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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非人的岁月里,除了嫡福晋匿瑾在,府中各处对他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怠慢,而他自己也心灰意冷无心立威,于是每天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匿瑾所在的正院儿和书房!
但在康熙后期,匿瑾连着为府上诞下弘皎依暮弘眖,而康熙对他的态度似乎比前几年好许多,后来甚至和康熙四十七年前一样,让他帮助打理些政务,渐渐的,各院儿态度才转了过来!
匿瑾的荣宠使各院儿红了眼,背地里流言诽语各种难听的话传到他耳朵里,他气急了要立家法,被匿瑾哭劝住,说什么‘家和万事兴。。。。’,说什么‘凡事皆有因果’………
一心想悉事宁人的她为了勉生口舌,一度曾把他打发到别的福晋那里宿夜。可流言并未因此销声匿迹,他恼了,越性拿院儿也不去…………
后来匿瑾看不过,觉得这样不成体统,便从宫里为她求了纳喇氏伺候!
他感匿瑾贤惠。这才受了!
纳喇氏性情是极好的,只是来到府上后,身子弱的很,平日里也没怎么侍寝,他去的最多的地儿依旧是匿瑾那里,但如今纳喇氏病笃,自己不去看看,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一路走过去,见太医刚从北院儿里出来。问情况据说是已经救过来,此时昏睡着,等明儿个才能醒,得知无事后本要立刻赶回书房忙事儿,可如今已经到了这里,不进去也说不过去,于是继续往里进…………
北院儿是极清静的所在,和别的諨晋院儿并不挨着。院儿中间的桂树下还有一口古井,夏天的时候用来镇果子是极好的!
胤祥顺着石头铺就的路往里走去,进去的时候,见这院儿里的管事儿丫头湘雅正指挥着下人清地焚香,见他进来,忙过来回道:“主子,您可来了,庶諨晋不知何故,大夫开的药怎么也喂不进去………”
胤祥一脸疑惑的走过去。见纳喇氏。默依的气色还好,只是被丫头喂药的时候,眉头不由自主的皱在一起,喂多少,撒出来多少…………
胤祥以为是丫头恐主子难受不敢把汤匙挨默依嘴唇太近,便接过药碗亲自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喂她,连喂了几匙后,总觉得这一切似曾相识,又一汤匙的药送到紧闭着眼睛的默依唇畔,他突然想起早年的时候。有次,自己也是给苏………不,应该是对那个叫解险韵的穿越女这般,想到清荷留下的书信里交代的因由,无端的有些难过,搁下药碗把默依重新安置到榻上,指指药碗对那个目瞪口呆一脸难以置信的喂药丫头道:“就像我刚才那样喂,我还有事,明天再过来………”
说着起身往外走去,脑海里总不时的蹦出清荷书信里的内容,他有些无奈的敲敲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清荷书信是假是真,虽将信将疑,却也刻在脑子里多年!
在那段最难熬的岁月,想着“珍重自身,宠辱不惊,谨言慎行”十六个被自己咀嚼多遍的字,总隐隐的希冀自己的生命里真的有这样一个来自未来的女子陪伴自己,那时的他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总觉得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匿瑾虽说不离不弃的守着自己安慰自己,可是,她同样也是惶惑无助,每当看到匿瑾极力掩饰的失落恐慌,他都特别渴望有一个知道历史发展趋向的人告诉自己一切,坐吃等死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想到那些六神无主的岁月,他摇着头叹息着出了院子,却听一个声音疑惑道:“爷这是怎么了?长吁短叹的,莫不是依妹妹的病不好?”
胤祥抬头见是一脸担忧不解的匿瑾,但实在无从解释也懒得解释,便勉强朝她笑了笑,也不说话,依旧走开!
匿瑾跟了过去道:“我的意思,要不让祈嘉钊来看看?当年爷的腿疾他看的极为尽心,他来,我心里踏实!”
胤祥只是道声“你自己做主吧!”便匆匆离去,匿瑾看着他的背影更是疑惑,但还是吩咐跟着自己的丫头去告诉管家,让管家去把祈嘉钊请来!
因为早年自己对祈嘉钊的妻子绿芙有救命之恩,绿芙嫁到祈家后,时不时的来府上坐坐,胤祥那里面得了“鹤膝风”的病症,初请的太医都是走过场应付了事,只有祈嘉钊看的很是用心,还特意为这个病去民间找根治之法,虽说没找到,但勉强压制下去了!
