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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继续竞争，为什么不争？我们都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就差这临门一脚，怎么能随便放弃。五方东北公司又能怎么样，大家各凭本事，崔总愿意跟咱们签约，是他们公关没做好。这一单如果做成了，咱们能有多少利润啊，怎么能轻易放弃！”石磊把烟头在垃圾桶上按灭，用力捻了几下。
看到石磊雄心勃发的样子，孙宇也很高兴，这一单一旦拿下，那么负责人，和可能就是他。能负责这么大的销售项目，孙宇每个月拿到的佣金，还能少了？绝对比在五方冰城要多得多，就是要更累一点。只要钱给到位，累一点有什么。
石磊刚从崔学刚办公室离开，崔学刚就拨打了五方公司这次投标的负责人电话：“吴总啊，我崔学刚。你昨天跟我说的那些事儿，我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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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退避三舍 上
吴凡国听到昨天还谈的好好的崔学刚，今天态度忽然有了这么大变化，那肯定是对他付出的钱不满意。可是公司只同意给三十万，再多吴凡国也拿不出来啊，总不能为了公司，他自己往里面贴钱吧？
“崔总，我们昨天还聊得好好的呢，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公司的实力，在国内都是顶尖的，将贵公司的产品销售到全国各大城市，没有一点问题，这是其他公司都做不到的。而且如果你们自己组建销售网点，没有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绝对不够。是不是你对我公司的其他条件有什么不满意？”
吴凡国心想，如果崔学刚开口，他就只能打电话给方婷汇报，看看能不能增加公关费。按照吴凡国的考虑，这一单就算是给崔学刚一百万拿下来都不亏。可惜公司不是他的，他也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而已，最终的决定权，还在方婷手里。
“你要是能把你们的代理费给我侄子百分之十，那么咱们还能坐下来谈谈。”
崔学刚当然不会让把佣金直接弄到他账上，找他侄子挂个名，钱还不是到他手里。五方东北报价是销售额的百分之三十五，这百分之十，就是总销售额的百分之三点五。如果吴凡国能同意，那么崔学刚就会回绝了石磊那边。明显这边给的更高。而且销售能力更强，并且还有过同类型产品的销售经验，五方东北卖过维生素和解酒药。
百分之十？吴凡国气的想砸电话。这崔学刚也太敢狮子大开口了。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分走百分之十的佣金。他这次作为谈判代表，才能拿到多少钱？百分之十，不用说方婷，他吴凡国就不会同意！
“崔总，百分之十太高了，这个我做不了决定。不如我一次性给你五十万。以后逢年过节，不会少了你那一份心意。”吴凡国稍微增加筹码，这个数。他有把握劝说方婷答应。
“吴总啊，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没什么好谈的了。另外一家公司，给出的条件。远远比你们好的多。我看我们还是下一次再合作吧。这次就先算了。”
“崔总，您能告诉我是哪家公司，能开出比我们还好的条件，并且销售能力还不比我们差吗？”吴凡国就不相信，那几家跟五方公司差不多的代理公司，跟五方公司的战略不同，他们都不做这种小单子的，肯定是一些小公司。实力绝对没有五方公司强。
“金石公司听过没有，他们那个石总。虽然是个年轻人，但是可比你有魄力的多。你也考虑考虑我的提议，晚点考虑清楚了，可以给我回个电话，否则明天我们可就跟金石公司签约了。”
挂断电话，吴凡国总感觉这个金石公司的名字他好像听过，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吴凡国分别打给辽省、林省和龙江省三个省公司的副总，都是他线上的人，问他们谁听过金石公司的名字。前两个公司的副总都表示没听说过，但是马上派人去打听一下，代理商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有一定的规模，他们很快就能打听出来。
