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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的。”
徐灵芸笑了笑,净手后亲自给华月喜泡了一杯莲花茶:“娘亲喝喝看?味道怎么样?”
她好不容易做出的成品,今儿出门便让春英拿上一包,给华月喜尝一尝。
徐灵芸一副紧张兮兮的摸样,盯着华月喜瞪大双眼,湿漉漉的像是讨要表扬的小摸样,甚是可人。
华月喜憋不出笑开了:“自然是好喝的,听说这花茶还是你想出来的?”
徐灵芸连连点头,嘟着嘴笑道:“大少爷说能卖钱,我便捣鼓了一下,听说卖的还好。等三个月后拿到干股,必定要给娘亲买一份大大的礼物。”
华月喜摇摇头,伸出手,露出腕上的红翡镯子:“不必,我有这个就够了。那些银钱你还是攒起来,以后也好留在身边傍身。”
“我吃住在萧府,哪里需要那么多的银钱?”徐灵芸见车内只有夏草和春英,便亲昵地依偎在华月喜的臂弯里:“这是我自个第一次赚来的银钱,自然得给娘亲买份礼物才是。以后的,肯定会好好攒下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依地晃着华月喜的胳膊,后者叹息道:“你这猴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了。”
“是,娘亲。”徐灵芸笑眯了眼,又道:“以后我得琢磨更多的花茶,好让银钱攒得满满一箱子。”
“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小财迷,掉钱窟窿去了?”华月喜有些心酸,萧家没缺她们两母女吃的穿的,但是月钱有定例,她从娘家过来只带了薄薄的嫁妆,根本不够用多久。想要买点什么,也不好总跟萧老爷伸手要。
萧老爷倒是阔绰,每次出远门,总会送不少珍惜的玩意儿到月夕院。可是那些东西只能看,不能拿出去卖,能用的私房钱并不多。到头来,却是苦了徐灵芸,想着法子攒钱了。
“总是有些银钱捏着手里,才能感觉安稳点。”前些年在华府,徐灵芸是看明白了,还是银钱来的实在。
有银钱在手,想买什么也不用拮据,不必再看别人轻视的目光,不用向谁低头讨要。
华月喜是骄傲的,谁说她就不是?
“娘亲放心,银钱差不多够用就好,我不会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的。”徐灵芸微微一笑,她很明白,贪心的人只怕想要赚得天下间的财富,知足的人便会在适当的时候放手。
而徐灵芸,并不想做一个贪婪无厌的人。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娘亲自然是信你的。”华月喜伸手抚过她的鬓角,唇边洋溢着欣慰的笑意。
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她的女儿,只怕是世上最贴心最懂事的姑娘了。
“二太太,敬和山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有婆子来禀,华月喜重新戴上纱帽,替徐灵芸整理了衣裙,这才下车。
萧老爷早等在车外,见华月喜下来,伸手虚托了她一下:“许久没出门,坐马车有颠着吗?”
华月喜伸手略略撩开纱帽,露出一张美艳的小脸来,娇嗔地瞥了他一眼:“老爷说的哪里话,大太太安排的马车,自然是最舒服的,哪里能颠着呢?”
她抽回手,转身牵起徐灵芸向大太太走去。
大太太早就看到萧老爷在华月喜身边献殷勤,也没多说,只向她点了点头:“软轿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这就走吧。”
阮姨娘偷偷瞪了华月喜一眼,又扭过脸依依不舍地看向萧老爷,这才进了软轿。
徐灵芸扶着华月喜进去,抬头见只得三个轿子,没有做声,只道:“娘亲,我有些内急,待会再上去。”
华月喜坐着马车确实有些累了,也没留意,便闭上眼点了点头。
眼看轿子走远了,春英也发现了不妥,跺脚道:“听说来敬和山是阮姨娘安排的,她必定是故意的,竟然没给姑娘准备软轿,难不成让姑娘走着上去吗?”
“走着上去,有何不可?”徐灵芸仰头看着山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如今哪里再去寻软轿?这轿子,都得提早半月订下来,哪里会有多?”