后来,这府上无论谁有个头疼脑热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祈嘉钊,后来胤祥觉得此事太过了,这才另请了别的太医,可如今默依病的严重,别的太医确实不顶事,还是找个知根知底儿的人来看看比较好!
丫头领命去了,她方缓缓的进了那院子,她也是刚得到消息,便让依弦先在那里坐着,自己过来看看!
依弦本也要来,可她觉得病人病时不喜人多闷气儿这才阻了,进了院子后尚未到房门口,就闻到里面的药气!
掀开布帘子走了进去,入眼看到一片狼籍!
几个丫头忙着在那里收拾,而默依伏在榻旁一口一口的往外吐胆汁…………
☆、第一百四十七章 雁归来,情何在
解险韵只觉得自己的胃不是自己的一般,腹中的苦水充斥着她的咽喉,伏在塌畔好容易把苦汁吐尽,无力的歪在榻上,正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端庄的妇人走了进来。
透过朦胧的双眼,总觉得那妇人似曾相识,待她近了,看了许久,才认出她是当年的匿瑾,如今是胤祥的嫡福晋。
只见匿瑾快步走过来,一脸关切的说:“怎么吐的这样厉害,那些大夫是做什么吃的,连个病都瞧不好,反而比以前更重了许多。。。。。。。”
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解险韵不敢轻易的张口,只是做出疲惫虚脱的样子,一脸恍惚的看着匿瑾,匿瑾把她扶在榻上又道:“你且安心养病,缺什么,只管让湘雅告诉我,这府里有的,自是先尽着你来,若没有,我打发人去别的府上讨要决不能耽误了你的身子。。。。。。”
说道这里,又坐在旁边的绣凳上,给她掖好被角,有些感伤的说:“咱这个府上,各处福晋都是上了年纪的,服侍爷未免有许多不尽心,我把你讨要了来,一来你年轻,精力比我们好些,以后爷的事儿你要多操心。。。。。。。”说到这里,又叹气道:“我老了,虽承蒙爷不嫌弃侍奉多年,我知道他是顾念着当年共患难的情分,他这般待我,我自要事事为他着想。。。。。。。。”
解险韵不明白她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但她的难过是真真切切显露出来的,解险韵有心劝慰几句,可因为身子实在虚的厉害,听着听着,竟睡着了!
她睡去后不久,背着药箱的祁嘉钊匆匆赶了过来,湘雅她们放下帘子由他诊脉,祁嘉钊扣在她脉搏上许久,方起身笑道:“庶福晋的病已经无大碍了。再调养两日就会好转,福晋不必担心!”
匿瑾听了,心这才放了下来,把他让到外边儿笑问道:“绿芙近些日子可好?总不见她来这里走动,怪想的!”
祁嘉钊笑道:“刚巧不巧。她这两日身子也极不好,我虽说是御医,可用药到自己家人的身上,总有些畏首畏尾,我给她调养了这些日子,她的病非但不好,反而加重了,无奈,只得另找了御医给她看病。今儿才好些,待过些日子,也能来府上请安!”
说话间,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祁嘉钊不敢久留,便匆匆告辞,着人前去相送后,匿瑾嘱咐湘雅她们好生看护默依后。这才匆匆往自己院子那边儿走去,途径胤祥的书房,见里面烛火通明,看着那个灯下忙碌的身影,想前去劝他休息,可也知道那是个不听劝的主儿,只得自己一路叹息着离开!
夜风掀起地面上的沙土,清冷的银月斜挂在天幕上,整个十三皇子府到处都充斥着寒气。
解险韵猛地从梦中惊醒。看着榻前摇曳的烛光,想着眼前的阵阵迷雾,有些头疼。
有一个长得灵巧聪明的丫头执灯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她已经坐起,忙过来把她按了下去,口里说道:“主子这是要做什么,身子才刚好些,倘若着了寒气,你让奴婢们如何给爷交代?”
解险韵有些头大,怎么一口一个奴婢的。便道:“在我这里,你不必太过拘束,什么奴婢不奴婢的,叫自己的名字更好认些!”
那丫头听了这才道:“主子冷吗?要不奴。。。。湘雅出去让她们把炭盆子移进来?”
解险韵见她如此受教,不由对她有些好感,暗暗的把她名字记在心里笑道:“早该如此了。”
湘雅笑道:“本来是搁这屋儿里的,可怕您病中着了炭气,这才移到门口儿。。。。。”说着走了出去,须臾,炭盆子被两个小丫头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