龙江省这边，吴凡国打给的是王发启。一听金石公司的名字，王发启就知道是谁了。
“吴总，金石公司，他们老板你也认识，甚至可以说是老熟人。那公司现在是石磊的，他辞职后，跟我提过一句。怎么了，吴总，你怎么忽然打听金石公司？对了，听说这次吴总亲自去谈一个大单子，拿下来没有，往我们龙江这边多分一点呗？”
拿下来个屁！要是拿下来了，吴凡国还会打听这个金石公司吗？这个王发启，一点脑子都没有！
“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其他的回头再说！”
吴凡国这才想起来，石磊给他打电话辞职的时候，也提过一嘴，他当时根本就没注意，光顾着高兴石磊离职，他少了一个最大的竞争对手来着。
没想到石磊竟然就是这次代理东北医药保健品公司产品的竞争对手，他还真好意思，泡上了董事长的姑娘，现在又开同类型的公司，过来跟五方公司抢单子！
石磊和孙宇正在回酒店的路上，忽然接到吴凡国的电话。他有些诧异，吴凡国这时候给他打什么电话，该不会是要叙叙旧吧？
“吴哥，你好。”离职以后，石磊不再称呼吴凡国的职务，喊吴哥，倒显得亲近一些。
“石磊，你在吉城？”
石磊坐在副驾驶，示意孙宇靠边停车。他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吴凡国啊。
“是啊，吴哥也在？”石磊露出疑惑的语气，明知故问。
“嗯，晚上有空一起吃个饭，我们也很久没坐下来喝一杯了。”
“好啊，那吴哥定地方吧，我这就过去。”石磊已经猜到吴凡国喊他吃饭是要干什么，肯定是为了这次保健品的单子，总不可能是单纯为了叙旧吧？
等了一会儿，石磊手机上接到一条短信。
“孙宇，导航，去这家饭店，吴凡国叫我们过去吃饭。”
孙宇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吴总也来了？他请我们吃饭是什么意思，让我们退出竞争？”
“不可能！我们先过去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能他一句话，我们这些天的辛苦就白费了！”
到了地方，吴凡国也带了一个人，石磊好像在五方东北开会的时候，见过一面。似乎是吉城这边的一个市公司经理，记不得他叫什么了，当初也就是打了一个照面。
“石磊。来了，我没记错，你叫孙宇对吧？你现在也跟石磊一起出来了？”吴凡国玩味的看着他俩。
孙宇尴尬的笑了笑：“对对对，我叫孙宇，吴总好记性，现在跟着磊哥出来干。”
“胡建波，五方吉城的经理。你们见过面。”
“胡哥，好久没见了。”石磊热情的伸出双手。
双方寒暄过后，分宾主落座。一开始都是聊一些跟工作无关的话题。大家喝点酒，似乎真的就是老朋友叙旧一样。
当酒至半酣，吴凡国掏出烟来散了一圈，开口说道：“石磊。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金石公司是你的吧？”
“是啊，一家小公司，还比不上五方吉城呢，难得吴哥还记得。”石磊心道，终于来了。
“这次我来吉城，也是公干。东北医药保健品公司，一家新成立的公司，开发出几种保健品。都有正规批文，找人试了一下。效果也不错。我打算拿下独家代理，先在东北三省销售，然后随着产能的扩大，逐渐卖到全国各地，你说怎么样？”吴凡国似笑非笑的看着石磊。
“吴哥，这个时候，你就没必要试探了。没错，我们金石公司，也在争取这个独家代理权，而且谈判进行有一个多星期了，目前进展顺利，如果不出太大的意外，这一单，我们应该能拿下。”石磊针锋相对，没有丝毫的退缩。
吴凡国皱着眉头：“石磊，不知道你听过一个成语故事没有，退避三舍！”
退避三舍的故事，石磊当然听过，讲的是春秋时候，晋国世子重耳逃到楚国。楚王认为重耳将来必有大作为，以国君礼仪待之。一天，楚王设宴招待重耳，就问他：“你若有一天当上晋国国君，该怎么报答我呢？”重耳略一思索说：“要是托您的福，果真能回国当政的话，我愿与贵国友好。假如有一天，晋楚国之间发生战争，我一定命令军队先退避三舍（一舍等于三十里），如果还不能得到您的原谅，我再与您交战。”
四年后，重耳真的回到晋国当了国君，晋国在他的治理下也日益强大，楚国和晋国终于爆发战争。重耳为了实现他许下的诺言，下令军队后退九十里。楚军见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