一时半会儿是给定主子奉不上什么好茶,我正着恼不知如何是好呢!”
明兮闻言便直接会禀与苏茉儿和定嫔,只道是自己不受欢迎的定嫔起身请辞道:“今儿我初丽景轩时有一件要紧事儿忘了嘱咐宫里的奴才,怕他们办砸了还得受累重来,不如我先回去,改天再来叨扰嬷嬷吧!”
苏茉儿在一旁苦劝,“你并不常来,胤祹也很是想念你,有什么要紧事不如让明兮回去嘱咐一下,你们母子见过面后再走吧!”
定嫔看看外面空空的大门,还是决定先行离去。
她们刚走,苏茉儿唤来依旧气呼呼的清荷,有些不悦的说:“你究竟想要怎样?最近谁招惹你了,非得闹得钟粹宫不得安宁?”
“清荷做什么了,害的嬷嬷这般说我?”清荷一脸委屈不忿的跪下,“不过是失手打了套茶具,嬷嬷何必这样说清荷,大不了,从我的月钱里扣就是了!”
“那是故去的孝庄皇太后早年赏的,是前明的古董,你赔得起吗?”苏茉儿见她依旧不肯服软,不由的拍着桌子恼道:“先不说茶具的问题,你今日对德妃对定嫔,是一个下人该对主子所有的行为吗?知道的,说是我的偏疼纵坏了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钟粹宫多没规矩呢!”
“再怎么没规矩,也是嬷嬷您自己纵的,平日里别说是打碎一套茶具,就算是把这钟粹宫的匾额拆了,嬷嬷也不过是笑着要我们再装上,如今倒好,竟因为一套茶具恼了奴婢!”清荷抬起头针锋相对,“嬷嬷细想想,我在钟粹宫服侍您这些年,别说是太后赏的茶具,哪怕是皇上孝敬的插瓶,皇太后给的字画损了的也不下几十件了,嬷嬷何时会因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之物与我等奴才计较?”
苏茉儿被她抢白的几乎背过气去,原以为她服个软从此改了,这事儿就此翻篇再也不提,未曾想她竟变本加厉咄咄逼人!
☆、第二十四章 清荷挨打
深吸口气忍了又忍,却怎么也忍不住心头的火气,“我纵着你,是因为你服侍我多年一直尽心尽力从无二心,可你如今倒好,长大了,有见识了了不起了,开始蹬鼻子上脸摆脸色给人看了不是?你自己看看,同是在钟粹宫服侍的下人,你这些日子打骂了的宫人有多少?初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如今你倒好,还无理到各宫主子面前了!我看我今儿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这里是大清朝!”
这样说着,便厉声唤来外面探头探脑的小太监,看着一脸不忿的清荷狠下心冷声道:“拉出去,打二十板子,倘若以后还有目无主上以己为尊的,打四十!”
清荷闻言气呼呼的起身,猛地推开小太监自己搬了已经蒙尘的刑凳趴在上面一脸挑衅的看着苏茉儿。
小太监有些为难的看着趴在刑凳上的清荷,回头儿看到苏茉儿正沉下脸盯着自己,不由得软跪了下去,“嬷嬷,清荷姑娘近些日子心情不好这您是知道的,不如等过些日子。。。。。。。”
苏茉儿走近他目无表情的说:“我在钟粹宫说话不做数了吗?”小太监闻言几乎把脸贴在地面上,“滚起来,给我打!”
小太监不好违拗打着哆嗦站起,抖抖索索的拿起廷杖,可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许是天热的缘故,他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如此反复几下,小太监舔舔发干的嘴唇,猛地跪下哀求道::嬷嬷还是饶了奴才吧,奴才来着钟粹宫当值已有一些日子了,实在不敢把这板子打道活生生的人身上啊!”
苏茉儿闻言走近她,太阳的光使她头发晕,她走到趴在凳子上闭眼不语的清荷,沉声道:“廷杖拿来,你不敢,我敢!”
小太监有些迟疑的把廷杖递过来,苏茉儿一把接住,高高的廷杖扬起,蔚蓝的天空很美,却被廷杖的阴影玷污了这美丽。
“让你没大没小!”
“让你不听话!!”
“自己宫里你怎么着大家都让着你,你在别宫主子面前摆脸子给谁看!”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还这样,谁会容你?与其你将来被人害死,还不如今日被我打死干净!”
廷杖一下又一下落在清荷身上,清荷初时还咬着嘴唇,最后嘴唇咬破了,血从嘴角渗出,但还依旧不肯呼痛,可是当听到苏茉儿后来在廷杖间歇时恨铁不成钢的说出那些话时儿,不由的鼻子发酸哭出声来。。。。。
这哭声是苏茉儿手一软,廷杖重重的落在地上,来回弹了两下没了动静,苏茉儿指指哭的厉害的清荷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摇摇头转身出了钟粹宫。
钟粹宫的宫人想跟着,可因平日里苏茉儿只肯清荷一个人贴身服侍,虽说清荷如今挨了打极有可能失了主子的疼爱,却没有人有那么大的勇气做出欲代替清荷的野心之举。于是苏茉儿只是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出去,毕竟县官不如现管,清河才是钟粹宫的管事宫女。
一身是灰的清荷被钟粹宫跪在一旁的宫人扶起,嘴角的血已经不怎么流了,只是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尽数撒落在地。
自己强忍着疼走了两步,眼前一黑昏倒在太阳下。
启祥宫。
“你说什么?清荷挨打了?”梦妮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带来此消息的小夏子。
小夏子道:“可不,听钟粹宫的文英说,快午时的时候,清荷不知怎么的就惹恼了苏嬷嬷,苏嬷嬷气坏了,亲自廷杖了她,后来自己出了钟粹宫如今也不知去向!”
“我去看看!”梦妮径自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对小夏子道:“你去找离秋顶我会儿职,主子叫时让她小心服侍,我回来定重谢!”
“哎你。。。。。”小夏子在身后准备说话,却在一抬头的瞬间见她人已走远,便自己嘀咕着说,“前些日子不是吵得挺欢儿,不是还说过老死不相往来的狠话吗?怎么一转头儿就给忘了!”
梦妮赶到钟粹宫时,钟粹宫的宫人已经找太医帮清荷疗过伤,她看到清荷趴在凉榻上脸色煞白,不由得拭泪道:“平日里看嬷嬷那样和善的一个人,怎么下手这样狠?”
“你怎么会过来?当初都已经吵成那样了你还过来,就不怕我说你没脸吗?”清荷身上痛着,嘴上却不肯饶人。
梦妮走到榻旁坐下,微微俯身道:“你自己心里也明白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