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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摆沾上点点红樱儿,非花有些呆愣的看着那摊血迹,低着头,没去挡那凌厉的血刃。
只听的女子,更加嚣张的大笑声,突然夹着狼狈,“信不信我能和王爷同归于尽,你快让人住手。”
“住手!银月。”嘶声喊出的是,心神俱碎的公主,她不能任由李益狂险,“放了她。”
银月生生的住了手,女子也停止了弹奏琵琶,两人都互望着对方,警惕对方随时的转变,气氛变的凝重,只有女子张狂的声音,“早知如此,就别追杀我,这驸马府留的没意思,我就不留了,公主驸马后会无期了。”
她正要转身离去,众人心中气怒,却不敢阻拦,只有忍着给她让道,她就要顺利的走出人墙。
只是非花怎么会让她如愿,一直低着头的她,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平静,如一缕渺渺的云烟,猜不透。
只见她飘身过去,不是攻向女子,而是抱起了古筝,飞回了原地,落在李益的床前,在公主骇然大叫时,“你要做什么,非花?”
一曲高山流水,从她指尖流出,缕缕的花香,立刻充满上室内,冲掉了全部的血腥味,非花冷冷的望着女子,“今日我必杀你。”
绵绵清朗的筝音,安抚了一干混乱,脑袋要炸开的人们,人们似乎看到了曙光,意识渐渐清醒,连晕倒的女子们,也纷纷清醒,李益更是缓了脸色。
公主对女子本来还挺忌惮,发现非花的筝音,完全可以克制女子的琵琶音,脸上更是愠怒,“银月,杀了这个,敢对王爷下杀手的贱人。”
女子骇然,搞不懂非花怎么能用筝音,来让人复原,音功不是每个人都会的,懂得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她又怎么会。
这次不是吓唬,是生死之战,她再无保留,娇喝出声,“你会后悔的。”音刃化作万千条细线,直取室中的每一个人,她就算要死,也要在座的人,全部红她陪葬。
众人有武功,都发起抵御,没武功的只能惊惧的尖叫,如果被割及,一定会皮开肉绽,鲜血狂流。
比女子的凌厉,非花的筝音,轻轻渺渺,像是一团飘在空中的祥去,柔柔绵绵的,却不缓慢,一瞬间就全部罩住了那张狂的锐气,让音刃无处肆放。
女子的琵琶音刃,完全受制,反而被云层束缚,受困在云雾中,连视觉,都遭到了迷惑,她一惊,开始张望四处起来,只是她眼前,只有雾只有缥缈的云,什么都没有。
直到一阵强烈的杀气,向着她攻将过来,她才慌忙拔音抵抗,只是她忘了,在非花的筝音中,她的琵琶音刃,已不起作用了。
筝音的清朗,完全盖过了琵琶的厉气,她已穷徒末路。
彩蝶发簪
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被银月一掌重重的打在胸口,她口中喷出血雾,跌坐在地上,琵琶在劲气中,弦根根断裂。
她胸前的衣服,有着五个星形的破洞,原来银月不但手掌拍了过去,还用暗器强压了进去,现在的女子,不但受了极重的内伤,还中了剧毒,体内五脏六腑正在错乱,已奄奄一息,银月却还不停止,就要补上最后一掌,让她死绝。
“住手。不要杀了她。”说话的是一脸冰寒的公主,见女子的眸中染上了亮光,她才继续她未完的话,“本宫要让她活着,受尽折磨,生不如死。敢对本宫的儿子动手,本宫必让她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明媚的脸此刻在众人看来,却是狰狞起来,她的话,寒进了每一个人的心底,让人都微微的颤抖着。
女子听了更是心如死灰,眸子黯淡无光,已无生念,就要咬舌自尽,银月眼疾手快,大手对着她的下颌一拍,她的上下唇就离了,再也无法咬下去。
下巴脱臼了,剧烈的疼痛,让她叫声都不圆,眼中满是痛苦,她依依呀呀的向着非花的方向望去。眸中满是祈求。
众人恐惧的看着女子,匍匐在地上语声不清的模样,只觉一生的恶梦也不过如此。那名如百合般清新的女子,啊的尖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轻闭上眼的非花,听到女子的尖叫声,缓缓的睁开眼,手下也停上,平放在筝弦上,回望正爬向她的女子,前一刻还张狂无礼,现在却连一个乞丐都不如,连求生的念头都没有,只月求死。
眸中闪过深深的痛意,她转眼看向那名古筝的女子,哪怕晕过去了,脸色也惨白着,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公主移步过去,抬起脚,狠狠的踩在女子娇嫩的手背上,狠狠的轮圆了踩,骨骼断裂的咔嚓声,让女子的脸都扭曲了,公主居高临下,面色忿怒,“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女子痛苦的哼声着,是求饶的哀凄,不成句的语声,让人后背发寒,十指连心,她现在所受的痛苦,已不在李益之下。
非花痛苦的闭上了眼,脑中她的模样,却是怎么也挥不开去,手一用力,十指齐按在筝弦上,沉闷的声音,响在人的耳中,直深入人的灵魂,让人从心底开始颤抖。
尖叫的痛苦声后,女子瞪起的眼眸定格了,随后她腾起的身子,慢慢的软倒在地,身体正在急剧变冷,已是断气。
没了声息,只是她的眼睛,却是永远都阖不上了,她死的太凄惨,死的太不甘,死不瞑目!
