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是蠢人,很快就明白自己是踏进圈套了。
但是这样难得的机会,聂睿羽更不想错过。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华月喜的肩头道:“华姨,我心里仰慕你多年了,即使此时此刻也从未忘记过……”
徐灵芸大惊失色,虽然隐隐约约能猜出聂睿羽对华月喜的不同,却没想到会是喜欢!
“聂公子已经是有家室的人,还请自重!”华月喜皱眉,伸手要推开他,却被聂睿羽死死扣住,肩膀不由疼痛起来。
见华月喜变了脸色,徐灵芸赶紧上前要掰开聂睿羽的手,却撼动不得。而且聂睿羽的神色变得越发诡异疯狂,双眼透着血丝,显然一直没睡好,抿着唇,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久到我自己都忘记了有多长的时间。婶婶知道了,所以便一味地难为你和芸儿。可是在我心里面,即使娶了多少人,都没有一个能取代你。不,她们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聂睿羽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不少,愉悦道:“如今是正好的机会,我带你远走高飞,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你再也不容伏低做小,不用被正房太太欺负,更不必被别人在身后诟病,痛痛快快又自由自在地生活!”
说完,聂睿羽用力扯起华月喜,就要从门口出去。
徐灵芸吓了一大跳,眼看华月喜挣扎得脸色都白了,一手捂住腹部,她便想也不想,拿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砸向聂睿羽的后颈。
聂睿羽回过头,摸着后颈上的鲜血,双眼透着愤怒:“连芸儿也不听话了吗?还是说,你也不想留在萧家,要跟着我走?”
他往回走了几步,徐灵芸紧紧抓着茶壶,也不得已退后了几步。
“是了,我当初提亲,便想要带芸儿一起离开这个牢狱。可惜被萧家的人阻碍了,你其实很想跟我走的是不是?”聂睿羽伸出手,抚上徐灵芸的脸颊,冰凉的手,让徐灵芸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厌恶得撇开脸。
聂睿羽看向她的眼神带着迷恋和痴狂,笑道:“芸儿长大了,跟华姨越发相似了。除了这双眼,这轮廓,这鼻子,还有这张小嘴……”
他想要抓住徐灵芸的手臂,被徐灵芸轻巧地避开了,溜到聂睿羽的身后,又用茶壶狠狠地砸了下去。
害怕一次的力度不够,徐灵芸哆嗦着双手又用力砸了几次,直到聂睿羽倒下为止,她喘着气,几乎连茶壶都拿不住了。
可是没有时间来平复心情,徐灵芸已经远远听见有人声喧闹传来,她手脚并用地把聂睿羽推进了床榻底下,累得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
春英看得目瞪口呆,笨拙地爬进窗来,扶起受到惊吓的华月喜在桌前坐好,才去搀扶住手脚绵软的徐灵芸。
“快,帮我整理好,免得被人看出来了。”徐灵芸把茶壶藏到床榻下,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苍白的脸色透出一点粉色,又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叫她清醒过来。
春英手脚麻利地替她整理好歪掉的发髻,又飞快地整理好衣裙,就见大太太和萧老爷闯了进来。
徐灵芸定了定心,低头行礼道:“见过萧老爷,大太太。”
说罢,她站在华月喜的身后,藏在宽袖里的双手紧握,生怕床榻下的聂睿羽突然清醒过来,恨不得萧老爷和大太太赶紧离开。
萧老爷沉着脸,环顾一周,看见桌上的茶杯有两个,闻着味儿像是最近姑娘家喝的花茶。只是桌上空落落的,偏偏少了茶壶。
他挑了挑眉,徐灵芸低着头看不出神色,旁边的小丫鬟脑袋垂得更低,似乎害怕自己。
大太太在后面陪着笑道:“我便是叫上妹妹到这里赏花喝茶,这窗户看出去,是一大片的花儿,实在美不胜收。”
“确实不错,”萧老爷瞥了窗沿一眼,略略点头,又摆摆手道:“她身子越发重了,以后没事别让人四处走动,连个贴身丫鬟都不带,怪让人担心的。”
“是,老爷。”大太太低下头,悄悄环顾一周,没见着聂睿羽,心底大大地松了口气。若是萧老爷知道,是她安排聂睿羽进府来跟华月喜见面,少不得大发雷霆。
萧老爷摆摆手道:“如此美景,我便在这里歇一歇,你叫人都散了,说什么府里招了贼,特意让我回来,这不是添乱吗?”
