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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中浓浓的关心,再次迷惑他动摇的心,开始变的坚定,有种乘风破浪,勇往直前的气势,阻挡着正确的选择。
支字片语,其实是他寂寞半生,空虚半生的良药,他上了瘾,因为可以弥补他空缺好久的,情感与温暖。
“那我去睡了,还真是有点支撑不住了。”单离正身,向着他的院落走去,走了近十几步后,他突然回头,与她对望。
她浓浓的担心的眼神,进入他清晰的视野,那种漆亮而纯粹的眼神,让他的灵魂,再一次唱成绝响,为了她的一缕关心,他其实,可以做任何事。
抿唇一笑,他随风而传去非花的声音,非常的轻快,“其实在驸马府,过的也不错。”
说完,他就转身进去了,没头没脑的话,让非花愣住了,驸马府呆的也不错,这是他的想法,还真是特别的奇妙,难道他喜欢探险么?
久久非花表情变幻,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眼前早已站了刚离开的暗卫,看着想的正入神的非花,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她摇醒,汇报他任务已完美结束。
也许是非花想明白了,脸上绽出绚丽的笑,照亮了阴暗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暗卫的心,他一怔,不惊,看向那璀璨的日光来,觉得明媚的笑容,比它强烈许多。至少它的光线,只会刺眼,而她的笑容,却可以让人联想到,百花齐放,美丽无边,馥郁满怀的仙境。
请示公主
暗卫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神了。因为看到一个无边绚丽的笑容,可能是他现在为止,犯的最不可原谅的错误,而他,好像没有后悔过。
“你回来了,找到管家说了没有?”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非花,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等,既然他不开口,她先询问也没什么。
沉醉在瑰丽笑容中的暗卫,终于被非花清悠的声音唤醒,颊中生起了红润,这是他常年隐于暗处,好久没有的血色。
微偏了头,又觉这样无礼,随即低下头去,冷声汇报,只是声音多了些他也没法理解的温度,恭敬应答,“是,管家说三日后,就可以为小姐准备两百个巴掌大的寒玉瓶,还有五十个小寒玉瓶,小姐,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吩咐属下。”
非花挑了挑眉,管家还挺慷慨,多送了一倍过来,只是她不嫌多,就这样也没差,瞧着低着头不看她的暗卫。
他的耳珠子晶莹剔透,还泛着红色,非花看着不算**的阳光,觉得暗卫真是辛苦,“谢谢,太阳太大,站的地方,还是选遮阳的地方好,别不小心脱水了。”
暗卫霍然抬起头,看着她明亮清澈的眼睛,怔怔的,再微点了头,其实他不想保持沉默,他想谢谢她,他看得出,她不是随口说说,她真的有考虑到他的处境,只不过,不知道,她考虑的理由,只不过是他动了情而已。
暗卫身材颀长,非花只到他肩膀上,掂起脚尖,她抬高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我进去了。”
暗卫身体一僵,只见非花缩手,就翩然进了里阁,留下他,站在原地,竟然忘了要隐去身形。
良久之后,他仿佛还萦绕在幽香的氛围里,他的手拍着她的肩膀,她美丽的脸近在咫尺,她的发丝,随着风,也拂着他的衣袍,她灵动的气息,紧紧的将他包围,让他不愿意,挣脱束缚。
还是动了,抬手,抚向左肩,捻起那飘落在上面的粉色梨花,在他大掌下,没有破损,完美的随着风儿,再次飞落,翩然飞舞,一如翩然的她。
心中某处融化了,人生可以很淡漠,因为热情,只留于特定的人,而他,找到了他要默默守望的人,不管,那多么渺小的理由。只因为,他想。
“暗影,你呆站在路上做什么,小姐不喜人在院中,她看到了,又要不高兴了。”小梨从药堂回来,手上没有带过多的东西,因为她是让药堂去订最鲜的药材,明天才会送来。
一进梨院,没看到一直,常站于梨花树下的单离,倒是看到常年隐于暗处的暗影,让她也惊讶了,这人,可是从来不会站在阳光下的。
而且,看他衣袍上,还落了些梨花,他站的时间,还不是一刻半刻,真是反常的可以。
“抱歉。”暗影说完,一闪身就隐去了,任小梨也查不到他的具体位置。不禁摇了摇头。
非花正坐着喝茶,被困住的日子,她肚子里倒是进了蛮多水的,公主那边也没让人传唤,可能李益的情况,还算稳定。
想是她的古筝镇住了经脉,让它的衰竭状况,有所缓解,只是治标不治本,一切都只是暂时的,李益随时,都将面临着,局部,或是全部坏死经脉的危险,那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抚着抽痛的额头,非花余光见到,床不远处的名琴,激烈的打斗之后,它丝毫未损,只是那原本断掉的弦,也还无力的搭拉着。
想起单离说的话,这是魔琴,掌握不好的话,可能会迷失心智,走火入魔。掌握好的话,就可以以一顶万,横扫千军。这是极端,也是它致命的诱惑。
如果它的话,就可以根治,又猛的摇头,她没有把握魔琴的能力,也只有琴的主人,能够驾驭它,而它的主人,却已长伴青灯古佛去了。
小梨轻快进来,见非花看着断弦的琴,“小姐若是想弹琴,奴婢再让人唤一台新的来。”非花的琴声,她听过,空渺的清灵,就像入了梦境,虚虚实实的,引人入胜,很是美妙。她也想再听她弹奏一回。
非花起身,跪坐于琴前的软垫上,纤手抚向那依然轻颤,有着隐隐魔音的名琴,“老夫人可有可能回驸马府?”