公主嫌恶的把脚移开,她还没有虐尸的习惯,拂袖她霍然转身,玉簪在她头,划下混乱的弧度,直指闭目的非花,“我不是说过要让她活着么,你怎么把她杀了。”
她的恨意还没消,怎么就让她那么便宜的死了,她还打算用更残酷的刑法,狠狠的折磨她,告诉全南海的人,伤害她儿子的代价到底有多大。
非花睁开眼睛,微看了眼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人,她已经够狼狈,她还要怎样,心底深处的疲惫,让她缓缓直起身,对望着愤怒的公主,淡然轻言,“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要杀了她,不让她活过今天,是公主没听清楚而已。”
她必须死,一个间谍她已没有心去同情,这关系到驸马府的安全,和单离的安全,两相比较之下,她宁愿牺牲她。
公主胸膛急速起伏,却在看了李益后,硬生生的压了下来,李益现在面色平静,竟像了好转了一样。
抛下其他,她急走回床前,在看清李益唇角还上弯的时候,她不禁要笑出泪来,“益儿。”
女子的尸体,让人抬出去了,地面上不该有的血迹也迅速清理了,非花筝音时,弥漫的花香,室中的腥味,更是早已不见,室内除了倒掉废弃的装饰,一如先前的平静,有人又迅速的打扫那些碎片,在角落或墙壁上,该摆古玩的放古玩,该挂壁画的挂壁画,一切都好像风平浪静,仿佛刚才急速变幻的生死对决是错觉,仿佛刚才经历的女人非人叫声,残在耳畔的余念凄意,会都是一场梦魇,梦想过后,她们来的室内,依然是她们一辈子都仰养的荣华富贵,一切都没变。
公主只是坐在床边握着爱儿的手,李益的好转,让她放下了芥蒂,没去追究非花的擅自做主,现在的她,更多的心思,希望李益能够快点好起来。
驸马沉下脸,看着各个魂归天外的女子,她们眼中的惧意,让他心烦,“都退下。”银衣女子,把所有人都拉了出去,离开了专有的内室。
室中又只剩下银月他们,公主转头望着非花,不无祈求,“非花,你的筝弹的那么好,我想以后还是你一个为李益奏曲吧。”
非花跪坐下来,手抚着微颤的筝弦,轻轻的筝音,从她的指尖流泄,音律极美,让人听了心绪宁静。
非花脑子浮现出,那个清新如百合的女子,她眼中的钦慕化为浓浓的恐惧,如果她替代了她的位置,下一个死的就是她。
她用尽心机,带有对李益的愧疚,就是为了让她顺利的逃出去,她又怎么能亲自把她推入地狱,那她也会万劫不复,回转眸,她淡然轻语,合着缥缈的筝音,“非花需要诊病,王爷的病,不只需要音律,还要随时的投入他的意念,根据实际情况出手施针。
色主听了,为免遗憾,“世上能如你这般,把筝弹的那么好的女子,只有江湖早就隐迹的一名前辈,若能请动她,益儿的病就能好的快些。”
非花心中一痛,手软在筝弦上,想起那一头白发,容颜却是如玉的老妇人,眼睛微微湿润了,她本不想谈及她,只是为了另一个人,她回答了,“她仙去了。”
公主一怔,不明的看着非花,她心月教都没有她过世的消息,非花怎么又知道,只听非花无比轻幽的声音,“她是我师傅。六年前就仙逝了。”
公主心中狠狠一震,第一次,她知道了关于非花的身世,不想来历竟如此的大,数年前,名震江湖,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侠,