大太太暗恨,也不知道哪个嘴巴不严实地透露了消息,险些就让萧老爷知道了,便诺诺道:“是我的错,没把底下人看严了,定会查出是谁胡乱造谣,耽误了老爷的正事。”
萧老爷点头,似是有些不耐,大太太知趣地退了出去。
徐灵芸见萧老爷要久留的意思,心里着急,便挤出一点笑容提议道:“这里的花茶喝完了,不若老爷陪着二太太回月夕院,我把新做的木樨花茶送过去?”
“不必,”萧老爷漫不经心地走了几步,突然眼神一凛,迅速从床榻底下拖出一个人来,正是被打晕的聂睿羽:“这是怎么回事?”
徐灵芸白了脸,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一下,红着眼道:“我和二太太正说着话,这人突然闯了进来,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对我拉拉扯扯的。我吓了一跳,就用茶壶把他打晕了……”
她指着床底下藏起来的茶壶,上面沾着一点血迹,双手还有些颤,面色惊慌,还能回想到刚才惊险的一幕。
“做得好,这人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乱闯萧府。”萧老爷叫来外面的云岩,淡淡道:“绑了送去府衙,就说这位聂公子悄悄闯到我的书房要偷窃,被我当场抓住了。至于其他的,就交给你去办。”
云岩会意,这是让他随意编造些罪证,不让聂睿羽太好过了。
不过作为贴身小厮,他还是尽职地提醒道:“老爷,大太太正商议着让金小姐嫁给这位聂公子,若是送去府衙,不免有些失了名声。”
“那正好,就交给大太太来办。”萧老爷懒得再理会这个无耻之徒,挥挥手就让云岩把人拖下去了。
徐灵芸瞧见云岩个子小小的,居然一只手就把聂睿羽轻轻松松地拖了出去,不由大吃一惊。看来萧老爷身边的从来没有无用之人,连一个小小的云岩也是有些腿脚功夫的。
“芸儿受惊了,先回去歇歇。”萧老爷不由分说就打发掉她,徐灵芸担忧地看着华月喜,见华月喜朝自己点头,才不情不愿地带着春英走了。
徐灵芸一走,房门一关,屋内陡然安静下来。
华月喜的神色很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萧老爷盯着她,直到许久,眼睛变得赤红,烦躁地道:“你明明直到离开月夕院不安全,为何还出来?难道你就当我说过的话是耳边风,根本没听进去?”
华月喜抿唇笑笑,挑眉道:“老爷消消气,我也只是想知道,那人究竟想做什么?”
“能做什么?”萧老爷拿起她面前喝剩半杯的已经凉透的花茶,往嘴里一灌:“不外乎是把你赶出去,又让我难堪罢了。”
“那么老爷觉得难堪了吗?不高兴了吗?”华月喜侧身依偎到他怀里,萧老爷深深叹了口气,伸手圈住了她。
“我确实不高兴了,看见聂睿羽的脸更不高兴了!”
萧老爷愤愤不平的话,让华月喜不由好笑,眉眼弯弯道:“老爷真是,总是看聂公子不顺眼……”
“谁让他有几分长得像姓徐的,”萧老爷冷哼,又低头道:“你一再纵容姓聂的,是不是也因为聂睿羽长得像那徐……”
华月喜伸手点住萧老爷的唇,没让他继续说下去,眼神渐渐变得暗淡起来:“这么多年前的事,老爷还提来做什么?聂睿羽的娘亲是徐家旁支的表妹,有几分相似是难免的,老爷又何必介怀?”
萧老爷抓住她纤细的小手,感受着那滑腻的几乎,心里止不住的疲惫和黯然:“我又怎能不介意,你的心里从来没忘记过姓徐的,是不是?”
不等华月喜回答,他摇头道:“不用骗我,我一直都是知道的。聂睿羽第一次上门来提亲,你看见他时有一瞬间的失神,可见即使有几分相似,你也忍不住从他的脸上怀念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
“老爷——”华月喜的声音不由拔高了一些,又似是有些无奈道:“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如今我是萧府的贵妾,不再是徐家的人,老爷何必跟一个死去多年的人较劲?”
“因为他即使死了这么多年,还在你的心里。根本没挪出位置,来让我进去。”萧老爷指着华月喜的胸口,叹息道:“六年了,我假装自己不知道,到如今却是再也忍耐不下了!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吗?要不是我换掉了香包,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肯为我生儿育女,只为那个人继续守着芸儿?”
华月喜一惊,她想过香包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