小梨一怔,不明白非花为什么,对驸马的母亲,开始过问起来,歪头想了想,回答的很肯定,“老夫人说过,落发之时,尘缘皆已了断,与驸马再无关联,从此一心向佛,让她回来,是不可能的。”
非花挑了挑眉,回望小梨,“你去公主那边,告诉她,去佛寺请老夫人出山,只说是为了李益就行了。”
小梨脸上满是不解,也很为难,“公主早前就有令,说是提起老夫人的人,都通通杖毙,而且老夫人也不会答应出山的。”
看来公主与老夫人之间有嫌隙,非花蹙了眉,缓缓又站了起来,“去公主那儿回禀一声,说非花求见。”
小梨有些犹豫,为了非花的坚定,“小姐还是不要在公主面前,提起老夫人的好,公主的脾气并不好。”
非花抬手止住小梨的话,清眸只是望着断了弦的古琴,清冷依旧,“你只说我求见,别的不用多说。”
小梨停了良久,非花还是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好低头应是,轻轻退了出去。
非花自己翻了衣箱,换了身正宫装,走到梳妆台前,好好妆扮一番,见公主,也不能太失礼。
望着境中的人儿,她有些恍惚,华丽宫装的她,与深山中薄衣的她,与皇宫中宫裙的她,似乎走了一条,越发奢华的路。连她的头上,也带着最贵的饰品,很重,压在她的心间,无来由的沉抑。
正在恍然间,小梨重回来,看着梳妆台前的非花,她的美貌,因为盛装,更加的倾城逼人。
“小姐,银月已在院外等候。”小梨看着镜中,非花的眼睛,轻轻说道。
含着手指
明眸开阖间,明暗一瞬,非花手轻抚过,微颤的明珠耳环,任那似温似暖的触觉,把不平的心,搅的更加的混乱。
低了手,她撑着精致案纹的梳妆桌面,徐徐站了起来,向着院外走去,该见的还是要见,解决的还是要解决。
小梨跟随其后,还是担心非花的莽撞,触怒驸马府最高权位的人,公主发怒,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劝住的。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非花停了脚步,微偏了身子,回眸笑望着小梨,一片坦然,玩笑着道,“别瞎想些有的没的,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准备好吃的,我还要回来用膳呢。”
小梨的脚步一顿,眼神惶然之后,也镇定下来,她好像过于低估了非花,她又什么做不好的,公主也会妥协的,真是关己则乱。
也笑了开来,微偏着头,眼睛转着,灵动的闪着光辉,还嘟起了嘴,“小姐要吃什么,奴婢让人先备着,不会饿着小姐的。”
非花伸出一指,抵着红唇,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半晌摇头,“做地道的江南菜吧,南海的特产也来两道,”再强调一回,“重要的是要丰盛,去一趟公主那里,人都脱力不少,要好好补回来。”
非花说完,挥了挥手,就出去了,外面还有人等着,背后的小梨,笑意留在唇角,好久才恢复,忙着去准备非花所说的江南菜与特产去了。
银月站于院中,上次他来,总会有莫名的压迫感,今天却没有,让他有些奇怪,难道上次这里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