她不想好好出一次门,反倒为这点小事退缩而错过了山顶的美景:“走吧,沿路的风景也是不错的,我们慢慢上去就是。”
春英无奈,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这是怎么了?徐姑娘怎么还在这里?”端砚率先发现落单的徐灵芸,不由惊讶。
女眷们都是坐软轿上山的,难不成这位姑娘还突发奇想要走上去?只是他稍稍一想,就明白安排轿子的人必定是故意的,才落下了徐灵芸。
端砚也开始发愁了,萧晗却道:“既然如此,那便一起上山吧。”
萧二少一愣,皱起眉头,不赞同他的话:“大哥,一个姑娘家怎么走上山?倒不如派腿脚快的小厮去外面雇一个轿子,把徐姑娘送上去吧。”端砚苦笑,解释道:“二少爷有所不知,这平路上和上山的轿夫是不同的。要是雇了外面的轿子,不留神把姑娘摔着该怎么办?”
萧昭还真不知道轿夫也有不同的,握着折扇道:“这样吧,派人上山让人送一个轿子下来抬徐姑娘。”
“不用了,二少爷。”徐灵芸摆摆手,这一上一下的,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倒不如她直接走上去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真要走上去?”萧昭也烦了,觉得她是不识好人心:“你既然想走,那就走吧。别待会在路上哭哭啼啼的,谁也不会可怜你。”
徐灵芸笑笑,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既然对方有意为难自己,就不可能让轿夫把轿子送下来,何必多费工夫?
她带着春英率先走在前头,被萧晗拦住了:“你跟着我走。”
敬和山的石阶修得整整齐齐,蜿蜒而上,光是仰头看着,春英就开始眼晕了,怯生生道:“姑娘,我们真要走着上去?”
“要不,你留在马车里?”徐灵芸转过头,沉吟道。
“不,奴婢可以的,姑娘不要把奴婢扔在马车里,孤孤单单的。”春英撅着嘴,好不可怜地哀求着。
连“奴婢”两个字都出来了,徐灵芸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是不想错过了山顶的桃花美景。
起先是春英扶着徐灵芸走,没过多久,便是徐灵芸扯着她走。
春英气喘吁吁,停了下来:“姑娘,我腿都软了,这石阶还有多少?”端砚跟着萧晗学了几年功夫,腿脚灵活,这会儿还轻轻松松的,闻言不由笑了:“这才走了一半,你这身子骨居然还比不上你家姑娘,真是羞死人了。”
春英跺脚的力气都没有了,瞪了他一眼,狐疑道:“还有一半的石阶,你没骗我?”
端砚指着一旁答道:“骗你做什么,你瞧旁边的石阶上,明明白白地标记了。”
徐灵芸仔细一看,还真有标记。她的双脚也有些发软,终归是闺阁里的姑娘家,哪里走过这么长的路?
她如今是凭着一股子气硬撑着,春英一停下来,自己便有些站不住了。书上说的好,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
萧晗一袭蓝衣锦袍,背手而行,脚步轻快,仿佛他们走的不是无数的石阶,而是府里的后花园,从容不迫。
徐灵芸看得羡慕,萧大少甚至脸不红气不粗,额上连一点汗都没有。反观自己,香汗淋漓,发钗凌乱,脸颊滚烫滚烫的,胸口蹦得几乎要跳出来,累得几乎能立刻倒下了。
春英看得揪心,一边喘着气,一边小声劝道:“姑娘,要不算了,我们在这里歇一歇,就回府里去吧……”
在她看来,徐灵芸似乎就为了那股子硬气,才会勉强自己一步步走上来的。反正被人欺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华家的时候她们能忍下来,为何这次非要把自己逼到这份上?
徐灵芸摇摇头,春英并不明白她:“上去之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没再看春英,徐灵芸深吸了口气继续往上爬。只是走了几步,腿脚一软,险些整个人从石阶上摔下去,吓得春英捂着嘴尖叫一声。
徐灵芸心跳漏了一拍,脸色都白了,好在萧晗眼明手快抱住了自己,要不然从这里滚下去,不死也得重伤:“谢……大少爷。”
她惊魂未定,面无血色,双眼含着水光,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今儿来敬和山的人并不多,石阶上只得几人,萧晗索性半搂着徐灵芸往上走:“坚持住,快要到山顶了。那片桃花林,跟书里遥不可及的世外桃源不相上下。”
“真的?”徐灵芸被搂着,后背一股子暖暖的气息传来,手脚的酸软慢慢少了,脚步也轻快了不少,知道萧晗给她输了些许的内力。
“那我一定要好好赏花了,不能错过了这个好地方。”心知萧晗的话,只怕是安抚她的。徐灵芸颇为感激,仰起小脸笑了笑。
连最亲近的春英都叫自己放弃的时候,萧晗也从没说过往回走,回府去的话。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